第十五章·突然成為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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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安東尼門要塞前的橋頭堡。
    那“懂煉金術的銀行家”,危險的約翰·勞爾侯爵,又再次變回來了。
    僅在剛才大半個小時前,首次打照麵的炮兵團長胡斯,認得那中年貴族,霸氣淩人的氣勢,使他覺得眼前重回青春的老貴族,有種很強的震懾力。
    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如今再次重返青春的他,一下子成為一名年齡大概三十左右的才俊青年!?
    而其中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竟然是如此的邪魅與危險!
    明明眉頭額角,言語之間都是同一個人,怎麽突然間兩次變身,會有判若兩人的感覺呢?
    “喂…胡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他沒有什麽惡意的嗎?”
    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修士騎士團長傑拉德,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在一切沒弄明白這是什麽魔法之前,謹慎的他也不會輕舉妄動的。
    畢竟一瞬間便可以使上百號,訓練有素的邊境守備軍,兵不血刃地失去了戰鬥力。
    這能耐不容許他們這兩位,身經百戰的團長輕率忽視。
    “侯爵閣下,我現在能提出第二個問題嗎?”炮兵團長胡斯,沒有理會騎士團長傑拉德,我選擇在這個時候,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回事先。
    因為他知道,麵對兩千年發展曆史的煉金術,自己一介武夫,是無法與之抗衡的。
    “打不過你,我便加入你的陣型”,這更是胡斯他的雇傭兵生涯中,能夠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炮兵團,第四分團長的重要人生信條。
    “現在是輪到本候,問你們問題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生如螻蟻的你們來發問?”這青年形態的老貴族侯爵,顯然性情也大變了。
    每次恢複青春,性格都會有所不同的的嗎?團長胡斯從腦海中想辦法,如何吸引眼前這個怪胎煉金術士侯爵。
    “危險的思想本身就是一種毒藥,年輕人,本候奉勸你不要再危險的狀態下,做一些危險的事,這於你無益。”
    唯獨不變的是,他依舊很會使用讀心術,跟圍繞著他身邊那三隻奇怪的木偶管家。
    祂們依然很活躍地演繹著,威尼斯舞台劇,直挺腰板的木偶不知何處變出的一根馬鞭,使勁抽打著左邊那駝背負重的木偶;然後隨腳踢翻了,跪爬在地的那隻木偶,捧在手中的乞丐碗。
    有些時候,團長胡斯他都搞不明白,究竟是這個老貴族侯爵是妖物,還是這三隻木偶管家才是妖物。
    或者他們這種主仆思想意識結合,結合得天衣無縫的這種方式,才是妖物的源本吧。
    “年輕人,你無需疑慮,你無需多想,這個世界並無好壞,全然看你自己怎麽去看待;而本候的存在,必定會超乎你的思想,要是換作本候,此時此刻絕不會再讓自己的呼吸,泄露自己想要說的話。”
    這古怪的年輕侯爵,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心靈感應的方式,讀取團長胡斯腦中的秘密,煉金術士就是如此有蠻橫的資本,真是讓人頭痛!
    苦於毫無對策之時。
    “救命……好難受……”突然有一些零碎的求救聲,從倒地不起黑壓壓一片的邊境守備軍中,傳了過來。
    聞聲而去的兩位團長,從一群怎麽都踩不醒的士兵之間,好不容易拉起了一名邊境守備軍兵士。
    “呼~呼哧~呼……”那士兵露出胸膛,用力地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我有那麽一瞬間,就快要以為自己沒了……”
    隨後,陸陸續續聽到不少的求救聲,和有人自行推開壓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同袍盔甲碰撞聲。
    “哦~嗬嗬嗬嗬……”一股令人很不爽的造作發笑聲,從中傳來。
    原來是那位青春重回三十歲的侯爵,在旁邊嗤笑了起來。
    “膽敢對本候,動幹戈之徒,如同癡人說夢話,這毫無意義的喧嘩與騷動,也不過是令人心生厭惡的別西卜蒼蠅。”
    怎麽有部分士兵會沒事,僅僅是被突如其來的多米諾骨牌式地癱倒,強行壓倒在地呢?
    團長胡斯放眼望去,這一整片的守備軍,隻因眼前這青年的侯爵一句咒語還是什麽的,便“全軍覆沒”了。自己也想象著,假如自己擁有這種威力,這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典範了吧。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回事?我也實在是看不懂,隻知道其中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團長胡斯開始換一個策略,試試不知可行性如何。
    “嗬嗬嗬嗬……本候隻不過吸收了這些,產生了敵意之人生命裏的光而已。”年輕侯爵得意得說。
    “吸收?怎麽個吸收法?誰是敵意之人?生命裏的光又是和解?”團長胡斯有點急於就成,亂了提問的節奏。
    “放肆!多一些事實,少一些廢話,別想著用一些糖衣的奉承話,包裹自己惡魔的欺瞞,本候都看得出來!”看來行不通,這回得變年輕的侯爵,不是那麽好相處的樣子。
    團長胡斯回頭看了看,身後一大片倒地不起的守備軍,看來眼下真要迎來一場,不可避免的真實惡戰了嗎?
    南尖塔上方的煉金術師,下一輪的報時,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等到……
    ……
    回到大概十分鍾前的要塞十八層。
    見習修士卡薩瓦諾·奧格登與醫師長二人,煉金博物館一條寬闊走廊的盡頭。
    當然還有那隻……有趣的法蘭西鬥牛犬“館長”。
    卡薩瓦諾趴在地上,回過頭來對鬥牛犬館長,誠心問道:
    “倘若我們可以讓這堵牆打開,是否意味著,我們還有足夠時間,快速前往城門前,對團長胡斯他們,進行緊急救援?”
    此時不再搖頭擺尾的鬥牛犬館長,以牠那副皺巴巴的,愁眉苦臉表情回答道。
    “等待你們救援的,按照現在的事態發展,可能遠遠不止一處咯……”
    嗯?什麽意思?
    見習修士與醫師長不懂什麽意思,隻知道離開了樓下的救援小分隊,應該也有五分鍾有多了吧。
    再不回去的話,身為書記官與繪戰官的卡薩瓦諾,可能將會麵臨失職問責,輕的估計會被老師懲罰,一年不得離開軍事教堂,必須要在裏麵做完每日工作的服務聖事。
    而嚴重的話……可怕到他不敢想象下去。
    事不宜遲,這也不過是一個猜測而已,但是卡薩瓦諾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行也得要行了。
    因為他剛才趴下來的時候,發現了右下角那塊“火”之米迦勒大天使的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有火焰留下的痕跡,而其他三麵浮雕牆是沒有這個跡象的。
    與此同時,在右上角那塊“水”之嘉百列大天使的牆上,隱約有一條往下流的細微水流的痕跡。
    嗯…稍微有點眉目了,那麽問題來了,究竟是要怎麽觸動的先後次序呢?
    這些牆壁上麵有四大元素天使,到底有何用意嗎?會不會是有畫要講呢?
    “從這麵牆上學到偉大藝術的人呀!”旁邊的醫師長亨特醫生依然還不死心,此時的他,正在用東羅斯語,對著這堵牆反複吟唱。
    從牆上學到藝術…
    從亡者的墓地……得到秘密……
    解釋自己所作所為……
    卡薩瓦諾聽著隔壁的亨特醫生,在念那兩條首尾相銜的咬尾蛇箴言。
    牆上…學到…秘密…解釋…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