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煉金與驅魔的合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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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尖塔的實驗爐房,依然忙碌不已。
「你看到那個旗語了嗎?」帝國炮兵團的哨兵,問起隔壁負責旗語翻譯的煉金術師。
「看是看到了,這麽複雜倒是怎麽解釋呀?」
舉著望遠鏡的煉金術士,慫了慫肩膀。
「那我們跟不跟著掛上去?」哨兵似乎問了個很笨的問題。
「你現在可以選擇不掛……但到時候可能掛的,可是你的人頭!幹活吧,夥計。」
使喚走負責傳達旗語的哨兵,上去塔頂後;苦惱的煉金術士站在原地,一邊思考著怎麽翻譯才能傳達清楚,一邊出了神地盯著負責報時的同事。
一個戴著鳥嘴麵罩的煉金術士,用火鉗將一瓶鈣粉玻璃瓶夾了起來。
那隻名為「不知火」的異界未知生物,可能今天一下子吃得太多了,如今精神與食欲都萎靡不振。
「老哥,還有最後兩瓶,你我大家,都可以收工休息了,你明不明白?」
看著那位戴著鳥嘴的同事,這麽嗬護地跟眼前這隻,負責照明的不知火在「聊天」,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為何他的工作那麽輕鬆,而我的如同奔赴地獄,這太不公平了!
「祂不肯開口的時候,可能是要「拉晶石」了笨!你沒看過《煉金反應操作指南》的嗎?這時候不是應該用「生命之湯」給祂澆灌了嗎?你哪一年在學堂畢業的你!」
脾氣暴躁與嘴欠之餘,可見這前輩還是挺熱心腸的,還給了煉金新手一點提示。
而不至於他因誤時而被罰。
那戴著鳥嘴麵罩的術士,頓時醍醐灌頂地清醒了起來。也難怪,正值夏季的天時,穿這一身遭罪的全身包裹行頭,想保持清醒也很有難度。
而那「生命之湯」也不外乎是去雜質,普通海水,但是對於不知火來說,卻是一道很好的「瀉藥」。
被海水澆過的不知火,突然渾身打起了激靈起來,果不其然那火堆裏,便冒出了兩塊「金屬塊」。
喜出望外的鳥嘴術士一看,這會一次過煉出了兩塊「黃金」!!!真不枉自己幾個月來的不懈努力。
「有啦!這回!」不由得欣喜若狂地跳了起來。
隨之立馬如火中取栗的架勢,從爐底夾出那兩塊「黃金」。
一旁的前輩術士遁聲而來,心想道:被這小子後來先上岸了?難道……
果不其然,火鉗裏夾出來的,隻是兩塊醜陋的糊焦中,帶有一點綠色的銅錫多元複合金屬。
看著哈哈大笑的前輩,走回來他自己所在的克勞德·夏普托卡式電報信號機,繼續給
又看看自己手中,辛苦了差不多半年,才得到的兩塊金屬疙瘩,為何前輩的工作如此輕鬆,而自己又那麽艱難。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很快地,爐房裏的不知火身體隨之大發出一陣肮髒的,充滿雜質的,磚紅色的光波,照亮這個南尖塔上的一片天空。
也就二十分鍾左右,自見分曉的時候。
與此同時塔尖上又換上一麵新的旗語:一麵藍色的旗子裏麵,還有一個白色旗子,這是字母旗「p」的意思。
有時候往往表麵越簡單的東西,呈現出來
裏麵的東西越是複雜。
而這個「停止停泊」翻譯過來的意思,則相當考究翻譯者的想象力與理解能力了……
此時的見習修士卡薩瓦諾·奧格登正站在要塞的城門前,來回穿梭於要塞十八層的魔法時空門,使得他體力有點嚴重透支了。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醫師長約翰·亨特醫生,在人來人往的救援現場,憂心忡忡地走了過來。
「年輕人,你的身體還行吧?」亨特醫生看著眼前坐在地上一邊畫畫,一邊組織文字,清點人數地寫著日誌記錄的他。心知他剛從鬼門關「黑瑪門尼」那裏走了一趟回來不容易,還要承擔如此繁重的工作,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豆大的汗珠從他火紅的頭發中,慢慢地滲透著出來,而他總是可以在它,即將滴落在紙張之前,將其給拭擦幹。
看著眼前這位天賦才能如被「上帝親吻」過的年輕見習修士,還如此這般的努力上進,自己作為他的前輩,也總不能在此不肩負一些責任來完成,這實在是有失身份。
眼下這些憲法兵們,也顯然隻是受到了急性病毒感染而已。除了有四位接觸感染得較深,目前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外,連同副官布特維爾在內能走能動的十五人,都得到了相對應的妥善照顧。
前方不遠處,有【修士長老】湯馬士·莫爾爵士那裏負責監督的「驅魔聖事」在進行中。
隨後想了一下,既然這裏有驅魔聖事,何不趁此機會,嚐試一下自己口袋中的藥劑呢?
但是還沒走兩步,便在琢磨。
「作為晚輩的自己,在那麽多修士前輩麵前班門弄斧,獻醜自然不說,假如這個驅魔針劑不靈的話,那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還是搖了搖頭,心想算了。
但又走了兩步;
「失敗乃成功之母,我若永遠不邁出這一步,沒有掌握臨床實驗數據,那豈不是永遠無法進步?」
剛一轉身,看到【修士司祭】格魯賢大師如此勇猛剛烈地在用鐵鑿,把結界劃得飛沙走石,恐怖如斯。
還是算了,無謂在前輩麵前獻醜。
那是驅魔牧師的工作場所,自己的戰場則在傷員的身上,剛才聽到河的對岸有一陣激烈的騷動,現在也不知狀況如何。
看著卡薩瓦諾在描繪著「驅魔聖事」的畫麵,也很希望自己的驅魔針劑,也可以派上用場,也有被描繪記錄的一天。
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的亨特醫生,從自己左邊口裏,裝備起好幾支銀質的小銀針,一切準備就緒後。
亨特醫生又打開了他右邊的衣襟,隻見他右邊有三排藥品存儲袋,上麵口袋中又有一小瓶藥水針劑類的東西。
隻見他清點了一下數量與編號,從中抽出一支玻璃瓶,遞給了卡薩瓦諾。
「這是我在普魯士皇家醫藥房的朋友,安德魯·馬格拉夫藥師給我的實驗樣本,你覺得撐不住的時候,喝了它會有奇效。」
「好的,感謝醫師長的藥劑,我呆會一定會讓它派上用場的。」
接過亨特醫生那支用來喝的藥劑後,卡薩瓦諾便將它放在自己的披肩裏麵的兜裏,繼續專注賣力地做戰鬥記錄。
隻見亨特醫生他依然沒有走開,還留在原地,似乎還有些話沒有說完。
卡薩瓦諾看了他兩眼,看到裝作若無其事的他依然不為所動。
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你還有事情需要我做的嗎?醫師長?」
「嗯…怎麽說呢?」亨特醫生一點猶豫。
「我是不會加入你們工會的,我畢業以後還要做一名修士。」
「這個以後再說,先不要這麽快做判斷,不給自己條後路,年輕人。」
「那閣下想要我做什麽呢?有時間的話,我樂意奉陪。」卡薩瓦諾換手休息一下,便嘴裏叼著一根畫筆,繼續寫記錄。
「估計你也親自體驗過我的醫術,和藥劑師的厲害之處了吧?我這剛好有幾根驅魔藥劑,估計事跑的過程中,不小心開了封。」
斜眼看了看卡薩瓦諾,還在專注寫字,沒什麽很大的反應。
「反正漏了空氣,不用也白不用的浪費,我現在要過去護城河對麵拯救傷兵,估計也用不上這個,那它們就拜托你,也給派上個用場吧!」
留下這一句,便匆匆走向殘破的護城橋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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