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費雷澤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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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天使彥。
安瀾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這個時候能向他許下守護誓言的，按理說也就隻有涼冰和彥。
從哪裏又冒出來兩個不明身份的天使？
半分鍾後，三個守護誓言都已經宣讀完畢，而涼冰的吻還沒有結束。
原本就有些懵逼的安瀾思緒越來越混亂，猛然推開了懷裏的涼冰，眼神閃爍，神情帶有一絲掙紮。
涼冰隻是看了眼安瀾的表情，就知道安瀾在想什麽，有些失落地詢問道：「你要去費雷澤？」
涼冰與卡爾的計劃雖然不至於對安瀾和盤托出，但其中很多細節，確實也沒有避著安瀾。
利用凱莎下線這段時間，盡可能同時除掉天使彥與炙心，是涼冰的原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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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什麽都依你，別去好不好？」涼冰祈求著，拉住了安瀾的手臂。
這不是彥死不死的問題，這是關乎到家庭地位的問題。我這邊剛把守護誓言給交了，你轉頭就去找另外一個女人。
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最愛的那一個啊。
「凱莎已經下線了。」
安瀾陳述一句，甩開涼冰用出空間翹曲能力，消失在了原地。
「安瀾，你踏馬的混蛋，你個沒良心的小初生！」涼冰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對著安瀾消失的地方破口大罵。
惱怒的同時，也擔心起阿托的安危。
即便阿托已經完成了升級，即便安瀾不與任何人融合，安瀾的實力也絕對在阿托之上。
安瀾能在這個時候舍她而去前往費雷澤，可見也是極喜歡彥的。如果彥按照原定計劃身死或是重傷，那必然能對安瀾產生極大的刺激。
暴走的安瀾，絕對不是阿托能夠力敵的存在。
偏偏涼冰還沒辦法向安瀾這麽瀟灑地拍拍屁股就趕到費雷澤。
即便這處的空間沒有被禁止，但與費雷澤的距離仍在1億光年之上，走大蟲橋星夜兼程也得走上4小時左右。
解決了能源消耗問題的空間翹曲技術，刹那之間就能趕到。
思及此處，涼冰當即打開通訊頻道，向阿托發過去了一條緊急通訊。
「逃，快逃！」
……
時間倒退到一天前。
夜朗星稀，尋覓了一天也未能找到阿托蹤跡的天使彥與天使蘭苑，對麵而坐在篝火前，伸出小手烤著火。
「這個上古劍魔亞托克斯還真是狡猾。」
天使蘭苑銀灰色的短發，在火光與月光的映襯下折射出夢幻的色彩，對著天使彥抱怨道：「一直在費雷澤北境流竄作桉，從不與我們正麵對抗，想抓他都沒辦法。」
…
天使蘭苑的年紀隻有幾百歲，在現役天使中是比較年輕的。對她而言，阿托絕對算是上古惡魔了。
「阿托畢竟是從8000年前就跟隨莫甘娜作戰的惡魔，在我還沒有成為天使時，他就已經有千年作戰經驗了。」
天使彥不疾不徐地解釋道：「幾千年來，他與天使的交手了至少上百次，一直跟隨著莫甘娜被天使追殺。
實力另說，跑路與危險感知的能力，在同級別中肯定是一等一的。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大致鎖定了他的位置，不出7個小時，我們一定能追蹤到他，將它繩之以法。」
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還要7個小時啊。
彥姐，我每次看到那些斷壁殘垣與屍骸，都感覺怒火中燒，感覺片刻都等不下去了。」
天使蘭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壓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彥姐，為什麽我們不去南方找南方的艾妮熙德。
她是天使文明的信徒，有她的支持，我們一定能用更短的時間搜查到上古劍魔阿托的位置。」
艾妮熙德的身份很特殊，即便是艾妮熙德自己，也隻知道，在她走完凡人的一生後，會被接引到梅洛天庭，轉生為一名天使。
隻有彥、、追、炙心、冷等少數高階護衛天使，才知道艾妮熙德是內定的天使儲君這件事。
「艾妮熙德的情況很複雜。」
天使彥沒有明說，隻能隱晦地解釋道：「對於艾妮熙德，女王下過一個很特殊的命令。
普通天使另說，高階護衛天使一律不得與艾妮熙德見麵或是與她產生交集，以避免影響艾妮熙德的人生曆程。
無論是我去還是你去找她，都會觸犯到女王曾經頒布的禁令。」
天使蘭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凱莎女王一定很看重艾妮熙德，說不定打算將她當做高階守護天使甚至是潛在的神聖雙翼培養。
至於天使儲君，那肯定是彥姐了！
無論如何，總算是得到了一個解釋，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又與天使彥交談一陣後，小天使蘭苑的心思也逐漸活絡了起來。忽然彥的人品在天使中有口皆碑，那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
但畢竟以前接觸不是特別多，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安瀾選妃式地找了一群小天使打排球，蘭苑也不會與彥產生更多的交集。
「小蘭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天使彥隻是見蘭苑轉了轉眼珠，就知道後者在打什麽心思。
「嘿嘿，那我真的問題。」
蘭苑笑了笑，好奇地詢問道：「彥姐，大家都說是你ntr了冷前輩，你詳細說說唄，到底怎麽一回事。」
八卦起來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天使彥托著下巴仰望星空回憶起往事，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說法不對，糾正道：「好吧，其實還不到兩年。
…
隻是認識他之後的這一年多，每一天都讓我感覺很充實，這一年多帶給我的快樂，比過往七千年還要多。
那是一次任務，我與冷、靈溪幾人接到了女王的命令，要去地球執行任務，搜尋莫甘娜的蹤跡……」
這已經是彥不知多少次回憶起往事了。
天使的記憶力很強，不像安瀾腦子總是渾渾噩噩的。過往的一切，彥都曆曆在目。
她坐在篝火前，柔情似水輕聲細語地講述起往事，從第一次見到安瀾，到第一次正式見麵。
從日常的言語互動內心博弈，但每一次心動或心痛時的內心活動。
正所謂溫故而知新，每回憶一次往事，彥就發現，自己對安瀾的愛就更多了一分。
「真是一個美好又曲折的愛情故事，美中不足的是，彥姐你還沒有和安瀾正式確認關係。」
小天使蘭苑聽完故事之後，不由得有些惋惜，美好的故事沒有美好的結局，或許時間所有曲折動人的故事都是如此吧。
惋惜之餘，蘭苑總覺得彥前輩有些……有些矯揉造作，明明愛到要死卻始終不肯主動許下守護誓言。
當然，這樣說的話就太冒犯了。
「是不是感覺我很作，很矯揉造作，明明愛到要死，卻一直在端
著架子不肯主動許下守護誓言？」
天使彥望向蘭苑笑問道。
「啊……我沒有。」
蘭苑驚呼一聲有些驚慌，彥姐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就算是神聖左翼應該也讀取不了我的想法吧。
「你太依賴基因超算的算力了，很多時候傳統的手段要更實用。
察言觀色，這是我活了七千年才鍛煉出的本事。你在想什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天使彥並未計較什麽，娓娓講述出自己的愛情價值觀：「你知不知，喜歡與愛的區別是什麽？
喜歡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之後要麽徹底深愛，要麽把玩一陣後就棄之如敝履。
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一直想要一把木劍，我祈求了我的父親幾個月，他才給我做了一把。
起初我對那把木劍愛不釋手，每天都會把玩。幾個星期後我雖仍舊喜歡那木劍，可終究不如還未得到時那般喜歡了，因為我想要一把真正的劍。
凱莎女王、天基王，很多人都說，安瀾最喜歡的人是我，遠遠勝過他第一個愛上的琪琳。
如果我主動一些，他有很大的概率會愛上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雖然玩心很重喜歡戲耍別人，可如果你無怨無悔的對他好，他是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但我偏不想這麽做。
他越是喜歡我，我就越不想讓他得到，隻有這樣他對我的喜歡才會越發深沉。
為什麽一定要讓我退一步呢？
我認為我配得上任何人的喜歡與愛，我不想讓我的愛顯得那麽廉價。當某天我聽到他滿含深情地對我說（我愛你）時，我一定會對他許下守護誓言。
…
無論那句話是真是假，能夠騙過我算他有本事。但在他愛上我之前，我是絕不會許下守護誓言的。
這是我，奧古斯·彥的堅持。」
蘭苑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評價彥的戀愛觀。坦白講，彥的思路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就在於，她愛上的人是安瀾。
「是不是感覺我很作？」彥突然詢問道。
蘭苑下意識點了下頭，而後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作就作吧，有時候我也感覺我挺作的。」
彥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這麽一個人，我有足夠的時間讓我作下去，作到我打贏這一場戀愛戰爭為止。
我從來都不會輸，無論是什麽戰爭，我都想成為贏的那一個。」
小天使蘭苑被彥徹底搞懵了，歪著頭疑問道：「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嗎，明明隻要彥姐你主動一步，就能和他走到一起。
為什麽偏要浪費那麽多時間，走那麽多彎路呢？」
「嚴格來說確實沒什麽意義，可是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有意義的事情你都要做，並非所有沒意義的事情你都不能做。
就想我們眼前這堆篝火一樣，其實你我都不需要這東西，但我們還是這麽做了，這就是在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為什麽呢？誰也說不明白，這就是神河生命體和計算機的區別。
如果總是計較這些，那我們神河生命和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的計算機又有什麽分別？
這個道理，當你活的足夠久了之後就會明白。」
彥頓了頓，又說道：「如果真要給這件事找一個意義，那就是我想贏。神的一生太過漫長，我希望我的愛情是完美的。」
「我隻是個普通的二代小天使，搞不懂你們這些神的想法。」蘭苑迷迷湖湖地搖了搖頭。
「你在未來，也有成為神的可能性哦。」
天使彥笑道：「幾百歲就成為了二代天使，安
瀾好像很喜歡你，女王好像也因此對你更看重了幾分。
你未來成為神的概率很高。」
裙帶關係在哪裏都存在，即便是神聖凱莎也沒辦法做到一碗水端平。成為神聖左翼前的彥和冷一直是伯仲之間，為什麽是彥成為了神聖左翼？
大家都有晉升的資格，肯定還是有關係的那個能夠得到晉升。就算都能晉升，那先後順序總要分一下。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抓到這個上古劍魔，把他繩之以法。」
蘭苑握緊了小拳頭。
「那就趕緊睡吧。」
彥吩咐道：「阿托很可能已經升級到了三代神體，雖然我們可以長時間不休息。
但與三代神交手，肯定還是盡可能保持住最佳狀態為好。」
「嗯。」蘭苑點了點頭。
兩個天使抱住膝蓋坐在篝火前，將腦袋埋進臂彎裏，用時空之翼護住身體，淺淺睡去。
次日，天使彥與蘭苑又踏上了尋找上古劍魔阿托的旅程。
沒走出多久，天使彥忽然就皺了下眉，抬起手臂攔住蘭苑，說道：「來了。」
「什麽？」
蘭苑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後也感知到了，那自遠方極速襲來，絲毫不加掩飾的強大邪惡氣息。
這種程度的氣勢，遠遠超出了任何一個準三代超級戰士，甚至比大部分三代神都要強大。
神河文明的超級戰士不像玄幻裏分什麽前期後期，隻要你的基因等級夠高，裝備夠強，你突破後就能成為當前級別最高端的存在。
身高四五米，手持號令之劍，無論是實力還是氣勢都今非昔比的阿托從天而降，緩緩落在兩位天使麵前。
「天使彥，女王命我送你，命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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