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最天真的語氣補最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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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又是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話語。
“冒犯了。”
蕭錦言點了點頭。
蕭錦言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隻是板著張臉,輕輕地嗯了一聲。
“行,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去快回吧。”
聞言,謝幼微點了點頭,開口道:“好……”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有很多人念過他的名字,但是這三個字唯獨從謝幼微的嘴裏念出來的時候,蕭錦言有了一種很是奇妙和奇特的感覺。
“來了!馬上就來!”
隨後是一陣急促的跑來開門的聲音。
“雅竹我就知道你肯定……”
陳朗含情脈脈的嗓音在看到門口來人的麵龐之時瞬間嘎住,剩下所有準備好的情話都被一口氣咽回到了肚子裏去。
“怎麽是你?”
陳朗驚呼出聲,話語中滿滿的都是驚恐。
謝幼微勾唇笑了笑。
“怎麽?你以為會是誰?”
謝幼微好整以暇地抱胸看著陳朗的方向,卻看見陳朗隻是害怕得後退兩句,一句話都不說。
“不說啊,那讓我猜猜吧”
謝幼微眨眨眼,臉上露出來一個天真無邪的燦爛笑容。
“你是不是想要讓雅竹姐知道你馬上要離開,還受了傷,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來找你,然後再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帶著雅竹姐姐直接私奔呢?”
被戳穿來計謀,陳朗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幾分尷尬。
見四下無人,陳朗看著謝幼微的表情越來越陰冷。
“是又如何?”
“你敢和你雅竹姐講嗎?你覺得她會相信你嗎?反倒是你,大晚上來我這裏,膽子倒是大的很。”
白天是她一時不察,輕視了這個小丫頭。
陳朗可不覺得自己真的連一個小丫頭都製服不了。
況且,現在這裏是他熟悉的地盤。
陳朗眼睛瞟了瞟,就看到了牆角的鐵鍬屋內的木棍。
他可是清晰的知道哪裏有些什麽自己可以操作的武器。
而麵前這個小丫頭,赤手空拳,就算力氣再大又如何?
陳朗打心眼裏的就瞧不起這些女孩子,也不覺得謝幼微會有多麽厲害的武功。
陳朗一雙手伸上前就想要抓住謝幼微。
謝幼微感覺到身後隱在黑暗之中的蕭錦言似乎動了動。
謝幼微轉過頭,對著暗處搖了搖頭。
接著,謝幼微單手握住來陳朗的手腕。
陳朗瞳孔一滯,沒有想到自己會就這麽被擒住,一翻手腕想要逃離。
謝幼微嗤笑一聲,反壓住了陳朗的手腕,將人給擰到了地上去。
陳朗一邊吃痛地跪倒在地一邊痛呼出聲。
聽到陳朗的哀嚎,謝幼微又是一聲嗤笑。
“怎麽?就這麽弱?”
她是真的覺得陳朗弱。
謝幼微習武確實是因為小時候身體有段時間不好,學著強身健體而已,她並不喜歡練武,所以也就隻是個半吊子而已。
但凡對麵是一個常鍛煉一點的男性,也多少可以和她過個幾招。
陳朗則一點都沒有法子反抗,當真是她見過最弱的弱雞來。
這麽一下,陳朗自知不敵,頓時斂起來眸中的陰鷙,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女俠,對不住了女俠,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哆哆嗦嗦的,一點男兒家的氣概都沒有,讓謝幼微愈發的嫌惡。
雅竹姐到底怎麽就看上這個哪哪都不行的家夥了呢?
“你錯了?”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謝幼微一蹙眉,將陳朗給甩到了地上。
“錯哪了?”
“我……我錯在……”陳朗一麵悔改的模樣,一麵眼睛滴溜溜的轉向了牆角裏的鐵鍬。
倏地,陳朗一個起身就朝著牆角那邊衝過去,準備拿起那把鐵鍬反抗。
謝幼微快步上前,抬腿在陳朗的後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後腿上劇烈的疼痛讓陳朗下一秒就以一個狗啃屎的姿態臉朝下摔倒在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呀,看你要跑,一個沒忍住就……”
謝幼微眨眨眼睛,滿臉無辜。
陳朗被氣的牙癢癢,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腿上的疼痛刺的他連動一下都萬分艱難。
謝幼微適時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哎呀,好像太用力來,踢斷了呢!”
騙他的,謝幼微隻不過是找準來位置,給他踢錯位了而已。
可是陳朗不知道,聽到這句話驚慌和恐懼爬上了整張臉。
謝幼微好笑地繞到陳朗前麵,看著陳朗的表情,笑得天真燦爛。
“不好意思啊,你後半輩子可能就要躺床上了誒。”
用最天真可愛的語氣,補最狠毒的刀。
但是,在落地的那一刻,謝幼微還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隻不過是暫時的心情好罷來。
要想接下來幾天心情順暢一些,還得是趕緊把這些怨氣給撒一撒。
初春晚上的氣溫確實很低,蕭錦言還這麽帶著她竄,風一個勁地灌進來,但是好在謝幼微的身上此時披了這麽一件披風,竟然也不覺得冷,隻覺得還挺涼快。
蕭錦言一邊快速地朝著目的地跑去,一邊小心的護著懷裏的人,盡量不讓懷裏的人吹太多的風回去之後著涼。
蕭錦言可忘不了這家夥還是個“病弱”的大小姐。
感受著身邊呼嘯的風聲,謝幼微心安理得地窩著,用披風把自己裹成一隻大型的蠶寶寶,眨巴著眼睛新奇地望著這個視角之下的京城。
這讓謝幼微的心情都好上來不少。
謝幼微:絲毫不覺得冒犯甚至覺得可以多飛幾圈。
好字甚至都沒說完,謝幼微就感覺自己再一次騰空。
蕭錦言將謝幼微放下,看著謝幼微邁步走向來麵前的一棟略顯有些破敗的房子的大門處,彎手輕輕的叩響來大門。
門內很快就傳來了一道焦急的男生。
因為這個問題,蕭錦言一時之間選擇了沉默,沒有立即開口回應。
在謝幼微仰起頭去看蕭錦言的時候,看到了蕭錦言點了點頭。
“我聽說環彩閣和丟失的幼童有關,是真的嗎?”
謝幼微垂著頭,不知怎得,出口的聲音帶了些鼻音,聽上去有些甕聲甕氣的。
謝幼微掩在披風之下的拳頭頓時捏緊了幾分。
謝幼微又扯了扯蕭錦言的衣袍,讓蕭錦言俯下了點身子,輕聲說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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