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腥殺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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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幹!他來得正好。”子卿聽見老何的話劍已經拔了出來,孝忠道:“莫急,他既然敢來想必一定有事,我們不妨先看看再說。何叔,把人請上來。”
“喏!”
孝忠並未按禮節招待段幹,沒有帶段幹去正廳,依然站在庭院,段幹笑麵相迎,未及近身,子卿劍已拔,抵在段幹胸前,道:“段幹,你還敢來!”
段幹莫名其妙道:“怎麽了,我又沒做錯什麽?”
“沒做什麽,你看看孝忠的一身傷,不是拜你所賜?!”子卿依然怒道。
段幹仔細看看孝忠,道:“捆龍索?”
“既然知道,便是來送死?”子卿劍又逼近,段幹連忙後退,道:“子卿這是誤會!”
孝忠喝住子卿:“子卿!住手。”
子卿緊緊的攥著劍,咬牙切齒地是真心想殺了他。
又對段幹說道:“我的一身傷的確是捆龍索所為,你該如何解釋?”
段幹道:“捆龍索一直未離身。”話才說完,又想起一事來,一日殤胥邀約洗浴,浴中殤胥又為他請來兩位貌美的姑娘,段幹的確醉了,為了方便行事的確將捆龍索解下,事後莫名的貪睡了一會兒
心道:難道?不用多想一定是這樣。
但見孝忠一直盯著他,在等他的解釋,段幹紅著臉道:“孝忠此事是我大意,段幹賠禮了。”段幹鞠了一禮,子卿哼了一聲道:“你的大意差點要了孝忠的命!豈是賠個禮就能解決的?”
“那依你看該當如何?”段幹問子卿,孝忠知道段幹無意傷害他道:“子卿算了。”
“孝忠,段幹傷你不是一次了,你如此心善,便是助長了他的奸邪之氣!”子卿仍然不想放過段幹,段幹依然退讓。孝忠問道:“段幹你來找我何事?”
段幹用手指挪開子卿的劍刃,子卿很氣憤地放下了劍,退在孝忠身後提防著段幹。
段幹道:“孝忠我說過你我天賦使命,現在馭龍珠已經出現——”
孝忠打斷他的話道:“公孫啓等人已經平安離開我了,他們不會有事,隻是蕭離深陷牢獄,我想你所說的什麽使命,怕是要不攻而破了。”
“什麽使命,你們在說什麽?”子卿問。
段幹正要回話。
“段幹!”孝忠知道段幹要說什麽,但是子卿在身邊他不想讓子卿擔心,便叫住了段幹,又想個理由支開子卿,道:“哦,子卿,今日你可有看過蕭離?”
“沒有。”子卿今日一直陪孝忠與三人送別,又擔心孝忠傷勢沒敢離開,孝忠又道:“去看看,蕭離。”
子卿道:“蕭離明日再看不遲,我已經和獄官交代過了。你們到底再說什麽?”話音剛落突然暈倒了,原來段幹繞道子卿身後用手砍中昏穴,子卿暈倒在地,孝忠怒道:“段幹,你做什麽?!”
段幹道:“不必擔心,隻是讓他睡一會兒而已,但是今日我要說的話很重要,孝忠,那日並非我危言聳聽,神獸原神歸位馭龍珠即成,你必須人珠合一,你還有大事要做,在這天下的某個角落,還有一個人,在苦苦地等待你,去相救。而現在他們幾個離你遠去,不在你身旁守護,對於你來說也是莫大的災難,若有差池你會——你會形神俱滅——”
“可我依然完好站在這,何談形神俱滅!”孝忠辯解道。
“孝忠,你若執意如此我隻好助你一臂之力了。”段幹語氣重了很多。
“你想怎樣?”孝忠問。
“四大神獸原神必須歸位,歸於馭龍珠!”孝忠聽不太懂,但也差不多猜出這是要傷害他們幾個,又道:“段幹!我絕不會讓你傷他們分毫!我的生死由我決定,你不必費心!你若執意如此那休怪我割袍斷義!今日你是為府上賓,他日或許便是我劍下亡魂!”
段幹見孝忠怒了,語氣便緩和了些:“孝忠你多慮了,我不會傷害他們,隻是我也會用我的方式去完成我的使命,我——也絕不會讓你形神俱滅。”
二人如此一番爭論段幹走了,留下孝忠怒氣未消氣喘籲籲。隨後叫醒暈倒在地的子卿,子卿被叫醒,見到孝忠,忽然想起來為什麽暈倒忙道:“孝忠你沒事?”
“沒事!”
“段幹呢?”子卿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孝忠愁眉不展問道:“發生何事了,你們說的使命是什麽?為何不讓我知道?”
孝忠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但想來子卿如此著急再隱瞞下去便會更加擔心,不如就說了,一起解決也好,便說道:“子卿看來是該讓你知道了。”
便將那日段幹和他說的話講給子卿聽,子卿聽了也半信半疑,孝忠又道:“原本我也不信但是你想想看,從邊關你無故遇險,到黃河邊上你我的境遇,還有那日將軍府中,我突然出掌傷了公孫啓,秦虞,浮山,而唯獨你沒事。”
子卿想了想:“這些事的發生難道是注定的?那麽公孫啓他們……”
“是,他們或許都會因為我而……”
“等等!”孝忠突然想起段幹的一句話,“你若執意如此我隻好助你一臂之力了……我會用我的方式完成我的使命……“他是什麽意思?”
“公孫啓他們——有危險!”孝忠轉身走向馬廄。
“孝忠!你的傷未愈,不可冒險!”子卿攔住孝忠,孝忠紅著眼睛,坐在馬上拉著馬兒的韁繩對子卿說道:“子卿,倘若公孫啓他們真的因我而死,你想……我當如何麵對……”
“孝忠——”子卿不敢多說,畢竟當年金父之死是活生生的現實,現隻盼他不要重蹈覆轍,道:“我和你去。”
二人乘馬出了城。子卿見孝忠一路都在思索,想必必然有所打算,問:“孝忠你有什麽打算?”
“我想公孫啓一直在我身邊,為我出某劃策,他即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親近之人,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最危險,他們一天的腳程,你我二人快馬加鞭相信很快就能趕上。”說罷二人策馬疾馳。
二人向東疾馳了大概兩個時辰,現在已經離京城有一段距離,官道兩旁樹木稀鬆,但今夜陰雲密布,也隻能看見前方丈許遠的路,孝忠心中及其擔心公孫啓,仍一心策馬飛馳,這馬兒憑著嗅覺一路飛快,不料前方高空中竟落下一人來,馬兒在如此夜間忽見前方有人出沒,便立刻驚厥起來,高昂馬首嘶叫不。
孝忠忙勒住驚慌的馬兒,子卿也趕了上來,二人看到此人便知來者不善,尤其孝忠更記得此人,看到了他便想起那日捆龍索打在身上那種徹骨的痛楚,那人說道:“金大將軍的馬兒真是匹好馬,殤胥追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追上。”
孝忠見殤胥並未騎乘什麽坐騎,單憑腳力追逐疾馳的快馬,前方對手到底是什麽人,前所未見,怒問道:“你想做什麽?”
“幫你。”
孝忠自是不信。又聽那人說話。
“許是戌時,您的朋友會在揚州官道上的一家茶棚坐下來歇腳,茶棚裏隻有茶和烙餅,金將軍想不想快點趕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你想做什麽?”
那人轉身忽然快速向前方移動,腳步之快令人眼花,那人邊走邊說道:“公孫啓醫術通天我們比一比是他的醫術高明還是我的毒厲害!”
孝忠心中一驚:果然!公孫啓有危險!“駕——”急忙催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