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殤胥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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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
“殤胥?”
子卿抵不過遊月,便走開了,自然尋找解決之法,這時隻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子卿詫異,怎會遇到他,是偶遇還是?但此人作惡多端,便不能留他,便舉劍一劍刺向殤胥的胸口。
殤胥忙道:“明月有難……”
“呃——”
子卿想收手但來不及了,殤胥還是中了一劍。
隻見劍刃刺進胸口寸許深,殤胥眼中的凶光無存,麵露痛苦之色。
子卿聽說明月有難本就心中一震,而往日的他遇到危險都是第一個逃跑,且逃跑的速度驚人,今日竟也不逃。
又見殤胥又將劍刺進半寸,子卿更加驚訝,殤胥卻道:“沒用的。”
說罷又將劍拔了下來,傷口處金光閃閃,又慢慢愈合了。
你是殺不死我的。又道:“子卿明月有難,性命攸關。”
“你怎知明月,明月又與你何幹?”子卿更加疑惑。
殤胥道:“我知道你有多想殺了我,我曾做過許多錯事,但是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明月,相信我,明月有難生死攸關。”
子卿道:“你濫殺無辜生性殘劣,我又怎能相信你?”
殤胥仍堅持說道:“相信我。子卿。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明月。”
“明月到底與你何幹?快說!”
“子卿,你可還記得,涼州一戰時的那個尚需嗎?”
“你是——”
“沒錯,我便是孝忠的副將——尚需。”說著拿下臉上的黑鐵麵罩。
子卿驚訝地望著這張臉,這正是當年孝忠的副將尚需啊:“竟然是你!你還活著?”
“是,還活著,當年隻因多看了一眼明月便被孝忠趕盡殺絕。”
“孝忠如何對你趕盡殺絕?”
“北域人生性殘虐,殺人如麻,而他金孝忠隻給我一萬輕騎誘敵,我又怎能鬥得過他們十萬鐵蹄,還不是出發前,明月姑娘前來送行,我多看了一眼,他記恨在心,所以假借行軍之名除掉我。”
子卿心中疑惑解開,原來孝忠這麽多年一直為涼州一戰損失一萬鐵騎的事而耿耿於懷,原來是這件事。
隻是當年子卿尚未成年,孝忠由靖王帶領出關打仗,此事也是孝忠回來時悶悶不樂子卿纏問許久才問出來的。
子卿想了想道:“一萬鐵騎勇猛非常,非尋常敵兵能抵得過的,我也曾帥輕騎獨行,不也全身而退?想必這其中定有誤會!”
“誤會?哼——當年那一萬輕騎慘死與雪狼穀,而我也是身邊的護軍以性命相搏,並將重傷的我壓在身底下,佯裝死屍,才將我保下。”
“戰後狼群清理戰場,我為了生存,以重傷之軀與狼群搏鬥整整三個日夜,寒風刺骨饑腸轆轆,那種苦澀我至今不忘,最終狼王被我馴服,拜我為首領。又承蒙慷悔神尊憐我潦倒,在我奄奄一息之際救下我我才能活到今日。”
“所以你藏在暗處,不斷的加害孝忠及他身邊的人?那公孫啓他們與你何幹?你真是惡毒!”子卿道。
殤胥道:“我若不除掉他的左膀右臂又怎能近身刺殺他,如今我所做的除了報仇便都是為了明月。”
子卿仍死死地攥著劍,若能殺了他,當真一刻不留。
“你們兩個都為了這些年明月去了哪裏而煩擾,但你們可知道,明月在何方?所為何事?”殤胥道。
“你又想耍什麽陰謀詭計?”子卿心中還是懷疑殤胥。
“孝忠乃火神後人,想必你也聽說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世間早有人為他準備好墳墓,問天崖,便是他的禁地,火神覆滅之地。
所以明月這些年一直守護這裏,並用自己的微弱的力量封印著。可她又怎能對抗得了力量強悍的火晶石力量,所以法力即將枯竭如今命懸一線。”
“我怎麽能信你?”
“如今,還有什麽必要讓你非要相信我,但唯孝忠融化馭龍珠,喚醒火神血脈,用此法方可換回明月。”
子卿聽著他的訴說開始半信半疑,想當初那條神龍也曾說過,如今更應該融化馭龍珠,而他也是唯一能融化馭龍珠的人,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又問:
“喚醒火神血脈又當如何?”
“你心心念念的那個金孝忠便融合兩世情緣,或許也隻有他能阻止明月,而你,是遮天盾,這件事隻有你能做。”
“那該怎麽做?你又怎麽知道這些?”
“嗬,我一個凡人而而,卻有不死之法,必是有神護佑,所以子卿相信我,這件事唯有你能做,也唯有此法能救明月。”
子卿想想往日與今日的遭遇,孝忠若再被他們這些怪人擺布,不知還會發生什麽,不如早日融化馭龍珠,讓他做回自己,脫離那些人的威脅,而明月也可擺脫生命危險,於是決定和這個人合作。
殤胥見說動了子卿,又說道:“跟我來便是。”
殤胥帶子卿一路西行,走了很遠的路,終於來到一處山穀,這山穀似乎與外界隔絕,形成冬夏兩重天。
方才路過的山丘還是青草遍地,而這裏卻是積雪皚皚,紅梅遍地。
站在山上往下看,隻見眼前便是一片迷霧,迷霧混沌非常,殤胥雙手在眼前揮了一下,那迷霧竟然散開了。
隻見山穀裏迷霧下一隻隻雪狼悄悄地趕過來,子卿正要戒備,但這些狼似乎看見殤胥都俯首帖耳,殤胥又一揮手,這些狼便又悄悄散去。
子卿手放在劍柄上,時刻防備著殤胥,殤胥帶著子卿又繞過幾座大山,這時遙見遠處一座山崖高聳入雲。
“明月就在裏麵。”殤胥指著這座山崖道:
“這座山崖便是——問天崖。”
子卿看了看高聳入雲的山崖,這山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震撼?威嚴?還是恐懼?又似在看著一個熟悉的人一般。
可明月就在這裏啊,多年未見,明月可還安好,忙道:“那我們何不趕快進去。”
“談何容易。”殤胥道。
“你說什麽?就知道你沒按好心。”子卿又失望了,說罷又要拔劍。
殤胥道:“沒用的,方才你不是試過了嗎?”
子卿很無奈,又聽尚需說道:“這座山崖外麵有屏障,除非明月自己打開,否則誰都進不去。想想看,在這個世界上,這座山崖的屏障會為誰而打開?”
“孝忠?”
“此時的孝忠嗎?”殤胥又問。
“子卿自然知道此時的孝忠怎會去解救明月啊?”
想了想又道:“我知道明月一心隻為孝忠,不期盼她能看我一眼,隻求……平安就好。”
說著望了山崖片刻。
子卿見他眼神中倒也是真情流露,又道:“說罷,要我怎樣做?”
“以此再往北行進便是歸海。”
“何為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