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營救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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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瀛求果然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
    “你怎知我在這裏啊,真是的,哎呀,金湚心軟著呢,你再求他一會他就答應了。”
    “你——你誠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瀛求沒有搭理他,又對孝忠說道:“哎呀,我說,金湚啊,你說,你顧慮的是什麽呢?”
    “東仙瀛求?”孝忠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錦顏卻十分驚訝。
    “哎呦!大老鷹,還活著呢?”瀛求看到了身邊的錦顏調侃道。
    “哼——活得好著呢?”錦顏聽了這話很不爽。
    “哼——”瀛求也學著他的樣子哼了一聲。
    又看了看孝忠旁邊的子卿,道:“喲,這個遮天盾還挺結實啊。”
    子卿點了點頭,道了聲:“前輩……”
    瀛求雖在仙山呆著,但凡事都看在眼裏,自然知道他們身上都發生了什麽。
    “瀛求,你怎麽會在這?”孝忠很奇怪瀛求怎麽也會在這裏。
    “哎,這麽大的事,我要是還在那個山頭宅著,就說不過去了不是,說著斜眼看著白玉。
    白玉哼了一聲。
    “這,瀛求仙人也認為我該救溟師出冰封?”孝忠問道。
    “不然呢,這麽好看一個人兒天天在裏麵凍著啊,多可惜啊。再說,”又在孝忠耳邊耳語幾句,孝忠聽後驚叫道:“當真?”
    “那我還能騙你?”
    “好,我們這就去。”
    “哎,這就對了。”
    白玉眼見瀛求一臉壞笑,不解其意,隻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嘛,秘密。”
    “你,你的黑獅可隨你一起下山了?”
    “當然,你想怎麽著?”瀛求底氣很足。
    “好吧,我就我就……”
    “你想怎樣?”
    怎料正在尋找之際竟撞到了一個黑衣大漢,這大漢聲音很是粗獷。
    長得也是五大三粗,黑紅皮膚,臂膀結實得很,兩個大拳頭跟個棒槌大小,抱著肩膀站在白玉身後,蔑視著白玉。
    白玉一見之下立馬認了出來,這自然是瀛求的坐騎洞前的黑獅,化作人形了而已,忙一臉笑意,又給黑獅捏捏臂膀,忙道:
    “這大老遠的累壞了吧,我給你捶捶,捶捶。”
    “哼——”化作人形的黑獅朝白玉不屑地哼了一聲。
    白玉見孝忠離開了忙溜到瀛求身邊問道:
    “哎,你跟那個大塊頭到底說了什麽?”
    “我說,你的那個溟師能幫他找到他老婆嘍!”
    “真有你的,我怎麽沒想到。”
    瀛求一臉壞笑,錦顏似乎看出了瀛求的心思,道:“溟師與火晶石心什麽關係?”
    怎料瀛求將頭一撇道:“哼!才不告訴你呢!”
    孝忠安排子卿在此休養,並交代瀛求照顧子卿,而瀛求卻不在意地說道:“哎啊,沒那麽嬌氣,他隻是用力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孝忠隻好應了。
    與幾人分開後便在天際喚來嘯月。
    “又幹嘛,孝忠,怎麽一臉疑惑的,出了什麽事?”嘯月問。
    “你可知溟師是誰?”
    “溟師——”嘯月聽到這個名字竟認真起來,道:
    “我本是當年火神的坐騎,當年我年少無知,隻記得當年的火神卷天,與水族大戰,但卷天卻不願與水帝溟師對戰。
    記得當年他做這個決定很痛苦,雖不知為什麽痛苦,但能感同身受,所以今日你既然重提此事,或許冥冥之中也是卷天的真心感動上蒼,當真到了解救溟師之時。”
    “如此說來,你願意與我聯手,共救溟師出冰封?”
    “隻是,那個溟師行事古怪得很,況且,當年卷天曾交代部下,若有一日,溟師得解,溟師可出冰封,水族眾人萬不可出此冰封。”
    “為什麽?”
    “這,當年我還年少,當真不記得所為何事。”
    孝忠心道:當真是你年少無知,還是有什麽事隱瞞著我?
    又道:“好,就如你所言,先救出溟師再說眾人一事。”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
    “好。”於是孝忠乘著嘯月飛走了。
    “不可以,孝忠。”孝忠嘯月來到問天崖後方的山穀,才落地便聽子卿勸道。
    “這個溟師不知是善是惡不能救!”子卿依然勸阻。
    “可是,白玉與我,與你都如自家兄弟一般,他所在乎的人又怎能是邪惡之人。”
    “這麽說你是非救不可。”
    “子卿,不用對每個人都那麽緊張。”
    “可是——”
    “不用再說了!”
    “我不知道這幾年我們分開,你都經曆了什麽,為何對每個人都如此緊張。”
    “孝忠,且不說眼前,難道你忘記公孫啓秦虞他們是怎麽死的了嗎?”
    孝忠心中一痛,又聽子卿說道:
    “那段幹紀舒本就反反複複,如不是你執意相信他,他們又怎麽會死得那麽離奇,如今這個梅香魂又——又神出鬼沒,她所接觸的人哪一個不是怪裏怪氣,孝忠,我並非有意揭開你的傷疤,隻是——”
    “夠了!”孝忠怒斥道。我與香魂恩愛多年她的為人我最了解,你若無事可做,何不想想問天崖上的明月?”
    “孝忠,虧得你還惦念明月,你卻不問她為何守著那座山崖,又當如何解救?”
    “香魂是我的發妻,如今與我走散,我該惦念的人是她才對!。”
    “子卿也無言以對。”
    孝忠一氣之下走開了,嘯月緊隨其後。
    走了一段,嘯月又問:“那個明月你當真不管不問嗎?”
    此話又觸痛了孝忠的心,孝忠站住了,背對著嘯月,道:“子卿自幼便愛慕明月,我又如何插足他們二人的事?”
    “可是,你每次提到明月,看到明月都很心痛啊!難道你不喜歡明月嗎?”
    “你,你能讀懂我的心思?”
    “主人,”
    “叫名字。”
    “孝忠,是你的血液喚醒的我,我倆自然心意相通。”
    “你想什麽都是瞞不過我的。”
    “你。”
    “哎——當然,我是不會什麽時候都會揣摩你的心思的,隻是能感應到你的心痛所以就感應到你所想所痛嘍。”
    孝忠這才放心。
    經過這麽多風雨,似乎也感覺到這個世間或許處處埋伏著殺機,想想自己是怎樣一步步走來的,又經曆了多少磨難最終喚醒沉睡萬年的嘯月,便問道:
    “既然我倆心意相通,若有歹人乘隙利用你做泯滅人性之事——”
    不及孝忠話說完,嘯月搶道:“你不是有馭龍珠嗎?那個馭龍珠除了支撐你的命元,其次就是控製我的嘍,不然你怎麽是我的主人呢。”
    “嗯。”孝忠點了點頭。
    再說子卿不明此事該如何解,便去了問天崖尋找明月。
    子卿再來問天崖那些雪狼似乎認出了子卿,各個順從,將子卿一路送到問天崖半山腰的平地上。
    子卿踏在這塊土地上,猶如咱在明月懷裏一般,這山崖的走勢尤其這半山腰的這塊平地像極了明月的裙擺。
    子卿站在在屏障外與明月訴說著心事。
    道出孝忠種種袒護香魂,如何不聽勸解,如今又要解救困在冰封裏的人。
    明月仍在山海餘暉修複火晶石結界,因為當日香魂發怒後火晶石長了許多,力量強大了很多,想護主這些東西的能力,不讓其外泄,明月此刻所用的法力則更多。
    自子卿踏上這塊土地便已經感應到了,便一直在默默地聽著,聽著子卿的訴說。
    但聽到解救冰封之人時,明月忽然止住了法力,飛身出了屏障。
    子卿自然欣喜非常,又見明月眼神仍如癡如醉。
    明月著急地問道:“子卿,你方才所說的冰封之人你可見過。”
    “是。”
    “可是白衣白綾,猶如水墨丹青一般。”
    “是。”
    “明月你怎知有這樣的人。”
    “那孝忠意下如何?”
    “自是要救出此人。”
    “萬萬不可。子卿,你可知當年這個人做了什麽才遭受冰封的,倘若任孝忠如此姑息,那必將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如此嚴重!”子卿驚道,“明月,可有解救之法?”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白玉。”
    “所以現在遊月也知道了。”
    “遊月,子卿聽得這名字好聲熟悉,仔細想了想,記得那日阻止香魂身邊那個怪人對孝忠施法的那個人不就名喚遊月嗎?”
    明月道:“你曾見過遊月?”
    “沒錯,如你所說他們裝扮大抵相同。”
    “如此一來,那麽遊月也自然知道這件事了,她必不惜犧牲任何代價都要解救溟師,讓溟師複生。”
    “子卿,孝忠可有動作?”
    “孝忠,或許已經行動了。可是明月,這裏到底藏著什麽事?”
    “這人萬不能出冰封,否則這麽多年我們的努力都白費了,子卿這裏的事由一句兩句說不清,總之,你且先穩住孝忠,萬不可讓他做出一發不可收拾之事。”
    “那你呢。”
    “我——自然不惜任何代價,都不會讓孝忠再度因為情義而陷入絕境之地。”說罷飛走了。
    子卿見明月如此著急,想必此事或與當年的雲台一事相似,所以打定主意再不會讓孝忠陷入混沌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