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永恒石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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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雖然溟師沒有禪讓,但重建水族大小事物都交給白玉,有大事發生時再通知溟師。
溟師便抽得空閑撫琴聽雨。
今日接受朝拜處理了一天的事務,便打算全權交給白玉,才知重建水族還有這麽多事要做。
好在如今都交給了白玉終於卸下擔子,身上輕鬆了很多,當日孝忠辭別他隻為尋找香魂而來,如今倒是看看有何結果了。
尋找他倒是難不倒溟師,果然沒多久還是在一處山頭找到了他。
孝忠見了溟師似乎恢複成初見之時水墨模樣,心中寬慰許多。
“尋找香魂一事不如我陪你吧。”溟師來到他的麵前道。
孝忠疑惑地問道:“當日我辭別並未提起香魂,你怎知我要尋找誰?”
溟師扇著扇子,悠閑地說道:“你忘了,馭龍珠承載著你的人生、你的意識,而這些也曾是我的。”
孝忠望著溟師道:“可是那是我的人生,你該有你的榮耀,不該執著與我。”
怎料溟師卻當做沒聽見,又說道:“如今你已與四大神獸五靈神合一,試試用公孫啓的力量找找。”
孝忠望著眼前的這個溟師,又憶起當年麵對的段幹,但溟師更加可怕,因為他就如另一個自己,在他麵前毫無保留之地。
但這種害怕卻又讓他莫名地心安,隻覺這世間似乎還有一個自己存在,他並非一人孤軍奮戰,於是坐了下來,開始做法。
溟師一手背在後麵,一手扇著扇子,左右望了望便站在一旁護法。
孝忠費了半天的力氣隻找到公孫啓的記憶:
原來孫啓被執行家法,又被關進柴房,仍然口口聲聲堅持追隨孝忠。
族長探望勸說,道:“啓兒,沙場如此險惡,你不是不知,而你又是我公孫家族最傑出的後生,如執意而為,必然累得你橫死他鄉,我又怎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唉——”
又見公孫啓跪在族長麵前,道:“伯父啊,如今外敵入侵我土,殺我百姓,我怎麽視而不理,何況,孝忠他尚年輕,缺乏作戰經驗,而他如此重情重義,我又怎能坐視不理,倘若您遇到一個心甘情願為他赴死的這樣一個人,你當真能做到視而不理嗎。”
“哎——”族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望著公孫啓,不再搭話。
孝忠自然明白這是公孫啓為掙脫公孫家族家法而一心追隨他的經過,隻感內心無法原諒自己,難過非常,便亂了心神,無法再追蹤香魂了。
於是又抱著酒壇難過了一晚。
溟師便在一旁看著,扇著扇子道:“男兒啊,畏在傷心相處嘍。”
第二天。
“金湚!”溟師在孝忠身後喊道。
原來第二天一早孝忠醒來還是思念香魂,也覺得溟師這裏可以放下了,便不辭而別。
如今溟師竟然追了上來。
“我說過,馭龍珠是我的,那裏的人生也是我的,你有你的人生,你的榮耀,不該為我如此不珍惜自己,枉費斯人的一番真心。”
孝忠自然在暗示溟師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讓遊月心思枉費。
溟師自然心痛非常但還是爽朗一笑:“人生不過如此,遇到了該遇到的知己,如不能隨心所願,就算再活千年萬年又能怎樣。”
又道:“失去遊月的日子你日日夜夜陪伴,化解我的痛苦,如今你與香魂走散,你的心思我又怎能體會不到,所以這一程,就讓我——陪你。”
“那水族呢?”
“放心,重建水族事物雖多,但一切織造,都有白玉全全負責,再說還有錦顏呢,烏合離坤兩大長老也會協助他的,相信等我們回來便是一個嶄新的部族,相信香魂回來後也會很欣慰。”
孝忠隻是看著他,溟師又道:四大護法隻有堯中和楞加在暗中跟著。其他人我已經將他們遣回鎖月山了,怎麽還有什麽不妥?”
如此一說,孝忠也無法拒絕。
“但是,你可知我要去的便是圖瓦的永恒島。因為那日香魂扯下永恒石我們才分開的,且當時怪事連連,我想此事是否與圖瓦有關,再所以去永恒國一探究竟。”
“金湚,你不必勸我,我何嚐不知永恒國的凶險,不僅是因為你,當日我走火入魔,是你說的,圖瓦一事,是時候麵對了。”
“也罷,你若能這麽想,湚還有何推辭之理。”於是二人同行。
二人沒走多久,便來到南海,隻見海的盡頭似有一海島,若隱若現,二人順著這個方向飛去。
走近了些,隻見海島上一片廢墟,遠遠地望去有一處斷壁殘垣,在那海島上孤獨地矗立著。
溟師心想自永恒國被覆滅後自然該是這番景象,但愈是往前走便越覺得詭異。
又問孝忠,“金湚,你確定這是你曾看到的永恒國?”
孝忠也覺不對,那日來時一陣安寧一陣風雨交加,加之海獸不斷襲擊,並未注意這裏的狀況。
但今日來時隻見一片安寧,礁石高高低低一路鋪到海島之上,似乎就等著二人來呢。
二人順著礁石一路來到海島,人在島中隻覺這個小島還是有些大,大得看不到邊際,雖一處處的廢墟,但廢墟似乎有人動過。
溟師雙手一揮出現一片白霧,仔細看了看,大叫道:“不對!”
孝忠忙問道:“如何?”
“這是箭陣!那圖瓦的箭是他們永恒國的至寶,箭無虛發無人能敵!當心,這箭陣迷惑得很快走!”
這時隻聽空中一陣急促風聲,孝忠聽到後迅疾回身擋在溟師身前,徒手接住了這三支箭,溟師看了看,不知方才自己說了什麽,好生尷尬,看著孝忠手裏的三支箭隻是道了聲:“好吧!”
“不過——”
未及話說完,又是三支箭射來,孝忠揮起身後的厚重的披風那三支箭瞬間被打落下去,溟師向孝忠投去敬佩的目光,似乎鬆了一口氣,道:“我以為這永恒國會拿什麽為難我,就這?”
他卻不知當日圖瓦來襲,射了一箭,孝忠早就記下了,才會如此拿捏得住。
“小心!”孝忠但見此時天空突變,忙叫溟師當心,隻見陣陣箭雨直奔二人射來,溟師道:“來真的!”
孝忠忙使出浴火印,將二人罩在裏麵,箭雨落在浴火印的屏障上,紛紛著起了火。
原來溟師修行水族法術見這箭雨從水中發出,便趁孝忠施法之際對這附近的海水施了法術,箭陣瞬間威力大減,孝忠不明所以,隻以為這箭陣怕了浴火印。
但還是疑惑,當日圖瓦那一支箭便困惑了了半天,最後還是嘯月解決的,隻當是那日眼見遊月消失,情急之下使出了祝融之火,威力大增了而已。
不容多想,隻見在海島之上突然出現一人,忽隱忽現。
“圖瓦!金湚小心!他這個鬼魅般的人。”溟師驚叫道。
孝忠自認識圖瓦以來並未見圖瓦傷害過他,隻是與溟師在一起便不同了,自然知道他與溟師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又見永恒石在衣內閃閃發光,孝忠便拿出永恒石。
溟師圖瓦同時望向永恒石。
隻見圖瓦突然在海上消失又突然出現在孝忠對麵,溟師立刻飛身擋在孝忠身前,海風大的很,吹得幾人衣袂飄飄,圖瓦眼望著溟師,似乎看到獵物一般,眼中流露驚訝於瘮人的光芒。
又對孝忠說道:“金湚,你果然守約。”
“你什麽意思?”孝忠從溟師背後走了出來,圖瓦又道:“當年你緣何求得這永恒之石?”
“自然為了香魂我妻。”
“可是你還記得當年接過永恒之石你的承諾嗎。”
孝忠努力回想,隻記得當年老國王給他永恒石說過,若又一日他的力量恢複了,要幫他清一血債。
孝忠自然記得這句話,但依今日情形來看,遊月的擔心看來是真的。
又聽圖瓦道:“自古以來,來我海島取得永恒之石的人不下百個,但他們都死與海中巨獸或者我的箭下,而唯有你一人登上海島,取得永恒之石。”
“為什麽?”
“因為這千萬年來永恒石一直在等待你這樣的一個人出現,隻因你重情重義,信守諾言,所以才授予你這個重任,永恒之石才會在你手上,而這些人不惜冒死來取得永恒之石,自然是因為這永恒之意,所以既然擁有永恒之石便會得到永恒之心,隻要永恒石在,你與你妻便會永生永世在一起。”
孝忠看了看永恒石,“原來是這樣。”
溟師聽到這裏,又感歎道:“原來這永恒之石還有這樣的力量,早知如此當年我就收了這個寶貝了,唉,金湚你與這永恒之石既然有著如此深厚的緣分,那這至寶可要保管好了,如此你與香魂見麵便指日可待了。”
想想當時遊月的擔心,溟師又如此坦然,溟師失去遊月是如何傷心欲絕的,孝忠看著手裏這塊石頭,這是寶物嗎?
圖瓦又道:“金湚今日是否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那是何承諾?”
圖瓦又道:“當年國王可曾交代過?”
孝忠道:“隻要我接下永恒之石便要替永恒國清一血債。”
“是了。”
“溟師,今日你便是送上門來了。”
溟師溟師自然曉得是怎樣的事。
又看了看迷茫的孝忠,孝忠聽了此話心裏還是一痛:
果然這永恒石之約是殺了溟師!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