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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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木少商的心被狠狠的撞擊著,他隻不過是哥哥的替身而已,從頭到尾都是,他撇過頭,臉色蒼白,神情疲倦的閉上眼睛,對著外麵的蔣濤,有氣無力的說道:“蔣濤,上車,回去。”
蔣濤恭敬的點頭,對著身後的張局長說道:“張局長記住,今晚你沒有見過夫人。”
張局長連忙點頭應和道:“請木少放心。”
隨後,蔣濤便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到了海天別墅門口,蔣濤下了車,為木少商打開車門。
木少商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蔣濤恭敬鞠躬便離開了,木少商將目光落在了一側的秦藝浛臉上,她似乎做了什麽噩夢,眉頭都擰到了一塊了。
他輕呼一口氣,人總是要犯賤,他伸手小心翼翼得將秦藝浛抱起,邁步走進了別墅裏。
小蝶和劉管家趕了過來,卻被木少商用眼神嗬退。
木少商將秦藝浛溫柔的放在床上,指尖輕輕的撥開秦藝浛額頭處碎發,她到底是做了怎樣的噩夢。
木少商脫了鞋子,伸手將秦藝浛抱在懷裏,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懷裏的女人停下了抽搐,嘴裏喃喃自語道:“木槿,木槿……”
木少商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就當作什麽也沒有聽見,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可這件事情終究是他一塊心病。
木少商翻身起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陽台,點燃香煙猛吸一口,這世上還有比他們三個人之間很狗血的關係嗎?
他記得第一次見秦藝浛時,是在大學的圖書館裏,那天她坐在自己的對麵,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對麵的秦藝浛,一眼萬年,他便深深地陷了進去,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撲麵而來青春的朝氣,眼睛和臉上那副天真神態讓他喜不自禁。連她身上穿的連衣裙在他眼裏也特別好看,那份樸素而天真的風姿令他心動。覺得她是天真爛漫,但他又覺得她很聰明,很有素養,跟她的年齡不相稱,那一刻,他體會了什麽是小鹿亂撞,什麽叫一眼萬年。
但她隻是坐了一小會便離開了,木少商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此後他夜夜都能夢見她,都會被笑醒,他找遍了學校都沒有找到他,後來才知道她更本就不是他的那所學校的,出現隻是因為哥哥木蘭瑾。
再一次見到秦藝浛時,她嬌小可人的站在自己大哥身邊,他沒有上去打招呼,因為沒了勇氣,他人生第一次慫,後來他將這份夭折的愛戀放在心底,可後來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當母親說她看上了秦藝浛,想讓她當木家的兒媳婦,起初他不願意麵對,甚至想要出國躲一陣子。
可母親說,她是想讓秦藝浛嫁給他,問他願不願意,他遲疑了,什麽也沒有說,母親以為他答應了,便想盡辦法撮合他和秦藝浛,他承認自己卑鄙無恥了,沒有告訴母親,其實秦藝浛是大哥的女朋友,在幾次相處中,其實他能感受到秦藝浛對他沒感情,甚至有些討厭,就當他準備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母親時,秦藝浛突然答應和他結婚了,沒有人能體會到他的那個時候心情。
仿佛全世界都在他手心了一般,同時他也好奇,為什麽秦藝浛會答應和他結婚,後來他又覺得無所謂了,直到婚禮的那一天。他聽到秦藝浛和葉藍的對話,所期盼的幸福在那天全都被摧毀了。
嫁給他是為了錢,是愛而不得,是將他當作大哥的替身,即便如此,他還是和秦藝浛的結婚了,他抱有僥幸,秦藝浛有一天會喜歡他的,可兩年過去了,他們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僵硬了。
次日,秦藝浛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她撐著疲憊的身體坐了起來,頭疼的實在厲害,她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昨晚的種種浮現在眼前,指腹輕輕的拂過嘴唇,幾塊傷疤,告訴她是真的,昨晚木少商強吻了她。
她猛地下了床,赤足來到衣櫥前,她要離開,她滿腦子都是昨晚木少商親吻她的畫麵。
為什麽……木少商會親她,是衝動嘛?以前她不管怎麽鬧,木少商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她耳邊突然響起了結婚時,木少商的說的話,他說這輩子他都不會離婚的,那個時候她以為是句玩笑話,自從他和葉藍在一起之後,她總覺得他們的婚姻很快就結束了,可木少商絲毫沒有離婚的半點意思。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木少商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他看見地上的行李箱時,他再也繃不住,發了瘋朝著秦藝浛撲了過去。
秦藝浛連忙後退,“木少商,你……你要幹什麽?”
木少商發狠的盯著秦藝浛,咬牙切齒的問道:“我還想問你要什麽?收拾行李要去哪?”
秦藝浛一時語塞,她心虛的撇過頭,“我……我想出去走走。”
木少商知道秦藝浛在說謊,他粲然一笑,“是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吧,你是不是知道木蘭瑾很快要回來了,所以著急的想要擺脫我。”
秦藝浛緩緩的轉頭,她聽到那個人要回來了,心猛地抽痛,她臉色蒼白,手裏的衣服掉落在地,兩年了,她聽到這個人要回來的消息,還是無法冷靜下來。
木少商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他苦笑的鬆了手,但很快他恢複往日的冷漠,他一字一句決絕的說道:“秦藝浛,既然當初選擇嫁給我,你就應該知道你和木蘭瑾絕無可能,想要我和你離婚,除非我死。”
丟下這句話,木少商離開了房間。
秦藝浛滿腦子都是木蘭瑾回來的消息,那個在她十八歲救贖她,又在二十歲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回來了,她恨透他,但也……始終放不下他。
木少商從別墅裏出來,在這裏坐了良久,這時,葉藍打來電話。
“少商。”
夜色,木少商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都說酒能解憂,為什麽心還是那麽的痛。
葉藍一身藍色露肩短裙出現在木少商的身側,她有意無意將自己傲人的胸貼上去,嬌滴滴的說道:“少商你這是怎麽呢?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呢?”
木少商冷笑,推開了葉藍,他眼神冷而寒,嘴角微微抽搐的說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為了我的錢。”
葉藍立馬掉起了眼淚,委屈哽咽道:“少商,秦藝浛是那樣的人,可我不是,我願意為少商付出一切。”說著就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她這是在有意的提醒木少商,自己為了救他,連孩子都生不了。
愧疚湧上心頭,結婚那天,他聽到秦藝浛說嫁給他就是為了錢,他一時氣憤便去飆了車,後來車子不知怎麽就失控了,和拉著鋼管的車相撞,當時葉藍就在車裏,是葉藍擋在他的麵前,擋下了致命一擊,葉藍至此也受了重傷,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生孩子了,是他木少商欠葉藍的。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葉藍靠在木少商的肩膀上,故作一副可憐的模樣,她哽咽的說道:“少商,我隻有你了,你不能拋棄我。”
木少商仰頭猛喝一口酒,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他不是個逃避責任的男人,隻是葉藍要的他給不了。
在葉藍一杯杯勸酒之下,木少商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看著醉醺醺的男人,葉藍高興的差點尖叫出聲,這個男人終於可以屬於自己了。
秦藝浛那個賤貨還是要輸給了自己。
葉藍將木少商從夜色裏扶了出來,迫不及待的開著車去了附近的酒店裏。
此時,秦藝浛因為今天的事情,在夜色裏也喝著不省人事,孟凡無奈歎氣一聲,結了賬扶著秦藝浛從夜色裏出來,孟凡拍了拍秦藝浛醉醺醺的臉蛋,“你家在哪?”
孟凡是秦藝浛最好的朋友,是一起在貧民窟長大的,木蘭瑾會背叛她,可孟凡不會。
秦藝浛嘿嘿傻笑兩聲,指了指孟凡的胸口,“在這裏。”
孟凡無奈的拍了拍頭,本來今天要去相親的她被秦藝浛硬生生的拉了出來喝酒。孟凡將秦藝浛送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之後,孟凡便離開了。
此時葉藍扶著木少商來到房門口,從包裏拿出房卡刷開門後,迫不及待就在木少商推到在床上,在過去她多次向木少商會意,可都被他明裏暗裏回絕了。
就在葉藍如狼似虎的去撲上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葉藍的舉動,她本想關機的,可當看到那串沒有備注但很熟悉的電話號碼時,她看了一眼木少商,即便是木少商喝醉裏,她依舊很警惕的去了陽台。
木少商身體難受的很,睜眼看了一眼四周,便顛顛撞撞的離開了房間,今晚他要回去,他不能讓秦藝浛給跑了,神誌不清的他闖入了另一間套房。
孟凡從酒店裏出來,坐在出租車還在回想著自己走的時候有沒有關門。
木少商以為自己回到了家,身體放鬆的栽倒床上,伸手摸到了冰冰涼涼東西,他本能的靠近,那股熟悉的木蘭香讓木少商蹙了蹙眉頭,他最討厭就是木蘭香了。身體的燥熱難以忍受,這時身側的人翻過身主動的抱住了他,所有的一切在肌膚觸碰的那一刻全都克製不住了,木少商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俯身吻上冰冰涼涼的唇,似乎還不夠,他想要很多的。
葉藍從陽台上出來,發現木少商不見了,她連忙跑出去找人。
在大汗淋漓之際,女人在木少商的耳邊痛苦的呻吟,“蘭瑾,蘭瑾。”
醉酒的木少商頃刻間
清醒了過來,他看清了身下的女人的麵容,是秦藝浛,可是他心裏難受的要死,他的妻子在和他魚水之歡時,叫的卻是自己大哥的名字,他發了瘋的捏住秦藝浛的下顎,發狠的吻上去,直到鼻腔裏血腥味味,他才鬆口。起身穿好衣服冷淡的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便離開了。
次日,秦藝浛醒了過來,身體就如同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兩條腿,突然,她猛地坐起身來,手顫抖的掀開被子,一絲不掛,身上還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天啊!昨晚發生了什麽?
秦藝浛抱著腦袋痛苦的回憶著昨晚,她叫孟凡出來喝酒,自己好像喝醉了,後麵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伸手摸了摸嘴唇,她吃痛的叫出了聲,嘴唇被咬破了好幾處。秦藝浛無法接受昨晚的一切,在酒店裏待到晚上,她回到海天別墅,慶幸的是木少商今晚不回來。
她依舊沒有從發生的事情中緩過神來,身體的疼痛,身上的紅痕都在告訴她,是真的,自己和一個連姓名,長相都不知道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坐在床頭,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她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被人睡了,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她的心太小了。
秦藝浛將自己關進了浴室裏,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身體,即便在酒店裏她已經擦拭了很多遍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髒,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崩潰的浴室裏發泄著自己的情緒,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牆壁,鮮血沿著牆壁混著冷水一起流進了浴缸裏。
深夜,木少商回到海天別墅,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見床上沒人,看著緊鎖的浴室門,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用力踢開房門,果然看到了秦藝浛躺在浴缸裏暈了過去,他急忙用浴巾將秦藝浛包裹住,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撥通了沈彥的電話。
此時還在睡覺的沈彥被這一通電話吵醒,他不滿的嘀咕道:“大晚上的又要折騰我是不是?葉藍是又出什麽事情了?”
“不是葉藍,是秦藝浛,你抓緊過來。”
沈彥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愣,剛才木少商說是誰?秦藝浛,他什麽時候關心起那個女人了,不是討厭要死嘛?
木少商伸手摸了摸秦藝浛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他突然有些想念之前那個拜金,愛慕虛榮,戲精的秦藝浛了,起碼那個時候她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