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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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茹蓮和木澤冉互看一眼,她還是心有懷疑的問道:“既然是你,為什麽剛剛不說出來?”
電話另一頭停頓了片刻,薑茹蓮聽到自個兒子,長歎一聲後說道:“媽,你也聽到了,她恨那天的晚上的人。”
薑茹蓮似乎反應了過來什麽,她坐直身子略帶嚴肅的問道:“你和藝浛之前從來沒有過嗎?”
“沒有。”電話另一頭如實的回應道。
薑茹蓮繼續問道:“你喜歡的人是誰?”事已至此,薑茹蓮不得不問出來這個問題了,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葉藍才是兒子的心中所愛,如今看來似乎都錯了。
“我這個婚不會離,我愛她。”
短短幾個字讓薑茹蓮心情反複,她說不起來是怎樣的心情,秦藝浛是她親自選中的兒媳婦,她對秦藝浛很滿意,此時此刻她應該是高興的,可她卻笑不出來。
掛了電話,木澤冉伸手寵溺的摸了摸薑茹蓮的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嘛?怎麽反而不高興了。”
薑茹蓮身體向後傾斜,軟軟的躺在沙發上,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頭,“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少商會受到傷害。”
“好了,他們的是大人了,別老操心他們的事情了。”
薑茹蓮白了木澤冉一眼,“這兩個孩子你管過什麽,從小到大一直還不知道我跑前跑後的。”
木澤冉笑的伸手揉著薑茹蓮的肩膀,“夫人說的對,夫人辛苦了,能娶到夫人是我的三生有幸。”
“那當然。”薑茹蓮微微撅起下巴說道。
木少商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人會累的,但他愛秦藝浛的心不會的。
回到臥室裏,秦藝浛雖然在逗狗,可整個人卻失了神,連木少商什麽時候進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身側的床陷了下去,她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木少商,兩人四目相對半分鍾之後,秦藝浛低下頭。
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為了報複?”她想不出木少商在知道自己酒後亂性還不肯離婚的原因了,隻有這個才可以說的通。
“不是……從來都不是。”木少商無比堅定的說道。
秦藝浛一臉錯愕看著木少商。她看不到任何撒謊的跡象。
“不是報複那是什麽?”秦藝浛疑惑的問道,不知怎地她突然緊張了起來,目光不自覺的盯著木少商那張微微張開的唇。
“如果是因為愛呢?你會信嗎?”
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在她腦子裏炸開了,她臉色略顯蒼白,藏在被子下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在不經意間紅了眼,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木少商,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怎麽可能?”
看著秦藝浛這個樣子,木少商低頭淡淡一笑,他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湊到秦藝浛的麵前說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會怎麽做?”
秦藝浛抓緊被子,神情嚴肅道:“我……我會立馬消失,走的遠遠的。”
木少商大笑出聲,可眼底卻湧出一抹傷感,他早就猜到了。
“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假的我怎麽會愛上你呢。”
秦藝浛尷尬的笑了笑,撇過頭抓起桌子上的書,可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不喜歡便是最好的,秦藝浛心裏盤算著,等到木少商鬆口的那天,她就帶著父親去了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安然的度過餘生。
秦藝浛錘了錘胸口,總覺得那裏堵得慌。
兩人便再也沒有說話,過了沒多久,秦藝浛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木少商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將熟睡中的秦藝浛擁進自己的懷抱裏,看著她的眉眼,都是他愛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俯身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尖,最後在蜻蜓點水般吻了吻那麽紅唇。
木少商知足的摟住身側女人的腰肢,他卻奢求的不多,隻是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一夜好覺,秦藝浛醒來的時候身側早就沒了人影。
她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暗叫不好她要遲到了,急忙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下了樓。
看到餐桌上吃早餐的某個人,腳步不由得放慢,她慢慢吞吞的來到餐桌上。
木少商放下報紙,向傭人招了招手,傭人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放在了秦藝浛的麵前。
秦藝浛先抿了兩口,期間時不時的抬眸偷瞄對麵的木少商。
木少商放下手裏的碗,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去梁文川設計室的。”
秦藝浛放下手裏的碗,嘟了嘟嘴不服喃喃道:“說到底你不信任我,怕我和你一樣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情。”
“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婚姻不忠了。”
秦藝浛同樣放下手裏的碗筷,她雙手叉腰義正言辭道:“給我裝是不是,之前你帶葉藍來別墅的那幾個晚上,葉藍騷氣的叫聲整個別墅都聽見了,這你總不能否認吧。”
木少商低眸一笑,重新端起粥抿了一口,淡淡開口道:“這事你倒是記得清楚。莫不是你吃醋了。”
秦藝浛白了木少商一眼,嘴裏小聲嘟囔著:“我要是吃醋太陽就能從西邊出來。”
“沒有。”
秦藝浛猛地抬頭,“沒有什麽?”
“沒有發生關係。”木少商鄭重的說道。
秦藝浛一愣,她看著木少商,他不像在說謊,那以前她聽到的聲音難道是葉藍自導自演的,一想到葉藍的為人還真有可能。
秦藝浛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最近木少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勁爆,先是他不愛葉藍,後是和葉藍沒有發生關係過。
“我和梁師兄也沒有什麽呀?”秦藝浛低頭嘀咕道。
“男人看男人一個準,梁文川對你有意思。”
秦藝浛回想起之前在蘆葦蕩時梁師兄的猶豫。
木少商繼續說道:“你可以去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
“嗯,反正沒人知道你是我老婆。”
秦藝浛思忖片刻,“可以,不過你不許監視我。”
“我一天很忙的,沒那時間。”
木少商抬眸看著秦藝浛問道:“為什麽突然想上班了?”
秦藝浛先是嗬嗬傻笑兩聲,她總不能當著木少商的麵說不想因為父親的病欠他的,為了以後離婚的時候心安些。
“待在家裏無聊。”
“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到人事部報到。”
“好。”
兩人便沒再說話,安靜的吃起早餐,木少商離開後,秦藝浛便上了樓,把大白抱在懷裏輕輕的揉了揉,小家夥發出嚶嚶的聲音。
秦藝浛拿起手機思忖了片刻,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跳動,不到一會秦藝浛就將自己的辭職信打到了梁文川的郵箱裏。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梁文川便發來的消息。
【怎麽要辭職了?是和……木少商有關係嗎?】
秦藝浛撇了撇嘴,指尖在屏幕上打出,【不是,是我個人的意思,你沒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十分抱歉。】
【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既然你要走我就不強留,懷古設計室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謝謝師兄。】
【柏林畫展你打算也退出嗎?】
【不,師兄放心我會交出一份讓你滿意的作品的。】
【好,我相信師妹。】
秦藝浛剛放下手機,柳霜霜的電話便撥了過來。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柳霜霜在電話另一頭尖叫了起來,“秦藝浛,你怎麽好端端的辭職了,是不是木少商不讓你來。”
“不是他的原因,是我的。”
“咦咦咦……你有什麽原因啊,你就是人美心善才會被那個渣男欺負。”
秦藝浛笑出了聲,打趣的說道:“你好歹也暗戀了他很多年。”
“我可不是傻子,感情這種事情要及時止損,否則我會受到傷害的,我爸媽養我不容易,我也是京都有頭有臉的白富美,我可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掛死。”
“霜霜你說的太對了,憑什麽我們要做那個念念不忘的人,憑什麽還要站在原地等著他,憑什麽被他傷害了還要原諒他。”秦藝浛說完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藝浛今天我請假,我們去喝一杯。”
“好……不醉不歸。”
晚上,夜色酒吧的吧台上,兩人拿起手中最烈的Margarita一飲而盡,秦藝浛止不住打了個哆嗦,第一次喝這麽烈的酒,她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柳霜霜看著有些微醉的秦藝浛,紅撲撲的臉頰,她舉起手機哢哢兩聲。
秦藝浛嘟了嘟紅唇,伸手就要搶柳霜霜手裏的手機,“好醜的,快刪了。”
柳霜霜當即就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說道:“哪醜了,簡直可愛的不要不要的。”
“哼!你們一個個就知道欺負我。”秦藝浛委屈的說道。
柳霜霜看著秦藝浛吃癟的樣子,她仰頭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柳霜霜麵前,她看清來人立馬止不住的笑。
“文馨你怎麽在這裏?”柳霜霜著實沒有想到會遇見康文馨,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康文馨一身紅色抹胸包臀裙,雙手抱胸瞪了旁邊秦藝浛一眼,而後看向失望的看向柳霜霜,氣憤道:“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憑什麽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