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哭訴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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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卻微微一怔,旋又複歸正常,名來會擋水,她背後這麽多人,應付賢妃一派還綽綽有餘。
    宋玉綽見到賢妃,目光眉毛都微調了一下,莫不是賢妃智商開啟外掛,也可以考慮留一條後路?於是他又一想,這人真是個好點子。旋即聯想到三皇子的存在,再次釋然,想想,三皇子雖然比另外幾個皇子愚鈍了很多,但終究還是謝長安親哥哥,想來頭腦不會差太多的。
    皇上卻是聽到太醫說的話,意味深長地看著賢妃,然後淡淡地說:“賢妃們,你們還能說明什麽呢?”
    皇帝話鋒一轉,卻恰好讓賢妃有機會說明來意,但見賢妃的目光更顯得悲涼:“剛剛程妹妹也說,若是真是臣妾所為,臣妾又怎麽會留下把柄等著皇上來收呢,臣妾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鑒,忠心溢表,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說著,忽然左顧右盼,見到心悅後,跪在了心悅的旁邊,神色之間,流露出被自己最為信任的人出賣的疼痛。
    “心悅,你房裏為什麽會出現這些東西,你說啊,你說啊!”賢妃在心裏對著心悅作著這樣的解釋。說話的時候近乎怒吼,心悅卻被賢妃怒吼著顫抖著,發抖跪在地上,嚇得大哭。
    “皇上贖罪,娘娘贖罪,這不是奴婢本意,是皇後娘娘,拿著奴婢家人姓名威脅奴婢這般做的,請皇上明察啊”
    說著咚咚咚地磕了磕腦袋,過了一會,心悅那白裏透紅的前額,就有一道清晰的血印,卻遲遲等不來皇後的辯解與皇上的問話,由不得心虛地抬起頭,卻見皇帝看了她一眼,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皇後卻坐在旁邊玩味地看著她。
    一切像是陷入僵局一般,淑妃含義不清地看著站在太後旁邊的宋玉綽,淡淡開口“皇上,心悅這丫頭不簡單,臣妾想。”皇帝聽出意思來,便笑著點頭“不錯!你這個孩子就是這樣......”淑妃說得眉飛色舞,皇帝也是一臉欣喜。半途而廢的時候停下來,遲疑片刻,或者一言不發,皇上還被淑妃的話拉回心事問。
    “你想什麽,但說無妨”
    有皇上的話,淑妃放心大膽地說出自己想要的:“臣妾心想,不若是皇帝下令到鳳棲宮來,搜羅一探究竟”
    “放肆!”“什麽?你怎麽知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樂淵打斷了“母後寢宮,還被你們說搜羅了!”轉而跪在皇上麵前,憤憤不平:“父皇,賢妃心懷不軌,就連身邊的丫鬟都這樣汙蔑母後,兒臣著實看不過去!”
    皇上卻淡淡地看著賢妃和淑妃二人,再稍微想一下,看看女王,嘴角微勾“既如此,便聽了淑妃的意見,齊強!”
    “臣在!”
    “帶人去鳳棲宮給朕搜查,不能放過每個角落!”
    “臣遵旨”
    齊強領了旨,帶人到鳳棲宮搜了起來,皇後卻有些愕然地看了看麵前這位皇帝,有點不相信,皇帝居然都不相信她,皇後神傷之時,宋玉綽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集中,離開了自己,悄悄地移到了女王的後麵,乘人不備,以指刺太後背部,太後回過頭來看了看,我隻看到宋玉綽衝他眨了眨眼睛。
    太後愁眉不展,以示對宋玉綽不解其意,宋玉綽微蹙眉頭,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家賊難防,也是委屈賢妃娘娘了,隻是歸兒不懂,四皇子茶裏的毒又是怎麽回事?依照心悅的話來說,莫非四皇子茶裏的毒也是皇後娘娘所為?可皇後娘娘與四皇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毒害四皇子?況且皇後娘娘並未與趙側妃有過交集,又怎麽會讓趙董兒下毒謀害四皇子?”
    宋玉綽連篇累牘的詢問令賢妃略感茫然,不知道如何應答,還得反複跪拜皇帝,哭訴請求皇帝信任。
    而皇後從宋玉綽的話語中,得到的主要訊息,剛才,宋玉綽擠眉弄眼地看了他半天,無非就是想問自己宮裏的人可靠不可靠,皇後稍微仔細想了想周圍的人近來是否異常,這般仔細思量下,卻讓皇後有些毛骨悚然怎麽想,如何覺得你周圍都是收買了,你卻沒有現前。
    此時齊強還帶領眾護衛從外麵返回,打得頭破血流齊強手,取了和剛在心悅房裏搜到的完全相同的紙包,齊強把紙包交給皇帝之後,雙手抱拳“這是臣在皇後娘娘寢宮的一方盒子裏搜到的”
    皇帝拆了紙包,就是和剛才沒有二樣白色粉末,交給太醫辨別之後,經鑒定為番木鱉,沒有疑問,皇帝給毛細調整了一下,口氣很輕
    “皇後不解釋解釋麽?”
    平平淡淡的口氣,並沒有像剛在心悅房間裏搜出來番木鱉那種生氣的表情,宋玉綽的雙眼微微眯縫著,皇帝如此,究竟是出於對皇後不做的信任,心情如此,或已各有評價,才能讓你的感情不會表露出來?
    “誠如程妃妹妹所言,若是真為臣妾所為,臣妾還會將它放在自己寢宮的盒子裏等著東窗事後皇上來搜麽?”皇後語出無奈。女王的口氣也很平淡,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皇帝的冷淡和沒有期待,還是有自己的打算一般“再者,如歸兒所言,難道清兒茶裏的毒也是臣妾所為麽?清兒雖不是臣妾生的,卻也是臣妾的兒子,自小在臣妾跟前長大,日日請安晨昏定省從不曾懈怠,虎毒不食子,臣妾又怎麽會去毒害清兒?”
    皇帝點點頭,但沒有說出什麽,而此時的莫清淵,自然也不可能幫助太後開口,雖今天的目的是將趙氏一族扳倒,可如果這裏麵又說皇後被拖了水,這更像是莫清淵所希望見到的下場,莫清淵稍稍後退了一步火上加油。
    “兒臣既然信任母後,就罷了”莫清淵欲言又止地望著皇後,他的眼裏充滿了“兒子是那麽親愛你,而你對他的手卻是那麽狠”的委屈,看著宋玉綽這樣的人,心裏直作嘔。
    “皇後娘娘你怎麽會這樣誣陷臣妾呢”賢妃直接為皇後定罪,哀戚地望著皇後,眼中都無法相信。
    皇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冷笑“皇上都沒有定本宮的罪,你倒是先給本宮定好了,別是做賊心虛了吧”說著,無動於衷地看著錦湘,錦湘頓時心神領會,乘人不備,看看從賢思宮內殿出來的大門。
    淑妃則是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出聲“皇後娘娘莫不是如賢妹妹一樣被丫鬟所害吧?可是丫鬟都是聽從主子的吩咐做事的啊”
    說話就是自言自語,但聲音卻很大,可以使全屋之人聽得清清楚楚,但它的表情,的確像喃喃自語,令人琢磨不透。
    “皇後娘娘莫不是等不及想要自己的兒子取代皇上的位置吧”孫美人輕蔑開口,語氣中都是為皇上抱不平“真是遺憾,平日皇上對皇後娘娘如此寵愛”
    程妃卻不屑地看著孫美人,淡淡開口“孫妹妹真是好大的膽子,竟連皇後娘娘都敢汙蔑誹謗,娘娘是中宮皇後,不說太子是娘娘親生的,即便不是,娘娘終歸是嫡母,日後便是母後皇太後,況且娘娘與皇上伉儷情深,琴瑟和鳴,又怎麽會為了一己私利就孫妹妹莫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腑!”
    眾人各持不同意見,待眾人紛紛表明態度,皇帝這才不屑地看著趙婕妤和賢妃,淡淡地開了口。
    “來人,去禦膳房將負責朕早膳的廚子及送飯的李婆子找來,再去將情悅找來”
    情悅是前兩日趙婕妤買通禦膳房郭廚子時,派來丫鬟。
    賢妃和趙婕妤聽說皇帝邀情悅來,就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兩人對視著,等待了很久,見到郭廚子和情悅走了進來,兩人心中俱驚,相視一笑,隻有幹著急,卻始終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皇後見情悅和郭廚子走進來,眼睛微微眯了眯,微看錦溪一眼,看到錦溪向他點點頭,我的心放下了,倚椅仔細觀劇。
    “奴婢奴才參見皇上、各位主子”
    二人行禮,皇帝輕輕舉起手,招呼二人站起來,看著郭廚子問:“今兒朕的吃食,除了你與送飯來的李婆子外,還途徑了誰的手?”
    看到皇上的文化後,郭廚子急忙再次跪在地上答曰:“回到皇帝那裏,奴才在把食盒給李婆子之前並沒有給別人”
    李婆子連忙也跪下回話:“啟稟皇上,食盒自交到奴婢手中後,奴婢便未假手於人”
    皇上冷笑:“都未假手於人,粥裏怎麽就被下了毒?莫非是你們做的不成!”“是啊。”說完這話,皇帝的聲音略微升高了一下,望著情悅冷笑道:“朕聽人說郭廚子半路上上廁所的時候看食盒的人?”
    郭廚子明白,皇上這樣做是為了追究自己私自卸任一事,趕緊驚慌叩頭:“許是早上時奴才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從早起到現在一直拉肚子,奴才本想著將皇上的用的早膳裝進食盒交給李婆子後再去如廁,隻是奴才實在是忍不住了,恰巧那會子趙婕妤小主身邊的情悅姑娘過來,看到奴才憋得通紅的臉,這才好心過來幫著奴才看了一會兒,好讓奴才有時間去如廁”
    而旁邊的情悅也不知道皇帝為何會叫他過來,此刻聽到郭廚子說,情悅立馬害怕的磕起了頭來:“皇上明鑒,奴婢今兒從未踏入過禦膳房,更別提是幫著郭廚子看食盒了,皇上明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