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終審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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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悅說著宋玉綽馬上接了口:“情悅姑娘何須如此激動,皇上還未定罪呢,情悅姑娘到先將自己撇幹淨了,你若是沒去禦膳房,今兒趙婕妤的食盒又是誰領的?”
    說著,他也微微挑了挑眉,望著趙婕妤,眼睛裏隱隱有一絲挑釁:“莫不是真做賊”
    趙婕妤想不到,郭廚子竟然這樣說道,她總覺得郭廚子是他買通的,此時正是幫助她們反咬女王的時候,現在郭廚子是這樣說道的,趙婕妤忙跪在皇上麵前求道:“皇上,皇上千萬不要聽信雲錦郡主的話,今兒臣妾的食盒是情香去取得,怎麽就成了情悅”
    “是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郭廚子這般冤枉奴婢,一定是心裏有鬼”情悅也是拿頭使勁往地上磕。
    宋玉綽心情舒暢地看主仆二人如此賣命,賢妃她們估計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郭廚子明明表麵上就是皇帝手下,背井離鄉,再一次被他們買通,事實上,郭廚子的真主可是皇後,早年間皇子府的皇帝尚未即位,太後就收郭廚子為親信,此時此刻,郭廚子是如何為賢妃他們代言的,正巧此時錦湘帶來了專為趙婕妤飲食的秦廚子,向皇帝微行福禮。
    “皇上贖罪,奴婢擅作主張將秦廚子帶了來”
    皇上點點頭說:“你有一顆心”,然後轉而問秦廚子:“今兒個到賢思宮偏殿領趙婕妤,領食盒哪隻?”
    來時錦湘就叮囑秦廚子要多給秦廚子許些好處,此刻秦廚子天然直指情悅。
    “回皇上,今兒是婕妤小主身邊的情悅姑娘來領的食盒”
    聽到秦廚子答複,皇上才冷笑的看向情悅,冷聲問道:“情悅又要說明什麽呢?”“我知道你是想讓臣下服下你的氣。”說完冷眼旁觀賢妃趙婕妤一行,目光一閃,嗜血狠毒:“朕來賢思宮前便查到,七天前趙婕妤身邊的情悅給了郭廚子一筆錢,要郭廚子在朕的食物裏下毒,郭廚子不肯,情悅這才在今天起了這樣的心思!”
    “賢妃,你說,情悅一個丫鬟,為什麽要毒死朕!趙側妃嫁給了老四,以夫為天,老四就是趙側妃以後的依靠,趙側妃為何又要害老四?”
    “不是臣妾,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要下毒害你啊皇上!”
    賢妃此刻才感覺到,她真的是被冤枉死的,她正想著毒死皇帝呢,但重點在於,做好了下手的心理準備,不是還沒有下手嗎,她至今也沒有想過,皇上粥中的毒藥為什麽會產生,皇帝要判刑,你說,她冤枉嗎?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所為,你要相信臣妾啊皇上”一邊說,邊跪邊走向皇帝,抱住皇帝雙腿悲戚不已:“臣妾對您的心日月可鑒呐皇上”
    皇帝卻直接一個抬腿就把賢妃踢在了一旁,不屑地說:“怎麽?解釋不出來就隻會哭了?嗬!既然你解釋不出來,那就讓朕給你解釋解釋!”
    說完,冷眼看著旁邊顫抖的趙婕妤道:“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姑侄兩個打的什麽主意不是?不過是想著太子這會兒在前線奮戰,若是朕除了什麽事他也趕不回來,好給你兒子機會吧!皇後宮中出現的番木鱉也是你們買通人故意陷害皇後吧,目的不就是讓中宮嫡子成為罪後之子,再毒死老四,就沒人跟你兒子搶那個位置了!打量大家都是傻的不曾!竟用這樣的手段,簡直罪該萬死!”
    賢妃和趙婕妤聽到皇帝的一番話,麵如死灰,自認為幹得天衣無縫,不料在皇帝眼裏變成跳梁小醜。
    趙婕妤更慌了,一急之下,竟然感覺腹部隱隱作痛,宋玉綽正好此時麵色發白,指趙婕妤慌了。
    “血!趙婕妤流血了!”尚未完成。
    大家循著聲音,望著趙婕妤,卻見趙婕妤麵色煞白,雙腿之間仍有鮮血向下流淌,程妃的心微微一轉,看看女王的走向,再看看莫清淵的那一邊,張口就來:“趙妹妹這樣子倒像是小產的跡象,宋醫政快給瞧瞧”
    程妃這麽一說,大家這才似剛有了回應,皇帝讓大家扶趙婕妤上床,讓宋醫政站出來看看,孫美人心裏暗恨,好不容易抓到了把賢妃趙婕妤斬了,在這節骨眼之上,趙婕妤居然發生了這一幕!這可怎麽辦啊?如果這小孩被留住,估摸著這一次皇帝會高高地舉起來,輕輕地放下來。
    宋玉綽卻意味深長地朝著莫清淵的方向張望,卻見莫清淵亦是在看著自己,也頑皮地衝她使眼色,如此莫清淵,亦為前代宋玉綽所未見。
    微微收斂眼角,假裝沒有看見莫清淵向他眨眨眼睛,表情正合適地站在太後背後,等待宋醫政離開內室。
    莫清淵看到宋玉綽,完全沒有理會他,不知什麽原因,內心略有痛苦,還把頭撇到窗外去了,內心卻總是失控地想著,宋玉綽怎麽就沒有買他帳呢。
    淑妃卻是得知了趙婕妤的小產子就是她的兒子,此刻隻是等待片刻看著趙婕妤和賢妃開玩笑。
    人們各懷鬼胎地等待了約一刻鍾,宋醫政方才滿頭汗流浹背地走出內室,跪複性命
    “小主月份尚小,還不足一月,微臣實在無能為力,還請皇上贖罪”
    “不足一月?”皇上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到他的心情“孩子沒有留住嗎?有把握嗎?”
    皇帝越這麽說話平淡無奇,越聽不清感情,越使人心生恐懼,宋醫政認為皇帝會把罪過跟自己在一起,語音發抖叩頭。
    “確定”
    “哼!”皇帝冷笑著忽然爆喝了“來者不拒,把趙婕妤綁到朕身上吧!”
    賢妃聽到太醫們的議論,也瑟縮著,而且屋裏嬪妃也都聽太醫答話,滿臉還隱隱露出得意的神色,偏偏換成了憂傷的神情,真是憋氣
    趙婕妤見到了前來把她“請”走的護衛,便知一切敗露,麵色花白被齊強等綁出門外,跪倒在地,狼狽不堪,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皇帝離上次寵幸趙婕妤還有1個多月了,趙婕妤懷孕還不到1個月,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可想而知了。
    “賤人!”皇帝也不顧及趙婕妤才小產的身體,一腳踢過去,看著趙婕妤狼狽地被他一腳踢翻後,他的臉色看起來才顯得緩和一點,聲音平平淡淡地問:“曰:那奸人,夫何人也!”
    誰知道趙婕妤是個嘴硬人,任這一刻恐懼得不得了,卻始終閉著嘴巴不說話,皇帝看到了她的模樣,更是氣得厲害,冷笑道:“好,你不說,那朕就打到你說位置!朕這就賞你一百大板,直打到你說為止!來人,給朕打!”
    皇上話音剛落,齊強和齊陽二人便把趙婕妤背出門外,壓著地領著板起步,趙婕妤在這段時間裏,同樣固執,就算痛得麵色發白,也不會叫痛,就偶爾悶聲哼唱,所見宋玉綽,此曆盡生死相許,無不欽佩。
    皇帝看到趙婕妤這副模樣更來氣了,冷笑著說:“還不說是麽?好!你若是沒告訴我奸、夫是誰就這麽死了,朕便讓趙氏一族統統給你陪葬,你說怎麽樣?嗯?”
    趙婕妤原本以為大不了自己一死,但不甘心,皇帝還得拖著他爸媽走,趙婕妤美目垂淚,看著麵前這個嗜血男子,小聲嗚咽片刻,目光中浮現出糾結的表情。
    宋玉綽此時卻望著賢妃,她懷疑這女子是否會在關鍵時刻保住兒子或者拯救全家?
    “是是”趙婕妤費盡心機下定決心,想把人說出,但此時賢妃斷送。
    “皇上,是齊陽!是齊陽!”
    賢妃忽然嗓門大了起來,使大家疑惑地看著,並指名齊陽大吃一驚,趕緊把板擱在旁邊,跪下向皇帝說明來意。
    “還請皇上明鑒,臣即便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也不會對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這般狠心的”
    皇上點點頭,舉起手讓齊陽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賢妃說:“又如何認識?”
    “我”字問住賢妃,賢妃的“我”半天,亦不料原因,帝複問之:“若真如你所說,你知情不報又該當何罪!”
    賢妃癱坐著,不知道怎麽反應,皇上見賢妃不再說話,冷笑:“趙婕妤,你還不打算說麽,真要等到朕下旨將你家人困來你才肯說麽?”
    “我表示”趙婕妤怕此事殃及父母,連忙磕著腦袋說出奸和夫的姓名。
    “是三皇子,是三皇子的”
    “你閉嘴!”賢妃忽然發狂,奔向趙婕妤,掩上嘴,哭著哀求皇上:“皇上,不要相信這個賤人的話,不是戰兒,不是戰兒的”
    宋玉綽望著近乎癲狂的賢妃嘴角嘲諷了一聲,真的是,比起莫戰淵,相對於後半生榮華而言,趙氏一族算得了什麽?賢妃的命運就是這樣。留得莫戰淵有再爭鋒,沒有莫戰淵的存在,那麽一生榮華不再,莫文淵的生母健在,以後如果莫文淵有出息,前為皇後母後皇太後,後來又出現生母皇太後,她名不副實,又算什麽呢?
    宋玉綽的眼睛裏閃著些許不屑,這種男人,實在不值半點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