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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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再這般看著我,後果自負”
宋玉綽麵色通紅,趕緊背過身說:“時辰晚了,明兒也要上戰場殺敵了,早點歇著”
看到宋玉綽尷尬的樣子,謝長安壓低嗓子說好,然後擁宋玉綽入睡。
盡管謝長安有意隱瞞宋玉綽的身份,可不出幾天,軍營裏還是此處傳出了些讓宋玉綽很抑鬱的話來。
例如,在某個黃昏,剛剛吃過飯的一身男裝的宋玉綽與剛剛去看望過衛遠風的一身男裝的莫樂淵在軍營四處,手牽手漫步,觀星賞月,講生活講理想,我隻聽說過一些平時除了戰鬥沒什麽消遣的軍人湊在一起,議論了這些天來軍營中初來乍到的兩位男士秦歸和程樂。
“你們聽說了沒有,剛來的陳太醫的那個與威遠候家的二公子長的極其相像,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另一個士兵則是搶著接話道:“你說的是那個自從來了咱們軍營就一直與殿下同吃同住的那個小兄弟吧”
“就是那個小兄弟!”這些天,宋玉綽和謝長安同吃同住,幾乎在營房裏傳開,這會子將士隻要提到那兩個人,就會全身充滿了力量,八卦之餘又不禁唏噓。
你們說他們太子多麽招牌的男人,相貌本劍眉星目風流不羈,卻是斷袖!
將士們個個都很遺憾:“您說殿下究竟看中秦小兄弟哪?”
宋玉綽平心靜氣地看著眼帶戲謔的莫樂淵終於聽不進話來,挺身而出瞪大眼睛看著幾名戰士裝出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你們都很閑麽!”尚未完成。
自從宋子回來後便跟著陳太醫照顧感染瘧疾的將士,有時前線傷兵過多,前線的醫生們忙得不可開交,宋玉綽也要去為他們解決難題,偶爾也會經常做飯,為他們改善一下夥食,再說,宋玉綽是故意為謝長安籠絡這幾個男人的民心,不久便和他們打在一塊。
宋玉綽雖是一身男裝,怎奈長得又白又嫩,混熟以來,將士則總喜歡和宋玉綽戲耍,此刻看到宋玉綽忽然冒了出來,首先愣住了,然後是哄堂大笑。
“秦小兄弟,又出來散步了”
宋玉綽本不是男人,對士兵惡意開玩笑嘲笑她太娘的事情,她並不在意,平靜地點點頭,佯裝生氣道。
“對啊,我要是不出來散步還聽不見你們在背後是怎麽編排我的呢!”
看到宋玉綽委屈小媳婦的樣子,大家都笑得更加響亮,膽子大得早已起哄開宋玉綽和謝長安之間的笑話。
“秦小兄弟,今天怎麽沒跟太子殿下一起出來散步啊,哈哈哈哈哈”
宋玉綽在兩人打趣下鬱悶了一陣駁斥了兩句才把場子找了回來,沒想到還沒等我開口,莫樂淵便死命地扯住袖子慌了神。
“秦歸你看,那是不是威遠候跟宋二爺”
被莫樂淵這麽一說,宋玉綽連忙循著莫樂淵的指路觀察,待看清楚二人之後,宋玉綽哀嚎一聲,給眾人丟下一句“若是你們以後還想在這兒看到我就不要在威遠候麵前多嘴!”
說罷,拉住莫樂淵,一溜煙就躲過一劫,度之迅速,令在場所有士兵無不驚歎不已“秦小哥哥平日看得如此虛浮,想不到度得如此迅速”
自然也有人疑惑:“秦小兄弟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怕威遠候?”
“你們在看什麽?”
宋正傑和宋子瑾千裏迢迢的趕來,見這裏聚了一群人,十分熱鬧,這會兒又見幾人朝著同一方向,且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不由揚起眉毛問道。
“臣等參見威遠候!”大家聞聲扭頭一看,宋正傑連忙抱拳向安。
宋正傑點點頭。抬起指頭指著宋玉綽剛走的路問。
“剛剛你們在看什麽?剛剛我似乎看到一個身影跑過去?”
“噢,沒啥,”他們中的一位士兵微笑著說。雖不理解宋玉綽的莫名其妙,卻也是很義氣的替宋玉綽打著哈哈:“剛剛那個是陳太醫帶來的兩個小徒弟,是來給咱們送藥來的”
宋正傑點了點頭,至於陳太醫,則將二位徒兒帶到邊疆,且其中一個還整日與太子同吃同住這件事宋正傑也多少聽說了些。”那是怎麽回事?此刻恰好遇到,他又問了幾句。
“那個小大夫姓甚名誰?確實是陳太醫帶來的徒兒?果真與太子同吃同住?”
這倒不是宋正傑八卦,但在威遠候府,無論如何都算得上太子一派,何況,謝長安之武,其啟之蒙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宋正傑卻擔心謝長安真的斷袖了,並把人們帶到戰地,此事無論如何,穿出門,對於謝長安來說,都是惡名遠揚,話說得更清楚。
對自己家中將領的詢問。將士未敢不答,何況,均不知宋玉綽和莫樂淵二人之真實身分,認為宋玉綽離開時的叮囑,不過是不讓她們說出自己和太子一起吃飯的事罷了,然後回避地說。
“兩人一個叫程樂,一個見秦歸,確實是陳太醫的兩個徒兒”
宋正傑聽到二人的名字後皺起眉頭,和宋瑾麵麵相覷,問:“秦回來了嗎?但是你知道現在有多大歲數嗎?”
將士點了點頭,認為宋正傑之所以這樣問,是看到了宋玉綽的渺小。放心不下她從醫,他們中的一位就趕緊大笑起來:“將軍莫看秦小兄弟年齡尚幼,醫術卻是了得”
“醫術了得?”宋正傑眉頭皺得更深了,問:“但了解他目前所處的位置嗎?帶我找到他”
聽宋正傑要找宋玉綽。將士不由相視一笑不敢答話。
宋正傑見士兵擰得像個來勁,喝了起來。
“都沒吃飯麽!問你們話呢!扭扭捏捏像個什麽樣子!”
宋正傑軍法謹嚴,眼睛裏容不下沙子,被宋正傑這麽一喝。將士們都笑得前仰後合。將士又怕打嗬嗬,搪塞說宋玉綽住地。
聽到陳太醫小徒兒真的和謝長安住在一起,宋正傑幾乎是一口氣都沒有提起,大喝了一聲“把本侯帶到自己的身邊!”
看到宋正傑動了惻隱之心,士兵不敢再為宋玉綽掩護了,趕緊把宋正傑引到太子營的賬下。
一路走來宋正傑總是黑著麵孔,觀看的士兵也總是處於提心吊膽的狀態,為緩解憤怒,有士兵望著宋子瑾微笑著說。
“說來也巧,秦小兄弟長的與宋二爺確有分的相似之處”
“與瑾哥兒有分相似之處?”宋正傑揚眉吐氣,再加上宋玉綽這個筆名一想,想出一個可能性之後,麵色更加陰沉。
“也沒有那麽相似,”士兵看到宋正傑臉上更加黝黑,隻當宋正傑因為他們拿自己家的二公子和一斷袖之人相提並論而發怒,逐急忙補救:“剛剛王易隻是誇張了些,不過是有半分的相似之處,卻被他說成了分”
宋正傑卻不理會他們的講解,冷冷哼哼唧唧地加速向謝長安營帳進發。
而且此刻宋玉綽還剛跑回到謝長安營帳前,正在拍胸脯繪聲繪色地講述剛才驚心動魄之事,隻聽得有人走進來一通傳情。
“殿下,威遠候與宋二爺求見”
“什麽!”宋玉綽尖叫起來,抓住謝長安袖子慌亂地不知所措:“我的威遠候是如何到來的呢?”
謝長安拍了宋玉綽一下手,示意宋玉綽先不要驚慌,而走進來通傳的士兵們,卻是低垂著眼睛,假裝什麽也沒有看見,在旁邊不好意思地不知要不要開口。
好在宋玉綽考慮到某人,稍有收斂,驚慌地看了謝長安一眼,默默地問道:“怎麽辦?”
謝長安看了四眼,眉頭緊鎖“首先要到廚房躲起來”
謝長安作為太子,營帳裏,物品自然應有盡有,宋玉綽雖然想念他老爹和哥哥,但此刻卻又不敢見他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有一天不在身邊了。聽到謝長安的這句話,卻像發現了主心骨。”你怎麽還不出來?趕緊跑到廚房躲起來。
待宋玉綽躲過一劫後,謝長安方才命進來通傳那名士兵前去把威遠候極宋子瑾請入。
宋正傑一進營帳先借行禮時四處張望,站起來後意有指問。
“殿下剛剛在做什麽?怎麽這麽慢?”
“沒什麽,”謝長安看著威遠候。便知其意而斂心,請二人坐下,方才大笑:“威遠候來的不巧,孤剛準備沐浴”
宋正傑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謝長安一眼,問:“老臣聽聞軍隊有傳言說殿下近日與一男子同吃同住甚是親密,這可是真的?”
“有這等事兒?”謝長安眉頭緊鎖,沒有楚此事。
平日將士雖然喜歡和宋玉綽鬧著玩,背地裏八卦一下,卻也是不敢當著謝長安的麵八卦的,因此,謝長安並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此刻聽到威遠候的提攜,不禁肅然起敬。
“孤竟不知還有這樣的事!”
看謝長安模樣可不像作假,宋正傑還對傳言的真偽產生了質疑,但想起了士兵們隨口說出的“秦小兄弟居然和宋二爺有分分合合之處”。於是,他就又把這個傳聞當成了事實。便又認為謠言許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