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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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學生魯莽了,老師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可得了什麽消息回來麽?”
    聽到謝長安甚至改變了稱呼,宋正傑隨即得知,謝長安果然又回複到理性,變相地對剛才他的浮躁表示歉意。“你怎麽這麽做?”謝長安自是知道錯了,宋正傑已經不在乎了,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說。
    “歸兒在哪兒倒也沒受什麽苦,隻是玉萼及玉萼身邊得力的人才知道宋玉綽被玉萼困著,大部分人是不知道咱們戚國朝的郡主被抓去了的。”
    “玉萼是想得了咱們戚國的軍事機密後自己居功?”“這還用問?”謝長安冷笑“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福氣享受!”
    宋正傑也跟著冷笑一聲,安慰謝長安:“即便英利那邊傳來什麽消息殿下都不要信,也不要著急,臣派了許多探子前去打探,且都分布在不同方位,是萬不會被一網打盡的。再者歸兒也是個聰明的,是萬不會讓自己受苦的。”
    “那咱們該怎麽做?”雖是恢複了些許理智,但一想,宋子還到了這麽險惡的環境,他就憂心如焚:“難不成要什麽都不做,就讓歸兒在英利戰營中?”
    “怎麽會!”宋正傑歎著氣拍著謝長安肩歎著氣:“過幾日探子們在那邊布置妥當了,時機成熟後再偷偷潛入英利戰營將歸兒救出來便是了”
    謝長安點頭哈腰,心想還讓宋玉綽帶著去英利戰營數日,便覺得心急火燎,但又無計可施,隻好無可奈何地點頭哈腰。
    “也隻能這樣了。”
    宋正傑歎了口氣,謝長安先命令紅袖要繼續關心月溪,讓莫樂淵與月容坐下,並下令把衛遠風馮棋顧城幾個人叫到跟前,一點一點的分析著戰略。
    “雲錦郡主起的也不晚”
    “那麽當然了,”宋玉綽還笑著,但眼中有些許委屈:“這裏哪有睡覺”
    宋玉綽本來相貌嬌美,柔情似水,眼含委屈的時候眼中蓄著霧,宋玉綽也從小嬌生慣養,長大成人,受委屈了,本是渾然天成,此刻眼含霧地看了玉萼一眼,嘴角卻是偏斜而固執地微微上揚,看著玉萼,我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卻充滿了恐懼,一種奇異的情感擴散開來。
    玉萼雖然目光變化微妙,但並未逃過一直仔細觀察其表情的宋玉綽。
    宋玉綽內心得意一笑,麵上功夫幹得比較到位,可憐巴巴地看了玉萼一眼,輕咬下嘴唇冤枉地說。
    “從左兒起我就一頓飯都沒有吃。”
    玉萼本想餓了宋玉綽數頓的,等到宋玉綽饑腸轆轆,眼看就要垮掉,又端來香飯,去引誘宋玉綽說出戚國軍事機密。
    現在被宋玉綽看得如此清楚,玉萼卻神出鬼沒地命人送飯給宋玉綽意猶未盡。
    由於宋玉綽和莫樂淵暗中奔赴邊疆,宋玉綽被捕的噩耗遭到謝長安的強硬鎮壓
    雖在戰營,士兵對去留歸程樂充滿好奇,和一去不回頭的秦歸二人,還有到現在都沒有蹤跡的陳太醫,怎奈謝長安周圍的士兵們嘴都太緊了,怎樣都探不出個所以然,探聽的惟一對象,那是謝長安忽然把他陣營裏的幾個戰士關在天牢裏,至於其中的緣由,尚不清楚。
    謝長安多次想親自夜探英利戰營,去玉萼陣營探聽,隻可惜,英利皇族之人,本便陰險詭譎,玉萼更在此列,謝長安希望進入玉萼部分陣營,還需要更多努力。
    宋玉綽在清點桌子上的材料時,偷偷地看了看坐在旁邊把食指屈得似乎在悠閑地敲打桌子。
    這一招似乎很悠閑自在,其實,從心理學上講,它是憂慮著急的一種體現。她曾是一名普通護士,因為丈夫工作忙,她隻好把自己關在病房裏,一個人默默地為病人照顧著,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被病魔吞噬掉生命。現在,她已經到了他的手裏,她的雙手沒有縛雞之力,在手,任憑宰割,他急什麽?
    玉萼納悶地摸著他的臉,宋玉綽看著他不舒服,皺起眉頭“你幹啥光瞪我?”
    “沒”
    被玉萼打斷後,宋玉綽這才微微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暗惱他隨意待著的缺點總也改不過來。
    被宋玉綽不好意思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玉萼微微一笑,搖搖頭,起了座,走向宋玉綽,看她把半壺酒倒進壺中,然後再把一條魚扔入壺中,饒有興致地問。
    “你這是要做什麽?”
    “做魚啊”
    宋玉綽丟開了材料,連腦袋也沒有抬起來。
    玉萼很感興趣地看著那些和自己所知道的做魚程序一點也不同的步驟:“你加酒做什麽?不會是想把我灌醉對我做什麽吧”
    宋玉綽不屑的一笑,終於舍得抬起頭了,上下左右打量玉萼好幾眼,鄙夷地說:“酒可以去腥,這你都不知道,看來九殿下也不如傳言中那般聰穎嘛”
    玉萼倒是並不生氣,一雙桃花眼滿麵春風。盈盈望著宋玉綽似乎有些急切:“謝長安在哪裏?他知道嗎?”
    宋玉綽自,是護短的,先不說她和謝長安有什麽淵源,就說憑謝長安就是她戚國朝太子。在當時是很有權勢的人了。在外麵,宋玉綽還得保護自己。
    於是宋玉綽昂首挺胸地誇耀道:“咱們戚國太子,天生萬能,無所不知!”
    “哦?無所不能?”玉萼的目光眯成一條線,暴露在危險中,用手捏住宋玉綽下巴,扭過宋玉綽頭部:“我與你們戚國太子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宋玉綽揚眉吐氣,不知為何玉萼忽然就便意。他是知道自己的,但還是忍不住。這時有眼色的人應該就明白了,連違心的人都會說出玉萼的心裏話。
    怎奈宋玉綽的骨子裏是根筋,不變通,認準的事,不改變,哪怕是看玉萼那樣一副表情,也沒有改變原來的想法,還是一本正經地說。
    “與我們戚國朝太子比起來,你們英利簡直不值一提”
    “再說一遍”
    玉萼目光陰沉。捏住宋玉綽下巴,力道再次加大“再來說說我和謝長安之間的比較是誰比較的厲害”
    “莫名其妙!”宋玉綽皺了皺眉,在玉萼囚禁下苦苦掙紮,還有點生氣“說了好幾遍,還是咱們的太子比較厲害!”
    “很好!”
    玉萼一使勁,就把放料的全桌給掀翻了,差點把爐子掀翻,把營帳燒壞。
    宋玉綽在玉萼的突然舉動下驚恐萬狀,此後便不再有任何動靜,隻默默地蹲在地上整理碎渣。
    屋裏一驚,鴉雀無聲,隻剩下宋玉綽無聲地整理殘碎。“我知道你在等著我。”過了很久。玉萼微微歎了口氣,蹲在宋玉綽腕上抓,氣急敗壞的“別再撿起來”
    宋玉綽抬起頭默默地望著玉萼,低垂著眼睛:“你說過我會為你做飯吃的,把我放回”
    “想都別想!”沒等到宋玉綽講完。玉萼便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宋玉綽,瞪著宋玉綽:“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宋玉綽盯著玉萼看,兩眼怒不可遏:“你想要與我們戚國朝的男人一較高下,先就應該做到像我們戚國朝的男人一般做到君無戲言!”
    “宋玉綽!”“你這小子怎麽這麽笨啊?”玉萼咬了咬牙,看了宋玉綽半天。忽然自嘲地笑了:“我現在你可真把我激怒了”
    宋玉綽冷笑:“天色完了,九殿下還是先走吧,有什麽事你明。明兒再說,左右明兒我還在”
    說完之後,口氣中的含義聽到了玉萼的耳朵中,啼笑皆非。
    玉萼不再言語,站起來就從營帳中出來。
    玉萼片刻,宋玉綽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東張西望之後,不見人,人和衣,把腳邊被子拉起來蓋住,翻身麵向裏,戰戰兢兢地從袖子裏拿出封信封樣子的信。
    剛才她故意惹怒了玉萼,就把包從玉萼袖子中將信封裏調了出來。
    戚國朝時,婦女不可能獨自為一個家庭以外的人煮飯,玉萼要她為自己做飯吃的時候,宋玉綽便一直在謀算著,時至今日,玉萼一直來尋找,言簡意賅,一英利戰士走進來交給玉萼信後,宋玉綽於是動起腦筋來,微微垂目,對玉萼說,願為自己做飯吃。
    玉萼想不到,宋玉綽竟然突然同意為他下廚,他很清楚戚國朝有什麽規定,才給宋玉綽出難題為他做飯,他讓她回去。
    戚國朝婦女無法獨自為除了自己家之外的其他男子烹飪,如果他們烹飪,那麽,也隻能娶這個人了。所以,在周代的時候,有許多女子都要嫁到一個男子身邊去。如宋玉綽按玉萼之請,為玉萼準備食物,宋玉綽隻能娶他了,那,玉萼送她回戚國,沒有用;如果不同意,那麽更不要讓別人回到戚國了。
    玉萼是在為宋玉綽明晃晃的挖坑,無論宋玉綽如何,也不要想回到戚國的事情。於是,宋玉綽表示,答應為自己做一頓飯的時候,玉萼果然愕然,但不久便被欣喜衝昏頭腦,宋玉綽答應為他下廚,是說她會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