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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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雖然也很生氣,內心卻是忐忑不安,沒有風的威遠候府曆來受到皇家的器重,現在居然被皇帝派人抄了,秦氏豈能再釋懷,任其搜捕?
    “對了。”趁搜查空當,周琦倒是萌生了寒暄之心,看幾個主子,幸災樂禍“老太君還不知道吧,英利突然襲擊,大家防不勝防,威遠候已經戰死沙場”
    “你胡說!”沒有等到周琦講完,宋老太君就舉起了手裏的拐杖,向周琦的身體打招呼,周琦敏感地躲閃著接著說著:“降和書就是太子殿下與貴府二公子投的,這會子聖上連太子殿下都懷疑上了,正派人在太子府抄府呢”
    言外之意,皇帝這回連太子也不放過了,更何況還是您的小威遠候府呢。
    宋老太君氣得直打哆嗦,打算用拐杖把周琦打發走,但被宋子瑜嘲諷地攔住。
    “祖母莫氣,為了這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說完,宋子瑜看著周琦的目光變得有幾分意味深長:“你們說太子還有通敵賣國的嫌疑嗎?”
    周琦兩手握拳向右頂禮,神情高傲。
    “正是”
    宋子瑜的嘴角微微上揚,含義雋永地點點頭,正好此時搜捕威遠候府護衛亦出來,正如宋子瑜所預料的,打頭手裏也有個箱子。
    “周督慰!”手裏拿著箱子的侍衛把手裏的箱子交給周琦:“這是下官從宋督慰房中搜到的!”
    周琦目光自得地看著宋子瑜,不經意地開箱粗略地瞄了一眼就把箱子蓋好,雙手一揮騰空,高聲命令。
    “來人,將通敵賣國之賊給本官抓起來!”
    “瑜哥兒”
    自從聽說老公也許會戰死沙場,秦氏則始終處於呆楞之中,此刻,周琦搜出宋子瑜通敵賣國“證據”,確實給秦氏重重一擊,使秦氏隻能由夫死的噩耗,走到另外一條。
    “欲加期罪何患無辭?”宋子瑜冷著眼睛憋著對周琦淡淡地開了口。
    宋子瑜終究是跟在謝長安身後久赴沙場的,聲勢上本來比周琦要強的太多了。
    周琦在宋子瑜目光一驚之下,有點不敢多說之後,宋子瑜這才轉移了視線,向秦氏和宋老太君投來一個安心的目光,一反唇相譏,向周琦敞開了心扉。
    “周副督慰,走吧?”
    說罷,二話沒說,領先進了囚車。
    同時,齊強、正汀和其他幾個搜查太子府的侍衛也手持一襲衣物呈獻給皇帝。
    按說一襲不值得一提,但這件衣服恰恰是明黃色的。這件衣服是用一種叫“金”的金屬製作的,在陽光下發出耀眼光芒。上圖依舊是五爪金龍那就必須要講一下。
    齊強把在太子府搜出來的龍袍送給了皇帝,當時他尚未下朝,莫文淵看到五爪金龍,就像被打雞的血,指龍袍控告太子。
    “父皇。太子私製龍袍意圖謀反!還請父皇盡快將太子召回當麵對質!”
    威遠候府的落難,引發了上京城的腥風血雨,各家各戶望著隆恩正盛威遠候府一家老小都身陷囹圄而紛紛猜測,恐怕這上京都要變了天了吧,皇帝即將清理朝堂。
    關押威遠候府囚車,剛從數戶人家門口駛過。忽然間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達轟鳴,接著便是一聲巨響,隨即便聽到“咚”的一聲響。京中則幾乎家家六續見人駕三匹快,正中一人手舉聖旨,路的兩邊還有些侍衛在清。原來這就是朝廷派來押解犯人的車隊。看看這陣仗就知道出大問題,後來被人一問,方知這是皇帝的急招,欲招遠涉重洋,太子迅進京。皇帝的旨意如此重大,怎麽會被人弄得那麽簡單?至於為什麽,卻很少有人能探知。
    接著,王子敗亡,威遠候征戰沙場,王子親向英利投降和書之事傳開。
    一時之間。
    那些平民百姓歲不知朝堂風雲,卻也知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平日裏無事可做,均不敢走在大街上,上京城中一片蕭索。
    宮中外麵一片混亂,人們都戰戰兢兢。皇宮的內院也很混亂,隻可惜後宮有喜也有憂。
    自太子府搜龍袍,皇帝於是馬上下了一道命令,禁止皇後的腳步。皇後被禁足後,便開始了自己的生活。藏著皇後鳳印,把後宮的事情都交給了程妃去打點,甚至五皇子和七皇子都受到牽連,由皇帝下令被困皇子府,無詔不準出門。可是,在皇宮裏的那些皇親國戚們,卻並不這麽認為。也可以說是變相的禁足。
    隻可惜這一場風波,仿佛所有人都忘了仍囚禁於正元寺的宋玉綽和莫樂淵兩人。
    按理兒們,要是威遠候府有什麽嫌疑的話,作為威遠候府嫡大小姐,皇帝親自冊封的公主,還沒等威遠候府都落網就應該派人先抓住宋玉綽了。
    隻不過,此事卻沒有人提及。皇帝也似乎失去記憶,似是忘記了威遠候府也有個嫡長女一事,絕了口。
    現在是站在浪尖上,沒準接下來被抓的是自己家。有一次皇帝在宮中巡視時,突然發現一個人正在拿著一柄菜刀砍自己。此事皇帝沒有提及,自然也就沒有人提了,卻也免不了眾人私下談論的熱火朝天。
    不隻是在京城裏上上下下的懷疑,連被打入天牢而未現其女的秦氏,都一片迷茫,怎奈天牢裏男女雙方被分別囚禁,秦氏和宋老太君想要打聽到的事情,並不容易打聽到。
    “媽媽莫須著急”見秦氏著急,裴嫣然趁四下無人之際,急忙出聲勸慰。
    裴嫣然正準備把所知交給秦氏和宋老太君時說,目光卻掃在兩眼明亮的宋玉雲身上,逐緊閉著嘴巴,兩手緊緊地握住秦氏,他隻是含蓄地說了一句“都要過了,我們就好。”
    聽到裴嫣然欣慰,秦氏非但沒有好一些,卻落下淚來:“我又如何不擔心?且不說瑜哥兒涉嫌通敵賣國之事,如今你公公他”
    秦氏無法開口,抱著裴嫣然放聲痛哭。
    裴嫣然在秦氏的哭聲中不知所措,還跟在眼眶後麵通紅。
    不知具體情形,宋老太君,一世順,到來之際,卻是落難的。他的老伴在醫院裏,兒子和女兒在鄉下老家。白人把黑人送走了,以為他們在沙場上陣亡了長子,還抱住了宋子若,悲痛欲絕。
    一時間天牢內哭聲震天。而現在遠涉重洋的宋玉綽等數人,尚未接到京城傳來的緊急招安,正在相當孝順地為宋正傑掐肩。
    宋正傑這時正在一邊神情盡情地、一邊口若懸河地斥責宋玉綽。
    左衝右撞,亦是這幾句而已,宋玉綽也會倒過來的,生怕耳朵起了繭,宋玉綽在暗中尋找一小片試卷,把它們團成兩團,堵住耳朵,不時的“嗯”兩聲,證明你還有正在傾聽的感覺,也不錯。
    幸好宋正傑這時背對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
    說也湊巧,謝長安恰好此時來到了宋正傑的營帳以和宋正傑談回京日期為名前來看望宋玉綽,恰好看見宋玉綽在閉眼,兩耳被紙團堵住,搖頭,為宋正傑掐肩膀。
    宋玉綽閉眼堵耳,渾然不覺謝長安走進來,隻是感覺宋正傑的身體像向前傾斜似的就要站起來。
    宋玉綽正在疑惑,自家老爹做甚麽會忽然站起來,就被宋正傑晃了一下。他以為自己是個毛病了,就沒在意。幸運的是,宋正傑的回答很快,趕緊回頭拉宋玉綽,以免他摔得狗血淋頭啃泥。
    隻是這一扭頭沒關係,剛好看到宋玉綽耳朵片上的兩個紙團時,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你這是作甚!”
    被捕當前宋玉綽十分為難,趕緊把目光投向謝長安請她為自己解圍。
    收到訊號後,謝長安也不敢不服,逐趕緊收斂起一臉微笑,就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為宋玉綽解了圍,周圍侍衛已打簾入內告知。
    “殿下,英利皇族九殿下的來信”
    “玉萼?”
    謝長安挑了挑眉毛,伸手拿起信兒翻開細細念著,宋玉綽在旁邊不時的瞄這麽一眼,依稀可見。
    “假傳鳳塵卿的筆跡戚國二皇子威遠候陣亡太子府龍袍威遠候世子通敵賣國”
    謝長安帶著笑意看了看一直看向那邊的宋玉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索性把手裏的那封信給了宋玉綽,他和宋正傑談正事。
    宋玉綽撇著嘴覺得謝長安這樣子挺哄孩子。
    雖說宋玉綽是宋正傑的女兒,宋正傑還了解自個兒的女兒從小就很聰明,卻還是顧及著女子不得涉政,和謝長安聊起天來,或多或少還帶著幾分拘謹。
    “老師無需拘謹,”謝長安瞧出宋正傑的拘謹,笑眯眯地看著宋玉綽,告訴宋正傑:“雲錦郡主聰慧過人,母後也曾稱雲錦郡主為女中諸葛,況且雲錦郡主聽上一些也是好的。”
    謝長安在“況且”後雖然停了一下後沒有明說,但誰也明白他的話。
    太後始終故意把宋玉綽配給謝長安,話說邊疆發生瘧疾宋玉綽不遠萬裏來到邊疆,就一直生活在謝長安營帳裏,就明確了宋玉綽以後就是娶謝長安為妻,要母儀天下,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般一想,宋正傑已經不拘小節了,和謝長安接著談了信的事情。
    “玉萼這般做寓意何為?”尚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