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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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師兄的熱情招待,謝謝諸位英雄豪傑看得起我於某,來,我們今日不醉不歸,一醉方休。喝!”鐵扇子斟滿了酒,連喝了三碗。
    “師弟,果真是好酒量,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師弟如此牛飲,今日果真是痛快啊!”萬四彪道。
    “請允許我向各位介紹這位尊客!”他大聲叫道。
    神風堡以北岸的長江為天險,搶劫過往商船,販賣鹽茶為生計,財物聚集,不勝枚舉。
    眾人拍手立刻叫好,台下一片歡呼。
    “他就是青龍山二當家鐵扇子於飛,我的同門親師弟!來來來,我們共同舉杯共飲,歡迎師弟及眾位英雄遠道而來。”萬四彪道。
    靠近長江中下遊南岸,人跡罕至之處,有一座山名為大鄣山,山上有一股江湖人物聚集而的堡壘,名為神風堡。
    “師弟,你身為青龍寨的二當家,有何悲傷之事啊?怎做女人哭泣之狀?真是羞煞人也!”
    鐵扇子見時機已到,哀歎道:“師兄啊,我對不起啊你,悔不該當初聽你之言,到你這神風堡,討個生計。可我有所不甘,自以為能力不弱於你,也能憑借一己,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地,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說完又哭了起來。
    “師弟,你我師兄弟,何必這般自責,再說我神風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隨時歡迎!”萬四彪道。他見於飛繼續哭泣,又道:“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何不說來聽聽。”
    “師兄,你有所不知啊!”他用衣襟又故意擦了擦眼淚,哭道:“沒了,一切都沒有了!師弟我跟錯了人,交錯了朋友,本以為跟著那鐵掌神拳劉邯,有了英雄用武之地,能幹一番事業,也不枉我滿腹才華啊,可想他為人卑劣,性格多疑,這不前幾天因他胡亂猜疑,用人不當,讓那金刀無相公孫倫招惹了渾圓劍莊的諸葛長楓,導致青龍山被他屠戮殆盡,人死鳥亡,最後還放了一把火,把青龍寨燒了個片瓦不剩。”
    “我力勸劉邯,而他卻讓公孫倫殺害於我,幸我發現及時,帶領幾位心腹,殺開一條血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如今連個安身之地都沒有啊!”鐵扇子果然詭計多端,顛倒黑白。
    眾人一聽事情經過,氣的把酒碗摔壞了一地,個個摩拳擦掌,哭爹罵娘。
    萬四彪一跺腳,眼冒火星,怒道:“這劉邯果然卑劣,當真該死,那諸葛長楓真是欺人太甚,手斷狠毒,有朝一日,如我等遇到他,定將他人頭拿下,送給兄弟們當尿壺!”
    他又對著於飛安慰道:“師弟,你我同門師兄弟,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神風堡就是你的神風堡,從今往後,你就是這神風堡的二堡主!你看可好?”
    於飛故作推脫,泣聲道:“師兄,這可千萬使不得啊?如今我等兄弟隻是喪家之犬,隻求安身立命,別無他求,還望師兄成全!”
    “師兄何故這般推脫,愚兄知道你的才華,甚至還在我之上,放眼我神風堡裏眾兄弟,又有誰能比得上你鐵扇子於飛,這二堡主又有何做不得?”萬四彪道。
    “師兄,我等初來乍到,寸功未立,怎可做這二堡主呢?師兄,這可千萬使不得啊,恐眾人不服,說你任人唯親,獨斷專行,對你名聲有損,弟絕不敢當此罪過啊。”於飛見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道:“師兄,如他日,我僥幸捉到鐵掌神拳劉邯,或者那諸葛長楓,又或者為神風堡立下大功,再商議此事吧!”
    萬四彪一聽師弟如此說,也不敢再加強求,向眾人承諾道:“我師弟仁義,不肯毀我名聲,像此等仁義智慧多才之人,又不貪圖富貴,為我輩之楷模啊!”
    於飛連忙搖手,婉拒道:“師兄過獎,弟不才,才招他人陷害,哪裏還能稱得上楷模二字,師兄真是羞煞我也!”
    眾人見鐵扇子如此仁義,越來越佩服他的為人。
    “今日,我萬某鄭重承諾,他日如誰能活捉劉邯或諸葛長楓其中一人,就立其為二堡主,大家以為可好?”
    眾人拍手稱快,仿佛這神風堡的二堡主非己莫屬,舍我其誰。
    “各位兄弟,如誰能生擒那諸葛長楓,於某尚有重謝!”說完,他從懷裏掏出兩顆碩大的夜明珠,大小無二,光華奪目,異常耀眼。
    於飛向眾人躬身施禮,道:“此乃東海深海所產夜明珠兩顆,異常珍貴,世所罕見,也是我等兄弟僅有之物。一顆送於我師兄,感謝他從小教導、嗬護之恩。”然後畢恭畢敬地送到萬四彪手中。
    他哪裏見過這等寶物,雖是推脫,卻是愛不釋手,直呼兄弟情深,情比金堅。
    於飛轉身麵向眾人,道:“第二顆送於捉拿到諸葛長楓的英雄好漢。實不相瞞,我與那斯有奪妻之恨,一劍之仇,還望兄弟們明察!”
    眾人從未見過珍稀寶貝,都想一睹寶物風采,哪裏還有半點酒興,爭先恐後地向前湧去,頓時廳內一陣大亂。
    酒宴結束後,眾人已經東倒西歪,不能自己,三五成群,慢慢散去。
    萬四彪又和眾人寒暄幾句,醉熏熏地回到臥室,倒頭便睡。
    鐵扇子於飛帶領幾個心腹,被安排到本院的客戶內。此時的他,異常清醒,鐵扇子搖來晃去,雙目緊閉,額頭緊鎖,陷入沉思苦想之中。
    “稟告二當家!”那精明的壯漢推門進入客戶內,手裏端著一碗青菜稀粥,放在桌上後,站在於飛麵前垂手而立。
    “王童,近幾天,他的情況如何?千萬不能任何人知道他在我們手中,他可是我們的砝碼啊!”於飛叮囑道。
    “屬下明白,屬下已吩咐眾兄弟,輪班值守,定會嚴加看管,諒他插翅難逃!”王童道。
    “嗯!若此事辦成,我給你記大功一件!”於飛笑道。
    “多謝二當家!”王童說完推門而出。
    鐵扇子知道,要想在此立穩腳跟,尚且謀劃一番,本想把鐵掌神拳劉邯直接交給眾人,當眾殺掉,可沒有想到事情有變,拿他作為立功的籌碼,後又當眾獻寶,收賣人心,似乎才是上上之計。
    “諸葛長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搶我女人,長劍剌我之仇,我定要十倍償還!”他暗暗恨道。
    他把鐵扇子突然一停,雙眸微閉,嘴角上揚,隨又計上心來,不知道他計將何出,使用何策,後繼再表。
    “是啊是啊,那時候師兄最是疼我,有好吃的都是先讓於我,弟至今記得!”於飛再拜,深表心意。
    半個時辰過後,酒宴酣處,鐵扇子於飛突然哭了起來,眼淚橫流,鼻涕亂飛,搞得眾人不明所以。
    “師弟,你這是?”萬四彪疑問道。
    “唉,師弟真是謙虛,你我兄弟多日不見,師兄我甚是掛念啊!”萬四彪道。
    “多謝師兄掛念,弟不勝感激!”於飛感激異常,拱手一輯。
    “當日你下山時,師傅還特意叮囑我,要我好生照顧於你,他老人家多是掛懷於你。來師弟,我們舉杯,遙寄他老人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萬四彪道。
    說完二人舉杯遙寄,一飲而盡,攜手相坐,異常親切。
    “相當年,你我兄弟深山學藝數載,轉眼間已二十多年過去了,時光流的真是快啊!”神風鐵鞭萬四彪拉著於飛的手,噓寒問暖,歎時光流逝,歲月飛短流長。
    “師兄見笑了,弟我不勝酒力,怎麽可與師兄相比啊!”鐵扇子於飛惶恐道。
    眾人異口同聲,舉杯而盡。
    於飛連忙搖頭搖,又喝了一碗酒,失聲痛哭道:“師兄,你就別問了!”眼睛卻偷偷掃瞄眾人。
    萬四彪連問了幾次,見於飛都搖頭拒答,痛哭流涕,不停地喝酒,滿腹疑問。
    萬四彪善使鐵鞭,那鐵鞭長約五尺有餘,玄鐵打造,明亮剌眼,異常銳利,自神風堡創立十年來,萬四彪一把神風鐵鞭,神出鬼沒,打遍長江南北,讓人膽寒,故此才有神風鐵鞭之稱,那神風堡亦是以此為名。
    此時,隻見他舉起酒杯,向大家擺手示意,細聲而道:“諸位來自四海的江湖豪傑,武林好漢們,我神風堡的數百兄弟們,眾位歡聚一堂,共鑲大業,實乃我神風堡之幸事啊!來我敬各位一杯。”
    聚義廳內,一片喧囂,群雄推杯換盞,正喝的痛快,吃的舒心。
    神風堡堡主萬四彪年約四十左右,瘦瘦的身軀,卻是大大的腦袋,額頭極大,臉麵極小,協為不協調,他兩撇細細的胡子如同女人的彎眉,一幅鷹眼睛光讓人發寒。
    眾人見堡主一碗飲盡,哪敢不從,連忙舉杯而慶,歡呼雀躍起來。
    “再者,今日我神風堡有貴賓到此,更是我萬某的榮幸!”說完,他指了指坐在身邊的一位衣著白袍,身材瘦弱,手裏還拿著一把鐵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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