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麵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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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那醜漢答應,諸葛長靈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千萬不能後悔!我就是這裏,你來抓啊,抓住我就跟你走!”她招了招手,嘴角綻放著誘人的微笑。
    那醜漢一看,這女子美豔不可芳物,色心再也控製不住,飛身向她撲去,雙手緊扣,道:“小美人,看你往哪裏跑,哥哥來了!”
    那老漢拉了幾下兒子,都被推了回去,氣的在場外直跺腳,稱自己怎麽生了個這麽不像話的兒子,正為這兒子哪一點也不像自己而生氣。
    “哎喲,還蠻橫的,哥哥喜歡,就愛你這一口!”說完嘿嘿笑個不停。
    “你要是能抓住我呢,我就跟你走,抓不住呢,那你交出十兩銀子,如何?”諸葛長靈問道。
    那壯漢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口袋,臉色一紅,知道自己身上並未有十兩銀子,反而又一想,隻不過是個女子而已,抓她豈不是手到擒來,難道自己還會輸?
    諸葛長靈柳眉倒豎,美目一瞪,嗔道:“你最好離姑奶奶遠點,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本不想多搭理他,罵幾句,或者讓他醜漢知難而退。
    “既然四嫂給你們求情,姑奶奶我法外開恩,老人家,這銀子你收回去吧!”諸葛長靈對那老漢說。
    “你要是再敢調戲良家婦女,下次讓我遇到,姑奶奶我打斷你的腿!”她拳手緊握,作勢打向那醜漢。
    醜漢急忙躲閃,求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隨後,三人走出人群,又在街上閑逛。
    圍觀的人群見無熱鬧可看,轉過神來,又繼續排隊買烤雞,又是熱鬧哄哄。
    諸葛明灝哪裏見過這種打鬥,好奇心大起,拉著姑姑問長問短,問東問西。
    葛仙鎮的過路人們看慣了熱鬧,見大家都散去,片刻又恢複了平靜。
    葛仙鎮本就不大,三人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無雙茶坊門前。
    三人停了下來,覺得的口幹,準備到裏麵喝些茶水,再行趕路。
    還沒等三人入門,這裏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女孩子,清明如水,俊秀如露。
    那女兒走到諸葛明灝跟前,問道:“小弟弟,你這冰糖葫蘆怎麽賣的啊?我要買個幾串!”
    三人驚訝無比,原來她把他們當成賣冰糖葫蘆的了,心中哭笑不得。
    “我們不是賣冰糖葫蘆的,這也姑姑買給我吃的,這不,還剩下幾個,我們也吃不完,那就送給你吃吧,不要你的錢!”諸葛明灝笑道。
    “那怎麽行?我可不能白吃你的,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喝茶吧,我也不要錢,你看行嗎?”那女孩雙眸如水,清麗可愛。
    諸葛明灝看了看母親和姑姑,不知該如何做決定,一雙期望的眼神來回盯著二人。
    諸葛長靈心中暗道:“行啊,剛剛出來就看上一妹子,這長大了還得了啊,果然遺傳了四哥強大的基因。”
    白冰看那女孩甚是招人喜愛,對著明灝道:“那我們進去吧,但我們白喝你的茶,你看可以嗎?”
    女孩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又道:“好吧,我們進去再說吧!”
    諸葛明灝見母親同意自己進去,趕緊把剩下的冰糖葫蘆摘下,送到她的手裏,笑道:“送給你吃吧!”
    那女孩接過他的冰糖葫蘆,領著三位進了茶坊,靠在窗戶前坐了下去,隨又招呼人前來倒茶,而她自己卻匆匆上樓,許久沒有下來。
    諸葛明灝一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目不轉睛。
    諸葛長靈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一臉的不屑,輕聲道:“人家都走好遠了,還看,這麽小就知道看美女,長大了還了得啊!”
    諸葛明灝雖是孩童,可對異性已是充滿好奇和渴望,眼前的這麽這位小姐姐,果如天仙下凡,美麗水靈,一時無法回神來,腦子裏都她的一顰一笑。
    白冰看了看兒子,突然間意識到,兒子已經長大了,隻知道教劍法,練習功夫,卻忽略了對他這方麵的引導。
    等三人喝完茶水,那女孩依舊沒有下來。
    諸葛明灝一直盯著二樓的樓梯,期盼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問她叫什麽。
    他跟著母親和姑姑,依依不舍地離開那間茶坊,心中暗道:“姐姐,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雖不知道她的名字,可這一麵之緣,讓他的童年多了份憧憬,多了份期待,多了份美好。
    轉眼間,已快到申時,再有一個時辰天就暗了下來。
    今日天氣異常的好,西山處紅霞彌漫,灑在這古老的葛仙鎮上。
    三人一路走,一路買,銀子花了不少,也吃了不少美食,肚中尚飽,渾不覺得餓。
    諸葛長靈路過一家金銀手飾店時,就一頭紮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明晃晃的金鎖,掛在明灝脖子上,笑道:“今天是你的十歲生日,姑姑也沒有什麽好送給你的,就買了這個金鎖,算是作為你的生日禮物吧!”
    諸葛明灝是多麽聰明的孩子,連呼姑姑漂亮,逗得她笑口大開。
    諸葛長靈看著眼前的孩子,真是喜歡的不得了。突然想到,自己過十六歲生日時,四哥送給她過一塊玉佩,依舊掛在腰上,既然這孩子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索性就把它送給他吧,給一個念想,等自己找到那渾圓洞,再帶他與父親相認。
    她解下玉佩,遞於明灝手中,道:“這是我過生日時,你父親送給我的,今天我就把它送給你吧!”
    諸葛明灝一聽是父親之物,立刻搶了過來,歡喜道:“這真是爹爹的東西,太好了!”他舍不得掛在腰間,趕緊揣在懷裏,生怕姑姑反悔要了回去,回家再仔細把玩。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一家布店。
    白冰給兒子裁了六尺灰布和六尺淺青色的棉布,準備給兒子做兩件新衣服,也算是送他的生日禮物吧。
    諸葛明灝一聽又有新衣服,十分歡樂。自從記事起,今天應該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下了山,到了外麵的世界看了一下,吃了冰糖葫蘆,喝了茶,還吃了烤雞,姑姑送給自己一塊金鎖,得到了父親的玉佩,母親還給做新脫衣服,一時間,他無法相信這都是真實的。
    少年的世界裏,就是這麽單純和無瑕,這麽容易滿足。
    三人見太陽漸落,事情業已辦完,又吃了些東西,準備返回竹林。
    諸葛長靈拍手一笑,然後大拇指擦了鼻子,對著那醜漢叫道:“怎麽樣?你還想帶姑奶奶跟你走嗎?要不,你起來,我跟你走吧?”
    還沒有等那醜漢回答,他父親急忙走到人群中,指著那個醜漢就罵,轉回頭又向諸葛長靈百般求饒,放過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諸葛長靈見老漢又磕頭又作輯,也挺不好意思,笑道:“那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的性命嗎?”
    那醜漢見自己撲了個空,繼而感覺頭上一沉,仿佛把自己的腦漿都給踩了出來,疼痛難忍。於是,左右手來回抓了起來,就不相信自己抓不住她。
    每次都抓空,等她落下時,腦袋如同被石頭砸中一般,趔趔趄趄站立不穩。
    醜漢一看那女子身手果然了得,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本想調戲她,沒想到被她戲弄一番,暗罵自己晦氣,急忙求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放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
    諸葛長靈一聽那醜漢求饒,也就沒有多想,翻身從他頭上一躍而下,腳剛剛著地,又見那醜漢疾撲而來,心中暗罵:“可恥!”
    她往下一蹲,腳下用力,瞬間閃到他的側麵,抻出腳正踢到他的膝蓋下麵的迎麵骨上,隻看見那醜漢咚咚咚地往前跑了幾步,一頭栽進土堆裏,滿臉泥土,抱著腿哇哇大叫起來。
    就在這時,那諸葛長靈好身手,往下一跺腳,人已經跳出七尺多高,輕輕落在那醜漢的頭上。
    “好!”那醜漢道。
    老漢從懷裏掏出三兩銀子,雙手哆嗦而道:“我身上隻有這麽多了,十兩銀子我也湊不夠,姑娘,你看……”
    白冰見事情差不多了,走到前麵,看了一眼諸葛長靈,笑道:“算了吧,這老漢也不容易,饒了他們吧!”
    諸葛長靈見那醜陋壯漢緊追不放,心中極為憤怒,本想今日心情好,放他一馬,可他偏來討苦吃,那便怪不得姑奶奶了。
    諸葛長靈本就是個惹事的主,向來都是捉弄別人,豈容別人來打自己的主意,更何況是個醜漢,看著都讓人惡心。
    諸葛明灝雖未見過這等陣勢,見姑姑遭惡人欺侮,急忙擋在姑姑前麵,道:“你這壞人,不要欺侮我姑姑!”
    醜漢子見又來個長得像女娃娃似的男孩,暗罵自己的父母,為何把自己生的這般醜陋,於是就往前走了幾步。
    “好啊,本姑娘就跟你玩個遊戲,打賭十兩銀子如何?”諸葛長靈搗蛋的勁上來,對著那壯漢說道。
    “美人,不論你玩什麽遊戲,哥哥都陪你!”說完,他搓搓了雙手,嘻嘻笑個不停,眼看麵前的美貌女子就要落入自己手中,真是百爪撓心,異常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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