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送上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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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主子不知怎的忽然想要與大朝國修好,還千方百計的勸動了父皇拓跋邑,但這慕漪公主聽說後便非要來湊熱鬧。主子雖然厭惡這位公主,可不想節外生枝,免得把見莫曦的機會給攪黃,便同意帶她同來大朝了。
    拓跋慕漪得意的掃了眼馬下的百姓,不屑道“本公主豈會瞧上這些粗鄙之人。”
    這時一隊快馬奔來,最前麵的瑞王在離北漠隊伍五丈外勒馬停下。
    拓跋慕漪瞧見長相冷峻棱角分明的瑞王戎軒,開口回了拓跋烈“這個本公主倒是瞧得上。”
    瑞王按照禮儀下馬迎接。
    拓跋烈卻沒下馬,不羈的笑著“有勞瑞王親自相迎。”
    瑞王雖不滿拓跋烈的傲慢,但想到如今是奪儲的關鍵時期,敵邦變友邦是大事,不能有什麽閃失,便隱忍下來“北漠太子與公主一路舟車勞頓,我大朝已經備下酒宴,為太子和公主接風。”
    想到名義上作為為擎王妃的莫曦必定會在酒宴上,拓跋烈心情不錯的還禮“貴國盛情,本太子謝了。”
    “理應如此!”
    拓跋慕漪仔細打量一番瑞王,來大朝之前自是查清了大朝幾位皇子的情況。
    太子入獄,擎王殘瞎,旻王文弱,隻有瑞王文武雙全。
    拓跋慕漪和太子並非同心,就算父皇寵著她,她也要為自己謀算一個沒人招惹得起的夫君,如今看瑞王就是不錯人選。
    想著她的手故意一鬆,手裏的馬鞭剛好掉到瑞王的腳下。
    瑞王晲了眼腳邊嵌著瑪瑙的短鞭,想著北漠皇帝拓跋邑最寵的兩個子女,一個是太子,一個便是這位公主拓跋慕漪。她的母妃隻生了一個女兒卻是北漠後宮地位最高的女人。
    若平時戎軒定是不屑搭理一個女子的搭訕,可如今他又想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權勢穩固的辦法,遂給自己的屬下使了個眼色。
    屬下聰慧,急忙把馬鞭拾起,交給瑞王。
    戎軒淡淡一笑把馬鞭遞給拓跋慕漪“公主拿好。”然後轉頭便上了馬。這種嬌慣被捧在手心裏的女子,越是不在意她,才越能引起她的注意。
    果真,接過馬鞭的拓跋慕漪盯著瑞王瀟灑的背影,好一會才收回視線。
    拓跋烈一下便了然拓跋慕漪的心思,漫不經心的開口“孤可是聽說這瑞王每日出入文心郡主的府邸。”
    拓跋慕漪一聽,臉上的的笑瞬間消失“本公主想要的,還沒有人能搶走。”
    “這可不是北漠皇宮,別丟了拓跋家的顏麵。”拓跋烈撂下一句,看都沒看拓跋慕漪一眼就撩了下馬韁繩先走了。
    乙幹泰沒等公主發脾氣,就趕忙催馬追主子去了。
    那邊瑞王接人,這邊皇宮內也做好了準備。
    除了皇上和賢妃沒到,所有人都在大殿候著。
    雕攸寧看著對麵的莫曦,她故意問道“擎王妃定是高興吧!畢竟和北漠太子早就熟識。”她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可以讓殿內的人都聽到。
    不出所料,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看向莫曦。
    莫曦淡淡一笑,這段時間忙還沒倒出時間找她算之前的帳,這到送上門來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何況還是兩國交好,利於萬民的好事。”
    接著莫曦上前一步,坦蕩的看著雕攸寧“想必郡主故交,黃國師,要是來了大朝,郡主也會很高興吧!”
    “你……”雕攸寧沒想到莫曦竟然知道她和黃國師有來往,心虛的看了眼雕澄泓和雕澄炫“本郡主聽不懂王妃的話是何意?”
    別人會以為是擎王妃胡說,可雕澄泓和雕澄炫的眸子不覺間沉了下來。原來妹妹早就知道,雕攸寧和黃國師串通害她。
    莫曦嫣然一笑“哦,一時間高興,忘了郡主最善過河拆橋的。郡主十年的貼身侍女幫著郡主謀害一個管家夫人,暴露時還不是被絕情的殺人滅口,連其智障的弟弟都要害了性命用來嫁禍,怎會想起不過一時狼狽為奸的黃國師。”
    莫曦的聲音也不大,但足以讓剛剛被雕攸寧吸引來目光的人聽清楚。
    若當初在泰幽城時莫曦說出這些,雕澄泓和雕澄炫絕對不會相信她,但現在,他們知道莫曦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越發覺得心疼這個親妹妹,更憎惡占用親妹妹十四年郡主之位,享盡寵愛,知道自己身世不知感恩,還心思歹毒謀害妹妹的雕攸寧。
    戎瀟不經意的掃了眼雕世子和二公子的神色。
    被這般揭穿的雕攸寧麵色倏然煞白,她美眸含淚“我與擎王妃一同長大,情同姐妹,雍國知曉,定是暗中離間,讓擎王妃與我心生嫌隙。”
    她柔和的聲音裏夾著委屈。
    殷墨桃花眼邪魅一凝,頓時明白了什麽“堂堂郡主,竟然委身和雍國國師合謀算計管家之女,真是匪夷所思呀!”他盯著雕攸寧的眼睛“文心郡主覺得呢?”
    若原來他也不會相信醜妖女,可如今殷墨想都沒想就認定莫曦說的就是雕攸寧幹的。
    雕攸寧的身子不禁一顫,她委屈的看向雕澄泓,她知道父王、母妃、三個哥哥都護會護著她,絕對不會相信醜莫曦的話。
    對上雕澄泓眼睛的一瞬,竟讓她心中一驚,那雙堅毅的黑眸冷的像是冰錐插向她。可眨眼間又覺是自己看錯了,世子兄長剛剛定是因為醜莫曦和殷世子的話眼神才那麽淩厲。
    見雕澄泓遲遲沒幫自己說話,她不得不對殷墨說“殷世子所言,攸寧實在聽不懂。”然後轉頭,很是大度的對雕澄泓開口“兄長,殷世子怕是喝多了,說了幾句醉話,切勿與他計較了。”
    雕澄泓深邃的眸底看不出情緒,在雕攸寧的臉上停留片刻,斂回視線的一瞬,嘴角微微一笑。
    雕攸寧剛覺得兄長是不會允許外人這般詆毀自己妹妹的,可下一秒又覺得雕澄泓這笑不是對殷世子,而是自己,而且有股子說不出的冷意。
    “殷世子所言,可願細細說與本世子聽?”雕澄泓故意說道,然後轉頭對雕攸寧道“兄長倒要看看,他們這是如何詆毀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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