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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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這家夥怎麽從窗戶翻進來!”毛利小五郎這才反應過來壹的出現方式不對勁。
    “壹先生是和我一起的, 我們在一起調查這起連環失蹤事件。”林時鹿對毛利小五郎乖巧地一笑。
    這麽可愛的小姑娘肯定不會說謊,聽她的又何妨?——常人見了林時鹿這樣都會情不自禁這樣想。
    毛利小五郎也是這樣想的,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小蘭, 那時候的小蘭又乖又甜,一口一個爸爸, 簡直是萌到了他的心巴上。
    懷揣著這樣美好的回憶, 毛利小五郎便不打算計較了。
    “是有人委托了你們嗎?”江戶川柯南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林時鹿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你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不過失蹤案是我的主場了, 沒有你出場的回合了。”
    林時鹿這麽一說,反而讓江戶川柯南燃起了鬥誌。
    “毛利叔叔, 可以讓我看看這本日記嗎?”林時鹿請求道,隨著她的話語,已經從窗戶跳進來走到她身後的壹便沉默地看向毛利小五郎,那雙非人感十足的紅眸凝視著這個曾經是刑警的男人警鈴作響。
    一個男人戴美瞳就算了,還是這麽瘮人得慌的美瞳。
    毛利小五郎雖然不是個當偵探的料, 但沒人會說他不是個當警察的料,毛利小五郎敢確定, 如果他不答應小姑娘的話,那麽這位身高目測都至少是190的男人就會直接動手搶。
    “養孩子不能孩子想要什麽就給什麽, 會把孩子往歪路上養的。”毛利小五郎訕笑兩聲,把日記本遞給了林時鹿。
    “謝謝叔叔。”林時鹿衝毛利小五郎燦然一笑以示友好,“叔叔說得對。”
    毛利小五郎:嘶……這小姑娘看著就不像是會走歪的麵相, 是忍不住就會去寵的類型。
    林時鹿將日記以最快的速度過了一遍,確認是黑山羊幼崽將人帶走, 至於日記裏疑點重重的早田奶奶暫擱一旁, 林時鹿覺得早田奶奶與早田柚織的失蹤並無聯係, 她看得出早田柚織的失蹤對早田奶奶而言是一大損失。
    林時鹿很奇怪,那種龐然巨物是如何潛伏到了目標附近帶走了人還沒有被發現,以黑山羊幼崽的體型而言,即便路上是堅硬的水泥,行走時也一定會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蹄印才對。
    “伊斯·尼爾·赫爾斯。”壹低聲道。
    林時鹿猛地察覺過來,小偵探頭一次用溫吞稚嫩的聲音驚歎道:“伊斯……?不得了不得了!”
    禮貌地將日記遞還給毛利小五郎,林時鹿丟下還想和她探討整合一下彼此想法的江戶川柯南就往小跑出了門,江戶川柯南伸出他的爾康手,無語凝噎。
    壹跟著小跑的林時鹿,他的一步幾乎等同於她小跑兩步,殺手看著興致高昂往前走的小偵探,垂下眼瞼,就如同耐心等待的獵食者一般沉寂,很快,他就看著體質羸弱的小姑娘步伐放慢了下來,眼睛頓時一亮,已經準備好繼續做代步工具了。
    林時鹿跑不動了,但她麵不改色,“我們打車去新幹線的車站!”
    壹拉住林時鹿,拿下背上的鋼傘,林時鹿猛地就反應了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片刻之後,一輛漆黑的重型機車如同一陣風刮過街巷,這是林時鹿頭一次坐機車,簡直是心潮澎湃,這可比控製角色開機車要來得暢快淋漓得多得多!就是風往臉上刮得有點疼,這機車的速度遠超她預想。
    壹默默單手把人探出來刮風的小腦袋往自己懷裏摁了摁,把遮蓋在她身上的風衣又往上拉了拉,確定把人裹好了。
    將風衣脫給林時鹿後,壹上身便隻剩下一件高領無袖緊身衣,但他體質強,就是這樣在北極行動一個月都不見得會生病。
    作為機械生命體,黑鋼之傘有著多種變化形態,機車隻是其中一種,今天的黑鋼之傘幹勁十足,大概是因為它的創造者頭一次以實體乘坐它,心潮澎湃得不行,簡直就和林時鹿第一次把它抱在懷裏一樣激動。
    鋼傘:蕪湖!!!
    林時鹿:蕪湖!!!
    殺手沉默,做不到共情的他能做的隻是一手掌控好方向一手護住懷裏的偵探,肌肉放鬆的時候是軟的,這讓懷裏的人靠著他也不會被硌到,而他今天並沒有帶多餘的裝備在身上,避免了堅硬的金屬物把人傷到的可能性。
    不過這也意味著他今天的武器隻有自己的專武鋼傘——以及他自己本身。
    而做最壞的打算,他需要應對的不僅僅是一頭黑山羊幼崽。
    這一定是他們兩人一起做出的準備最糟糕差勁的一次行動,壹想。
    就在林時鹿被壹護送著往長野縣而去的時候,給林時鹿請好了假的諸伏景光卻有些躊躇,林時鹿說她找到了連環失蹤案的根源,需要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幫忙請個假。
    諸伏景光在這段時間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自己也是這麽說的,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就好像失去了借口一樣變得猶豫不決。
    他不該去見高明哥,生與死的鴻溝不可逾越,而且這種情況鬼燈大人肯定有預測到,如果他真的去見高明哥了,那肯定是被鬼燈大人算了個正著,但隻要不惹出什麽事,鬼燈大人也會網開一麵吧?
    深吸一口氣後,諸伏景光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去!怎麽能不去呢!
    要知道多少人羨慕他這次來現世出差的機會呢!畢竟一係列的手續特別麻煩,能夠讓亡者在現世擁有實體的魔藥也是昂貴且手續繁雜,甚至按照魔女之穀的規定,魔藥是最不可外貿出去的違禁物品,也就鬼燈大人有渠道和法子——雖然這批藥劑都被外逃的亡者給搶了。
    想好後,諸伏景光才從學校操場旁的秋千上站起,往校門口走去,他原本穩重的步伐不自覺地就越發加快,思念與愧疚讓諸伏景光的腳步越來越急切,反應過來後,諸伏景光才放緩了腳步。
    諸伏景光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看上去就隻是個遮陽裝備齊全的普通人,可在某些人眼裏,他就是個聚光燈。
    譬如降穀零。
    要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看見諸伏景光,那還要他從組織那接到調查死而複生的懸案說起。
    沒錯,降穀零現在還和死而複生的懸案死磕著,他可以說是在熬夜調查這些任何可以和這些沾邊的事情,白天看不完晚上就別休息。
    反正現在黑衣組織仿佛把他當成了棄棋,本就不常聯係的貝爾摩德更是沒了影,降穀零的行動因此自由了不少,不知道黑衣組織能這麽爽快的舍棄他這麽個代號成員,是否有組織裏那個鼎鼎有名的頂梁柱琴酒被調回日本的原因。
    殺手琴酒的到來一定會給大本營在日本的黑衣組織帶來更大的能量,但這是降穀零以後要煩惱的事。
    在這個調查過程中,降穀零發現了一些奇怪有些蹊蹺的問題,他調查類似案件時翻到了幾年前的案例,一對夫妻出了車禍,瀕死被送入醫院,男方搶救無效後被其母親帶走了屍體。
    出於謹慎,降穀零調查了一下事後有關男方的活動記錄,雖然有些麻煩,需要調監控調資料,又是好幾年前的事,但在警察廳龐大的資料庫一番搜查後,降穀零發現男方死後一個月裏出現了疑似此人的行蹤,當時是深夜,發現這個身影的鄰居被嚇得話都說不清了,但最後被歸結於可能是相似的人。
    男方的名字是早田平誌,正是早田柚織的父親。
    降穀零想起最近失蹤的早田柚織,本想再深入調查一下早田柚織,卻發現這位天才芭蕾舞者的情報在被調查後都被直接存入了特殊執行部門,也就意味著他沒有權限去查看。
    降穀零像是被打了一記悶頭棍。
    他隻能選擇起身自己去現場搜索線索和情報,最後再去早田家探查一番,雖然早田平誌死去,他的妻子也在瘋了之後不知所蹤,但早田奶奶和早田柚織仍舊住在那棟遠離城市的別墅裏。
    也是去往早田柚織所入院的醫院的路上,降穀零看見了諸伏景光。
    有時候你越是不想見誰,命運就越想給你開個玩笑,而這個玩笑除了寫下‘相遇’字眼的神明外,誰都笑不出來。
    但比起先前,現在的降穀零已經可以冷靜的思考了。
    諸伏景光的墓在那之後,降穀零去檢查了一遍,確定了自己幼馴染的屍骨依舊保存在墓地裏,正如同那些死而複生後又被殺死的人一樣,他們原本的屍骨都在原處,沒有被挖掘的痕跡。
    他們是如何複活的?又是如何重新創造出一具和原本身軀dna完全一致的身體的?
    謎團重重,加上那些亡者家屬說的地獄托夢,降穀零都要覺得諸伏景光是真的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了,他自己心裏麵其實也有了這個推測,隻差一個足夠確鑿的證據。
    hiro絕對不會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絕對不會!
    即便見到了諸伏景光那副陰冷的模樣,降穀零卻仍然堅信這一點,大概是因為對方看他的眼神和笑容也讓降穀零無法硬下心腸將他視為敵人。
    於是在繼續調查案件和跟蹤諸伏景光之間,降穀零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畢竟這兩者也是有關聯的,他發現今天諸伏景光身邊並沒有那個白發女孩,這讓降穀零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去麵對那個女孩,而且……那個女孩那雙通透得仿佛洞悉了萬物的眸子,讓他感到極度不適,外表不能代表一切,她在25年前便死去了,卻又複活了——如同hiro一樣。
    對方複活時間早,所以是hiro的上司很正常。
    不過想起產屋敷空月的眼神,當時沒有察覺到,但現在想起來的降穀零竟是從那哀求中品出了幾分警告的銳利,這讓他脊背發寒,岔了神。
    諸伏景光若有所感地轉過身,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他感覺有人在跟蹤他,但是對方的跟蹤手段很高,除非經過特殊訓練,不然沒法這麽敏銳的避開諸伏景光的觀察,這讓諸伏景光感到了頭疼。
    不會吧?不會是你吧?zero?
    可是誰會跟蹤一個普通人呢?黑衣組織已經確定他死透了,他是真正的死了,屍體都被火化埋了,即便黑衣組織對‘死而複生’感興趣也不會這麽快把目標鎖定在他身上,種種推測下,在同一個城市裏、還碰見過幾次的降穀零成為了最有可能的那個。
    諸伏景光不走了,他抱臂站著,既然找不到那就等著降穀零冒頭。
    對方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沒有僵持太久便示弱性的從一旁的商店牌匾後冒出一頭金毛,不知為何的這頭金毛有些看起來有些蔫。
    諸伏景光:……
    然後那雙眼角下垂的灰紫色眸子弱弱地看向他,明明隔著一段距離,諸伏景光卻仿佛聽到了降穀零的那一聲膽怯的“hiro……”。
    為什麽經曆了之前那一幕還是想要相信他啊,zero,明明之前還在質問是不是他殺了那些人,現在卻又擺出這一份求和解的模樣。
    諸伏景光幾乎要被這人給氣笑了。
    我們是不是……其實還沒有變?
    ——亦或者這就是你的試探對嗎,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