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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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剛出院門,迎麵正好碰見張大嘴。
兩人寒暄幾句,聽到沈新月要雇人做工,張大嘴立馬自告奮勇。
“算了,他嬸子我也不用你了,我自己去說。”張大嘴說著撇開王氏就朝著沈家院子裏過來。
看著已經進了屋子的人,王氏暗怪自己一時高興多嘴,給沈新月惹了麻煩,猶豫了一下,也轉身折返回去。
“我幹活幹淨又利索,嬸子是再知道不過了,這都知根知底,丫頭你要是用我,我肯定把這當自己家的活來幹。”
張大嘴說了一大堆,又是賭咒發誓又是打感情牌,見沈新月一直沒鬆口,不得不軟下聲音說:“你弟元寶也嚷著要上學,你叔自從受傷也不怎麽能出力。”
“嬸子既然想過來幫工,那便明日便同王嬸一起過來吧。如果店裏忙不過來需要去幫忙,每個月我再給你們漲三十文。”
那一個月不就是一百三十文?
天老爺啊,她可從來沒賺過這麽多錢。
張大嘴連連道謝,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對她們姐妹幾個態度不好。
王氏站在一旁,十分歉意的叫了一聲:“新月,我……”
沈新月沒所謂的笑笑:“嬸子明日早些過來吧。”
見她真不在意,王氏這才放下心來,同張大嘴一起離開。
到了傍晚,剛做好飯,沈盈月幾個便進了家門。
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沈季月年紀最小,正是對什麽都好奇也迫切想要分享的時候。
盡管已經說了一路,但到了家裏,還是把學院的事情滔滔不絕的講給大姐和奶奶聽。
王良和沈四月也沒什麽不妥,倒是沈盈月和沈三月都好像霜打的茄子,顯的興致缺缺。
尤其沈三月,苦著一張臉,眉心好像要夾死一隻蚊子。
“大姐,要不還是算了吧,書上那字兒我不認識它,它瞧著我也迷糊,還有那先生,講的東西我沒有一個能聽懂的,她還提問,我和二姐都被打手心了,喏,你看。”
沈三月把手伸出來,上麵紅痕還沒消。
沈盈月抿緊唇角,今日當著那麽多同學的麵被打,她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沈新月:“你們沒有基礎,是要慢慢適應,總不能遇到這樣一點困難就退縮。”
“三姐,我之前上過幾天學,要不然等吃完飯,我給你們補課吧。幾個姐姐都很聰明,隻要你們用心學,我相信肯定能趕超他們。”
沈新月:“這主意好,就讓王良給你們補習。”
沈三月轉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王良,努力扯了下嘴角,幾乎咬著後槽牙說:“我謝謝你啊。”
原本是想借此機會退學的,誰成想下了學竟然也不得閑。
吃過飯,看著幾個孫女挑燈夜讀,沈老太坐在一邊,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沈新月也拿出醫書,仔細研讀起來。
賣麻辣串隻是權宜之策。
如果賺錢就做大做強,如果不成,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兩間鋪子,一間用來賣麻辣串,另外一間,她想要用來做藥材生意。
現在大元朝剛經曆過戰亂和天災,如果能把藥材運送出去,這中間絕對有巨大的利潤。
隻是她們才安定下來,而且臨近年關,一切隻能等過了年再說。
串串香店鋪開業的時候,沈新月沒有放鞭炮慶祝,除了去拜訪了一下街坊四鄰,便悄無聲息的就把店開了。
生意沒有想象中的爆火,可也絕對算不上冷清。
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五百到六百文左右。
開店一個月,也進入到了年關前幾天,沈新月決定將店門關了,然後好好在家休息幾天。
學院裏,先生將批改好的卷子發放到每個人手裏,輪到沈四月時,撚著胡須臉上滿是笑意。
“不錯,這次的算術又是全對,進步很快。”
“謝先生誇獎。”沈四月道謝,目光落在旁邊那兩個圈起來的錯字時,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沈三月興奮的小聲叫道:“總算是要放假了,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了。”
沈盈月回頭,目光落在她滿是圈起來的卷子,小聲提醒道:“三妹,老師的批語是要拿回去給大姐瞧的,你這成績……”
“二姐,你真掃興。”想到大姐嚴厲的目光,沈三月額頭嗆在桌邊麵上,頓時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坐在沈盈月旁邊的一名女子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呀,我的荷包不見了。”
眾人聽見她的叫聲紛紛將目光投過來。
“翠珠,是不是上麵繡了荷花的那個荷包?我記得先生還特意誇讚你繡紅好呢,你一直帶在身上,怎麽會不見了?”
劉翠珠的好朋友王喜忙關心的問。
“上節女紅課我看見還在呢,先生還讓我去台上給大家做示範,我就隻有那時候是離開座位了。荷包裏麵還有我娘給我的玉佩呢。”
劉翠珠假意著急傷心,紅了眼眶。
“既然你娘給你的,不是應該一直帶身上,你放座位上幹什麽?”
沈三月素來不喜歡她們這一群裝腔作勢的家夥,所以看著她做作的樣子十分不屑。
王喜:“翠珠荷包都丟了,你怎麽還能說出這麽冷血的話?”
沈三月要還嘴,被沈盈月阻止:“三妹,你快少說兩句吧。”
劉翠珠家裏是做藥材生意的,王喜家是賣棺材和紙紮的。
兩家在鎮上條件都還不錯。
不然也不會舍得每個月高額的學費把女兒送過來。
雖然她們兩人平時總是有意無意針對姐妹三人,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盈月向來是能忍就忍。
劉翠珠:“你在這裏充什麽好人?隻有你坐在我旁邊,我看這荷包多半就是你偷的。”
“你放屁!”沈三月火冒三丈,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二姐偷的?坐在你旁邊的還有王喜呢,你怎麽不說是她偷的?”
“她是我的好朋友,況且王喜家裏有錢,她怎麽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倒是你們,一個個窮酸相,聽說你們一家子都是逃荒過來的,人品什麽樣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