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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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沒用了。妾身沒能讓您迷途知返,也是罪過。妾身……來世再見!”
    說著,蜀王府突然爬起身來,一頭就撞在了一根石柱上,當即腦漿迸出而死。
    “愛妃,愛妃!”李凡看到慘死的王妃,嚎啕大哭起來,“是本王害了你,是本王害了你啊!”
    楚元望著蜀王妃的屍體,歎了口氣,非常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下令道:
    “將蜀王妃好生收殮,不得有絲毫怠慢。”
    “喏。”
    “將蜀王殿下關押起來,嚴加看管。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許探視。”
    “來人,將這些公文發往各郡,再通知程咬金和秦瓊二位將軍,速速領兵進駐成都。”
    “喏!”
    ……
    區區一夜時間,禁軍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幾乎未折損一兵一卒,就將有反意的蜀王生擒活捉於王府之中。
    早晨起來的百姓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氣氛有什麽大的變化。
    直到他們看到數萬大軍進入城內駐紮,並且數名官員的府邸被查抄,本人也被五花大綁的帶走時,這才明白過來。
    楚元也及時派人在城內各處張貼告示,告知百姓們不要慌張,官府已經控製住了局麵,不會再有大的動蕩發生。
    不僅如此,他還殺雞儆猴的查抄幾家囤積居奇,趁火打劫的糧店,硬生生的把局勢給穩定住了。
    程咬金見了楚元以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當胸給他了一拳不過卻不是因為感到被冒犯。
    “行啊,你小子!”程咬金兩眼冒光,哈哈大笑著說道,“不過區區一天時間,你就把反賊給拿下了。虧得我們哥倆還在為你擔心,結果卻是白擔心一場!”
    秦瓊馬上就在一旁揭穿了他:“老夫可是對尚書令大人一直都非常有信心的,從未擔心過什麽。倒是這憨貨,酒也不喝了,覺也睡不著了。就在那裏望著營寨大門,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活土匪頓時漲紅了臉,額頭上根根青筋迸出:“你怎的憑空汙人清白?老夫那能叫擔心嗎,老夫隻是擔憂國事,所以一時之間睡不著而已。”
    很快的,書房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笑鬧夠了,楚元說道:“二位伯伯可要去見見蜀王?”
    程咬金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還是不見了,老夫曾與他有過一些交情。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慘,所以老夫還是不見了。”
    他既然這樣說,楚元也不勉強,就帶二人去見了從王府中查抄出來的罪證。
    看到那些龍袍玉璽,甚至還有和吐蕃大相祿東讚往來的信件,在信件中就可以看出來,雙方已經預謀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看著這些信件,楚元是嘖嘖有聲,程咬金看的是沉默不語,秦瓊則是大搖其頭。
    “哎,昔日老夫與這蜀王李凡也見過幾次,那時候的他雖然性格讓老夫不太喜歡,可也算的上是謙謙君子。這才幾年時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程咬金一邊歎息著,一邊說道。
    “程伯伯,環境會改變人的。”
    程咬金再次歎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接下來就該是收尾工作了,楚元將這一次的經過詳細的寫成了奏折,隨同李凡與他的那些罪狀一起,被送往了長安。
    一同上路的,還有李凡的那些家眷,當看著不過五六歲的孩子被塞進囚車裏的時候,楚元來到了李凡的身邊。
    “蜀王殿下,你現在可曾有過後悔?”
    “後悔?不錯,本王現在確實是已經後悔了。”李凡一雙無神的眼睛看了看楚元,簡直是說不出的落寞,“本王後悔,上了你這個小子的當。天真的以為你們還駐紮在綿竹城塞,本王真的好後悔啊!”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可在蜀王殿下的身上,我確實看不到這一點。這說明殿下的身上已經沒有人性的存在了。”
    “殿下將會被押往長安,在那裏陛下會為您做出公正的判決。王爺,一路走好。”
    楚元拍了拍囚車,然後對押送的軍官說道:“天氣略微有些寒冷了,盡量不要讓幾個孩子在路上受苦。明白了嗎?”
    “喏!”
    “好,出發吧!”
    看著數十輛囚車蜿蜒而去,楚元微微一笑,隨即就有人來報,在李凡書房的密室中,發現了一本冊子,裏麵記錄了益州大小官員們的犯罪行徑。
    “還有這樣的事?”楚元眉毛一挑,感到十分的驚訝,“速速將冊子拿來,再把程咬金和秦瓊二位大人請來。”
    “喏!”
    不一會的功夫,一本厚厚的冊子就被送來,楚元和程咬金與秦瓊正在翻看一本冊子,不時的發出驚歎的聲音。
    “如果不是那李凡將這些東西都記錄下來,我都不敢相信益州的官場居然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
    上麵記錄的這些官員們的罪行讓他這個相信“水至清則無魚”的人都感覺有些觸目驚心。
    “哎,也難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樣的王爺,下麵的官員爛成什麽樣也就能理解了。”
    “小子,你要把這本冊子交給陛下嗎?”
    現在在場的隻有楚元他們三人,程咬金說話也就隨便了許多。
    “不必,我來之前陛下就已經授予我臨機專斷之權。說明了正四品以下的官員隨我處置,這裏又有著這麽詳盡的罪證,已經足夠了。”
    “你可要想清楚,這上麵記錄的官員可是有三百多人。難道你要……”
    “當然了,不可能趕盡殺絕,秦伯伯,您可別把我當成張湯那樣的酷吏,惟恐打擊麵不夠廣,惟恐死的人不夠多。”楚元笑道,然後抖了抖手中的冊子,“如果把人都殺光了,那誰來幹活?昔日岐州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一次了。”
    他對這種事是有經驗的,昔日去岐州的時候,岐州大小官員幾乎都因為虜瘡爆發而死的死的七七八八,楚元沒辦法,就隻能暫時實施軍管。
    等到負責民政的官員被派來以後,才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