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銳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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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時岐州人口銳減,也沒有多少人要管理,軍管也能暫時對付一陣子。
    可這益州是大州,上百萬人口,都實行軍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會鬧出亂子來,所以楚元在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對於這些有罪的官員進行甄別。
    也就是說,犯了一些無關痛癢,或者說所做的事情沒有造成什麽惡劣後果的官員,就是停職留崗,戴罪立功如果後續表現好,就可以減輕罪過,但是終歸要受到懲罰,絕不可能當成沒事發生一樣。
    而那些惡行昭昭,犯下大罪的官員,那就隻有當即抓捕,沒有第二種辦法。
    更何況李凡被送走了,可事情並沒有結束,李凡的黨羽還沒有剪除幹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將益州的官場清洗一遍,從中剔除害群之馬。
    第二天,信使們紛紛出發,趕往各郡縣。
    益州大行台尚書令楚元下令,益州各郡縣主官即日起感到成都行轅,聽候命令。
    然後楚元在城門處布置的人,但凡有外地郡縣趕回成都的官吏,隻要在名單上的一律抓捕,然後投入大牢之中。
    而那些僥幸沒有和李凡及其同夥同流合汙並且罪行輕微的官員,則被軟禁起來,禁止外出。
    這些官員們雖然沒有參與謀反,可內心之中也是惴惴的,生怕哪一天就會輪到自己倒黴。
    自古以來,凡是起了什麽風波,最倒黴的就百姓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一次益州管事的官員換人,而且還是一位親王因為謀反的罪名被塞進了囚車中,讓益州城內的百姓和商人們惴惴不安了好幾天,生怕那些如狼似虎般的禁軍士兵會突然闖進他們的家中,以某些罪名將他們抓入大牢之中。
    不過幾天時間過去了,這些禁軍士兵卻沒有絲毫擾民的事情發生,倒是讓百姓和商人們感到很是意外,覺得這是一支非同尋常的軍隊。
    漸漸的,街上又有了人氣,商鋪也都開門做生意了,成都城很快的恢複了往日的生氣。
    不過這一天,行台行轅就發出了告示,第二天將在成都城內進行戒嚴。
    至於到底是為了什麽事,要持續多長時間卻也沒說,引得一陣議論。
    楚元夜襲成都,抓住了李凡之後,就是深入簡出,幾乎沒有在外麵露麵過。
    他這幾日一直住在益州大行台的行轅中,全麵接管了行台的所有軍務和政務。
    雖然益州各郡縣官員都已經齊聚成都,可他楚元卻是一個不見,弄得這些官員淒淒惶惶。
    被關在牢中的官員是整日裏喊冤,還說要麵見皇上,討個公道不過根本沒有人理睬他們罷。
    至於那些犯了小錯小過的官員,則是被軟禁在館驛之中禁止外出和與外界接觸。
    有的官員還企圖仗著自己的官身想要強行離開,等待他們的卻隻是冰冷的精鋼長劍。
    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這種長劍拍在臉上就是一個深深的血印,鮮紅的顏色就好像被發配的囚徒臉上的刺字一般,所以絕大多數人也就都消停了,不敢再鼓噪。
    他們也沒等候太長時間,發出告示的第二天,益州大行台尚書令官衙大門敞開,尚書令天策軍節度使,冠軍侯楚元坐在正中主位。
    行台兵部尚書盧國公程咬金和左仆射翼國公秦瓊分列左右。
    案幾上插滿令箭,一柄禮儀用劍懸在劍座上,以示威嚴。
    旁邊盒中裏有放著虎符這是調兵遣將的權利象征。
    這一次,楚元得到了完整的虎符因為他是李世民派出的一路主帥,所以就得到了另外那半塊虎符。
    行軍書記坐在一側,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二十名士兵披掛整齊肅立於兩側。
    楚元點點頭,行軍書記會意,高喊一聲:“益州大行台尚書令天策軍節度使冠軍侯,著堂下各級官吏按品秩唱名報進!”
    不多時,一個官兒戰戰兢兢的走上來,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官行台民部尚書費滿,見過尚書大人。”
    楚元在桌上的名冊中找到一個名字,勾畫了一下:“費滿,你雖未曾附逆,可卻收受李凡賄賂,對其侵占民田,貪汙軍餉一事視而不見。你可認罪?”
    “尚書大人,尚書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那李凡勢大,又是下官的頂頭上司,下官怎麽敢不聽他的話?”
    “所以,你就對於李凡的行為坐視不理,是嗎?來人,拿下!”
    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撲上來,將費滿牢牢捆住。
    費滿一張臉變得如同死灰一般,癱在地上,再也說不出求饒的話了。
    軍士將王建令拖了下去,不多時又有一個官兒出現在了楚元眼前。
    瞄了名冊一眼:“拿下!”
    不停的有官員入內,凡是在名冊上登記了姓名的,都被捆綁拿下,隻有少數沒有什麽大的罪過的官員才幸免於難,站在了一側,不停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那一個個被捆住,或是大聲喊冤,或是一臉灰敗之色的同僚,這些官員內心之中充盈著狂喜之情。
    到了最後,整個益州連同那些附逆的官員,一共抓了一百八十人,其中級別最高的就是民部尚書費滿。
    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兒們,楚元冷冷一笑:“諸位大人,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沒有經受住誘惑。你們食君祿,本該忠君事,卻做出了如此之多的惡行。”
    “論罪當誅!拖出去,砍了!”
    “尚書大人,你不能這樣。我們還沒有經過刑部的審訊啊,您不能這樣啊!”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陛下!”
    “姓楚的,就算是砍頭,也要等到秋後。你有什麽資格現在就砍我們的頭?”
    “憑什麽?”聽了這些官員的垂死掙紮,楚元將李世民的聖旨拿了出來,“憑的就是陛下賜予本官的這道聖旨,上麵寫明了本官可便宜行事,臨機處置。凡正四品以下官員,皆可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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