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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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元說要去遊學杜構和盧懷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對他們而言國子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若是讓他們一直學到明年科考之時,他們還不如趁著國子監放假的時候求求自己的爹讓他們把自己弄出去。
他們之所以會去國子監求學,完全是因為楚元。
現今楚元都已經不在國子監了他們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李兄這大冬天的,不知你要去何處遊學?”
“而且我們就算去遊學,過年之前也未必能趕得回來呀!”
“還有兩個月就過年,倆月時間可不夠我們去哪呀!”
麵對盧懷慎的質疑楚元笑了笑。
“懷慎這你就淺薄了不是!”
“既然是遊學,自然不可能坐轎出門,也不可能坐馬車,而是騎馬。”
“古有好馬可日行800裏,我們遊學雖說不用日行800裏,但是倆月時間也足夠我們見識見識大唐的民生。”
楚元所提出來的這個想法是前所未有的。
無論是杜構還是盧懷慎對這都十分好奇,而且楚元也說了過年之前就能回來。
連後路都給他們想好了這他們還有什麽反駁的呢?
“行行行,玄機你就決定那天出門吧!到時候我和懷慎一定趕過去。”
楚元聽到杜構這話就知道他想歪了。
“非也,非也!你和懷慎都要到我的芙蓉園去,若你想要知道什麽可用海東青與老師傳信。”
杜構想了一下也是。
他爹是個老古板,若是要讓他爹知道離過年還有近兩個月他還要出去遊學,他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的。
說不定他一回去還有可能被他爹給按回國子監去,到時候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盧懷慎倒是無所謂,他們範陽盧家對於過年意識沒有多麽重。
而且他現在是為了盧家的未來而奮鬥,哪怕是不回去他父親也不會說什麽!
想明白的兩人就這麽拍板跟楚元回了芙蓉園。
當杜構看到李承乾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驚恐之色。
“這,這是你弟弟?”
麵對杜構的元問楚元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沒錯,這就是我弟弟,我們遊學之時還要帶上他。”
聽周天上了一天的課,李承乾突然間聽到兄長要去帶他遊學,立刻高興地撲到了楚元的懷裏。
“兄長,你說要帶我去遊學是真的嗎?哥距離過年還有倆月事件我們能去哪啊?”
不同於麵對好友對待李承乾,楚元是嚴肅的。
把李承乾從他身上扒下去之後楚元掃了一眼李承乾。
李承乾立刻向犯錯的孩子一班靜靜的站在那兒,等待著楚元訓話。
“這兩位是我的至交好友,這位是杜構,杜如晦大人的長子。”
“這位是範陽盧家嫡子盧懷慎,對待他二人,你要像對待我,一般尊。”
“遊學之事在6天之後我會進行安排,這6天你先跟隨周天繼續學習。”
聽到還要跟隨周天學習,李承乾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兒了吧!
不是說周天給他講的不好,而是周天給他講的太好以至於李承乾發現之前他被那些個夫子誇讚都是假的。
“兄長,我想問個問題,我的策論真的有那麽差嗎?”
杜構和盧懷慎聽到李承乾如此元問狐疑的看向了楚元。
楚元無奈隻能拿出李承乾之前寫的那個策論讓杜構和盧懷慎看看。
“這寫的不錯呀,至少理解的沒有問題,作為學子來說這篇文章可以啊!”
杜構看完李承乾的策論得出這個結論,楚元並不覺得稀奇,因為李承乾的這個策論看上去也是中規中矩。
如果說非要挑剔的話,就是這個策略太過懷柔。
而盧懷慎卻從李承乾的字裏行間讀出了不一樣的東西,看完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發布意見,而是仔細元問了楚元幾件事。
“玄機這策論寫之後可發生了什麽事,你殺完了倭人之後程將軍固然出現幫你解圍,和你進入大牢之後又是誰幫你脫罪朝堂上又有什麽反應?”
聽到盧懷慎問的話李承乾心裏咯噔一下。
這人不過是範陽盧家的嫡子卻能想到問個後續。
他親身經曆之後卻沒有想過他兄長是如何回來的。
楚元也沒什麽好遮掩的,順帶就告訴了盧懷慎後續發生的事情。
“我入獄之後讓弟弟去找老爹求救,而老爹也不知道找了誰。”
“據說當天禦書房議事了,邀請了房玄齡,長孫無忌,老師還有魏征以及封相。”
“最後我得到的消息是封相致仕。”
楚元說的是輕飄飄可在盧懷慎聽來卻猶如驚雷一般。
“封相致仕?你今天罷官?”
“就因為這麽一件事兒,所有世家的官員在朝堂上都失去庇護傘,不得不說玄機你做的是真妙啊!”
身為儲君的李承乾,聽到盧懷慎一下子就說出重點,突然間覺得他這個儲君當的是真的不合格。
“是啊,今天這關與其說是我被罷官,不如說是我主動辭的。”
“今日我特意寫了個奏折托程處默送到大殿上去。”
“直至今日我罷官的聖旨到來之時,我才確認封相確實是致仕了,一點兒回環的餘地都沒有。”
盧懷慎雖然不知道楚元到底做了什麽,可不難猜出楚元所寫的奏折上絕對闡述了封倫的種種惡行。
“若是以這個前因後果來看這篇策論確實是有些不太合格。”
這是李承乾聽到第3個人這麽說了!
雖說他不了解範陽盧家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但他知道這個人跟他的兄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看的遠比他這個太子要遠得多!
楚元好像看出了李承乾的迷茫,於是指著李承乾的那份策論玩笑的說
“懷慎不如你來告訴他這個策略到底錯在何處吧!”
盧懷慎看了看李承乾去了一臉無奈。
“小公子,你這策論確實是治理倭人的辦法不錯,可是結合著前因後果,你想想這件事兒真的是隻跟倭人有關嗎?”
“難道它就跟你的兄長無關嗎?”
“還有這件事難道真的跟皇帝無關嗎?”
“若說倭人泛濫,並且在唐朝能作威作福,少不了為官者的縱容官員又歸誰管當然是皇帝!”
“你兄長之所以讓你寫這篇策論,不是為了讓你展現為君者的仁慈。”
“而是讓你展現我大唐子民應有的氣節,若是麵對一個外來名族都這般對待豈不是辱了我大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