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抱錯大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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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切除雙乳,她一個皇後不得被人恥笑?
今後隻怕連陛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莫說爭寵,介時恐怕她皇後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我馬上滾。”雲念麻溜的滾了。
她巴不得趕緊走。
別來找她再好不過。
她出了棲鳳宮,看到一群禁軍拿槍圍著蕭承君。
“讓開。”蕭承君嗓音低沉。
禁軍們麵麵相視,“王爺不得擅闖後宮,請王爺別為難我們。”
“夫君!”雲念喊了聲,蕭承君聞言,臉上的寒霜這才褪去,雲念上去挽著他的胳膊,“我看完了,我們回家吧!”
禁軍們這才撤手,直到蕭承君和雲念頭也不回的離開,禁軍們才鬆了口氣。
路上,蕭承君不問皇後的病情,雲念也不說,畢竟她倆都不關心皇後的死活。
宮門外,雲野正等在馬車前,看到雲念她倆出來,雲野這才安心,“念念,沒事吧?皇後有沒有為難你?”
雲念搖頭,“我好得很,大哥,我們的馬車很寬,載你一程吧,我有話問你。”
雲野眼神閃了閃,該來的總會來,於是就不客氣的隨她上了馬車。
馬車裏,氣氛安靜的有點沉寂,越安靜越尷尬,雲念率先打破這份尷尬。
“大哥,你知道我要問什麽吧?”
雲野很老實的說,“我不知道。”
雲念眼尾跳了跳。
他又說,“當年我隨母親行軍,在路上,撿到了你。”
雲念:……真直接。
“這麽說,我確實不是蘇皖的女兒?”
盡管早猜到了,可真的得知,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雲念要問的,便是她的身世。
雲野搖頭,“不是。”
“那我是誰?”
雲野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也不知道。
“我還能叫她母親嗎。”雲念嘴角有些苦澀。
“為何不能?不是親生的,就不是你的母親了嗎。”雲野皺眉。
此一言,聽的雲念豁然開朗,“她是我母親,母親在哪撿到我的?”
“西北邊境。”雲野說。
“西北邊境……”雲念琢磨著,她對西北無疑是陌生的。
縱然那裏是蘇家的根基,但她有記憶以來,一直身在雲家。
“西南乃大渝與南楚的邊境,西北則是大渝與西涼的邊境。”蕭承君看她皺眉,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的身世或許與西涼有關。”雲野回憶道,“當初我與母親撿到你時,你就被仍在西涼與大渝的壓界卑上。”
很好,線索非常廣泛。
壓界卑,就是所謂的分界線。
雲念沒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靠在蕭承君身上閉目眼神。
“你不好奇?”雲野看她不說話,有點擔心。
雲念閉著眼睛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隻想回家,幹飯!”
雲野:……
他笑了笑,雲念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客觀堅韌。
就在雲念她們的馬車離開皇宮的時候,另一輛馬車與她們擦肩而過,寧玉縣主帶著老神醫進宮去了。
轉眼又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雲念不是陪著大寶小寶讀書,就是陪著蕭承君練武,日子過的愜意又舒心。
直到大福公公的再次到來,雲念便知,皇後熬不下去了。
“陛下有旨,宣承恩王妃進宮救治皇後娘娘!”大福公公尖著嗓子道。
雲念不緊不慢的來了句,“皇後娘娘不讓我治,公公請回吧。”
大福公公:“……這是陛下的旨意。”
“可不要我治病,也是皇後娘娘的懿旨。”
雲念一臉為難。
大福公公知道她是在裝腔拿喬,“王妃說笑了,這皇後娘娘的懿旨哪裏比得上陛下的聖旨,還請王妃速速隨老奴進宮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麽。”雲念一臉天真的問。
大福公公嘴角微抽,“娘娘病情危急,耽擱不得,王妃莫開玩笑了。”
進宮後,雲念意外的在棲鳳宮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皇帝坐在皇後病榻前,寧玉縣主跪在他跟前,還有個頭發亂糟糟的布衣老頭。
再看皇後,臉色蠟黃,滿臉病容,好像常年飲養不良的枯瘦蠟黃。
古人說病來如山倒,便是如此。
“雲念見過陛下。”
雲念目不斜視的微微頷首。
宏文帝臉色陰沉,“你此前說,皇後是何病?”
雲念掃了眼皇後,皇後也偏頭看向她,渙散的目光中似乎帶著絲後悔,她上次不該覺得雲念危言聳聽,到了真正與死神擦肩的時候,皇後才知害怕。
“是乳腺癌。”雲念道。
宏文帝又問,“該如何治?”
皇帝並不想多問,他的皇後有此等隱疾,說出去他也丟臉。
“切了。”
她語氣好像在說切兩個蘿卜似的稀鬆平常。
宏文帝忍了又忍,“沒有別的治療法子麽?”
雲念搖頭,“我還沒說完,切除是上次的治療方案,這次切了也已經晚了,若想治,隻有移植骨髓這一條路。”
宏文帝這回真沒聽懂,“朕不懂醫,你說點朕能聽懂的。”
雲念勾唇,“簡單來說,就是將別人的骨髓,你們也可以認為是骨血,移植給皇後娘娘,以此來醫治皇後娘娘的病,而且這個人,必須是皇後娘娘的至親,骨髓才有可能配型成功。”
宏文帝臉色變了變,“朕從未聽過如此駭人聽聞的醫治之法。”
“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要不是她有空間外掛,這骨髓移植手術都做不了。
皇後隻能等死。
宏文帝:“雲念,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學的跟蕭承君一樣,一副目中無人的口氣。
雲念:……
“啊!雲丫頭真的是你啊!你快救救我啊,幫我求求情,皇後娘娘真的不是我醫壞的啊!”
跪在寧玉縣主身邊的老頭突然抱住雲念的腿,扯著嗓子嚎叫。
雲念差點沒條件反射的一腳把人踹出去,她嘴角抽搐,“你哪位?抱錯大腿了吧!”
“沒抱錯,雲丫頭是我啊,你好好看看我!”老頭哭的可憐兮兮的。
雲念額角青筋跳了跳,要我看,你倒是抬起頭來啊。
後者摸了把鼻涕,在雲念的注視下抬起了雞窩般暴躁的頭。
那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頭。
雲念看了又看,嘶……好像有點眼熟?
“雲丫頭,我是你師父啊!”老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