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我才是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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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女帝說的霸氣側漏。
    並且是看著蕭承君說的。
    她笑問,“承恩王,朕說的對嗎?”
    蕭承君眸色深邃,卻帶著睥睨天下之勢,“自然。”
    女帝滿意的笑了。
    蕭承君終將會是這大渝的皇帝。
    “你,替你妹妹解了那破蠱。”女帝又瞥了眼花義卿道。
    在西涼,重女輕男,花義卿都習慣了。
    “我知道了。”他淡淡回了句。
    女帝起身道,“花澤敢傷你,回去後朕讓他給你當靶子,隨你練。”
    雲念想了想,說,“還是當藥爐吧,給我試毒。”
    女帝笑著,“好,依你。”
    花義卿:……
    瞬間感覺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這西涼是回不去了。
    替她解了蠱,他便雲遊四方去。
    女帝臨走前說,“三日後,你隨朕回西涼,承恩王,朕等著你帶著江山來接朕的帝姬。”
    雲念眨眨眼,隻歎計劃趕不上變化,說好跟雲野去雲州的,這樣看來,蘇家是回不去了。
    雲念送女帝離開,雲野就找上門來了。
    “你要去西涼?”
    雲念點頭。
    雲野皺眉,“不成!西涼人生地不熟,如何能放心你去,你還是隨我回雲州更安全些。”
    “我……”
    “雲州乃邊境苦寒風沙之地,有何安全的,她回西涼,便是帝姬,雲州又算得了什麽?”
    留下來為雲念解蠱的花義卿不滿道。
    雲野瞥他,“你是誰?”
    “她兄長。”他一指雲念。
    “我才是她大哥!”
    “我是她親哥。”
    雲念:……感覺要幹起來了,嗅到了絲絲火藥味兒。
    兩位兄長怒目而視,一個戴著麵具,淡然內斂,一個周正嚴肅,誰也不讓誰。
    “兩位慢慢討論,大寶小寶該下學堂了,我接娃去了。”雲念先溜為敬。
    三日後,女帝啟程,返回西涼。
    宏文帝親自來送別,他掃了眼到場的文武百官,問,“承恩王呢?”
    大福公公道,“王爺王妃都沒來。”
    “肆無忌憚!”宏文帝冷冷的說了句,然後送走了女帝。
    可他卻不知,女帝的豪華馬車裏,多了三個人。
    雲念帶著兩個崽子,與女帝大眼瞪小眼。
    大寶:“娘親,她是誰?”
    小寶:“我知道,是女帝!”
    雲念提前兩日,給兩個孩子打了預防針,告訴兩隻崽子,她們要出趟遠門,等過段時間,爹爹會來接她們。
    兩個小崽子懂事的沒有多問。
    大寶心知,父親要去打仗了。
    他在學院裏,聽到了夫子們的議論。
    女帝看著兩個孩子,心中歡喜,“小寶說的不錯,朕是女帝,也是你們的皇祖母。”
    在女帝心裏,帝姬不外嫁,她也不是外婆,這兩個孩子,便是她的孫兒。
    兩個小家夥看了看自家娘親,雲念微微點頭,小家夥才乖乖的叫了聲,“皇祖母。”
    城牆上,蕭承君凝視著遠去的使臣隊伍,不舍之後便轉身道,“吩咐十九,務必護好她們母子。”
    “王爺放心,十九以性命起誓,絕不會讓王妃和大寶小寶有絲毫損傷。”杜金道。
    蕭承君轉身,身上再無不舍,隻剩冷肅,“讓人護送姑母去蜀州。”
    雲念離開前,千叮萬囑,要讓姑母離開皇城,去蜀州。
    蕭承君也正有此意,隻有姑母和雲念都離開了皇帝的視線,他才能安心去西南。
    “是。”
    杜金跟在蕭承君身後,皇城一如既往的繁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風暴已悄悄逼進。
    果然不出一月,便傳來了南楚發兵攻打西南邊境的軍報。
    南楚大軍勢如破竹,一路攻下了大渝三座城池。
    西南十三州,僅剩十洲。
    而南楚軍士氣大漲,還在一路攻陷。
    懶散了多年的西南軍,幾番交戰下來,根本就不是南楚大軍的對手。
    一來西南軍本就是東拚西湊來的,二來沒有優秀的將領帶領他們,士氣這種東西,一旦敗了,就很難振奮。
    所以被南楚軍打的潰不成軍,連失三城。
    直至五殿下的到來,才勉強穩定了軍心,西南軍退至涼城防守,十三萬的西南軍,隻剩下一半人數。
    涼城外二十裏地,南楚軍虎視眈眈,涼城後方,是數城的百姓,蕭子恒知道,涼城一定不能破,否則這幾城的百姓都會死。
    他隻能嚴防死守,等待援軍前來。
    朝堂上,接到戰報,宏文帝閉了閉眼,隨後下令道,“南楚野心勃勃,覬覦我大渝國境,是該讓他們知道我大渝仁義之外尚有強盛的戰力,著承恩王領兵,懷王為先鋒,擊退南楚,叫他們南楚不敢再作亂!”
    蕭宇懷站了出來,“兒臣領旨。”
    “懷王,此去便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若能大敗南楚,朕便饒了你籌集賑災銀出現紕漏的過失,承恩王戰場經驗豐富,你要跟著他好好學學,他為主帥,到了邊境一切聽你堂兄的。”
    宏文帝語重心長的交代說。
    蕭宇懷看了眼蕭承君,道,“兒臣明白。”
    蕭承君隻麵不改色的說了句,“臣領旨。”
    當日夜裏,皇帝把蕭宇懷叫進宮裏,蕭宇懷陪他批了半夜的奏折,直到大福公公第三次來提醒道。
    “陛下,已經三更天了,您該歇歇了,懷王殿下也侯了半夜,殿下明日還要出征呢。”
    宏文帝這才看了眼蕭宇懷,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覺得朕累嗎?”
    他以為父皇在出征前將他叫進宮,是有什麽密旨要交代。
    蕭宇懷頷首道,“父皇為了江山社稷,日理萬機,夜以繼日,不可謂不勞累。”
    宏文帝忽略掉話裏阿諛奉承,隻道,“朕確實勞累,但坐上這個位置,即使再勞累,也不可與旁人說。”
    蕭宇懷頓住。
    皇帝說的很認真,“這個位置,並不是你以為的好坐,朕坐在這個位置上,日日如坐針氈,從未有過高枕無憂的時候,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蕭宇懷微愣,他沒料到父皇會跟他說這些。
    宏文帝撫摸著身下的龍椅,幽幽歎了口氣,“總有人記得,這天下是朕從先帝父子手裏奪來的,可兄終弟及,朕也是名正言順繼位的,朕無愧於江山社稷,但蕭承君,始終是卡在朕心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