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所有人都得臣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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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陌清言不在這裏,墨老沉思幾秒,把話說出,“小初,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用回去了?”
    “要回去呢,爺爺。這次我能夠回來是因為要參加年會,不是他特意招我回來的。”
    “嗯……至於在華夏還要待多少年,這我就不清楚,可能還得等他那邊通知。”
    “一定要回去嗎?我看當家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啊。”墨老問。
    “更何況,他今天還過來一趟看我這個老頭子了,說明還有轉彎的餘地。”
    墨初輕輕點頭,眼裏毫無波瀾,“要回去。”
    “四年前他發過一個通告,沒有他的調令,我是不能回來的。”提起舊事,她聲腔帶上一絲喪氣。
    這四年來,她也就這一次允許回來。
    還是因為年會,才有這個回來的機會。
    “爺爺,他過來看你不代表什麽!”
    他的心思向來難以揣測,此次過來,估計也隻是簡單地拜訪一些老部員,沒其他意思。
    墨老深知大本營森嚴的規則,歎了口氣,“辛苦你了,孩子。”
    當家的事,還輪不到他這個退休人員過度幹涉,他份量太輕了。
    “我沒事,我已經適應了,倒是爺爺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她在華夏一個人生活了這麽久,早就習慣了孤獨生活。
    “那你什麽時候坐飛機回去?”
    “今天晚上九點!”
    “這麽快?”
    “嗯,我怕待久了,他們會趕我回去。”有調令在,在那些人眼裏,她連多待一天都是有錯的。
    墨老沉默了。
    墨初垂眸,斂去所有情緒。
    吃過午飯,墨老和陌清言又進書房,不知道在聊什麽。
    墨初則留在外麵,一個人陪旺財玩。
    許久沒回來這裏,許多都已物是人非。
    等墨老和陌清言出來找她,發現她已經先離開一步了。
    小姑娘說,“姐姐的飛機提前了幾個小時,她要回去收拾東西。”
    開飛時間並沒有提前,隻是她不想見到他而已,所以找個理由離開。
    昨晚她沒有睡好,腦袋有些不舒服,她決定先睡一覺。
    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她,顧小蔓,舊時敵人。
    “嗬嗬,這下還不被我抓到把柄。”她笑容邪惡,晃了晃手中的牛皮袋。
    估計裏麵裝的就是她所謂的“把柄”證據。
    懶得理會,墨初轉身,毫不客氣關上門。
    “你神經病啊,差點夾到我腦門了。”顧小曼及時縮回去,避免被夾。
    “喂喂喂,別走啊。”
    “你求我啊,說不定我開心了,就不舉報你。”
    一個小時後,墨初被不間斷的門鈴聲吵醒,被迫從睡夢中醒來。
    她知道這個鈴聲一定不是顧小曼。
    她穿好大衣,起身前去開門。
    是陌清言的特助時鄰—大本營的人都喊他時特助。
    “墨初小姐,請跟我來一趟,當家也在!”時特助微微頷首。
    墨初大概猜到什麽原因了。
    顧小曼把她的“把柄”告之他了。
    同層VIP總.統套房,她一路跟隨時鄰走到廊道末尾。
    他敲了敲房門,得到允許,方敢推門而入。
    “當家,你要相信我,這些都是真的。”未走近,遠遠就聽到顧小曼迫切的聲音。
    “我是親眼看見雇主給她錢,覺得不對勁,才去找證據的。”
    墨初翻了個白眼,以前她是狗,怎麽現在還是狗,總咬著自己不放。
    煩人!
    陌清言坐在書桌前,坐姿慵雅,一身暖黃色毛衣顯得他儒雅風度翩翩,眸光看人時,是毫無情緒的清冽。
    隻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抬起槍那刻,所有人都得臣服於他。
    顧小曼站在他麵前,聲音也比以往的溫柔,輕柔。
    “····當家!”墨初細聲打聲招呼。
    他眼皮一抬,幽暗的光就落在她身上,聲線輕緩,卻充滿威懾力,“你忘記我早上說的話了?”
    墨初一頓,她還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姿態乖巧,“少爺!”
    這怪異的一幕,顧小曼不由多看墨初幾眼。
    不得不說,自己還挺佩服她的勇氣,全大本營上下也就她敢這麽喊,真是沒規矩,沒家教的野丫頭!
    “當家,我說的都是事實,證據我也都準備好了,她私接任務單,事後也沒有上報平台。”邊說著,她狠狠地瞪了眼墨初,仿佛在說,這下你還不死定。
    墨初神情淡定,但在顧小曼眼裏,就是在強裝鎮定,愈發鼓起勇氣,繼續添油加醋描述此事。
    對方還是保持淡定的靜默。
    顧小曼氣惱了,“你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能順利翻篇嗎?簡直癡人說夢話,我看……”
    這時,陌清言像是聽夠了顧小曼的話,右手微微一抬,顧小曼瞬間如焉了的皮球,立馬閉嘴收聲。
    “墨初,不解釋麽?”他那雙清眸宛如深潭般平靜,又幽深。
    他的聲音很清潤,沒有壓迫感,像是在如常陳述一件事。
    顧小曼手心微微捏緊,當家這是要不打算計較的意思。
    就連時特助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唯獨墨初,眼眸一掀,身子挺的老直,像極主人執拗的性格,“嗬,沒必要解釋,如果解釋能解決問題的話,四年前就應該能解決。”
    她語氣冷得不饒人,將過去的傷疤再度掀開。
    顧小曼呼吸一滯,她還真敢提。
    “反正我說了,也沒有人信…………”她話語一頓,幹脆擺出擺爛態度。
    “算了,你們就當是我的問題,罰我就好了,沒必要在這裏拉扯。反正在外麵已經待了四年,我不介意再待一輩子。”
    她就像是一個麻木的靈魂,在她臉上,除了看到無限嘲諷,就是一個“無所謂”,“隨你們便”,“你們愛咋樣就咋樣”,老娘都奉陪。
    此話一出,顧小曼嘴唇都打瓢了,小聲顫抖,“你你你……這這這……”
    正垂首聽命行事的時特助也詫異地抬頭,瞧了一眼她。
    膽子真大……
    他沒敢看主位上的當家。
    不知道她那
    不知道她哪句話觸碰到他底線,陌清言瞬間麵色一冷,指尖旋轉的鋼筆驀然一停。
    他正靜靜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