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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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要不,我們先放過這個新人,先對付那個叫菊雅的新人?”老人總想給新人一個下馬威,要是新人識相點,她們才懶得教訓。
    “不好,先對付這個叫墨初的,你看到沒,她看我們的眼神總是不屑,我最討厭這種眼神。”
    “菊雅這個新人還算可以,起碼一回來,她就把大廳簡單打掃一下,我讓她給我帶瓶酒回來,都聽話帶了,我可是連錢都沒有給她。”她語氣流露出得意,對付新人,簡單。
    “去,你去敲響她房門,讓她出來收拾這裏,髒死了。”
    “轟轟轟!”
    房門已經被敲響五分鍾了,來者似乎還不願意停。
    墨初直勾勾盯著震動的房門,目光有些幽暗,不知想些什麽。
    半響,她不緊不慢起身,取過放在門邊的木棍。
    這條木棍是她前天從路上撿回來的。
    “啊!啊!”
    “你神經病啊!”
    千裏紅聽到聲音,起身望去,就看著墨初拿著木棍追著齊月,時不時還揮舞手中的棍子。
    齊月像個傻子一樣慌忙躲避,還不小心絆到地毯,整個人撲街似的倒地。
    她還是被墨初狂揍一頓。
    “怎麽?你剛才敲門的時候不是很牛逼的嗎?嗯?繼續啊?看看到最後你是神經病還是我是神經病。”墨初嘴角笑容勾出無聲無息的嗜血,宛如惡魔現身,氣息凜然。
    千裏紅莫名打了個寒顫,看到不知何時出來的菊雅,衝過去,拉住她的手,“你快點上去救人啊!”
    菊雅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輕輕掙脫,語氣不鹹不淡,“你們為何要去招惹她!活該。”
    千裏紅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個新人居然敢這麽對她說話。
    “你可知道我是誰?”
    菊雅輕笑,笑得極其嘲諷,反問道,“你可知道她是誰?”
    千裏紅一怔,突然間有股後怕產生。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菊雅冷漠轉身,她不欲插手這些閑事。
    還真是蠢人,招惹人之前都不查一查背景。
    她墨初就算是落魄,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都有三分釘。
    一群沒眼力勁的!
    墨初其實也沒有多打齊月,倒是齊月自己縮在角落裏,嗷嗷大叫。
    聽得她有些無語了,看著教訓得差不多,想著她們應該能安分一陣子,她也就回房洗澡睡覺了。
    明天又得早起。
    想到這裏,小臉苦厭巴巴,渾身不得勁。
    才九點多,她就上床睡覺了。
    沒有玩手機,因為不知道玩什麽。
    也沒有什麽快樂可以分享的,她私人微信號加起來才三個人。
    一個可愛的小編,一個給她打掃清潔的阿姨,一個前些天才加的雇主微信。
    累了一整天,出奇地居然沒有做噩夢。
    她還是掐著點起床。
    羅教練又在叨叨不停,隻因為不少人是卡點到的。
    他不滿,他覺得應該作為一個合格的訓練者,至少提前五分鍾到達訓練場才是對教練最好的尊重。
    這四年來,她墨初什麽本事沒學會,就一個本事學會了。
    左耳出右耳進。
    “罰站,每個人通通站一個上午。”
    站著可比跑十公裏還要舒服。
    “當家等下要過來,你們做好準備,等下展示一下訓練過程。”有人跑來對羅教練說。
    羅教練瞅了瞅他們這個位置,挺偏僻的,應該不會過來。
    所以也沒放在心上,依舊讓他們罰站。
    自己則坐在一旁,盯著這十個人。
    誰一動,他就記下誰,罰十圈跑步。
    “你們在做什麽,這種基礎訓練還要做?”時特助的聲音傳入,嚇得羅教練立馬站起來,轉身,恭恭敬敬頷首了個禮。
    “時特助,是這樣子,第一天我讓他們跑十公裏的時候,大部分人疲軟不堪,一看就知道平時懈怠訓練。俗話說,起樓先打好地基,他們的基礎不穩,很容易倒的啊!”
    第一天就十公裏?
    時特助眉頭一緊,他早些年就聽說過這個羅教練是最倔的,像頭驢似的。
    這一批參賽者,有不少都是從外麵回來的老人,一直在做任務,哪有時間天天訓練。
    更何況,基礎訓練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必要。
    “他們站了多久?”這時,陌清言說話了,他漆黑的眸鎖著某處某個倔強的人。
    羅教練有些慫,“三個小時這樣子。”
    “沒休息?”
    “……還沒!”
    “原地休息半個小時。”陌清言聲音低沉,羅教練聽出了少許不虞,連忙喊道原地休息。
    墨初得到解放,尋了個離他們最遠的石頭,背對他們,坐在上麵休息。
    喝了幾口冷冰冰的白開水,拿出棒棒糖,補充糖分,緩輕低血糖。
    嘴裏叼著棒棒糖,膝蓋曲起,腦袋擱在上麵,闔眸休息。
    她一副不欲打擾世人,世人也勿要幹擾我的模樣,引得不少人側目。
    心想這個人膽子真大。
    當家來了,所有人都不敢明目張膽休息,唯獨她。
    他們還想著怎麽組織話題和當家聊上一兩句呢?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當家邁步緩緩走向……
    “不舒服?”
    墨初身子一頓,她發誓,她就沒聽過陌清言這麽溫柔的聲音,溫柔得有些可怕。
    她抬起腦袋瓜,看見他站在自己麵前,黑眸低垂。
    “困了而已。”她情緒實在不高,回複語氣生硬。
    礦泉水瓶就放在她身邊。
    他眉目一皺,右手一抬。
    身後的時特助立馬心領神會,遞上手裏的小巧保溫杯。
    冬季每次外出,他都會拿著保溫杯跟隨。
    這次也不例外。
    陌清言接過,半個高大身子蹲下,潤澤透亮的目光與她對視。
    “喝這個。”打開蓋子,一股枸杞味飄然而出。
    她垂眸,望著那袖口翻卷,骨節分明的五指因握住杯身,露出淺淺不明的青筋。
    這個保溫杯是他的。
    他從小到大就喜歡這個款式,一直用著,沒變過。
    不理解他突然間會對自己那麽好,她本能反應不是欣喜,而是警惕,深深地警惕。
    “不用了,我有水!”
    陌清言被她眼裏的警惕深深刺痛,握杯子的手不動聲色捏緊,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很低。
    兩人僵持半響。
    終究是他軟下來,站起身,目光所及一片幽涼,薄唇微啟,“好好訓練,早日恢複當初實力,別忘記你曾經可是A。”
    原來,他對自己好是因為這個。
    恢複當初實力,好繼續給他賣力幹活。
    墨初嘴角扯出一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