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驚無險
字數:5077 加入書籤
之前有很多人來乘風谘詢,都指明要她代理,怎麽過了幾天的功夫,她就從香餑餑變成人人嫌了?!
她直覺這裏有問題,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她終於得到了答案。
“沒問題,溫如許在公司裏很少與人交流,想要造她的黑料,可太容易了,我保證不出三天,溫如許就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秦羽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葛春江。
人言可畏,溫如許終於見證到了這四個字的威力。
公司裏的同事對她指指點點,她可以裝作不在意,現在也沒精力去跟他們掰扯,但今天上午她出去談業務,對方聽說她的名字後都表示不願意與她合作。
“你去找過溫如許了?”
她抓的太疼了,護士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強忍著疼痛問她,“這間病房裏的病人是你弟弟嗎?他剛剛被發現割腕自殺,現在正在手術室裏搶救......”
護士話還沒說完,就見溫如許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向手術室的方向。
溫年這個傻孩子怎麽就不聽話!
都怪自己,那天她不該打他的,而且她也隱隱感覺到了,溫年對於活下去的消極態度,本來是打算著忙過這段時間後好好跟溫年談一談,可她沒想到,溫年已經等不及了。
他迫不及待的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離開她的身邊。
溫如許死死的扒著手術室的門,渾身抖如曬糠,她腦子裏混沌一片,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溫年如果出了什麽事情,她也活不下去了·······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穿著防菌服的醫生露了麵。
雖然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是溫如許還是通過那雙狹長的鳳眸認出了他。
如同劈開黑暗世界裏的一絲光亮,沈煜之的出現讓溫如許瞬間有了主心骨,她上前緊緊抓住沈煜之的手腕,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淚眼漣漣的看著他,“你一定能救活他的,對嗎?你會讓我弟弟平安無事的從手術室裏出來,是不是?!你答應我!答應我!”
她喪失理智的大喊大叫,聲嘶力竭的樣子讓沈煜之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撫,剛剛聽到護士說她來了,他就知道溫如許的情緒一定是崩潰的,怕她承受不住出什麽事,沈煜之才趕緊抽空出來見她。
“隻要你好好的,就算他到了鬼門關,我也一定把他帶回來見你。”
他冷靜沉著的樣子像是給溫如許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狂躁絕望的心情果然有了穩定的趨勢。
她急忙點頭,然後推著沈煜之往手術室裏走,“你快去,快去救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對於溫如許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她甚至不敢眨眼,不敢呼吸,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生怕下一秒沈煜之出來,告訴她她的弟弟已經不在人世了。
好在最終的結果有驚無險,沈煜之做到了他說的。
護士推著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溫年從手術室裏出來,溫如許雙腿發軟的撲上去,看著溫年毫無血色的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
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溫如許渾身發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從手術室出來後就一直盯著她的沈煜之直接將她摟在懷裏,說,“沒事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引得溫如許崩潰大哭,她將臉埋進沈煜之的胸膛,雙手環著他的腰,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抽搐。
“謝謝,謝謝你救了他,還好他沒事,不然我怎麽辦,我怎麽辦啊!”
沈煜之摸著她的頭發,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若是溫如許此時抬起頭來,就會發現他眼裏的深情和愛意。
直到哭的沒了力氣,溫如許才鬆開手,她慢慢的冷靜下來,有些難為情的用手擋著臉,不敢與沈煜之對視。
“我,我去看看溫年。”
沈煜之沒攔她,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沈煜之才放鬆自己,將背靠在牆上,閉眼整理自己的情緒。
關心則亂,如果換作別人再複雜的情況,沈煜之也能淡然處之,可溫年不一樣。
正是因為他知道溫年對於溫如許的意義,所以他才慎之又慎,不敢出現任何意外,要是溫年真的死在手術台上,他就成了罪人,他承受不住溫如許的怨恨和責備。
還好,還好一切順利。
雖然那天沈煜之的表現已經十分明顯,但秦羽並不願意就此放棄,而且那天在沈煜之麵前丟盡了臉,她得想辦法補救才行。
一番精心打扮後,她拿著精致的甜點和文件,去醫院找沈煜之。
“你怎麽來了?”
看到她,沈煜之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秦羽被他厭煩的表情刺痛,但還是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說,之“前你提過的幾點要求,我已經在合同裏重新加上了,今天拿來給你看一看,”她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另外聽說你這幾天都很忙,怕你沒時間吃飯就給你做了點甜點,糖分不高,你嚐嚐合不合胃口。”
沈煜之忙著手頭的事情,“謝謝,還有別的事嗎?”
剛來就被下了逐客令,饒是秦羽這樣善於偽裝的人,也差點沒繃住。
她咬牙告誡自己一定要穩住,然後歉然對沈煜之說道,“其實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向你道歉的。”
沈煜之疑惑的看向她,她咬著下唇,難為情的說,“那天在你家,我不是有意那樣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是那種不知矜持,不羞不臊的人,隻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怎麽了,情緒和身體都不受控製,就像....像是被下了藥一樣。”
她隱隱暗示房間裏的香薰有催情成分,沈煜之卻沒接她的話茬。
秦羽不甘心,繼續試探著問他,“你難道沒覺得那天房間裏的味道有些不對勁嗎?”
沈煜之這才抬起頭來,不冷不熱的對她說,“那天的情況本就是有人刻意而為之,房間裏有什麽都不奇怪,我也沒有怪你,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以後不要再提了。”
秦羽聽說他有意在維護溫如許,心裏更是不忿,她故意道,“那就好,你也別再因為這件事情去問溫如許了,免得吵架,對了,你們兩個最近怎麽樣?感情還好嗎?”
沈煜之聽出她話裏有話,有些煩躁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羽好似猶豫,斟酌著用詞說,“雖然我和溫如許相處不多,但我一直對她印象挺好的,但是最近我聽說了一些關於她不好的言論,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電梯到達二十層,溫如許還沒走到溫年的病房,就見經常照顧溫年的小護士臉色匆匆的往手術室的方向跑。
她的心裏升起一陣不安,難道是溫年出了什麽事?!
她快步跑了起來,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地上那一灘鮮紅的血跡,溫如許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溫如許拖著沉重的腳步從咖啡廳出來,明明此刻站在陽光下,她卻如墜冰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結合這兩人的話,她猜到這些謠言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從葛春江的口中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自己,
她很憤怒,恨不得撕爛葛春江的嘴,告他誹謗,但她沒有證據證明這些謠言因誰而起,而且就她和葛春江的糾紛來說,確實是她理虧。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溫如許甚感疲憊,她上了車,將手裏的文件隨手扔到副駕駛,在公司和醫院之間,選擇了去醫院的路線。
原來這兩個人都不知從何人口中得知,自己經常出入聲色場所與人放浪,而且事後還不認賬,倒打一耙,所以他們都覺得溫如許的人品有問題,不願意把自己的利益交付在她的手中。
她覺得莫名其妙,畢竟她這些年來零敗訴的戰績擺在那裏,在業界內的口碑還是非常不錯的。
好在旁邊經過的一個護士及時扶住了她。
她緊緊的抓著護士的手臂,聲音急的拔高,“我弟弟呢?!我弟弟去哪兒了!”
葛春江對溫如許垂涎已久,那天還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如願以償,結果不僅連溫如許的嘴都沒親到,反而還被人私下使了絆子,被迫離職在家。
更讓他上火的是,給他使絆子的人好像還很有勢力,這幾天他找工作總是屢屢碰壁,他甚至以為自己要換個行業才能在潤澤市繼續生存下去了。
葛春江點頭,語氣諂媚的說,“我找過了,而且我還故意讓幾個同事親眼看見我走進溫如許的辦公室。”
秦羽滿意地抬了抬下巴,“幹的不錯,但是還不夠,你得讓大家以為,除了你以外,溫如許還和很多男人有過親密行為,給她塑造一個私生活靡亂,人盡可夫的形象。”
就在這個時候,秦羽出現了,她答應自己可以讓他重回乘風工作,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搞得溫如許身敗名裂。
要不是秦羽的出現,他這會兒還待在家中當無業遊民呢!他對秦羽可以說是感恩戴德,再加上秦羽的想法也算與他不謀而合,於是他更加幹勁十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