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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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玲見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覺得丟了臉麵,趕緊帶著秦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問她,“怎麽回事啊?煜之怎麽都把門砸開了?”
秦羽咬著嘴唇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長這麽大從沒受過這種屈辱!主動投懷送抱還被人像垃圾一樣甩開!
蔡秀玲見狀,也不忍心責怪她,隻罵道,“都是溫如許出的餿主意,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這個喪門星,就不該輕易相信她!”
“哎,小羽,你別哭了,煜之這孩子也確實難搞,咱們慢慢來,再想想別的辦法,讓他看到你的好·····”
秦羽乖巧的點點頭,委屈又感動的說,“阿姨,謝謝你。”
蔡秀玲將她抱在懷裏安慰,心都軟了,她不知道的是,轉過頭的秦羽已然露出了原本惡毒的模樣。
溫如許,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你讓我成了笑話,我一定要讓你十倍償還!
……
溫如許再次醒來,是被沈煜之叫醒的,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剛想發泄一下起床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到了。
“哇…這裏居然有這麽美的日出?”
太陽像個害羞的少女,含羞帶怯的躲在霧蒙蒙的山後,淡金色的光照過來,溫如許的發絲和側顏都被鍍上了溫柔的金邊。
沈煜之看著她,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淺笑,“嗯,是很美。”
溫如許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涼新鮮的氧氣,殘留的睡意瞬間全部消散,甚至開始變得活力滿滿。
她拍拍沈煜之的手,說,“我要去拿手機拍照,這場景真的太治愈了!”
沈煜之怕她著涼,抬手按住她,“別動,我去給你拿。”
溫如許感受到他的貼心,心情有點複雜,她想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了,一切都該回到正軌,他們之前的那怨恨過往不能再被忽略。
沈煜之的想法卻與她截然相反,在溫如許拍照拍的正起勁的時候,沈煜之從身後將她環抱住,薄唇在她的耳畔和脖頸之間流連,甚至還刻意吻了吻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像是無聲的道歉。
溫如許被他吻的渾身酥癢,不知所措的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沈煜之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不自覺的呻吟一聲,又難堪的趕緊咬住下唇,身後男人的狹長鳳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他低聲呢喃,“喂飽我再回去。”
一進乘風的大門,溫如許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還都在她背後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麽。
她煩的要死,一記眼刀甩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一大清早就像隻蒼蠅一樣在背後嗡嗡嗡的,你們到底是律師,還是村頭整天就知道講究人的八婆啊?”
將辦公室的門用力關上,隔絕外麵的閑言碎語,溫如許身心俱疲,今早沈煜之又壓著她做了好幾回,她這會兒腿還打顫。
“死種,馬,希望下次有醫鬧的,直接把他給閹了!”
溫如許嘴裏罵罵咧咧,真是被沈煜之折騰慘了,想著一會要是沒什麽事,幹脆就請個假回家睡一覺。
但事實向來不如人意,她屁股還沒坐熱,秦羽就進來了,顯然是一直等著她過來好跟她算賬的。
她還是沒敲門,溫如許見她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也沒去跟她計較這個。
“溫如許,你真是有心機啊,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嗎?你就是想看我出醜是吧!”
溫如許很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說,“你別在這倒打一耙行嗎?機會我已經幫你創造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反倒過來怨我了?”
秦羽五官都氣的扭曲了,她正要破口大罵,突然眼尖的發現溫如許脖子上有一點深紅色的印記,雖然被頭發和衣服掩蓋著,看不太清楚,但秦羽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印跡是怎麽回事。
原來自己昨天投懷送抱被拒,被人當笑話一樣看待的時候,溫如許卻和沈煜之一起不知跑到哪裏去親熱溫存去了!
秦羽咬牙切齒,“你果然是在故意耍我!”
溫如許有理說不清,也懶得去跟秦羽解釋。
“隨你怎麽說吧,反正我答應你的都做了,你自己拿不下沈煜之,是你的問題,你自己另想辦法吧,”耳邊響起沈煜之今早在她體內發泄後警告她的話,溫如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以後你們兩個的事我絕不摻合。”
秦羽冷笑一聲,“你管好你自己吧,溫如許,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絕不可能!”
秦羽撂下這句狠話的時候,溫如許大概猜想到了她會利用公職在工作上給自己使絆子,但她以為自己怎麽說也是乘風的老人了,秦羽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直到看到郵箱裏秦羽讓人發給她的那些案件信息和資料文檔。
她大致翻看了一下,除了一些家庭糾紛,剩下的都是一些十分棘手,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愛接的爛攤子案件。
“媽的,為了報複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
“啪!”
進了鄧遂詹的辦公室,溫如許直接將打好的幾份文件扔到桌上,怒氣衝衝地說,“你看看你任命的好組長,都給我安排了些什麽工作!小區居委會的大媽都不管這些破事吧?”
鄧遂詹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說,“再破的事,既然已經接了,都是要有人去處理的。”
“那憑什麽就是我啊!”
“哎,秦羽這麽做,也是看重你的能力嘛,你也覺得那些案子不好辦,要是能力不強的人,想辦也辦不了啊。”
溫如許:……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算有一天秦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鄧遂詹也不會覺得秦羽做的過分,而是怪自己不該惹秦羽!
他們現在才是一個幫派的人,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溫如許不服輸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她上前拿過文件,語氣十分平靜,“行,那咱們就走著瞧。”
整整一上午,溫如許連口水都沒喝,不是跟這個協商,就是幫那個辦手續,忙的焦頭爛額。
給一個離婚官司的當事人打完電話後,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溫如許頭也沒抬,“進來。”
“我們又見麵了,溫律師。”
略有些熟悉的油膩聲音讓溫如許眉頭一皺,她抬頭,來人竟是許久未來上班的葛春江。
酒吧事件後,葛春江就一直沒再露麵,有說他請了病假的,也有人說他好像跟老鄧提了離職。
溫如許對他的去向並不關心,隻是也能想到葛春江的消失與沈煜之脫不了幹係,不過也沒什麽,見過了他猥瑣惡心的一麵,她巴不得他從自己的眼前永遠消失,但他現在又回來了,而且還容光煥發,得意洋洋,十分欠揍。
“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看你啊溫律師,”葛春江色眯眯的小眼睛裏閃著精光,肆意張狂的打量著溫如許,語氣曖昧,“怎麽說咱們兩個也是差點上了床的,這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尤其是你的小蠻腰,摟過之後就讓我難以忘懷……”
溫如許惡心的像吞了隻蒼蠅,“你有病吧?趕緊給我滾,少在我這亂發情!”
“亂發情?”葛春江陰惻惻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你發騷,主動約我出去的!”
一提起這個,溫如許就懊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她怕同事們聽到,再引起他們的八卦,隻能強忍著怒火說道,“那天是事出有因,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既然已經回來工作了,就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少來煩我,再不滾出去,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了!”
葛春江咧嘴一笑,出門之前又來了一句,“不急,你忙你的,咱們來日方長呢!”
……
“院長,溫年今天又沒吃藥。”
沈煜之擰眉,將手裏的病例遞給旁邊的醫生,“一會兒那台手術你來做。”
他走進溫年的病房,還不等他開口,少年就下了逐客令,“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沈煜之不理,徑自走到病床前,“身體是你自己的,跟別人置氣卻傷害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溫年要說話,沈煜之緊接著又說,“你以為你這樣傷害自己能威脅到我?那你想多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姐姐會真正在意你的身體,我雖然是醫生,但病人執意要死,跟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溫年冷冷的說,“你沒資格跟我說教,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隨你怎麽想,但你現在最好乖乖吃藥,不然我會采取強製措施,到時候你會很難受。”
沈煜之知道溫年討厭他,但他並不介意,因為如果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喜歡強迫自己姐姐嫁給他的男人。
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他隻需要溫年好好活著,因為溫年是溫如許的命,是她堅持好好生活的唯一動力。
溫如許不能沒有溫年,就像他也不能沒有溫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