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吃醋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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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煜之的大男子主義,溫如許的思緒又飄到兩人之間的不快上去。
她沒注意到,宋晚看她的表情意味深長。
溫如許話題一轉:“不提他了,你說要找我,是想聊什麽?”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下星期我過生日,我打算在基地辦一場prt,溫大律師有興趣參加嗎?”
基地是指參加茶話會時,宋晚的那套別墅。
圈裏人都知道,宋晚常在那邊舉辦各種聚會活動,所以才被稱作基地。
溫如許痛快的允諾:“這是我們認識後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我當然不會錯過,具體時間你定好的話就告訴我。”
“那就說定了,這是邀請函。”
宋晚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片,交給溫如許。
她似乎想到什麽,又道:“對了,之前你跟沈總和秦家鬧的不愉快,我看到秦家小姐跟沈夫人一起來你這裏了,她們沒找你麻煩吧?”
溫如許不想把對秦羽的敵意在他人麵前表現的那麽明顯。
她索性實話實說:“秦小姐說,她來是想為了之前的事情跟我道歉,我接受了,僅此而已,不用擔心。”
宋晚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終是也沒再說什麽。
傍晚。
溫如許回到翡翠園,進門後走到客廳,看到沈煜之坐在沙發上看平板。
傭人站在一旁,對著溫如許使了個眼色,暗示她,沈煜之今天回來後心情就不大好。
溫如許此刻已經沒有了在律所時產生的不痛快,她放下外套和包包,走到沈煜之身邊坐下。
“在看什麽?”她主動跟沈煜之說話。
對方沉默,沒有回答。
熱臉貼了冷屁股,溫如許臉上浮現起一絲尷尬。
昨天的沈煜之明明還對她百依百順,僅僅因為上午的事,他就這般變化,實在讓溫如許不適應,更難以理解。
這男人怎麽這麽小肚雞腸?
溫如許皺了皺眉,她還不知道,沈煜之此刻仍在為冷易舜的事生氣——
不是活動現場的爭執,而是溫如許竟然收了冷易舜的花籃,還擺在那麽顯眼的地方,但他安排的直升機宣傳卻沒能讓溫如許滿意。
現在想想,冷易舜在現場時不單單是在挑釁他,還是在顯擺送禮更得溫如許青睞。
“我跟冷易舜之間清清白白,也一直有保留安全距離,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
溫如許見沈煜之始終沒有反應,臉上尷尬的笑容被不悅取而代之。
可沈煜之隻是皺了皺眉,仍然沒有開口。
他的反應落在溫如許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拒絕溝通,是冷暴力的一種。
溫如許炸了,語氣中的火微微加重幾分:“沈煜之,你別太過分了,我本來也沒有做錯什麽。”
終於,沈煜之放下平板。
他眼中多了幾分冷漠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溫如許。
“你確實沒做錯什麽,錯的是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可能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吧?溫如許,你不能仗著我的喜歡,就這樣肆無忌憚。”
溫如許隻當他還是在說自己跟冷易舜聯係的事,根本沒往花籃那件事上想。
她也毫不示弱地對著沈煜之的那雙眼睛,可看著看著,眸光中漸漸添了失落。
“既然這樣,我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不願意好好溝通,她把話說得再怎麽漂亮又有什麽意義?隻一件小事,又點燃了兩人之間不信任的那把火。
溫如許嘴角勾起一絲冷嘲,他們兩個的感情還真是脆弱……
或許前些天沈煜之襯衫上沾到宋晚的唇印,就是老天在提醒她,他們這段感情裏還存在著許多問題。
可笑她那時竟然還決定放棄思考關於未來不確定的可能性,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一個人的愛,總是會有變動的。
沈煜之同樣心煩意亂,他吐了一口濁氣,而後對著溫如許道:“我想出去靜靜,今晚就不回來了,你也好好冷靜一下吧。”
說完,沈煜之直接起身離開翡翠園。
溫如許緊咬著嘴唇,縮在沙發上。
發覺沈煜之真的離開後,她將自己抱起,下巴抵在膝蓋上,有滴淚從眼角滑過。
沒意思,真的特別沒意思……
她陰差陽錯害了沈鐸一條命,就算不是她所願,可終究還是釀成悲劇,又怎麽能妄想今後能夠好好生活呢?
天意弄人。
一輛賓利從翡翠園開出,在路上疾馳。
沈煜之來到他跟兄弟們經常聚會的老地方。
因為跟朋友們都各忙各的,也有陣子沒有見麵,沈煜之便在“紅浪漫”群內發了消息。
【沈煜之】老地方見。
除了還身在瑞士的周澤野以外,顧玨和衛頃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周澤野也遲遲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顧玨和衛頃進入包廂時,沈煜之已經一個人喝了不少悶酒。
“煜之,合著你叫我們倆過來,是給你陪酒的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衛頃調侃。
氣氛因著這句玩笑話微微活躍起來。
沈煜之對他們招招手:“別廢話,來喝!”
酒過三巡,沈煜之緩緩吐露心事。
衛頃和顧玨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顧玨說:“合著沈總這是為情所困,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不過,說來也是,你們家溫律師做的有點過火了,她這行為說難聽點,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原本顧玨隻是好心哄沈煜之開心。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沈煜之就投來一道幽幽的目光。
那眼神銳利的如一把刀子。
“不準那麽說她,許許才沒有那麽惡劣。”沈煜之語氣中透著不滿。
衛頃和顧玨無奈。
得,這哥還是個戀愛腦。
不過顧玨也隻是為了哄沈煜之高興,所以才說了溫如許兩句不適,隻是沒承想沈煜之反應這麽大,還挺護短的。
說來說去,就是吃醋惹的禍。
“好好好,你們家許許最好了,我的錯,是我說錯話了。”顧玨舉雙手投降。
沈煜之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許許也是你叫的?”
顧玨:“……”
他今晚還是閉嘴得了。
沈煜之心情不好,偏偏他這麽倒黴,每句話都踩在沈煜之的雷點上。
果然言多必失。
沈煜之喝酒如喝水般,根本不考慮度數,有意將自己灌醉。
不一會兒,三人當中,酒量本比這兩人還要好的他卻先醉過去。
沈煜之一麵罵著溫如許沒心沒肺,一麵又嘟囔著:“溫如許,你就是個笨蛋,冷易舜那個家夥分明就是心懷鬼胎,誰都看得明白,怎麽你就是不懂,還要跟他親近……”
衛頃和顧玨麵麵相覷。
衛頃壓低了聲音,對著顧玨道:“看來,老沈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顧玨白了衛頃一眼。
“你忘了上次老沈拉著咱們喝酒,就因為他媳婦兒跑了?從那次我就看明白了,他對溫律師的感情不是裝的,倒是你,老衛,直男就直男,怎麽還那麽沒眼力見兒呢?”
衛頃撓了撓後腦勺:“我那不是以為他是氣這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了嘛……”
沈煜之猛然間坐起來,瞪向衛頃。
衛頃被嚇了一跳,呼吸驟停。
沒多久,沈煜之又一頭栽在桌麵上,衛頃這才鬆了口氣。
顧玨勸道:“你以後也別那女人那女人的叫了,溫律師跟我合作過,她人其實挺好的,再說了,老沈那麽寶貝她,別看現在倆人鬧別扭了,夫妻之間,小吵怡情,這叫情趣……你這個單身漢不懂。”
“說得好像你不單身似的。”衛頃抱怨道。
這時,他們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兩人視線落在門口,看到秦羽,有些意外。
“秦小姐?”他們異口同聲。
秦羽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恐:“難為衛少和顧少還記得我,能不能請你們幫幫忙……”
看秦羽的模樣屬實著急,兩人便沒有追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衛頃說:“秦小姐直說就是,但幫不幫,要酌情考慮。”
“我跟朋友到這邊來玩,聽說煜之跟兩位都在,本來沒想過來打擾的,但我朋友帶來的那個異性實在有點……不懷好意,他一直灌我喝酒,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就借口說跟這邊也有約。”
秦羽支支吾吾地,眼神躲閃:“我知道說謊不好,但作為一個女孩,出門在外還是要多留點心眼兒,我本來想就這麽走掉,但我先去了趟衛生間,沒想到那人竟然跟在我身後,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來這兒求助,幫幫我……”
秦羽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們。
衛頃和顧玨本不怎麽喜歡秦羽,但作為男性,看到弱勢群體受人欺負,坐視不理也不太妥帖,何況人家都上門來求助了。
斟酌後,兩人決定。
“我們跟你一起出去嚇唬嚇唬那人,但酒局你就別再回去了,姑娘家家的,以後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玩。”
秦羽感激地點頭:“謝謝兩位!”
可當她轉過身去的那一刹那,餘光卻瞥向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沈煜之。
秦羽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眼裏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堅定。
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沈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