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給你也抹點。”蘇念說。
    “不。”霍靳言才不想抹。
    就這個味道，抹在她身上，才是最適合的。
    他眸底暗色湧動，蘇念抽回了手：“我去看電視了。”
    霍靳言跟上她的腳步，和她坐在一起，她身上的味道，令他著迷。
    蘇念卻並沒有繼續看電視，而是拿起了手機，開始網購。
    “你買什麽？”
    “給然姐和甜甜買點東西。”蘇念說，“甜甜的爺爺奶奶搬走了，她們母女倆現在能在家呆的時間多了，我給她們添點東西，就當慶祝了。”
    “他們舍得搬走？”
    蘇念說：“因為他們家二兒子媳婦兒懷上了兒子，他們要去照顧她。”
    “難怪。”霍靳言了然。
    蘇念搖頭：“不過也好，然姐和甜甜至少在離婚前能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
    這話霍靳言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們要離婚？”
    “噓！”蘇念小聲說，“是然姐動了離婚的念頭，還沒跟誌輝哥說。她因為他們家重男輕女的心思，已經徹底的寒了心，不想繼續耗著了。這幾年的感情，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既然不想在一起了，怎麽還要再等？”
    “然姐帶著甜甜，積蓄不多，要真離婚了，房子估計是分不到。她得多攢點錢再提，至少現在甜甜有住的地方。其實真正的哀莫大於心死就是這樣的，不會吵不會鬧更不會哭喊，呼天搶地那種才是對對方抱有真正的希望呢。”
    霍靳言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念。
    蘇念說：“真是難以想象，他們以前感情那麽好，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其實也沒什麽頂天的大事，就是日複一日的心冷，消耗，越走越冷。然姐說，他們早就分房分床睡了。”
    霍靳言看了一眼家裏的兩個房間，自己和蘇念也是分房分床睡的。
    如果她真的下了某種決心，自己是不是也會被蒙在鼓裏？
    他伸出手，握住蘇念的手指，似乎一不留神，她就真的走了。
    蘇念笑：“是不是還挺好聞的？”
    “嗯。”霍靳言低聲應道，確實是時候將突破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隔天，蘇念到了辦公室。
    樊佳人打招呼：“昨晚睡得還好吧？”
    “挺好的啊，沒趕稿子，我一早就睡了。”蘇念今天氣色不錯。
    “護手霜還好用嗎？回頭我買的時候幫你再帶一個？”樊佳人旁敲側擊。
    蘇念笑：“好用，你回頭買的時候，幫我拚一個就行了，我轉你錢。”
    樊佳人問：“你晚上回去也在用嗎？”
    “在用啊。”
    這就奇怪了，蘇念用西柚果香味的護手霜，霍靳言竟然半點意見都沒有的嗎？
    看蘇念的樣子，他們也沒因為這個事情鬧什麽別扭？
    蘇念舉起手：“早上我也用的這個，效果挺好，我感覺我手上的皮膚都好多了。”
    樊佳人就不明白了，霍靳言就聞不到嗎？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打印點東西。”蘇念說完，就去忙工作了。
    順便用辦公室的打印機，給自己也打印了點東西。
    快到中午的時候，霍靳言發來了微信：“我中午在你公司附近辦事，一起吃午飯吧？”
    “好啊，正好我中午也沒什麽事兒。”蘇念也打印好了一份兒東西，正想給他呢。
    “蘇念，中午我點外賣，你想吃什麽？”樊佳人問。
    “不用點我的那份兒了，我老公要過來，我跟他一起吃。”
    “咦，感情這麽好的嗎？”樊佳人笑問，心裏卻暗罵霍靳言。
    “他正好在這邊辦點事情。”
    樊佳人說：“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霍靳言此刻正站在一家花店前選花。
    找蘇念吃飯，並不是臨時起意。
    昨晚就想好了，要進一步的突破關係，一定要建立在她對他的感情到位的基礎上。
    兩人平時相處的時間和機會並不算多，在外更是很少找一些浪漫點的地方吃飯。
    今天霍靳言專門訂了一間情侶包間，然後才出來選花。
    原本盧特助已經選好了花，霍靳言不滿意，才重新過來的。
    他左選右選，終於選好了幾支碎冰藍玫瑰，幾支宮燈和木繡球，都是一早才空運過來的。
    中午時間一到，蘇念就出去了。
    蘇念走了，樊佳人其實也不想跟部門的人一起吃飯。
    盡管點好了外賣，她還是出去了。
    “佳佳，你自己點的外賣不吃嗎？”
    “請你們吃的。”
    樊佳人悄悄跟著蘇念出去，看她進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廳，她沒跟去，而是在原地隨意踱步。
    “佳佳？”霍老夫人的聲音傳來。
    “霍奶奶！”樊佳人一驚，沒想到在這裏遇到霍老夫人。
    “這麽巧你也在這裏？我跟一個老朋友見麵，隨便找個地方吃飯，既然你也在，就一起吧。”霍老夫人說道。
    樊佳人知道霍老夫人對霍靳言有很強的掌控欲，根本不可能接受霍靳言娶一個普通人家裏的女孩兒。
    霍靳言跟蘇念在一起的事情，壓根兒沒讓霍老夫人知道。
    這要是被她撞上了，霍老夫人不得將蘇念撕碎了？
    也不知道霍靳言能不能在那種情況下保護好蘇念？
    “霍奶奶，您朋友來了嗎？”樊佳人馬上問。
    “還沒來呢，我讓司機在這附近這家有特色的餐廳，訂好位置再給她發定位。走，我們先進去。正好我朋友還沒來，你陪我說說話。”
    樊佳人拉著她：“這家餐廳我去過，味道很一般。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更好的，推薦您去嚐嚐。”
    “可是我聽司機說，這家在附近點評分是最高的。眾口難調，也許我能接受他們家的味道呢。”
    “但是附近的那家，非常有特色。我好早就想請您一起去嚐嚐了，就是您老忙，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樊佳人笑著跟霍老夫人解釋。
    可千萬不能讓她看到蘇念！
    樊佳人眼看著蘇念和霍靳言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餐廳裏，她真是著急得不行。
    霍老夫人隻要再轉個頭的功夫，就一定能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