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語c也能穿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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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c也能穿越嗎?
    月半站在陌生的街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沙色長風衣,摸摸下巴上幾不可見的胡茬,臉側紅色的幾縷發絲,他呆呆的為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
    毫無疑問,他穿到了文豪野犬的世界。
    而且身體和相貌還都變成了織田作之助的。
    語c,官方一點來說是語言spy的簡稱,是用語言描述來進行角色扮演的一種方式。月半在穿越前什麽都沒有做,明明隻是像往常一樣和小夥伴荒海在玩語c。他飾演的是織田作,荒海是太宰。但其實因為兩個人的日常過於接近織太,等於本色出演,也可以說兩個人沒有在語c,是正常對話罷了。
    結果普普通通的睡了個覺,一起來人就穿越了。
    他當場驚呼好家夥。
    所以這年頭不止有“ser必穿”定律,“s去漫展必穿”定律,“s組團穿”定律,現在連“玩語c”都變成必穿了嗎?!而且——穿越後還附帶給他一具貨真價實的織田作之助的身體。
    月半低下頭又摸了摸大風衣,不著痕的從後腰處摸到了幾把槍,這是織田作之助的標配。在他摸到槍的時候,怎麽使用的熟練記憶被憑空灌輸了過來,就像他已經練槍練得爐火純青。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口,雖然不需要嚐試,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異能“天衣無縫”正安靜的蟄伏在身體裏。
    這具身體和他穿越前的孱弱不一樣,身體健康,四肢有力,充滿了隱藏起來的力量感。
    “……一點都不感覺驚訝啊。”月半沒有覺得意外,平靜的喃喃一句。他穿越前很喜歡看s穿類型的文,這樣的套路已經成標配了。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還會有一個係統,來指引他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係統?”但是月半組織語言呼喚了半天,變著花樣換了不少方式,都沒有什麽非生物跑出來告訴他有什麽主線任務或者該怎麽回去。
    這下就不妙了。
    月半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平時是比較呆呆的遲鈍性格。說是天然,倒不如說是心大,就算突如其來穿越了,他也從善如流的直接接受了,沒覺得能見喜歡的動漫人物很激動或者離開了熟悉的世界很無所適從。其實待在哪邊都挺好的。
    他沒有織田作之助的記憶,卻長著織田作之助的臉。這樣的事情接下來會對待在這裏的他造成多少麻煩,月半也心知肚明,他同樣覺得不算什麽大事,穿越前看過的文裏提供了不少可行性操作呢。
    現在唯一重要的是……
    他要弄清楚,按照這類文的套路,基友荒海到底有沒有跟著他一起穿過來?
    哪邊世界他都可以待下去,但那是在小夥伴同在的情況下。如果荒海沒有來的話,他必須靠自己努力想辦法穿越回三次元,這樣的難度月半想想都頭皮發麻了。
    “咕——”月半默默回了神,下意識捂住了腹部。
    好餓。
    本來就到他睡醒該吃早飯的時間了,結果突然穿到了文豪野犬的世界裏,路邊屏幕顯示這裏的時間是下午四點。而他現在身上除了兩把愛槍,一身大風衣外空無一物。
    饑腸轆轆不能吃飯,還找不到基友。
    委屈。
    月半認命的開始向路人打聽情況,先弄清楚現在是什麽時間點——如果是黑時宰時期,他就去找真·織田作之助蹭一頓咖喱飯再說。如果是武偵宰時期,那麽他直接去武裝偵探社尋求幫助,先找一找基友。
    一窮二白,他又是三觀正常的好青年,在找到正經工作之前跑去求助不丟人。
    月半充滿了自知之明。
    結果果然是武偵宰時期嗎?月半打聽了很久,最後連蒙帶猜的找到了武裝偵探社所在的磚紅色小樓樓下。他抬頭看了看,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至於到了武裝偵探社後必會被盤問的身份問題麽。
    多謝語c的原因,在穿越前荒海日常喊他的稱呼就是“織田作”,他也各方各麵都充滿了和織田作之助迷之相似感的巧合,現在更是連殼子和異能力都變成了貨真價實的。他沒織田作的記憶不重要,性格像加上殼子一樣就行了,說他是“平行世界的織田作之助”應該沒有毛病。
    這也是穿越前s文裏的常規應急操作了。
    月半對此十分坦然,當場就決定說辭了。但當他走上樓梯,站在武裝偵探社的門外握住把手準備開門的最後時刻,他終於有了一絲的遲疑。
    不過……
    讓他以織田作之助的身份去麵對武偵宰什麽的。
    他不是正主,總覺得怎麽都做不好心理準備啊。
    世事時常不遂人意。下一刻,門就被裏麵的人推開了。事務員小姐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啊啦?是來偵探社進行委托的嗎?抱歉哦——這位先生請進!”對方反應迅速的從門口退開,露出友好笑容想把他領進去,誤以為月半的一瞬遲疑是因為差點撞上人。
    “謝謝。”月半條件反射的道了謝,走了進去,眼神下意識掃視了一遍武裝偵探社的內部大廳。
    大廳盡頭的大辦公桌後,穿著偵探服的江戶川亂步沒坐相的趴著玩彈珠。熟悉的劇情人物穀崎兄妹一如既往打打鬧鬧,小老虎中島敦這時候原來已經加入了偵探社,十分老實的坐在桌前埋頭苦寫報告,忙得兢兢業業。國木田,宮澤賢治和與謝野醫生都不在,大廳裏充斥著一片祥和的忙碌感。
    倒是那張太宰治經常待的長沙發上……
    穿著沙色大風衣的青年果然正躺在上麵,交疊著雙腿悠閑的閉眼聽歌。但這一瞬間,他突然有所察覺似的睜開了眼睛,緩慢的抬眼,向門口望了過來。
    ——他準確的和門口的月半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