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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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和見他出口成髒,直接從腰間拔出藏好的佩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怎得?你再罵一句,我便將刀弄深一寸,要不試試?”
她語氣發狠,很是凶悍,讓胡言都有些發顫。
“你,你,我爹可是裏正。”
外強中幹的模樣,讓陳曦和可是都笑了。
“怎得?你們選的這地,是有人來的場合嗎?我告訴你,要不直接道歉,要不我將刀刺進你的喉嚨,選一個吧。”
陳曦和單手鉗製著他,一手抵著他的脖子。
伴隨著淩晨的陣陣涼風,陳曦和說道:“我可是自小殺豬,殺你,輕而易舉。”
朱屠戶見這小姑娘將胡言控製住了,都有些難以置信,這姑娘的力量,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要我認服?不可能,就你一個女人,”
胡言破口大罵,“你們給我上,別讓這個女人抓著我。還能被這女人給挾持住?!”
周圍的幾人紛紛準備上手,朱屠戶這時動手了,紛紛擋住這幾人。
朱屠戶怒了,怎能還被一個女孩子給擋在自己的麵前,回到家中,家裏的娘子肯定會小看自己的。
怒急,他大叫一聲,你“你們這群走狗,還想搞事啊!!啊!!!!!”
陳曦和見朱屠戶也起身,將周圍的人擋住了。
幾人見狀,也把朱屠戶給一人抓住了身體的一部分給牽製住了。
陳曦和臉色未變,則直接將刀挨上胡言的皮膚上。血珠也滴落在了地上,胡言嚇了一大跳。
這女人是真的敢下手。
胡言發覺這女人是要真的下狠手,連忙求饒,“你不要殺我,我可是裏正家的公子。是我錯了,是我不識抬舉,是我賤。“
見陳曦和還未放手,幾個人也快把朱屠戶掙脫了,他又轉了話風。
“你這個毒婦,你們快過來,快把她拉開,他要真的下手。“
求饒聲出來後,幾人看見了這邊,放開了被鉗製住的朱屠戶。
紛紛上前來攻擊陳曦和。
陳曦和冷笑一聲,抽出一條長繩,將胡言纏住,手一使勁,將他甩起,狠狠地砸在了幾人的身上。
朱屠戶上前,看向這幾人,見陳曦和力大如牛,也眼睛瞪得老大。
“天生神力啊!“
幾人倒在地上,見這情勢不對,紛紛逃開。
“快走!快走!“
胡言也捂著脖子上的傷,忌憚地看著陳曦和。
“你這毒婦,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曦和見他口出狂言,將長繩纏在手中,作勢要繼續打他。
他才趕忙離開。
朱屠戶見狀,看向陳曦和的眼色都變了。
“阿和姑娘,不會昨日街上天生神力的仙子是你吧。“
陳曦和一聽這話,什麽仙子?什麽神力?
朱屠戶想到了什麽,估計是姑娘家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便不再多言了。
跑走的幾人越跑,越發現不對勁。“不行,我得拉豬回去,否則我爹可得把我給打死。”
一旁的小弟見狀,對著胡言說道:“老大,叫你過去,那個可怕的女人跟個羅刹女一般,就她拿著刀,都能把咱們砍死。”
胡言想起這事,臉色微變,細想一番,“反正怎麽都不能餓死。你們到時候,看見那個女人,給我擋在前麵在,知道嗎?”
他不能直接回去,影響家裏賺錢可是大事。否則自己這麽大的油水,可得讓別人拿了去。
如果讓自己的老爹知道,是一個女人沒把豬拉回去,豈止是讓自己出門,都能把他的腿打斷。
“我有辦法!讓她乖乖地聽我的話。”
周圍的小弟聽到這話,互相看了一眼。
則跟上胡言繼續前往北營村。
一路上陳曦和聽著朱屠戶的講解,這是徹底把她當作同行人的對待了。
畢竟陳曦和如今實力已經這般強,現如今這安元鎮上屠戶這麽多,她還與主街的裏正家成為了對敵,朱屠戶心想,隻要是能幫他對敵裏正家這歪眼兒胡言,都是朋友。
阿榮家可是風波不斷啊。
”到了前麵,北營村。“
陳曦和望著北營村的招牌,已經年代很久了。
到了前麵租上一輛馬車,陳曦和跟著朱屠戶,每一步都跟著學習。
等到了北營村的場子,就發現了已經有很多豬被綁在了一起。
有人都已經開始殺了,隻是大多數的人還是拉著豬直接回去了,沒有現殺。
”朱大伯,我們拉回去,還是在這裏殺?“
朱屠戶解釋道:”在這裏殺豬,隻需付上幾文錢,便有熱水提供,殺完拉著回去就不麻煩了。“
陳曦和聽到後,點頭。
見這裏也提供了殺豬的場地,到處都有燒水的架子,掛豬,拔毛,下刀,分肉皆是由自己來處理。
陳曦和也上前跟著朱屠戶到了下一步選豬的流程。
這裏的豬都是黑豬,按理說應該是體格矯健,她環視一圈,卻發現都是肥壯的樣子。
選豬肉的時候,陳曦和問了旁邊賣豬的年輕人。
“你們這裏的豬,都是這一種的嗎?沒有體格矯健的黑豬嗎?”
一旁的年輕人見有年輕的女子過來,也是支楞起來,主動為她答疑解惑。
他的手指向另一邊。
“看,那邊的山。“
陳曦和看向那一邊,就是高山,普通的山啊?
這個黑臉的年輕人可不這樣想,他撇了撇嘴,“我們要是放養豬就得進山,現如今,山裏豺狼虎豹,什麽都有,進去不就是給他們送餐。”
陳曦和一聽這話,再次說道:“之前不是有嗎?”
年輕人擺擺手,“那是之前有軍營駐紮,現如今,我們這村子已經隻有本地的人,大家圖個安生,賺夠了錢就出去了,到了大城市,就是幹點普通營生,都能活下去。”
陳曦和了然,原來是這樣子,既然如此,自己的養豬計劃實施的可能性可就高了。
一旁的年輕人上下打量著陳曦和,懷疑的問道:“你不會也是來買豬的吧,小姑娘。”
陳曦和則看向他,“當然了,我看了一圈,你家的豬賣相不錯,怎麽賣?”
年輕人一看這是做生意的,也端正起來了。
昂著頭,拍著胸脯介紹自己。“在下北營村養豬一霸,號稱養豬能手藺安,你隨便看,凡是我養的豬,那肉質沒得說,你沒看那群人,都是直接拉的我家的豬。稱重,百斤二百錢。”
聽他說完,陳曦和走進了豬群,看著這一群豬,湊近觀察了他們的眼睛,四肢。
熟練的動作讓一旁的藺安有些吃驚,這是熟手啊。
“就這頭吧,稱一下。”
藺安見狀,也不禁開口說道:“不叫你家殺豬的過來嗎?我可不負責殺。”
陳曦和擺手,“拿了吧。我一個人處理。”
“好嘞!”
說罷,藺安直接將豬拽上稱,仔細觀摩這數量。
陳曦和大體猜測了下重量,估計170斤左右,他們這裏雖說主要養膘,卻生豬出欄快,養不到200斤再賣。
一旁的藺安算了一下,說了個數。
“湊個整,340錢。”
陳曦和點頭,從懷中拿出了準備的銅錢。
數了數,給了幾條。
“連殺豬地的小費也給了,再加十文錢是吧。”
藺安也是懷疑,這女子不是本地人吧,自己從來沒見過。
接過錢後,陳曦和說了聲,“這裏賣小豬嗎?”
藺安聽聞,眼睛一亮,“賣,當然賣。不過得過一段時間。“
陳曦和算了算時間,“可以,我叫阿和,在安元鎮的阿榮肉鋪,到時候,你要賣豬崽子,都能來找我。我這裏有路子。“
藺安見狀,原來是阿榮肉鋪的,旁邊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安子,昨天出事那人,不是就是?“
陳曦和聽到這裏,邊將豬捆起來,邊說道。“就是那一家,我是他家的親戚,過來幫忙的。“
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陳曦和直接將豬捆起來,抗在肩上,放在一旁的案板上。
“燒水。“
當場的眾人驚呆了,本身一個壯漢都提不起一頭豬的分量,這一個普通的姑娘,竟然可以。
稀奇的場景引來眾人圍觀。
包括從後邊進來的胡言一撥人。
他在陳曦和搬起那一頭豬的時候早已目瞪口呆,見眾人圍上去,他也呆在角落裏看著這奇怪的女人怎麽殺活著的豬。
藺安見周圍的人多,也不能拉下,趕忙上前,往前麵的鍋子加柴。
卻見一旁都有人來這裏,他的攤子前圍了一群人,有長年殺豬宰羊的屠戶,還有來這裏負責采買的人。
朱屠戶見陳曦和不在自己的身邊,也將豬放置好,先去找一找陳曦和。
見一群人圍觀著什麽,難不成是有稀奇事?
等他湊近,卻看見了陳曦和在架子跟前要殺豬了。
隻見陳曦和將筐裏的殺豬刀,交叉磨合。
一旁的豬此時似乎預見了生死,連忙想掙紮。
隻是陳曦和早已將他的四肢捆住,就連身上也綁上了長繩。
案板上的豬隻能掙紮。
眾人見陳曦和還未下手,都來湊熱鬧的說道。“小丫頭,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做得,得讓我們來。“
“對啊,接下來,可是要見血的,你可別嚇暈了。“
眾人哄笑著。
陳曦和卻不搭理他們,她接下來要做一件每次殺豬前必做的一件事情。
隻見陳曦和在東方的方位擺了長凳。
她從筐子裏拿出了提前準備的香爐,擺在了長凳上,點燃了三柱香,恭敬地朝著東方行禮。
“爺爺,這是我來這一世第一次動刀,還請您保佑我,一切順利,不生異相。“
周圍的老屠戶見她如此,似乎想到了什麽。
“原來是有傳承的弟子,禮節不能忘。”
一旁的年輕屠戶們聽到此話,也是半信半疑,他們也有一部分隻是來此地學徒,也從未見過師父當場燒香的。
老屠戶很是感慨地說到:“每一次的殺生,我都是要敬告上天。你們還有的學呢,今天就多看看。”
其他的人則懷疑的看向葉錦秀,見她敢下手嗎?
陳曦和燒完香,看了一眼大鍋,早已燒開了水。
她拿出一把寬刀,將案板上的掙紮的豬拍暈,隨後把它倒立架在了架子上。
陳曦和在一側放好盆,將放血刀直接找準方位,刺在了豬的頸下,將刀按壓旋轉了九十度後她拔出了了刀。
血液一時間噴湧出來,陳曦和則將它恰好的留在了提前準備好的盆裏。
案板上的豬很快地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