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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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野澤鶴!”
萩原研二朝著車流中呐喊, 一手開著車一手抱著無辜的小女孩,萩原研二沒有辦法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救野澤鶴。
躲避前車的射擊,萩原研二艱難的空出手發消息。
“諸伏, 陣平。野澤從車上被持槍的綁匪擊中,落入車流中了。”
“什麽?!!!”
消息另一邊有五道震驚的聲音。
目暮警官不知何時站到了四個人身後。
當即撥打電話:“喂, 高橋, 分一隊人搜查高速, 有一位警察學院的學生中彈後從車流中跌落, 一旦發現立刻送往。其餘分隊注意,綁匪配有槍支。”
打完電話, 目暮警官嚴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動作,你們行事沒有分寸, 對不了解的亡命之徒冒然追蹤。”
目暮警官狠狠的批評了他們。
四個人宛如霜打的茄子。
中彈後落入車流,就算是鑄鐵也會變的坑坑窪窪,更不要說是人了。
野澤鶴大抵是凶多吉少了。
降穀零緩緩閉上眼睛,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和野澤鶴一起上課,現在野澤鶴卻生死未卜!!
睜開眼睛, 目光篤定:“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
鬆田陣平:“正巧。我們想的一樣了。”
目暮警官正要前往該地點的高速公路。
跟隨的警車有一輛。
伊達航和降穀零直接搶車, 被扒拉下來的警員一臉懵逼,諸伏景光解釋道:“抱歉, 警車借我們用一下,我會還你的。”
目暮警官氣急敗壞:“你們!”
“抱歉了目暮警官, 我們要自己去找野澤。”
開著警車亮起警鈴一路呼嘯而去。
凶多吉少的野澤鶴此時此刻正趴在路邊的草地上摸摸索索, 尋找遺失的彈珠
從車頂上墜落, 一切發生的太快, 野澤鶴優先保護手腕上戴著的熒光手表,疏於保護兩口袋的彈珠。
身體團成一團,皮膚表麵的防護鱗片支愣起來,包裹在衣服裏麵,宛如倒刺。
一輛輛汽車從野澤鶴身上碾過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壓上了結實的重物,然後車子一邊的輪胎癟氣,車子不受控製的停靠路邊。
來往的車子被野澤鶴身上鋒利的鱗片刺穿胎芯,滋滋漏氣。
導致後一段路交通擁堵。
接二連三的碰撞讓野澤鶴的皮膚上有了白痕。
顛簸中,左口袋不知道被什麽劃破,玻璃彈珠滾了一地。
在道路中到處滾走。
第一輛被野澤鶴紮破的車正是緊緊跟在萩原研二車後麵的,裏麵坐著令野澤鶴魂牽夢繞的人。
因為車禍,裏麵的人員陷入短暫的昏迷。
野澤鶴目送彈珠越滾越遠,猶猶豫豫。
這輛車載著的,正是村上真人和看守村上真人的警察。
係統竄出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解決的方式,不需要你真的動手殺人,畢竟是在漫畫的世界中,可以通過其他途徑抹殺角色。】
野澤鶴第一次聽到類似的事情,眼睛眨巴眨巴:“還有這等好事!”
【自然,你解鎖了六位關鍵人物和一個支線一個主線劇情,我們可是有獎勵機製的。】
“你為什麽不早早告訴我?”
係統擺出zbj醜惡的嘴臉:【我們的獎勵機製就是,問了就給,沒問就是默認自動上交。】
【是否使用工具!】
占便宜等不到明天,野澤鶴點點頭:“可以。”
昏迷中的村上真人伴隨著野澤鶴的一聲令下。呼吸停止。
【叮,主線任務黑色組織的完成,請再接再厲,解鎖更多劇情以及關鍵人物。】
簡簡單單,野澤鶴不太相信:“他是真的死掉了嗎?”
【當然了,這是漫畫中的人物。死不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
換句話說,野澤鶴什麽事情都沒有,甚至完成了任務,不...也有損失的。
他損失了幾顆彈珠。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一下彈珠的種類,還沒有給它們起名字,就永遠的失去了彈珠。
係統無語:【你這就有點離譜了,還給彈珠起名字。】
野澤鶴理直氣壯:“我樂意。”
完成任務後的野澤鶴正蹲在路邊,賣力的尋找他的彈珠。
高速公路邊上是特意種植的綠化帶,綠油油的小草沒到腳踝,彈珠墜入草地裏瞬間沒有了蹤跡。
摸索了幾遍,沒有摸到任何圓滾滾的小彈珠,野澤鶴攥著僅剩的彈珠,寶貝般用外套包在一起,單手打開了漫畫。
野澤鶴注意到右下角的頁數,漫畫頁數,100頁!
100???
漫畫之前才70頁,現在已經100頁了。
怎麽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更新了?
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怎麽就增加了30頁。畫的那麽快,30頁的內容真的是有用的嗎?
野澤鶴就出了次車禍,更新的頁數增加了30頁,更新的未免太快了。
斟酌片刻,野澤鶴決定倒著看,先看結果,再從結果推內容。
漫畫增加的三十頁是加畫了野澤鶴在小女孩家遇到假琴酒到從車頂跌落的劇情。
這麽兩件小小的事,沒有案子,硬生生的畫了30頁。
真的會有人看嘛!!眼睛會累!
野澤鶴暗自誹腹,點開了彈幕。
漫畫的各種角度特別巧妙,內容會有出入,不是和事實一一對應的,涉及到野澤鶴身份的情節,漫畫會故意誤導,會從故意把有紅黑雙方身份的野澤鶴化成黑團,避免露臉。
這次也一樣,漫畫沒有畫野澤鶴和假琴酒的相遇,而是從萩原研二的角度畫的劇情,到萩原研二出門,發現野澤鶴在門口跟保時捷聊天。
彈幕對討論誰是紅誰是黑特別熱衷!
【我去,野澤鶴不會是黑吧!怎麽跟琴酒見麵了,不會在接頭吧!】
【額...我覺得真酒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在外麵,會找一個隱蔽的接頭地點的。】
【附議。】
【那他們在幹什麽?總不能在聊天吧!】
【我猜測是在問路!】
【接頭和聊天,兩個都說不通,隻有問路這麽既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可能最大。】
這一部分穩住了野澤鶴的身份,沒有往黑方那邊偏移。
而現場。
同樣沒有給野澤鶴正臉畫麵。
並不直說野澤鶴的情況,而是畫了其他受傷的角色表示車禍的嚴重程度。
【啊啊!不要啊!我很喜歡野澤鶴這個角色的。】
【這種情況,野澤小哥肯定屍骨無存了哇哇哇!】
【沒事,他還活著,我看到他趴在草叢裏麵了。】
【你可別騙我,在哪裏??】
【在右下角的草叢裏,有一雙手,手上佩戴著電子腕表,和野澤鶴戴的電子表款式一樣】
野澤鶴按照他的描述使勁瞅瞅瞅,麵勉強看到綠色草叢中的白色色塊。
這麽厚塗的部分,竟然有人能分辨出他手表的款式。
再次感歎一下,彈幕們的眼神真好。
一串彈幕惡魔低語:【也有可能是僅剩了一雙手!】
【我膽子小,你可別騙我......】
野澤鶴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完完整整,沒有缺少相應的部件。
彈幕說錯了,他的身體完整到不行!
沿著車道爬了500米左右,野澤鶴也沒有找到自己丟失的彈珠。
可能滾到了更遠的地方。
野澤鶴沮喪的癱在草地上擺爛,抱著僅剩的幾十顆彈珠,心疼的無法自拔。
正沉迷於失去彈珠的悲痛之中時,一聲聲的呼喊穿過各種聲音來到野澤鶴的耳朵。
“野澤鶴!”
“野澤!”
遠遠的呼喚。
野澤鶴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zero他們,他們來找我了。
從草地中起立,身上沾了些草根碎屑。野澤鶴低頭拍拍身上的草根。
翻過防護欄,準備邁開腿,朝著聲音的地方跑去。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係統及時製止了野澤鶴的舉動。
【笨蛋,你中了子彈,眾目睽睽之下被卷入了車流中,現在你安然無恙的跑出來。是個人都會懷疑的。】
“那我要怎麽辦呀?”
【等人發現你。】
【不要動彈,偽裝成受了重傷的氛圍。】
野澤鶴摸摸自己:“可是我身上沒有受傷呀。”
【你受的是內傷。檢查不出來的那種,隻要你一直不睜開眼睛。現代的科技是診斷不出來你的傷勢的。】
反正你不能就這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野澤鶴似懂非懂:“我要怎麽做?”
係統原本是想要野澤鶴裝昏的,但是轉念一想,野澤鶴裝的肯定不像,於是道:【進入深度層次的休眠狀態,該醒來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這對野澤鶴而言是輕而易舉,不會控製睡眠狀態的人魚不是好人魚。
野澤鶴閉上眼睛,側躺在草地上。一秒入睡。
手裏緊緊攥著他的彈珠。
【醒一醒,醒一醒。】
【可以醒來了。】
係統呼喚野澤鶴的意識。
野澤鶴在病床上躺著整整一個星期,終於可以睜開了他的眼睛。
一恢複意識,野澤鶴就聞到了香味,淡淡的,嬌嫩的花朵味道。
床頭擺著一束新鮮的茉莉花,帶著水珠。
味道香香的。
野澤鶴伸過頭去聞聞,然後嗷嗚一口,想要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咬了下來。
把枝莖撞彎掉,野澤鶴臉上戴著呼吸麵罩,張不開嘴。
野澤鶴直接辣手摧花,把花苞摘下來,放到手心裏。
小小的花苞沒入他的手中。
隨即,野澤鶴的嘴巴動來動去,嚼吧嚼吧!
“味道還行!”
係統沒有審視到野澤鶴是如何吃的花朵的:【你怎麽做到的?】
“分一隻嘴巴到手上就好了。”
係統:我就不該問你。
一說話,野澤鶴聽著自己的聲音有點回音~
野澤鶴撓撓臉蛋,有點癢癢的。
手背紮著針,給野澤鶴輸送營養液。
他的臉上佩戴著氧氣罩,氧氣罩罩子臉上,在野澤鶴的臉上留不下痕跡,但是會令野澤鶴癢癢的。
伴隨著一次次的呼吸,撲到氧氣罩上,成了霧茫茫的水霧。
野澤鶴把嘴巴嘟成o型。
“哈哈哈哈!”
故意吐氣把麵罩弄得霧蒙蒙的。
多次重複上述過程。
自己吐氣就能玩上一整天。
啪嗒啪嗒啪嗒。
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有人過來了。
野澤鶴立刻閉上眼裝睡,純粹就是下意識的行為。
門開了。
野澤鶴感受到有涼涼的風吹了進來。
外麵的人進來。
【你裝睡幹什麽?這次不是正好讓人家看見你醒了嗎?】
“哦,那我再醒了過來。”
“哎呦,別別別別別,你已經裝睡了,就繼續裝著吧,中途醒來就有點刻意了。”
閉上眼睛的野澤鶴,其餘感官被無限的放大。
敏銳的聽到房間裏進來的一個人躡手躡腳,一舉一動萬般小心。
那個人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的,來到野澤鶴的床邊,噗嗤一聲。紮到了橡膠管,緩緩的推動。
野澤鶴沒有動,問係統:“他在幹什麽?”
【他在向你的注射器內注入一針管空氣。】
隻是注射了空氣嗎?野澤鶴以為是什麽毒素藥物之類的:“哦!那沒事了”
理論上空氣進入人的血管後會誘發死亡。
可惜野澤鶴他不是人。就算往他的血管裏注入成噸的空氣。他也不會死亡。
不過他的體型可能會膨脹幾倍,等氣體排出再恢複原狀。
係統端詳:【雖然你不是人,但是他的舉動很明顯就是來殺你的。】
野澤鶴疑惑:“殺我,為什麽要殺我?”
“我一共就認識六個人。“
係統這時候轉了性子的閉口不言:【涉及後麵重大劇透,這我不能說。】
在一管空氣打入營養液中後,野澤鶴打了一個響嗝。
因為注入他血管中的空氣流到了他的心髒處,然後會以打嗝的形式排出。
人魚的供血係統和人類的不一樣。
想用在血管中注入空氣讓野澤鶴喪命的行為十分的不妥當。
那人聽到野澤鶴打嗝,慌了一瞬。
人行動會帶著氣流。
細微到一切都探測不出來。
但是野澤鶴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感知到。
從外麵又進來了一個人,第二個人同樣走到了野澤鶴的病床邊。
第一個人因為慌亂,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了人。
緊接著悶哼一聲,清脆的一聲響,好似什麽東西掉落在地。
輕微的響動,到後麵寂靜無聲。
野澤鶴睜開眼睛,房間裏沒有人了。
探頭往床下看去,地上空無一物。掉落的物品不見蹤影。
野澤鶴拔掉針頭和氧氣罩,帶著它們走不遠,趴在門縫查看。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的響聲在寂靜的樓道內格外明顯,第二個人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野澤鶴彈跳上床,匆忙帶上氧氣罩,忘記了營養液。
所幸,第二個人沒有在意這點小細節。
第二個人的眼神,不容忽視。
就算不睜開眼,野澤鶴也至少能感覺到站在床邊的這個人,正聚精會神的凝視著自己。
視線有點點熟悉。
zero,hagi,hiro,還是鬆田?
又都不太像。
野澤鶴問係統:“我可以睜開眼睛嗎?”
“那我想看是誰在看我?“
【不行,太刻意。】
“我可以把眼睛移到手上,悄咪咪看。”
【啊!】係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竟然還能這樣操作,冷酷的拒絕:【不行,會嚇死人。】
手上長眼睛這種事情以人類目前的認知水平是接受不了。
野澤鶴以為這個人在他的床邊站了一會兒,應該就會走了吧!
沒想到,野澤鶴從1數到50000,那個人都沒有離開。
“我真的好奇他是誰?”
“他怎麽不說話呀?”
野澤鶴聞到了他身上有硫磺的味道。
是發射了子彈之後,從木倉口留下的淡淡的味道。
他應該是警察吧!佩戴了木倉,不過好像一些亡命之徒也是能搞到木倉的。
嘖!範圍又擴大了。
輕手輕腳,進來的人怎麽都不說話呢?這樣野澤鶴沒辦法分辨是誰進來了。
野澤鶴閉眼閉眼的眼皮都要抽筋了。
那個人終於不在單純的看著野澤鶴。
那個人抬手,扶上了野澤鶴的額頭,帶著薄薄繭子的指腹接觸野澤鶴光滑的額頭。
手有點涼,室內的溫度維持在溫暖的在28度,那個人是剛從外麵吹著涼風進來的。
在病房裏呆了這麽長時間,他的手竟然還是涼涼的。
“他是不是有點體寒呀?”
【你的關注點在這裏嗎?】不應該是他的動作嗎??
“不然嘞?”
【那好吧,我無話可說。】還以為你會開竅點!
第三個人進來了。
野澤鶴翹起耳朵。
隻聽第三個人低聲說道:“已經解決了。”
那個人沒有用語言回應,估計點頭示意了。
很快,兩個人離開了。
兩個腳步聲漸行漸遠。
野澤鶴立刻睜開眼睛,滴溜溜的藍眼睛審視著一切。
睡覺睡的時間太長,野澤鶴根本就不困。
飽滿的精力可以一直持續72小時。
野澤鶴目光灼灼的等人進來,發現他醒來了,和他聊天。
結果並沒有人,走廊外麵也沒人,野澤鶴無聊的看一下天花板。
大晚上的,沒有電子設備,他的彈珠和熒光手表也不見蹤影了。
【無聊嗎?】
“當然啦!”
【馬上你就不無聊了。】
“怎麽呢?你要給我送手機和彈珠來嗎?”
【差不多吧。】
【叮,您的漫畫已更新,請及時查收。】
又更新了。
漫畫更新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快得離譜了。
“更新的過快了!”
【哎呀,你觸發了那麽多的關鍵劇情。一天更新十次都不為過。】
閑的時候十幾天更一章,忙的時候一天更幾十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內容大部分都是野澤鶴經曆過的事情。對此,野澤鶴的興趣倒不是很大。
但是各種發言的彈幕一直都是野澤鶴關注的重點。
他們會對內容進行解析,推理和腦補。
野澤鶴也能從他們的言論中獲得想知道的知識。
【我去,野澤鶴還是人嗎?被那麽多車碾壓過去都沒事。】
【我猜測一下,不一定對。野澤鶴在掉落的那一刻就翻到了後麵那輛車的車底下,抓住了車底座,才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
【身手也太敏捷了吧?】
【我看了野澤鶴的檢測考試成績。筆試勉強算是中上。但是體測成績遙遙領先不亞於。五人組。】
【這麽說來,野澤鶴能做的事,五人組。也能做了。】
野澤鶴簡直想給彈幕點上一個讚:謝謝你彈幕。
主動給野澤鶴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不用耗費腦子想了。
無聊的翻看後麵,野澤鶴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
這一次講述故事的視角卻不是從野澤鶴的身邊出發的。
漫畫的視角並不是一直緊隨著野澤鶴的。換句話說,漫畫是上帝視角,可以在野澤鶴的視角外麵補充相應的信息。
更新的後半段內容是野澤鶴進入病房以後,用第三方視角講述,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傷害野澤鶴,沒有成功。
因為野澤鶴當時全程閉著眼,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漫畫卻完完整整的還原了出來。
有人圖謀害他,但是,被後麵來的人阻止。
野澤鶴知道,來了兩撥人。
漫畫甚至給了那個意圖謀害野澤鶴的人和那個來病房看野澤鶴的人,一人一個部位的特寫,但是沒有畫全。
透露了,但不完全透露。
意圖謀害野澤鶴的人臉上戴著口罩,漫畫畫了他的手,手背上有一道傷疤。
而來看野澤鶴的人,畫的是他的皮鞋,擦得蹭亮。
畫手有明顯的特征,畫個皮鞋,這誰能看出來他的身份啊!
漫畫最後的一頁,加粗的大字生怕別人看不清:幾日後,在郊區的山坡上出現了一具屍體,死因為一槍爆頭。
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死者的身份,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彈幕和野澤鶴都懷疑,是晚上第二撥來看野澤鶴的人幹的。
漫畫畫了一小格,透露的信息很多。
懸念拉滿。
【我去,誰要殺鶴寶?我們鶴寶沒得罪過誰啊!】
【猜測是麻生,野澤鶴得罪過麻生。麻生還揚言要殺掉野澤。】
【一共這麽點新角色,綁匪進局子了,小女孩的父母對鶴寶感恩戴德,唯一仇視野澤鶴的人隻剩下了麻生一家。】
【額..啊這。想不懂這種人為什麽會有錢有勢。】
【我看人物介紹,麻生家全靠麻生金太郎,麻生秋子的爺爺。麻生金太郎厲害,他一沒,麻生家直接完蛋。】
【我的天呐,那是誰?誰救了野澤鶴。】
【可能是野澤鶴背後的勢力?感覺野澤鶴家的勢力比起麻生家隻強不弱。36頁,野澤麵對麻生家的威脅嗤之以鼻。】
【感覺很有道理。】
【看不清啊!一小格能看出什麽來?】
野澤鶴五官皺成一團:當初一小小的色塊他們都能看出是野澤鶴的手,今天卻看不清小格的皮鞋,彈幕視力退步了。
【這麽重要的部分,竟然隻畫了六頁?】
【好想知道哦。】
【加一加一】
野澤鶴在心裏加一。
係統不能說的劇透讓彈幕劇透完了。
但是,野澤鶴和彈幕一樣,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來看自己的人是誰。
絕對是那個人開木倉的。
熬到第二天早晨。
終於等到有人來看野澤鶴。
“小哥,又來看88床的病人呐!”
“自然,他是我重要的同學。”
降穀零的聲音遠遠的就能聽到。
野澤鶴激動的坐起來,甚至想出門迎接。
【你這個笨蛋,至少也該裝一裝】
“噠咩噠咩。”
【你要躺在床上,等人進來了,先動動手指,然後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吵著嚷著說念叨水水,我要喝水。】
【你要用十分虛弱的語氣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野澤鶴嫌棄:“我可以不說嗎?好智障哦。”
【不行,必須說做戲做全套的。】
野澤鶴皺眉:“為什麽要這麽做呀?我直接醒來不可以嗎?“
【那有重傷的人醒來就下床的,電視劇都是那麽演的。你照著做就行了!】
野澤鶴按照係統說的做。
等降穀零進來,野澤鶴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還故意明顯的動動手指,生怕降穀零看不見,動作幅度特別大,然後在降穀零靠近的時候,故意小聲呢喃水水水。
降穀零立刻給野澤鶴接了一杯溫水。
象征性的抿了抿,野澤鶴終於能在其他人麵前,睜開自己清明的眼睛。
大眼睛炯炯有神,絲毫沒有困意。聲音清亮,沒有困頓的感覺:“zero,我怎麽會在這裏。”
不過降穀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野澤鶴的醒來令他有些激動,話語顛倒:“太好了,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
“之前發生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嗎?”
野澤鶴:“我不記得了。”我當然記得,甚至記得十分的清楚。但我不能說。
“你為了救被綁匪綁架的小女孩中了子彈,跌入了車流。幸虧你命大活了下來。”
要是旁人,經此一遭活下來,降穀零肯定會懷疑此人話語的真實性以及是否有不可告人的身份。
但是這個人是野澤鶴,降穀零興奮的不去想這些,由衷的感歎道:“真的太好了。”
降穀零幾乎是立刻把野澤鶴醒來的消息發了過去,收到消息的四個人比警察更快的趕過來。
連刻著名牌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五張欣喜的臉亮在野澤鶴眼前。
真摯的感情圍繞著野澤鶴。
野澤鶴的四肢百骸流動的冰冷的血液變得滾燙,臉因為熱血而逐漸紅彤彤的。
野澤鶴拍一拍胸脯。
“我可強壯了呢。這點小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醫生跟著過來檢查了一遍野澤鶴的身體狀況:“病人醒了。”
禮貌的把其他人請出去:“請你們出去。”
“欸?”野澤鶴等不及坐起來:“我的身體沒事了,你把他們叫過來。”
“不行不行,你的身體絕對是需要靜養的,不能打擾你。”
野澤鶴以為他蘇醒以後就可以出院了。
結果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他需要留院觀察。
並且除了護士醫生之外,誰都不能見。
野澤鶴不滿:“我昏睡的時候,他們還能來看我呢?”
護士笑眯眯道:“你昏睡的時候可不會和他們聊天哦。會分散你的注意力,你現在不應該想有的沒的要靜養。”
潛意思是別想出去。
eo了的野澤鶴對著負責他的小護士說道:“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這句話說出來十分像癡漢,在騷擾小姑娘。
但是配上野澤鶴極其漂亮的臉和亮晶晶的雙眼。
仿佛他隻是對手感的好奇,並沒有齷齪的想法。
事實正是如此,野澤鶴隻是稍微碰了一碰小護士的手指。
護士柔軟滑嫩,沒有薄薄的繭子。
野澤鶴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來查房的護士。
那個人手指有薄薄的繭子。
“係統。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來看我的人是誰嗎?”
【這個我可不能說,保密哦。】
偶爾有警察來到病房,詢問野澤鶴。
“野澤同學是吧,中彈後,你是如何?安全的離開車流的。”
高速公路的時候車速都不低於60邁。但是中彈就足夠要命。兩個一起發生疊buff了,能平安的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誰聽了都要驚歎的程度。
“啊!我記不清了!”野澤鶴痛苦的捂著頭:“我的頭好疼,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裝的很像,警察沒有懷疑就相信了。
看他這個樣子,警察也不好問什麽?
警察一走。野澤鶴瞬間恢複本性。
蹬開被子翹著二郎腿躺在病床上,臉上絲毫沒有痛苦的神色,要是有一桶爆米花再搬一台電視,野澤鶴會更加的滋潤。
警察不能不多想。
他們唯一能從組織獲得信息的信息來源,在這場車禍之中去世了。
車內看守他的警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有位警察為了保護村上真人,手臂需要截肢。
而村上真人的傷口並不明顯,卻失去了生命跡象。
可能是因為是技術人員身體沒有警察那般強壯,遭受了同樣的車禍衝擊,活不下來可能是正常的。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但是太合理了。
合理到引人懷疑。
作為造成後續大堵車的源頭之一,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野澤鶴受到警察的些許盤問。
等到後麵幾次,警察來盤問野澤鶴的時候,野澤鶴按照彈幕的推測,自己是抓著後車的車底才沒有命喪車輪之下。
野澤鶴根本沒有受到重傷。但是係統卻可以讓除了野澤鶴之外的人認為。野澤鶴受了重傷。
看醫生和護士的態度。野澤鶴知道,係統給他編篡的傷勢過於嚴重。
嚴重到在醫生眼裏,野澤鶴不能下地行動。
兩周的休養甚至不夠野澤鶴康複,醫生要野澤鶴在醫院多呆了一星期。
五人組遏令禁止靠近在養病的野澤鶴,全靠電話聯係。
彈珠和熒光手表不見蹤影,野澤鶴更難過了!!
野澤鶴無聊到把更新的漫畫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
瞥到一小格時,猛然做起來,發現了一個,他之前都忽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