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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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 我是說炸彈!我好愛炸彈。”野澤鶴貓貓歪頭:“你怎麽臉紅了?”
鬆田陣平的臉一秒褪色:“炸...炸彈?”
“我是很喜歡拆彈不假,但是我也不是喜歡炸彈的。”
“炸彈那麽可愛,你怎麽不喜歡?”
野澤鶴用手擺出炸彈的形狀, 一臉的陶醉:“炸彈亮亮的,滑滑的, 還會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很有魅力的嘛!”
鬆田陣平滿頭黑線:“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審美點。”
話音未落,野澤鶴的身上傳出啪嗒啪嗒的動靜。
聯想到在神奈川縣的爆炸案中,野澤鶴就意圖私藏炸彈,鬆田陣平後退幾步:
“你你你,不會在身上放了炸彈吧!會死人的。”
“不是,是我的表。”野澤鶴掏掏口袋, 拿出了心愛的熒光表:“我剛剛特意回宿舍拿的。”
野澤鶴把熒光表湊到鬆田陣平的耳邊:“你聽, 指針行走的聲音很有規律, 充滿了律動感。”
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出野澤鶴所說的律動感,鬆田陣平岔開話題:“我們不要討論這個,我先來教你如何拆彈吧!”
有專門用來教導拆彈的教室以及配套的炸彈模型。
野澤鶴上手拆了一個炸彈模型, 就開始飄了。
“哼哼哼,我已經能夠獨立拆彈了, 我們肯定能成為同事的。”
“才拆掉一顆炸彈模型, 不算合格。”鬆田陣平對待拆彈格外認真, 一本正經的指導野澤鶴:“急躁是拆彈的大忌。”
“行叭!”
半路開香檳得瑟的野澤鶴開始懶洋洋的, 沒骨頭般把一條胳膊撐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 指著一條奇奇怪怪的線路問道:“那一條線是做什麽的!”
“用來傳輸電流的支路電線,剪斷他會促使主線電流增大, 導致炸彈提前爆炸。不剪掉的話, 炸彈仍然會..爆...炸....麻煩的東西!”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 鬆田陣平後知後覺, 野澤鶴靠的他近近的。
海鹽的味道壓住了身上淡淡的酒氣,混雜在一起。鬆田陣平小時候父親酗酒,多日喝酒後,身上留下的味道十分難聞,但是野澤鶴身上的味道卻特別的好聞。
鬆田陣平果然還是不能和野澤鶴獨處,超過一定的距離和時間,鬆田陣平就會臉色漲紅,跟發燒了一般。
“你好容易臉紅哇!”野澤鶴慣會舉一反三:“臉紅是拆彈的大忌!”
鬆田陣平炸毛:“哪有這種說法!”
“不行了,我教不了。”
野澤鶴滿頭霧水:“?”
“換hagi教你。突然想起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鬆田陣平留下一個倉皇的背影,匆匆忙忙跑出了教室。
野澤鶴摸不著頭腦:“鬆田這是怎麽了?”
係統說話不著調:【是被你嚇跑了。】
“切,鬆田的膽子哪有那麽小。”
轉頭尋找到萩原研二,把跟女學員相談甚歡的萩原研二拉到教室:“hagi,教我拆彈!我想進入□□處理班。”
萩原研二整理整理被野澤鶴扯歪的衣領:“喂喂喂,從你的嘴裏聽到這種話可真是稀奇,□□處理班可是危險係數極高的。”
野澤鶴直言不諱:“我知道的。”炸彈炸不死我的。
萩原研二半哄半唬:“總感覺前方是萬丈深淵,如果不及時踩下刹車,會萬劫不複。”
野澤鶴信心滿滿:“這你放心,到那個時候,我會幫你猛踩油門越過懸崖的。你會平安無事。”
“你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吧。”
說著,舉起剪刀,意圖剪掉一根讓他不順眼的線路。
萩原研二阻止:“不要剪這條線。”
“可是這條線擋在這裏不好看!”
“炸彈內部可沒有美感可說。剪掉了這根線路會爆炸,你會死掉。”
野澤鶴咬了咬炸彈內部繽紛的電線:“我不會的。”我比你厲害!死不掉的。
“既然你如此自信的這麽說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麽!”萩原研二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盡可能的遠離範圍。比起說教,自己得到的教訓才是更加深刻的。
野澤鶴一剪刀下去,白色煙塵撲了兩個人一臉。
萩原研二提前後退還伸手擋了擋臉,身上沾的粉塵不是很多,認真上課的人都會知道,模擬炸彈拆錯了會撲出粉塵,給失誤的拆彈者教訓:“我就說吧!”
野澤鶴的黑發完完全全被粉塵染白了。
頂著染白的頭發吃午飯。
伊達航打趣道:“你們兩個怎麽灰頭土臉的。”
萩原研二洗洗臉:“拆彈拆了一上午。”
此話一出,伊達航瞬間心知肚明。這是拆彈失誤受到懲罰了。
慢吞吞而來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諸伏景光總是在詢問降穀零:“zero,我的身上真的沒有酒的味道了嗎?”
降穀零哭笑不得:“沒有了,hiro,你問過我許多次了。”
不知情的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這是怎麽了?”
諸伏景光有點沮喪:“被教官逮住我喝酒了,要去打掃浴室。”
“可憐。”
“可憐。”
野澤鶴跟著附和,對諸伏景光投向憐愛的眼神:“可憐!”
諸伏景光拋出一顆巨雷:“不要幸災樂禍,野澤。鬼塚教官說了,你也得去。”
野澤鶴:??“我好可憐!”
沮喪的趴到桌子上,欲哭無淚。
飯吃到一半,萩原研二提議:“我們畢業後要進入不同的部門了,各奔東西,見麵的機會少了。不如趁畢業前,好好的團聚一次。”
hagi有自己的想法:“幹脆去爬山旅遊吧!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山林中小憩一下,很不錯的。”
這一提議全票通過。
具體的項目確認了,
降穀零思前想後:“下周的時間點可以嗎?”
伊達航提出異議:“不行,我要答應了別人,那天是有約會的。”
鬆田陣平眯眼,仿佛伊達航說出的理由不充分,他就能衝過去:“誰?那有可能是我們畢業前的聚會,不是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伊達航撓頭,臉上泛起紅暈:“我的女朋友,我要陪她過生日。”
“?!”四臉震驚:“欸!!”
伊達航有女朋友,其他人都很震驚的樣子。
“女朋友?食堂的新菜係嗎?”野澤鶴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端起飯碗:“給我來一份。”
降穀零扯了扯野澤鶴的衣角,把野澤鶴拉到座位上,諸伏景光悄聲道:“女朋友不是菜,是伊達航正在戀愛的對象。”
“戀愛?”野澤鶴靈光一閃:“哦,是你正在求偶的對象吧。”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同時噴飯,萩原研二擦擦嘴:“求偶?你的形容未免過於奇怪了。”順手甩給鬆田陣平一張擦嘴的紙巾。
連係統都說:【你這是話!哪有人會把戀愛說成求偶的。】
“不是嗎?人魚都說發qg後直接求偶,略過所謂的戀愛階段。”
係統挪揄:【感覺你好有經驗的樣子。】
野澤鶴托腮:“遠著呢!按照人魚的年紀來算,我才剛剛成年。”
經過激烈的討論,暫且把聚會的時間定在下下個周末,畢業典禮的前一周。
野澤鶴自告奮勇的舉手:“地點我來定!”
諸伏景光不怎麽相信野澤鶴的保證:“你恐怕連東京的路都沒認不清吧!”
野澤鶴拍拍胸脯保證:“相信我!hiro。我可以的”
降穀零:“既然他如此保證了,那我們就相信他一次吧!”
說野澤鶴呆呆傻傻的吧!他會突然聰明一波,刷新你的認知。等你覺得他聰明時,他又會突然做出傻事,突破你的下限。
係統都不確定了:【這次你的魚葫蘆裏賣著什麽藥!抓緊時間進入警視廳的□□處理班才是重點。】
小人魚開始向係統解釋他葫蘆裏的盤算:“自我進入警察學院,漫畫開啟更新後,我所有的經曆都是被動。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一條線在指引著我前進,而構建那條線的。可是我接觸到的關鍵人物。那天晚上在醫院想殺我的男人,肯定是第二個男人,也就是琴酒給殺掉的。”
“漫畫裏畫了,殺我的人已經被第二人,也就是琴酒解決掉了。有一具現成的屍體,屍體自然帶著案子,而漫畫自我出院再也沒有更新。我想要驗證一下,而這麽說來,我有黑方身份卡還那麽長時間一點壞事都沒有做,肯定有的吃虧的。有一具黑衣組織的殺手殺的屍體在哪裏,正好把殺人的罪名推到黑方身上。”當然了,也不算嫁禍,本身他就是死於琴酒之手的。我也沒有殺人,不需要提交殺人申請表格。
【你要當著即將上任的警察麵前密謀案件,不會過於刻意了嗎?他們五個人推理能力都不低,合起來一推理,當場就會把你逮住了。】
野澤鶴嘴角瘋狂上揚:“他們不會懷疑我的,畢竟,我在他們眼裏可是人畜無害的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係統結巴:【你的呆呆傻傻假裝的?】
野澤鶴否認:“不是裝的。”
“不被懷疑的最好方式是不參與。”
“你想著做出完美的犯罪時。那麽結果隻有一個,你注定會失敗。因為完美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
如果係統有耳朵,那麽他現在肯定是在洗耳朵。
在洗耳恭聽。
沒想到在野澤鶴這裏,能聽到這麽哲學的話。
野澤鶴信誓旦旦:“係統!要打賭嗎?我有預感!等我們到達那個地點,案子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壞了,柯學世界的規律被他摸透了!!!】
在鬼塚教官麵前拆掉一係列的炸彈,野澤鶴等待誇誇:“鬼塚教官,我全部完成了。”
見到野澤鶴短短幾天學會全部的拆彈流程,鬼塚喜憂參半:“不是我說你,有這份本領可要好好的利用啊。”
鬼塚教官把書本卷成書卷,敲了下野澤鶴的腦袋:“你有一個學長,明明有神槍手的天資和成為優秀警察的潛力,卻偏偏辭去了警察的工作,開了一家偵探社。”
“你可不能學他!”
野澤鶴敷衍的點點頭:“哦。”然後立刻腳底抹油,跑出了教室。他要挑選徒步的地點去了。
“沒什麽事情的話,先拜拜嘍!”
鬼塚深深歎了口氣:
“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借助發達的網路地圖,野澤鶴順著漫畫和彈幕,主要是彈幕的分析,敲定了地點。
一處位於開發中的小山,環境宜人,鬱鬱蒼蒼。
深受各種露營愛好者的喜愛。
“野澤,你挑選的地方蠻不錯的欸!”
野澤鶴露出欣喜的笑容:“自然。”
呼吸幾口大自然的空氣,鳥語花香,諸伏景光觸景生情:“時間過得好快,沒想到下周大家就要畢業了。”
野澤鶴眨眨眼睛:“確實,感覺隻在學校待了兩三個月。”
降穀零拍了拍野澤鶴的肩膀:“這是自然了,你進入鬼塚班前,上課都在睡覺,自然感覺時間流失的快了。”
“哼!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我還要長身體的。”
算了算時間,野澤鶴問係統:“話說,漫畫應該更新了吧!我和琴酒會麵,有了新的任務,漫畫不應該畫上一個三十頁左右。”
【漫畫沒有更新捏,不要著急,有案子自然會更新的。】
六個人背好行囊,徒步上山。
有一條現成的小路,明顯是走出來的,看來來這裏的人並不少。
野澤鶴露出疲憊的表情:“我們什麽時候吃飯。”
萩原研二掏出一個小麵包:“三十分鍾前,你不是剛剛吃過麵包嗎?”
野澤鶴兩三口吃掉,還貼心的把包裝袋塞進口袋裏,不能亂扔垃圾:“麵包不是飯,隻能算是甜品,隻有米飯才是主食。”
穿過一片一人高的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
走在最前麵的伊達航停駐:“半山腰有一家旅店。”
招牌立在三米處,一個木製的牌子上刻著名字,還印上了一個小小的熊爪印:【熊本旅店】
旅店在必經之路上。
萩原研二見站在門口的是身穿和服的年輕女子,交際能力直線飆升,攀談道:“熊本旅店?有意思的名字。”
女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熱情的招呼他們:“你們是來這裏遊玩的遊客吧!我們這裏是歇腳的旅店。近幾個月都會有人上山後沒有適應惡劣的環境,我們的旅店正好給他們一個住的地方。”
“如果晚上露營,你們覺得不舒服,可以來我們旅店需求幫忙或者居住,旅店是24小時全天開放的。”
少女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驅蚊水:“這是驅趕蚊蟲的,可能會用得上。”
萩原研二接過來,笑容如沐春風:“謝謝,有你這樣的漂亮姑娘,我肯定無心露營了。”
其餘人對萩原研二的行為習以為常。
野澤鶴:他好會,暗自把話都記下來,下次見到苦艾酒就這麽說。
好不容易找到琴酒拋屍的地點,確定好周圍的參照物和漫畫中所畫是一樣的。
野澤鶴happy起來,直接半路開香檳,嘚瑟了,根本沒看那邊,就扭頭對五個人道:“哎呀,你們看,那裏好像有什麽人!”
草地上空無一物。
鬆田陣平揉了揉眼睛,前麵的草地上什麽都沒有,疑惑道:“沒有啊!”
野澤鶴愣了愣:“怎麽沒有了?”連忙翻看漫畫,明明和漫畫畫的景色是一樣的,屍體卻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