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會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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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盯著他看了半晌。
    金發少年艱難地擠出一句:“那你們這些神明還挺親民?”
    “不。”少年神明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他應該和我一樣。”
    空若有所思地問“……你是指?”
    “就是說他也是轉生成了人類,後期才恢複記憶的啦。
    “神明是可以選擇化身的形態與年齡的。”他的眼一瞬間黯下來,但那情緒太短,還沒來得及展露在他人麵前就被風帶走,那雙漂亮的眼睛如同夏季驟雨過後的天空,重新變得明亮澄澈,語調也滿是少年人的歡快,“我認識了老爺子那麽多年,可從沒見過他用這種少年形態。”
    他眯起眼,彎起嘴角,臉上的表情逐漸缺德:“這可是超稀有的珍貴影像記錄啊!我一定要留個紀念嘿嘿嘿~~”
    空嘴角抽搐,一個念頭瞬間劃過他的腦海,讓他的嘴比腦子更先動了起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這個問題讓前風神臉上快活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誒?”
    “應該……不會吧?”溫迪皺著眉,開始認真考慮起空所說的可能性,“既然老爺子也是轉生的,那他的實力應該沒保留幾分……而且按他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在這種遍地城市的環境下把我打飛的……吧?”
    空虛起了眼。
    “咳咳!怎麽說,是老爺子自己先拋頭露麵的誒?”溫迪嚴肅著臉,“他都不介意自己的照片被千千萬萬的小姑娘們拿去舔,自然也不會介意我保存兩張吧?”
    空一針見血:“可小姑娘們又不會在他麵前舔,而你會當著他麵嘲笑他。”
    “……”
    太有道理了,溫迪無法反駁。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可是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你難道不想圍觀一下他拍了什麽嗎?”
    “……”
    按照溫迪說的認真思考了一番,空發現他說得很有道理,自己無法反駁。
    “看吧!連你也想去看看老爺子會拍出什麽東西來。”溫迪一攤手,“所以我的所作所為一點也沒有問題嘛!”
    “……”
    “所以,空,等問了紀靈老爺子拍得那個《望長安》是什麽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他俯下身靠近了空,一臉壞笑。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空大聲回答:“要!”
    反正那位岩神不認識自己,就算找麻煩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空一臉無辜地望著溫迪,到時候先遭殃的肯定是麵前這個不懷好意的風神嘛。
    殊不知對麵的風神也在心底暗暗盤算:等老爺子真找上門來,就說是麵前的金發少年領著自己看的。以老爺子的性子,這樣說了他肯定不會再過多追究,簡直完美!
    可以說是十分兄弟情深了。
    “你們兩個在笑什麽呢?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姍姍來遲的紀靈一臉嫌棄。
    “咦?我有在笑嗎?”空詫異地回望。
    “是空說他對之前看到的那張照片很感興趣哦。”
    “我哪裏……”空反駁的話說到一半,在看見了溫迪笑眯眯的臉後反應過來迅速改口:“我是說,我在哪裏能找到這張照片啊?”
    紀靈狐疑地看了他倆一眼,還是俯下身,從口袋裏悄摸摸掏出手機。看見她的動作,一金一綠兩個腦袋迅速湊上前,同她一起附身盯著那塊小小的屏幕——
    那是一則電影的宣傳預告。主角配角排成一列九宮圖,之前那張照片正好排在第二張,在黑金大氅加身的少年兩側,重重古城被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隱隱有紅光從霧中透出,不知是火還是血。
    一旁的紀靈介紹著:“這是我另一個牆頭的新電影啦,齊建柏你們知不知道?”
    她點開中央的主角劇照,一席白衣的儒生一臉複雜地望著屏幕外,背景是滿目的蕭瑟,枯白枝椏下是一片斷壁殘桓。
    看著那張照片,溫迪一臉深沉地回答:“唔……聽說過。”
    聽出他在撒謊,空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我本來是追著建柏哥來的,但這九宮格一出來,我一眼就相中了鍾離小哥!”少女一臉興奮地再次點開那張鍾離的單人照:“他演的可是電影裏的小皇帝哦!”
    “嗯……”看著那張照片,溫迪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很適合他嘛。”
    讓管了璃月三千七百年的岩神去演皇帝,這何止是合適,都快趕得上量身定製了。溫迪在心底嘖嘖感慨。
    “他叫鍾離?”空一臉疑惑地望著屏幕上的人。
    初見時他隻是被那雙金瞳中沉澱的漫長歲月給震得說不出話。但再看一眼,他卻覺得,無論是這張臉還是這個名字,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在高中第一天第一眼看到溫迪時的感覺。
    “是啊!”紀靈美滋滋地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嘴裏發出嘿嘿嘿的變態笑聲,“我有預感!這個小哥一定會爆火!”
    看她擦著嘴邊不存在的口水,溫迪一臉控訴:“你之前還叫我大明星來著!”
    “這不衝突啊,你和他的定位又不同。”紀靈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主攻唱歌嗎?”
    “而且,溫迪啊,”她一臉慈愛地火速伸手捏了一把少年神明那張嬰兒肥的小臉,“你要知道,你的臉隻能讓我當你的媽媽粉啊。”
    她低著頭,望向手機的眼裏滿是狂熱:“鍾離小哥的臉才是我想嫖的那種類型!”
    聽見她這麽說,少年模樣的風神捂著臉一臉懷疑人生。
    懷疑人生的不止他一個,一旁的空也是一臉問號:“為什麽是想嫖?”
    他盯著照片上的前岩神,疑惑地問道:“這張臉,我感覺我看著就隻想喊爹啊?”
    聽見他這麽說,紀靈和溫迪都一言難盡地轉頭看他,一臉不是我有問題是你有問題的表情。
    紀靈更是開口吐槽:“雖然空你長得幼還沒我高,但我必須要說,這不是你隨便亂認爹的理由啊!”
    溫迪一臉讚同:“就是!我們可是朋友誒?你這爹一叫,我和他不是差輩份了麽!”
    “可是,”空迷茫地低頭看著那塊屏幕,“你們不覺得鍾離先生給人的安全感很足嗎?就那種,像看見爹一樣的安全感?”
    紀靈又仔細看了一眼這張劇照,最後誠實搖頭:“不覺得。我隻覺得他的紅眼影很瑟。”
    空看著口出狂言的少女,一臉你才是有問題的那個吧!
    一旁的溫迪看著他倆,滿臉都寫著你們兩個明明半斤八兩,都很有問題好吧!
    這番爹派和瑟瑟派的爭論是以預備鈴響起告終的。雙方都表示堅決堅持己方立場,最後誰也沒能說服對方。不過在紀靈走之前,她還是應溫迪的要求把那張照片發給了對方一份。
    收到了“超稀有珍貴影像記錄”的溫迪美滋滋地設了一個上鎖相冊,下定決心如果她真把本子拿來,就替少女把鍾離的名也給簽了。
    在偽裝摩拉克斯簽名這方麵,他可是專業的!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同樣要了一份照片的空乘著這個空隙,把手機放在桌肚裏偷偷刷了幾眼。
    主要是看見了宅在家的自家妹妹又給自己發了新消息,咳咳。
    比起之前亂七八糟的熱搜和各種小鏈接,這次熒沒有發別的,隻有一張新聞截圖——標題是《近來我市發生多起交通事故,請各位市民在出行時多多注意人身安全》。
    還附有三個大大的感歎號。
    看得空緩緩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隨著老師走進教室,空一把把手機塞進書包。老師在講台上講課,他在
    ……就是說,她不會是真的覺得自己會出車禍吧?
    他有心想看看熒有沒有發來什麽新消息,但直到下午放學時,那個標著小月亮的頭像都再沒有紅點亮起。
    “空?你在看什麽呢?”
    放學的人潮中,看見前方的金發少年正皺著眉盯著手機,一臉好奇的溫迪三步兩步躍到了他身邊,探出頭作勢要看他的手機。
    空下意識地關掉了屏幕,把手機放回口袋:“是在看熒有沒有發新消息給我啦。”
    “誒——”溫迪轉頭看他,一臉怪異:“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麽?”
    還在思考熒到底想說什麽的空順口問道:“什麽?”
    “妹控。”
    “……”
    空藏在一頭金發下的耳朵慢慢漲上了紅潮。
    “咳!我就是妹控怎麽了!我可隻有這一個妹妹誒!”他看著天空大聲喊著,引得四處路過的同學都好奇地看過來,“我看我妹妹給我發了什麽消息這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很正常,”溫迪點點頭,一臉嫌棄,“我也沒說妹控是什麽不好的事,你怎麽這麽激動啊。”
    “……是,是這樣嗎?”
    “是啊。”溫迪神情自然地說著和臉上表情完全不符的話,“畢竟你們兩個隻是關係好得像一個人,又沒到搞骨科的地步。”
    空一臉黑線:“……你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我和熒是親情!親情懂嗎!”
    “不懂,我又沒有弟弟妹妹。”
    “哦?”空一臉回憶狀,“我記得之前還有人跟我說他的兄弟姐妹遍布世界?”
    在他說下這句話後,身周不息的微風陡然變大了些。
    溫迪的小辮被風吹起,他睜大了眼,隨即伸出了雙手捂住了耳朵。
    看見他的動作,空好奇地上前問道:“你聽到了什麽?”
    溫迪一臉心死如灰:“他們在說我啦。”
    “說你什麽?”空追問道。
    “為什麽要變成這種樣子,這個形態太大隻太沉重了,都是因為變成這樣才會一點都不像風之類的。”風的神明撇著嘴,低聲轉述道。
    明白了這是自己那句話的鍋,空咳了一聲:“你的兄弟姐妹們……還挺活潑的?”
    “可是變成這樣是我自己的選擇誒!”溫迪鼓起臉蛋,和旁人看不見的風吵著架:“全都是我自願……”
    話未說完,他忽地轉頭,一雙藍綠色的大眼眯起,遮住眼底迸發而出的青色光暈。
    “溫迪?”不明所以的空順著他轉頭的方向一望,瞳孔瞬間收縮。
    “小心——”
    他猛地撲上前,輕靈的風隨著他的動作托舉起他的四肢,順著風向向前衝刺的空一把抱住道路中央那個呆愣著已經邁不動步子的女孩,就地一滾滾到了一旁。
    在他身後,刺耳的刹車聲猛地響起。
    金發少年抱著少女的手臂被瀝青路麵上的小石子劃破了大片血痕,他卻像沒有感覺一般,焦急地看向懷中的少女:“你沒有事吧……咦?”
    三伏天中,空卻覺得有陣陣寒氣順著自己的脊背在往上爬。
    被他救下的少女瞳孔放大,雙眼空茫,表情木楞,好似處於生死間隙的人偶一般。
    想起之前溫迪的那一眼,空抬頭衝著路邊喊道:“喂!溫迪!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路邊的黑發少年沒有回答,隻是露出一副溫柔到哀傷的笑容遙遙望著他。
    “……不可能的。”空正要抱著少女站起身向他走去,就聽見了獨屬於麵前那個人的聲音顫抖著,自他身後傳來,“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金發少年疑惑回頭,藍綠雙色眼瞳的少年神明正步履不穩地向著他走來,那一雙大眼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直直地望著道路的另一端。
    空簡直要摸不著頭腦了。他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年神明,又轉頭去看之前看見少年的位置:“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對麵……誒?”
    那個黑發少年消失了。
    “等等!”
    空看見自己身側的少年神明猛地衝了出去,正當他想喊住對方時,突如其來的狂風呼嘯著席卷了整條街道。
    待空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連一個溫迪都找不到了。
    ——
    “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嗎?”
    “是的。”
    金發少年捂著自己的臉,神情鬱鬱。
    他的手臂上還纏著紗布,是兩天前救下少女時留下的傷。
    那陣風過後,對方就恢複了神誌,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著,空安撫了好一會兒她才安靜了下來。
    空把臉埋進了掌心,深深地歎一口氣。
    這是他這周第二次來到警局了。
    但起碼第一次時,溫迪還在他身邊。
    那一天後,自稱為風神的少年就失蹤了。
    當時的情況太混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和被他救下的少女身上,除他之外,無人注意到了溫迪的消失。空倒是有心想去找他,但得救的少女卻抱著他不放。
    如果說一開始空心底雖然還彌漫著不安,但知道小少年還有個神明身份背書的他還有安慰自己的理由。
    但第二天第三天,溫迪都再沒有出現。
    電話打不通,家中也沒人,更別說這家夥還是個孤兒……
    沒有辦法的空隻能求助警察了。
    “如果有消息,我們會聯係你的。”
    “麻煩你們了。”
    空疲憊地走出談話室。大廳裏,看見他出來熒蹭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向他。
    “哥!”她靠近了空,皺著眉小聲說著,“你還記得那家要找溫迪簽約的工作室嗎?”
    “他們聯係我了,問我們為什麽沒有過去。
    “你說溫迪失蹤這件事……我要不要跟他們說啊?”
    想起溫迪之前含糊其辭的態度,空皺起了眉:“我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少女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無措:“……不要說嗎?”
    空拍著她的肩:“嗯。那邊的事……還是等溫迪回來再說吧。”
    他輕輕闔了下眼。
    雖說是第一目擊者,但知道現在,空仍舊說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麽。
    他有問過那個險些出車禍的少女為什麽會站在馬路中央,但她隻是哭著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全身都不聽使喚了!我想後退的!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他也有問過周邊的同學,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兩個溫迪的出現和消失。
    甚至對於那篇巧合過頭了的新聞,他也問過熒,但少女隻是茫然地抬頭,說自己根本沒有發過消息給他。
    空滿腔疑惑地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又皺著眉向熒要來了手機。
    兩個對話框擺在一起,全都是幹幹淨淨的,壓根沒有那條困擾了他一天的新聞截圖,隻有他自己發的那孤零零的一個問號。
    “……哥。”
    熒低聲的呼喚喚回了少年的思緒:“嗯?”
    “溫迪他……真的會回來嗎?”
    手下的肩膀在細微地顫抖,空低頭看去,少女用力地握著手中的手機,連指骨都泛起了白。
    “我們兩個也到處都找過了。他會不會就像之前一樣,就像我們曾經看到過的那些……”
    “熒。”空打斷了她。
    少女惶然抬頭,看見了少年沉靜堅毅的臉。
    “他和我說過,要我相信他。
    神明唯一的信徒低聲說道:“我會相信他的。”
    ——
    “沒有來是嗎?好的,我明白了。”一聲西裝的女人微微眯起眼,把電話掛斷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從座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了大辦公室,拍了拍一個女孩兒的肩,“小彤,準備準備,發第二版文案吧。”
    女孩兒猶豫地回頭:“姐……這樣真的好嗎?”
    “我給過機會。”女人語調平靜,“如果他今天過來了,那我們還可以對外宣稱說是合作。但他沒有來,那就隻能說一句可惜了。”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她語調清冷,分明沒有一絲一毫“可惜”的意味。
    被叫做小彤的女孩兒沉默了一瞬,悶悶地說:“好吧。”
    十分鍾,知名歌手喬燁的賬號在他新專輯發布會前的一小時,公布了一條消息——
    “喬燁新專輯發布這次的新專打磨了整整一年,是我非常滿意的作品。隻可惜,我之前錄製的deo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請大家放心,我方會采取相關措施並追究相應人員責任的。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歌都能唱?這是什麽寶藏歌手啊”
    全網嘩然。
    《望長安》劇組內,穿著一身襦裙的周一染窩在椅子上分秒必爭地刷著圍脖,嘖嘖感慨:“沒想到啊。這個小詩人明明唱得很好聽的。”
    正準備坐在她一側的前岩神動作一頓,捕捉到了熟悉的詞。
    他回過頭,深深望向這位舍友的姐姐兼現任同事:“很抱歉聽見了您的話。但是一染小姐,我想問您一件——”
    “您剛剛說的那位小詩人是誰?”
    數千裏之外,十三四歲的女孩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興奮地喊出了聲:“哇!好大的瓜!”
    房門“吱吖”一身響起,女孩抬頭一望,衝著走進房門的紫發少女打著招呼:“影姐姐你回來啦!”
    “嗯。”影把背上背著的長袋往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一放,拎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喝幹,這才轉頭向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問道:“爸媽呢?”
    女孩眼睛黏在了屏幕上,一瞬都舍不得離開:“他倆去超市了,還沒回來呢。”
    “小澤呢?”
    “打籃球去啦。”
    紫發紫眼的少女看著她,微微蹙起了眉:“小潤,你不能整天都這樣待在家裏……”
    “是是,”被叫做小潤的女孩頭也不抬,熟練地應著:“我對刀法一竅不通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你遇到了危險……”
    “那不是還有影姐姐你在嗎?”
    “……我並不能時時保護你。”
    “可隻要有你在,我還害怕什麽呢?”
    “……我先回房間了。”
    少女匆匆地拎起了沙發上的長袋,小跑回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沙發上的女孩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這個姐姐,人美心善性格好還能打,簡直挑不出什麽錯處來。
    隻一點,自她十歲起,就開始天天盯著她試圖把她拐去學刀。
    就不能理解啊!為什麽一定要讓她這麽一個小女孩去練那沒用的刀法!
    “……要是哪一天影姐姐會像討論刀法一樣和我討論明星綜藝電視劇什麽的就好了。”
    細細想了一下那番畫麵,女孩兒忽然渾身一陣惡寒:“不,如果真有那一天,第一個受到驚嚇的會是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