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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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井哥哥,為什麽你要一直要戴著口罩和墨鏡啊?”柯南好奇地問。
    毛利事務所距離竹井澤一的家不遠,他們也就選擇走路過去,灰原沒有打算跟他們一起去,她並不想見到安室透,於是找了個借口回博士家了。
    竹井澤一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所以要戴口罩,防止被變態看到。”
    其實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他也想要易容,但是無奈他對易容的一些材料嚴重過敏,迫不得已隻能靠物理手段來隱藏麵容。
    柯南抽了抽嘴角,雖然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是想到他確實是被連環殺人凶手盯上了,忽然就想知道他到底長得有多好看了。
    不過對方之所以一直戴著口罩,大概是為了遮擋容貌,以免被組織發現吧。
    他們很快走到了毛利事務所,柯南走在前麵,為竹井澤一推開門,大聲說:“叔叔!有委托人來了。”
    毛利小五郎匆匆看了眼竹井澤一,不是很在意地說:“找小三還是找貓狗?”
    安室透正好走過來,把茶水放在茶幾上,失笑:“毛利老師在說笑話呢,這就是柯南剛剛打電話和我們說的,被連環殺人案凶手盯上的委托人吧。”
    毛利小五郎打起了精神,坐到了沙發上:“原來是你啊,仔細說說?”
    竹井澤一把事情說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他敏感地感受到站在一旁的金發男人在有意無意地仔細打量他。
    他心說不是吧,自己都裹得那麽嚴實了,安室透不會還能把他認出來吧。
    在講述完發生的事情後,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問:“我記得那個凶手會連續放下玫瑰,在第四次之後出手殺人,所以你這是第幾次收到了?”
    “對了,還沒有問這位先生名字呢。”安室透插了一句話。
    “我姓竹井。”
    竹井……這個熟悉的姓氏讓安室透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柯南,在柯南的眼色裏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大概率不是錯覺。
    你果然沒有死。沒想到你連琴酒都騙過去了。安室透咬牙切齒地想,臉上的表情卻控製得很好:“原來是竹井先生啊。”
    安室透說話語氣很正常,但是竹井澤一總覺得自己從裏麵聽出了殺氣,他回答著毛利小五郎的問題:“是第二次收到了。”一邊在腦海裏問大哥和弟弟:“這位……安室先生跟我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大哥有些遲疑:“倒也不是深仇大恨,隻能說一切都是誤會。說來話長……”
    “簡單來說,就是三年前,我當著波本的麵,對著他的幼馴染開槍。”弟弟不耐煩地說,“其他的有空我們再說給你聽吧,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間,先讓這些聰明的偵探,幫你解決這個變態殺人狂。”
    再聰明的偵探,也不可能僅僅憑借一兩條線索,就把人從漫漫人海中找出來吧。竹井澤一想。
    會跟著柯南來委托毛利小五郎,主要是想蹭蹭主角團的運氣,當然能把殺人魔找出來是最好的。
    第二天。由於昨晚在毛利事務所待得太晚,竹井澤一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才剛起床。
    看一眼時間已是中午,竹井澤一以為是找上門的客人,看了眼貓眼卻發現是不認識的人,戴著兜帽,看不清臉。他判斷了一下,應該不是殺人狂魔——哪個殺人狂魔白天上門啊。或許是顧客。竹井澤一想,還是有所防備的開了門。
    但是這個防備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沒有半點用處。
    在他開門的那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撲了上來,差點把他整個人撞在地上——如果不是被揪住了衣領。
    男人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了牆上。竹井澤一衣領處的變聲器也被他粗魯的動作扯掉在地上,不速之客冷冷地說:“竹井佑真是吧,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把我忘了,還是說你太會裝?”
    兜帽下金色的頭發露出,紫灰色的眼睛狠厲地注視著他,屬於波本的氣息在這一刻散發得淋漓盡致。
    但是竹井澤一沒有感到害怕,他似乎沒有害怕這種情緒,隻是非常困惑,然後老老實實地說:“不,我不是竹井佑真。”竹井佑真是弟弟的名字。安室透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安室透顯然沒有信,居然是二話不說就揮起來拳頭。
    !!竹井澤一可不想被打,他怕疼,慌忙叫停:“等一等!你先說說是什麽事!我失憶了!你總不能讓我莫名其妙地挨打吧!”
    “失憶?”安室透冷笑,“你以為我會信嗎?”說著他這一拳就揮了出來,力氣之大速度之快,拳風都把竹井澤一的發絲吹動了。
    “我會殺了你,然後把你帶回組織。”
    竹井澤一狼狽地想躲開,卻還是被擦到了臉頰,臉頰飛快地紅腫了一點,然後安室透的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則按住了竹井澤一的手腕。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是看竹井澤一完全不認識自己,也不記得過去的反應,安室透心裏其實也覺得他是失憶了。
    兩人挨得很近,安室透一字一頓地問:“組織裏的事,你記得多少?”
    “我隻知道我是從一個罪惡多端的組織裏逃出來的——把我撿到的人告訴我的。”竹井澤一無辜地看著他,關於組織的事都是兩個人格告訴他的,而且隻說了部分,他自己當然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兩年前你為什麽沒有死,誰撿走的你?”
    竹井澤一看他的樣子像是在測謊,於是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撿走我的人是太宰治。”
    太宰治……安室透心一跳,橫濱!難怪這兩年組織從來沒有發現過竹井還活著。他手指下按著的是竹井平穩跳動的脈搏,對方沒有說謊。
    安室透不再問這方麵的問題,他牢牢按著竹井澤一,目光如刀,輕聲問:“還有一個問題,你還記得,蘇格蘭嗎?”
    竹井澤一在他要殺人的目光下小心地回答:“不記得了。”
    他說的全是實話。安室透冷靜而又失望的想。
    心跳、呼吸頻率、脈搏,甚至是皮膚的溫度,沒有一樣異常。竹井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失憶了。安室透漠然地想。
    為什麽殺了人的家夥,卻反而能把一切忘得幹幹淨淨?
    在這一刻,安室透的殺意到了頂峰,仇恨迷惑了雙眼,鮮血衝上大腦,他的力氣在加大,五指收緊,有那麽幾秒徹底忘記自己的計劃,隻想在此刻就讓竹井死在這裏。
    竹井澤一感覺到了,兩人貼得很近,安室透的心跳不正常地加速,按著他脖子的手力氣也在加大。
    “他想殺了我誒。”竹井澤一驚奇地說,“我越來越好奇了,佑真你之前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他剛才說的蘇格蘭,就是他的幼馴染?你不會……開槍把人殺了吧?”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感覺,竹井澤一覺得安室透不會真的要殺死他,因此窒息感都已經開始上湧了,他也有心情問兩個人格這個。
    但是弟弟看不下去,他暴躁地說:“我沒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給波本一巴掌,讓他清醒點。”
    竹井澤一的左手沒被控製住,確實是可以做到打一巴掌。
    他也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脖子上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於是他舉起了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入兩人耳中,沒關緊的門被推開:“竹井,你為什麽不關……門……”
    灰原推開了門,吃驚地看著兩人。
    竹井澤一的手舉到一半,被她的聲音打斷,尷尬地放在了最近距離——安室透的肩膀上。
    安室透掐著他脖子的手也本能地鬆開了,但是還沒來得及拿開。力氣鬆懈下來就不像是要殺人了,倒是曖昧得像在撫摸情人的喉結。
    再加上兩人之間距離幾乎為零,上一秒行凶現場,這一秒調情現場。
    灰原把因為吃驚張大的嘴合上,不過以她的聰明,兩秒就猜到剛才真正發生的事。她急忙上前,伸手把竹井澤一拽到自己身邊,警惕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雙手下垂,身上屬於波本的氣息消失了,他揚起一個笑,友好地問灰原:“這不是灰原嗎?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這個變臉速度。讓竹井澤一咂舌。
    灰原神色冷淡,並不想和與組織有聯係的人多說話,簡單地說:“我來找竹井有點事。”
    安室透攤攤手:“看來今天我沒法再和竹井先生好好交流了。”他轉身準備離開,走之前用屬於波本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竹井澤一一眼。
    “下次見,竹井。”波本說。
    竹井澤一看著他離開,無奈地問兩個人格:“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我之前跟安室透之間發生過什麽了嗎?死也要死個明白吧,我可不想稀裏糊塗地被人痛恨。”
    兩個人格對視一眼,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三年前的事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