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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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三年前,竹井澤一接到任務要去處理臥底身份暴露的蘇格蘭威士忌。他那個時候剛剛產生了兩個人格,但是兩個人格不穩定,不經常同時出現。
偏向黑方的人格——也就是弟弟竹井佑真,負責了這次任務。
弟弟知道竹井澤一和景光關係不錯,所以主動跑了出來,決定自己動手。
他把蘇格蘭追到了天台,舉著槍,對準了蘇格蘭,天台的風獵獵作響,兩人對視,竹井佑真想起了原著裏發生的事,有點遺憾,開口說:“其實我不想殺你,你和我哥哥關係不錯。”
“你哥哥?”蘇格蘭在試圖拖延時間,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死死地盯著竹井佑真手裏的槍,試圖找到能夠反擊的機會,他不能暴露手機裏的信息,就算是死,也要讓子彈正好穿過胸前口袋裏的手機。
竹井佑真聳聳肩:“我可不是你之前認識的竹井。以前跟你玩的好的是我二哥,竹井澤一。你就要死了,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你的,隻是組織命令所在,不殺死你的話,我們會被懷疑,還會被懲罰。但是為了讓你死得別那麽難過,我決定和你說清楚。”
竹井佑真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槍口始終穩穩地對準蘇格蘭的心髒。
蘇格蘭在往後退,但是身後就是牆,他冷靜地說:“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竹井?”
“我當然不是。”竹井佑真偏了偏頭,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他對景光遺憾地笑笑,“竹井佑真,我的名字。對不起了。”
蘇格蘭在聽到腳步的那一瞬衝了上前,他猛地朝著竹井佑真撲過去,卻不是為了逃脫,隻是一心求死。
心髒毫無遮擋,竹井佑真如他所願開了槍。
“砰!”震耳的槍聲響起,竹井佑真卻在開槍的那一瞬流露出了極度複雜的表情。
遺憾和殘忍從他臉上消失,代替的是驚慌、愧疚還有怒火,開槍的時候竹井手抖了,子彈射出,卻沒有射中蘇格蘭的心髒。
因為這個時候,掌握身體的已經是大哥竹井蒼介了。
他一邊在腦海裏怒斥著弟弟,一邊上前查看蘇格蘭的情況。
在確認蘇格蘭還沒有失去氣息後才鬆了口氣。
身後是飛快靠近的腳步聲,大哥竹井蒼介回頭,對趕過來的波本說:“你來晚了。叛徒我已經處理了。”
波本放在身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臉上是無法掩蓋的怒火和難以壓抑的恨意,他想要上前,查看蘇格蘭是否還有氣息,但是被竹井蒼介擋住了。
“已經沒氣了,屍體我要帶給研究組,你最好不要碰,你也沒有必要待在這裏,我建議你離開,或者說你也是日本公安的走狗,想要給他收屍?”他冷冷地質問。
蘇格蘭還沒有死,但是也不一定能救活,沒有必要讓現在的波本知道,被他知道了反而難以解釋自己為什麽不把人殺死。竹井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組織成員。
波本被趕走了。竹井蒼介對今天早有安排,雖然弟弟的狠辣讓計劃出了點差錯,所幸的是,蘇格蘭最後還是被救下來了。
“所以說,蘇格蘭現在在哪?”竹井澤一在聽完全部事情後問。
弟弟難以置信:“你在意的居然是這個嗎?”
竹井澤一奇怪地問:“不然呢?我總不能讓安室透一直仇視我吧?”
弟弟別扭地說:“你看起來對我們能控製你的身體這個信息一點都不驚訝。”
“我早就知道了。”竹井澤一把弟弟的頭發揉亂,惡狠狠地說,“灰原為什麽會知道我在這裏,是不是就是你前天晚上出門的時候被看見了。”
“對……對不起!”弟弟緊張地解釋,“我,我太久沒活動過,一不小心就上頭了。”
“沒事。”竹井澤一擺擺手,“你不用道歉,這具身體你們本來就應該擁有控製權。”
弟弟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眼神複雜,但最後不知為什麽,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我不應該隨便控製你的身體,這樣對你是有傷害的……
大哥搖搖頭,轉移話題,說:“等找個合適的機會,你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安室透,他應該就不會繼續仇視你了。當時選擇隱瞞是因為我們還沒有離開組織。”
“我覺得他不會信。”弟弟澆冷水,“蘇格蘭不在東京,沒有真人證明,你覺得波本會信嗎?”
“那他會殺了我嗎……”竹井澤一摸了摸脖子,回憶剛才發生的事,“不過他剛才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情況下,他應該是不會對我動手的吧。”
大哥肯定地說:“他當然不會殺你的,他可是公安啊。”
“隻會把你賣給組織,當然也可能是賣給公安。”弟弟幽幽地說,“因為他是公安。”
好像是有這個可能……三個人沉默。
最後是大哥安慰他:“沒事,景光很快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