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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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望月優希就換了一身偏正式的休閑西裝,拿上手機和鑰匙就出了門。
    從公寓下來,一直走到地鐵站,望月優希買好票坐上電車。
    大概半小時左右, 他們在中途下站, 到了一個叫神保町的地方。
    望月優希拿出手機看了看導航, 沿著導航上標注的位置,最後來到了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建築外麵。
    說完他帶著笑進了診所,和前台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從今天開始幫後藤代班一個星期的望月,我是她的朋友。”
    前台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看著望月的樣子驚訝地睜大眼:“你就是後藤姐姐說的望月嗎?我還以為是女孩子呢。”
    望月優希臉上添了點不好意思。“我的名字經常讓人誤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的態度太好, 讓前台小姐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道歉:“是我太失禮了,不好意思,既然你是後藤姐姐介紹過來的人, 那肯定沒關係的,我帶你去員工室。”
    前台小姐從櫃台走了出來,一邊引路一邊介紹道:“我是上野蓮, 你可以叫我上野。這家心理診所是私人診所, 因為老板是女性的關係, 招聘的員工也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男生比較少, 所以我一開始才會以為後藤姐姐會介紹女孩子過來。”
    他們穿過大廳的轉角, 左右兩側分別是工作間和接待室。工作室一共有五個人, 基本上都是女性, 正在處理文件和打電話。
    走過走廊向左轉後再走不遠就是員工室,上野突然想起來,轉頭問他:“冒昧問一下,望月君有心理醫生的資格證書嗎?後藤姐姐是診所的實習醫生,倉橋醫生不在或者其他醫生忙不過來的時候她也需要幫忙接待病人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她臨時有事需要人過來幫忙。”
    望月優希點了點頭,拿出準備好的證件證明。
    上野接過看了一遍,誇張的拍了拍胸口,一邊將東西遞還一邊笑著打趣:“我就知道後藤姐姐不會介紹一些奇怪的人過來,不過為了防止老板隨機抽查,隻能我先檢查一遍啦,希望望月君不要介意。”
    望月優希眨了下眼,笑著說:“怎麽會呢,上野小姐工作這麽謹慎,老板應該很開心才對。”
    上野被ink閃了一下,臉有點紅。
    “前麵就是員工室啦,人事那邊還沒有到,等她到了以後望月君做個臨時登記就可以了。診所平時不怎麽忙,有客人也會提前預約,不過因為下午後藤姐姐有個病人,所以今天可能會比較辛苦。”
    “我們這裏麵對的客人都是一些心理有點問題的人,所以對待病人的時候一定要多點耐心才行,不能和病人生氣或者吵架哦。”
    走到員工室外麵,上野打開門讓望月看了一下,介紹道:“這裏一般是員工換衣服和休息的地方。”
    接著又帶他轉了圈整個診所,熟悉一下工作環境,最後帶他來到一間工作室外麵。
    “這裏是後藤姐姐的辦公室,這段時間望月君就在這裏工作吧,有什麽需要可以去前台找我哦。”
    “人事的木本小姐十一點左右會到,到時候我再帶你去找她。”
    上野說完就打算離開,望月優希叫住了她,不好意思的問道:“上野小姐可以幫我介紹一下診所和老板的情況嗎?後藤小姐走的比較急,臨時聯係我的,很多事情都沒有交代清楚。”
    上野歪了下頭,幹脆帶著人到接待室裏,倒了兩杯咖啡過來,坐在沙發上慢慢開始說:“這家診所前三個月前才成立的,不過老板倉橋小姐很有名的哦,是it碩士畢業的高材生,在國際心理雜誌上也發表過不少論文。原本是在國外工作的,好像是因為受到了學校的邀請,所以才回了國。”
    “學校?”望月優希一臉好奇,上野笑著說:“就是七號線那邊很有名的私立明輝學校。”
    “那所學校……我記得好像是全年齡段的貴族學校吧?”望月優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誇讚道:“上野小姐泡的咖啡很好喝呢,比店裏賣的味道還好。”
    被人誇獎無疑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上野笑著點點頭:“是我特意學過的,老板喜歡這種味道,望月君也能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味道很不錯,放在店裏一定會大賣的類型。”望月優希給了很高的評價,然後問她:“上野小姐一直在這裏工作嗎?你覺得倉橋小姐人怎麽樣。”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雖然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過要是老板比較好相處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倉橋小姐性格很好的。”上野忍不住安慰他,說起自己的事:“我大概是上個月才開始在這裏工作的,倉橋小姐都很溫柔,遇到幾次失控的病人也沒見她紅過臉,很耐心的安撫,那種感覺怎麽說呢……”
    上野皺著眉,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隻好說:“等望月君見到倉橋醫生就明白了,那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的人,身上有種安撫人心的特別的力量,就像聖母瑪利亞一樣。”
    上野對診所老板倉橋小姐的評價很高,望月優希好奇的問她:“倉橋醫生這麽優秀,想必家境也很好吧,還是知名大學的畢業生,追求者應該也很多,身為家長一定很頭疼。”
    他的話讓上野忍不住笑:“望月君好奇怪,說的話跟我媽媽說過的一樣。”
    望月優希:……
    隻是說到倉橋醫生的家人,她的表情就變得有點不自然,道:“倉橋醫生的家裏人……在半個月前去世了。”
    望月優希挑了下眉。
    “最近很火的連環爆炸事件望月君也知道吧,倉橋醫生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就是第一起事件的受害者。”
    上野歎了口氣,語氣也變得不再那麽輕快:“事情發生之後倉橋醫生失落了好久才緩過來,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怎麽到診所來,據說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明明自己就是心理醫生,卻到了不得不去看醫生的程度。”
    “也是因為這樣,最近診所才有點忙不過來,後藤姐姐又因為老家有急事不得不回去一段時間。”
    望月優希表示了遺憾,又自然的扯過話題,問了下診所其他的事情。
    兩人聊了一會兒,等十一點左右人事到了後上野帶著他去做了登記,等忙完就差不多吃午飯了。
    上野帶著他到了食堂。
    明明隻是個規模算不上多大的診所,這裏也配備了自己的食堂。
    望月優希也見到了其他人,簡單打了招呼之後,他們開始吃飯。
    坐下沒多久,望月優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麵色微頓,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身旁的上野說:“上野小姐,我好像把手機落在剛才的地方了,我去拿一下,你們先吃。”
    上野眨眨眼,點頭:“去吧去吧。”
    望月優希笑著應是,起身離開食堂。這會兒基本上都在這個簡單的小食堂吃飯,路上沒什麽人,望月優希瞥了眼四周,神情自然的揣著兜,走到樓梯
    在門前對著鎖口搗鼓了一陣,輕輕鬆鬆就把關閉的門給打開了。
    左右觀察了幾秒,他走進房間,把房門關好。
    房間裏麵看上去好像是個研究室,兩側的玻璃櫃裏放著各種瓶裝的東西,中間寬敞的實驗台上還放著一些工具和容器。
    在無法查看的櫃子夾縫處,扭曲的黑影藏在陰影裏麵,晦澀陰暗的目光凝視著擅闖者。
    望月優希視線不經意地劃過角落,瞥了眼桌子上的器具,走到房間裏麵,開始在櫃子裏尋找什麽東西。
    他拉開抽屜,翻找之後在最裏麵用其他東西掩蓋住的最裏層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不著痕跡地將東西拿在手心,藏進袖子裏。若無其事的把東西還原,關上抽屜。
    說著他就搖晃著腦袋往房間外麵走。
    在接近房門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望月優希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過去。
    角落放著的一個小瓶子莫名其妙掉在了地上,望月優希眉頭微挑,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櫃子夾縫處的陰影,原地思索幾秒,走了過去。
    到了瓶子掉下來的地方,他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瓶子拿在手裏看了看,起身時視線對上了一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
    ……
    下午預約的病人到了,將客人領進接待室的上野在辦公室沒看到望月的人,連忙出來尋找。
    沒走幾步就看到從角落裏出來的青年,忙拍著胸口道:“望月君,病人已經到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望月優希’眨眨眼,笑著應了聲:“好的,我馬上過去。”
    此時接待室裏,沙發上坐著一位金發的漂亮女人,膚白貌美,烈焰紅唇。
    她倚靠在沙發上,眼尾微挑,視線慵懶的望著進來的兩人。
    上野趕緊介紹道:“望月君,這是莎朗小姐。莎朗小姐,這是望月醫生,後藤小姐家裏臨時有事,所以特意拜托認識的望月醫生過來幫忙,希望您不要介意。”
    “怎麽會呢。”金發女人撩了下鬢角的發絲,望著對麵的年輕男人,眼底笑意加深。
    “是我的榮幸才對,望月醫生,今天就麻煩你了。”
    望月優希伸出手,同樣一臉微笑的表示:“請多關照,美麗的小姐。”
    ……
    在拜托灰原查了些資料,又用新一的聲音打電話讓高木警官調查了下那些受害人的履曆之後,江戶川柯南心裏隱約有了一點眉目。
    爆炸案的第一起受害人,倉橋一家。父親是某建築公司的社員,母親是家庭主婦,兒子十七歲,在明輝私立學校讀高二。
    除此之外,家庭成員還有一個姐姐。
    當看到那位姐姐的履曆時,江戶川柯南也忍不住驚歎。這樣普通的家庭卻培養出了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    隻是可惜,回來後和家人團聚沒多久,節假日在家的三人就成為爆炸的第一位犧牲者。
    江戶川柯南看了一下回國時間,大概是三個月前。
    除了這家以外,其他的受害人成員情況看上去也差不多,很平凡,看不出一點特色。
    要說奇怪的地方也有,受害者家庭裏也不是沒有其他成員,但出事的無一例外都是父母和兒子。
    這顯然不是什麽巧合。
    凶手的目標就是這樣的家庭組合。但是,為什麽?
    江戶川柯南想不通,但這種選擇背後肯定有某種原因。
    他又重新看了遍資料,這次主要觀察的是其他幸存的家庭成員。
    [神塚惠子、十七歲,就讀於某都立高中,性格內向,疑似長期受到校園霸淩。
    後藤杏,二十五歲,已婚,性格孤僻,丈夫疑似有家暴傾向,鄰居稱曾看到過對方身上帶著嚴重的淤青。
    ……
    …………
    日向美芽,十五歲,曾因家庭矛盾多次報警,警察上門後卻被解釋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江戶川柯南猛地起身,找到房間裏的地圖,拿出鉛筆將每次爆炸的事發地點圈出來,連成線。
    畫麵並不完整,他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地圖上圈出幾個點,連成線後一朵櫻花的輪廓出現在地圖上,呈包圍狀,將警視廳作為花蕊圍繞在其中。
    江戶川柯南的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一旁的灰原哀注意到了,看過來,問他:“怎麽了?沒找到線索?”
    “找到了。”江戶川柯南沉聲應道,灰原哀皺了下眉,“找到了你怎麽還這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事。”
    “就是找到了所以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江戶川柯南吐了口濁氣。“這次事件,是一場對警察的複仇行動。”
    “而凶手,不止一個人。”
    ……
    離開診所後,貝爾摩德開著自己的愛車,一輛黃色的德托馬索在紅綠燈前停下,剛為自己點上一支煙,手機就響了。
    她按下耳機的接聽鍵,嬌聲抱怨:“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嗎?琴酒,這種變態的行為一點也不符合紳士守則哦。”
    “少廢話,東西呢?”耳機那邊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溢於言表的不耐。
    貝爾摩德早就已經習慣這男人有多不解風情,也沒多在意對方的語氣:“東西拿到了,人沒在。”
    貝爾摩德將手肘放在車窗口,望著不遠處讀秒的紅燈,漫不經心道:“不過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我們聊得很愉快,下次還有這樣的任務記得叫我。說起來,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接醫生?”
    “不用你費心,管好你自己就夠了。”
    “嘖。”貝爾摩德撇了下嘴,又聽到對麵說:“醫生的事,除了你和我,不準告訴任何人。”
    聞言,貝爾摩德鼻間發出輕哼:“誰也不能說?包括波本?”
    “這是boss的命令。”男人警告她:“要是被第三人知道醫生的事情,就算是你,我也會動手。”
    “知道了~”貝爾摩德懶懶的回了聲,聽到是boss的命令,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東西我會送到老地方,第七顆鬆樹,沒別的事我就……”
    話還沒說完,對麵就嘟嘟幾聲掛斷了電話。
    貝爾摩德不爽的翻了個白眼,餘光瞥到旁邊馬路上一個醒目的人影,視線看了過去,下一秒就和人對視上了。
    貝爾摩德挑眉,對著帥哥拋了個眉眼,在紅燈結束時踩下油門,帥氣的離開了。
    ……
    “五條老師,你在看什麽?”見自家老師停下,跟在對方身後的虎杖悠仁和命也跟著停下。
    命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沒什麽。”五條悟回道,邁開大長腿繼續向前走:“就是看到一個大美女,還對我拋了媚眼,本來打算要個聯係方式呢,沒想到人直接走了。”
    “現在的女孩子可真難懂。”
    不正經的話讓虎杖悠仁腦袋上滑落幾條黑線,吐槽了一句:“說不定人家隻是被風吹到了眼睛,一點都不正經。”
    “你說什麽?”五條悟扭過頭,虎杖悠仁連忙表示:“沒什麽,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對吧,命?”
    命眨巴眨巴眼,乖乖點頭。
    “嗯,悠仁沒有說老師不正經這種話,他剛才什麽都沒說。”
    虎杖悠仁:……
    “你小子。”五條悟拿起口袋裏的人偶娃娃,在虎杖悠仁腦袋上拍了幾下,義正詞嚴的說:“怎麽可以說老師的壞話呢,一點也不尊師重道,小心考試不及格!”
    虎杖悠仁嘟囔著:“說的跟我們有考試這種東西一樣。”
    後背被人撞了下,虎杖悠仁回過頭,就看到命迷迷瞪瞪的睜著朦膿的眼睛,像是馬上要睡著了一樣。
    “命?你怎麽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命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點點頭:“一直做噩夢,沒睡好。”
    五條悟頓時來了興致,好奇的問他:“你也會做噩夢嗎?”
    虎杖悠仁奇怪他怎麽會這麽說。
    “一般都會做噩夢吧,又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我前兩天還夢見自己一直被咒靈追殺,一直跑一直跑,結果從床上摔下來了。”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上去還有些後怕:“那隻咒靈實在太可怕了,居然有十八隻腳!”
    “啊……”看他這個樣子,五條悟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告訴惠以外的另外兩個學生命的身份來著。
    現在說又好像有點尷尬……五條悟一臉嚴肅。
    虎杖悠仁關切的看著命:“你怎麽樣,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一下?看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命搖了搖頭,指著遠處的診所:“快到了,等查完這個地方再說吧。”
    “也行。”虎杖悠仁點頭,伸出手“我牽著你吧,馬路邊上,別不小心走到外麵去了。”
    命眨巴了下眼睛,伸出手打算握住,手指剛碰上又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連忙縮回手,遲疑地看著虎杖悠仁。
    “……悠仁,你手上,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比如小動物之類的,我好像又被咬了。”
    聽到耳邊兩麵宿儺的冷笑,虎杖悠仁這次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有這個麻煩的東西,而且那家夥好像還對命有什麽意見。
    虎杖悠仁頓時收回手,尷尬的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怎麽會呢?可能是靜電之類的,要不你牽著我的衣服吧,這樣應該沒問題。”
    他連忙換了隻胳膊伸過來,示意命牽著自己的衣袖。
    一旁圍觀兩人互動的五條悟摸著下巴,砸吧嘴。
    該說不愧是詛咒嗎?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排斥反應。
    幾人磨磨蹭蹭的來到診所外麵,進去後看到一個端著水杯路過的男人,五條悟主動上前。
    “麻煩打擾一下。”
    黑發的男人眨了下眼,停下腳步,笑得眉眼彎彎的應聲:“你好,我是望月,是這裏的醫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嗎?”
    “你好啊醫生。”五條悟抬手打著招呼,笑嘻嘻的介紹道:“我的名字是五條,是一位老師。”
    “是這樣的,醫生你應該也知道一點情況。現在的學生壓力太大,心理難免會出現一點問題,比如說什麽天天說自己是世界最強,什麽能看到奇怪的東西,還有被什麽東西附身了之類亂七八糟的問題。”
    “我聽說這裏開了一家評論很好的心理診所,就想著找時間帶學生們過來看看是不是心理有什麽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參觀一下你們這裏的環境,可以麻煩醫生為我介紹一下嗎?”
    聽著五條悟這一大串話的幾人:……
    所以那個心理出現問題說自己是世界最強的是在說你自己嗎?
    原來你也知道這樣很不正常啊.jpg
    望月優希笑得十分親切的說:“當然可以,是我的榮幸。”
    “實在是幫大忙了,醫生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可難伺候了,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還喜歡舉報老師,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五條悟自來熟的抱怨著,而他口中不可愛的學生·虎杖悠仁腦門上掛滿了黑線。
    命偏了下腦袋,望著那邊的醫生。
    嗯……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觀察‘自己’,感覺有點微妙。
    親切的’望月醫生‘側過身,帶著幾人開始參觀診所。
    過程中五條悟一邊和人天南地北的閑聊,知道今天目的的虎杖悠仁進來後就十分仔細的觀察四周。
    路過辦公室時,他發現這裏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女性,除了望月醫生,而且那些女性……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好像每一個人,都背負著某種很沉重的東西。
    在經過樓梯時,五條悟忽然問道:“望月醫生,這
    “嗯?”望月優希停下,解釋道:“有一些雜物。”
    “可以參觀一下嗎?”五條悟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我一直很好奇像心理診所這種地方都有些什麽,難得過來一次,望月醫生可以帶我們參觀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望月優希遲疑,“不過裏麵沒什麽東西,而且因為很少打理的關係灰塵很多,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望月優希讓他們在這裏等一下,去找人拿了鑰匙。
    “悠仁。”等醫生離開後,五條悟忽然出聲叫了虎杖悠仁。
    “有感覺嗎?”
    虎杖悠仁摸著頭發,遲疑的回道:“感覺有點不太對,但是好像什麽都沒看到。”
    “正常,你還沒有學會怎麽觀察殘穢。”五條悟揣著手,挺拔的身形像一座屹立的高山,背影帶著難以言說的壓力。那雙墨鏡下凝視著通道的藍眸,眸光深沉而又晦澀。
    “我隻能告訴你,這裏到處都是咒靈留下來的痕跡。”
    一股寒意隨著他的話從虎杖悠仁後背升起,他瞳孔猛縮,幾乎下意識擺出防禦的姿勢,將命擋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被護在後麵的命眨眨眼,攥緊了他手臂上的衣服,露出同款表情警惕的望著四周,兩人像是聽到什麽風吹草動躲在角落豎起耳朵的貓崽子。
    看起來什麽都沒有的通道此刻似乎變成了存在著什麽不知名怪物的巢穴。
    噠、噠——
    腳步聲由遠到近漸漸變得清晰,虎杖悠仁幾乎屏住呼吸,握緊拳頭,準備在那東西靠近的時候,狠狠——
    “不好意思久等了。”
    穿著白大褂笑容十分親切,像一個治病救人的天使一樣的帥氣醫生舉起手上的鑰匙,“鑰匙拿到了,我帶你們下去吧。”
    “好哦,辛苦望月醫生了~”五條悟的尾音俏皮的往上揚,接著就跟在醫生後麵下了樓梯。
    警惕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發生的虎杖悠仁:…………?
    等等,老師???
    望月優希帶著他們來到了之前的地下室門口,用鑰匙打開門鎖,“裏麵雖然都是一些雜物,但是是和客戶相關的東西,所以希望盡可能的不要亂動裏麵的東西,要是弄丟了會有點麻煩。”
    他笑著說話,握住門把拉開房門,側過身,對幾人彎了彎眼睛。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