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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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孩子姓氏,肯定是路。
    名字遲遲沒定下來,一直出三天後出院,轉移到月子中心。
    路千寧還沒想好名字,她不急,想慢慢選。
    但薑丞岸比她急,每天都拿著一大篇子的名來讓她選。
    薑丞岸家四處丟的都是寫名字的紙。
    周北競推門進來,腳還沒落地,就被他飛身撲過來把地上一張紙撿起來,像寶貝似的抱在懷裏。
    「你怎麽突然來了?」
    「公事。」周北競吐出兩個字,眸光在那些紙張上一掃而過,看不清寫了什麽,薑丞岸寶貝的護在懷裏。
    他徑直在沙發上落座,挑了挑眉頭低聲道,「明天有個會議需要你出席。」
    薑丞岸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不去,我得去醫院看我的幹閨女呢,她沒爹,從小就得讓我的父愛來供養著長大!」
    「確定?」周北競質疑道,「怕是會被你熏陶長歪了。」
    他的毒舌薑丞岸領教過,也拗不過他讓自己去開會,但就這麽去了,太沒麵子。
    他隨口說了句,「那幫閨女想個名字,不——想十個,想出來了我就去。」
    這對周北競沒什麽威脅性,滿口答應了。
    可是一想到那天見到的奶包子,他突然就詞窮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
    他隨口問了句,「姓什麽?」
    「姓……」路可不行,萬一周北競聯想到他幹閨女就是路千寧的孩子呢?
    到嘴的話,薑丞岸又改了,「姓薑,跟我姓。」
    周北競瞥了他一眼,便知他在撒謊,也不計較。
    思忖片刻,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
    單字,娚。
    然後就想不出別的了,他隻希望……那小丫頭女子如男,將來能自己掌控命運。
    「就這一個?」薑丞岸略顯嫌棄,「人家小姑娘哪個不是燕兒、菲兒的,誰會叫你這個名字?」
    周北競將筆放在一旁,「就這個,而且叫什麽名字你說了也不算,這麽上心做什麽?」
    他想點煙,薑丞岸立刻阻止,「我身上帶著你的二手煙,是不能去見閨女的,你別抽了,或者你走吧。」
    「那明天的會?」周北競之間夾著煙沒點,看著他問。
    「我說了十個名字我才去,一個不去——」
    薑丞岸話音沒落地,「啪嗒」一聲,周北競點著了火。zbr>
    火苗逼近煙支,將周北競眼底的威脅展露無餘。
    「我去!」薑丞岸咬牙切齒的答應了。
    周北競將火滅了,起身往外走,出門的刹那間點了煙。
    薑丞岸著急忙慌的把所有名字都送到月子中心去,供路千寧挑選。
    路千寧一目十行,什麽妍妍,菲菲……
    她看的腦仁疼,「薑丞岸,你……是不是把你那些女朋友的名字都搬過來了?」
    「胡扯!」薑丞岸想都不想說,「那群胭脂俗粉怎麽配跟閨女比?」
    可……這些名字真的很讓路千寧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大概,薑丞岸的腦回路就在這些名字裏出不來了吧。
    她也不好過於打擊,畢竟薑丞岸對這事兒格外上心,一天好幾篇的名字送過來。
    劃重點雖沒質量,但心意很足!
    「都不行?」看路千寧表情,薑丞岸就知道不行,他歎了口氣,看著嬰兒車裏的小丫頭,幾天的時間粉嫩嫩的,稍微好看點兒了。
    路千寧悻悻的點頭。
    薑丞岸坐在沙發上,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又吐
    出來一個字,「那,娚呢?」
    「什麽娚?」路千寧抬眸問。
    薑丞岸在紙上寫下那個字,遞到路千寧麵前,「這個字,路娚。」
    路娚?女子如男,堅強自立?
    這個寓意在路千寧腦海裏映出,她忍不住笑了,「你怎麽突然想出這個字的?」
    「我……」薑丞岸一噎,他哪兒想的出?
    他也不知道周北競怎麽想出來的這個字。
    他隻知道,他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天的名字,不如周北競幾分鍾之內想出來的。
    「靠腦子想的唄,那就這個名了?」他含糊其辭的問。
    路千寧已經能下地走動,她直起身子把嬰兒車拉到自己身邊,指尖在小奶包的臉上輕輕劃過。
    「行,就路娚了。」
    好歹這名字在路千寧他們看來,也是薑丞岸起的。
    頓時他的自豪感爆棚,扭頭就去跟薑母和張欣蘭顯擺。
    「這個名字好,等過段時間咱們回國,立刻就給孩子把戶口上了。」張欣蘭見路千寧對著名字很滿意,高興壞了。
    小家夥總算有名字了。
    薑母一聽這話,立馬問,「你們什麽時候回國?」
    「差不多,等千寧出了月子吧。」張欣蘭剛說完,薑丞岸就湊過來了,「這麽早就要回去?那你們跑到國外來就為了生孩子的?」
    滿打滿算,來了三個月生,生完一個月走。
    「可以這麽說。」路千寧承認了,「所以,這段時間很感激你們的照顧,你們對路娚的好我也會看在心裏的。」
    薑母毫不猶豫的說,「不用感激,我閑人一個,我跟著我孫女走。」
    薑丞岸大眼瞪小眼,半晌說,「我已經申請調職回國了,我也要跟著路娚!」
    他們母子兩個的態度一致,對小奶包的好著實讓路千寧心頭動容。
    「不行。」薑丞岸忽然說,「我得給她起個小名。」
    他心裏不公平極了,那名字是周北競起的他心知肚明,總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
    半晌,果斷起了一個小名,「路跑跑。」
    路千寧「???」
    「你千裏迢迢跑到國外來生孩子,她就叫跑跑,這誰都不許跟我爭,路娚這名字聽起來太大了……」
    他先放狠話不許拒絕,又企圖說服三個女人接受路跑跑這個名字。
    難得他起的名字讓薑母滿意,薑母呢喃了一句「跑跑」,然後欣喜的看著路千寧,「千寧,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路千寧沒拒絕,實在盛情難卻薑丞岸的心意。
    三個人圍著嬰兒車你一句我一句的喊,「跑跑、小路娚……」
    路千寧去了窗邊曬太陽,不得不承認薑家母子的到來占據了她很多心思。
    病房裏熱熱鬧鬧的,讓她沒那麽多時間陷入自己的情緒。
    許是路娚長得有些像周北競,又許是周北競來這兒了,這幾天她總是會想起他。
    夢裏也會有他,夢見他抱著路娚,沉浸在做父親的喜悅中。
    雖然夢裏他的笑容不及現實中薑丞岸的燦爛,但她能看出來,他的高興一點兒不比薑丞岸多。
    頃刻間,所有的理智被上頭的情緒驅逐。
    他給她發了消息,說想見她。
    她聽霍坤之說,國內北周形勢不容樂觀,盛央央對外放話對陳家的項目勢在必得。
    據說,盛央央已經私下跟陳建國談的差不多了,就等簽約了。
    但簽約之後,北周又麵臨著一個大問題,隻有這個大項目充門麵,前途依舊堪憂。
    而如果簽不成,北周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種情況下,周北競來這兒了,路千寧捏著手機沉思,一遍又一遍的看周北競發來的三個字。
    【想見你。】
    遲遲不能做決定。
    ——
    江城。
    四周一片寂靜,盛央央為了請陳建國,包下整個餐廳了。
    她捏著包的手緊了緊,似乎在緊張著什麽。
    餐廳門突然被打開,陳建國穿著西裝走進來,衝她笑著走過來。
    坐下時,凸出的大肚子撞到了桌子,杯子差點兒就倒了。
    盛央央眼疾手快的把杯子扶穩了,但杯中的水必不可免的順著桌子滴落在她身上。
    正值夏天,她穿的很薄,衣服瞬間被浸透貼在身體上。
    黑色的蕾絲bra十分明顯。
    「哎呀,對不起,盛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陳建國每次跟盛央央見麵,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其次就是,我不是故意的。
    盛央央想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卻被陳建國攔住了,「天氣又不冷,濕點兒涼快,別浪費時間了,咱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談?」
    談事情?盛央央眸光一亮,這是願意談項目了?
    「好,那我不處理了。」她坐回去,衝陳建國笑了笑,「陳總,關於項目——」
    「你坐到這邊來說。」陳建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
    她坐在對麵,離的太遠了。
    碰不到!
    盛央央頓了下,再三考慮後笑了笑起身做到陳建國旁邊。
    剛坐下,陳建國的手就摸上了她大腿。
    這個季節,她是光著腿的,陳建國手上的繭子劃過她腿的感覺,讓她惡心不已。
    「你別介意,我看看你剛才灑水的時候,腿濕了沒?」
    一個又一個的理由,讓盛央央有火沒地撒。
    這樣的情況每次見麵都會上演,她習以為常,眸光劃過一抹精光,不動聲色的把陳建國的手推開。
    「陳總,您就直接說吧,怎麽才能把陳家的項目交給我。」
    陳建國一怔,他覺得……盛央央似乎有委身於他的意思了?
    可花禦封那邊還沒鬆口,他這會兒也不敢要啊!
    正想著,冷不丁腿被什麽碰了下,他低頭就看到盛央央穿著高跟鞋的腳在他小腿上摩擦!
    他懵了,花禦封說過,盛央央絕對不會臣服的。
    但這是怎麽回事兒?
    或許,是真的狗急跳牆了?
    他不敢做什麽,避開了盛央央的腿後站起來,「我先去個洗手間。」
    說完就跑去給花禦封打電話了,但打了兩個都沒通。
    而盛央央這邊,將包拿到身後,調整了一下位置,一個閃著紅光的東西對準了陳建國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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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爽的部分要來了,後麵看婦唱夫隨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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