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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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
“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談什麽晚年快樂,讓他們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麽都強。”汪老夫人振振有詞,“以後千寧在內相夫教子,在外處理工作都能拿的上手,至於周北競就能做什麽做什麽,我們兩個就負責督促他們,年輕人沒規矩,犯懶,萬一哪會兒不想工作了那麽一攤子事兒呢,可不行。”
“哎呦……”周老夫人的感歎順著氣音發出,難以置信的跟汪老夫人對視了幾秒,緩了緩情緒又說,“不是這麽個事兒,他們兩個都心中有數,不會不務正業的,咱們老了,不要在一旁幫倒忙,我們有自己的生活和節奏,他們才能放心,不總掛念著我們。”
汪老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質疑道,“是這樣的嗎?”
周老夫人手輕輕拍了下桌子,“當然是這樣了,咱們先吃東西,晚上去看表演。”
她必須得阻止這時不時就想插手路千寧和周北競生活的老太太!
這麽想著,周老夫人拉著跑跑,喊上汪老夫人一塊兒去餐廳。
午餐十分豐盛,路千寧一上午沒躺下休息,這會兒又乏又餓,吃飯期間汪老夫人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都被周老夫人給阻止了。
她突然就看不懂了,究竟這兩個老太太誰勝誰負,又都揣著什麽樣的目的?
吃飽喝足,不待汪老夫人說什麽,周老夫人就帶著她去外麵看跳舞的了。
路千寧被張欣蘭趕著上樓去休息,到了二樓臥室的窗邊一看,那兩個老太太還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麽。
忽然,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拉上窗簾,室內光線驟然暗下來。
她肩上一沉,被周北競攬到床上躺下,懶散的靠在他懷裏。
“你放心,我外婆心裏的小九九雖然多,但是沒什麽壞心思。”她知道,周北競看的出汪老夫人不對。
周北競閉目養神,手搭在她纖細的腰間,應聲,“我知道,奶奶也不會有什麽壞心思,我看她們兩個離著成為好朋友不遠了。”
“嗤——”路千寧禁不住笑了,轉身把周北競的手落在自己小腹上,哼了聲,“跑跑是個小磨人精,這個孩子是來讓我享福的。”
“嗯?”周北競眼皮睜開一條縫,“怎麽?”
路千寧的手被他攏住,一同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當初懷跑跑孕吐的進了醫院,這次非但沒有孕吐,吃的多喝得多,也能睡的香,我都胖了。”
男人狹長的眸微微睜開一條縫,她四肢仍舊纖細,但身材曲線愈發玲瓏。
聽說過懷孕上圍暴增的,但連臀圍都有變化的少之又少。
她便是屬於那一種,隻不過自己沒有感覺到。
可周北競感覺到了,整天隻能看不能摸,飽受煎熬。
“滿三個月了沒有?”他問。
路千寧算了算日子,“好像昨天算是三個月整。”
“整嗎?”周北競嗓音一下子變得低了很多。
並未察覺到異樣的路千寧又仔細的算了算時間,然後點頭,“整。”
“好。”
路千寧:“???”
不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他的手已經不安分,順著她纖細的腰肢一路上移。
“你幹什麽?”隔著衣服,她把他不老實的手摁住。
偏趕著位置不太對,她耳根瞬間就紅了,“我現在懷孕期間呢!”
周北競墨瞳無辜又清澈見底,“上次去孕檢的時候,我問過醫生的,滿了三個月就可以。”
路千寧:“……”
懷孕之後她幾乎不工作,周北競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有幾次的產檢都是她自己去的,但上次周北競確實去了。
熬了一個通宵把工作處理完,陪著她去的,難道就為了這一個問題?
當時,他好像確實跟醫生在辦公室單獨聊了幾句來著。
她腦仁一陣抽搐,“你就不能忍忍?再有六個月就好了。”
“忍不了。”周北競的回答簡單粗暴。
而且,哪裏是六個月?再有六個月到產期,生完孩子還得做一個月的月子。
關鍵是,他問過醫生了,實際上坐月子最好是滿三個月才行。
那就等於盼完了六個月還有一個月,過了一個月還有兩個月。
路千寧似乎明白了什麽,頭抵在他額頭低低的笑著,身體輕顫。
想起來網上流傳的一段話,懷孕之後各種孕反難受,就想著忍過孕期就好了,結果孕期之後還有坐月子。
坐完月子,還有各種狀況,就跟周北競現在的心情一樣一樣的。
“你還笑?”周北競眉峰一蹙,格外認真,“誰家春節不給吃肉?”
“噗——”路千寧更沒忍住,直接笑的窩在他懷裏起不來。
笑聲戛然而止,她的唇瓣被周北競的薄唇堵住,霎時間連呼吸都奪了去。
白天窗外喧囂,依稀能聽見熱鬧的聲音,跑跑還在樓下,路千寧的心裏慌極了。
好在,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舉動。
路千寧迅速把他推開,爬起來抓了床頭的手機接起。
“嗯?除夕夜不在家裏守歲嗎……那好,我們晚上吃了飯就過去。”
是趙小甜打來的電話,晚上在會所定了包廂,還有一些關係不錯的聚到一起碰個麵。
十點鍾就散場,各自回家守歲。
她問都沒問周北競,直接就答應了,家裏這地方太‘危險’,尤其臥室,她的床上。
“我困了。”她抓著手機沒上床,站在床側眼巴巴的看著他,“孩子也困了,今晚還得守夜,我——”
“上床睡覺。”周北競嗓音壓不下的暗欲,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新筆趣閣
她這才上床,蓋上薄被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午睡醒來之後,幾個人一塊兒包了些餃子,六點多鍾就吃飽喝足。
張欣蘭帶著跑跑跟兩個老太太繼續去看跳舞的,路千寧和周北競出了家門直奔會所,跟趙小甜他們匯合。
嚴寒的季節,龍泉寧穿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在溫城回來之後,她就格外怕冷,如今懷孕更為嚴重。
不過是在車上下來到會所裏麵的距離,她的手已經冰涼。
進入包廂時,她的手正插在周北競的口袋裏,被他握著取暖。
門開了,周北競卻遲遲沒進去,擰著眉頭目光凝重的盯著裏麵的眾人看了幾秒鍾,“換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