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盛闕行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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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著他們過來的服務員怔住,“周總,您說什麽?”
“我說換個房間,算我的。”周北競又重複了一遍,待服務員聽懂了去換房間時,他看向包廂內的人,“沒吸煙的現在出來,在走廊裏晾五分鍾再去新包廂,吸了煙的回家洗洗想來再來,不來就直接守歲。”
說完他就拉著路千寧去了服務員開的新包房。
空蕩蕩的包房裏,桌上擺著水果和零食。
周北競拉著路千寧在沙發上坐下,他挑了幾樣她愛吃的零食放在她麵前,“先吃一會兒,估計要等等他們才能進來。”
“你不要這麽誇張。”路千寧禁不住饞,拿了塊西瓜,邊吃邊說,“偶爾聞一點兒煙味沒關係的。”
“我知道。”周北競麵不改色,“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公布你懷孕的機會嗎?”
路千寧:“……”
她扭頭看了眼包廂的門,趙小甜墊著腳隻能在窗戶上露出半張臉,衝她不斷揮手。
她丟下果皮走過去,拉了下門卻發現拉不動。
“我關著呢。”趙小甜說,“我身上都是煙味,我怕進去讓你家周總給我丟出來,咋,你們兩個這是要備孕了?不至於緊張到這種地步吧?”
顧南湊過來,摟著趙小甜脖子隔著玻璃衝周北競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你小子真是沒見過媳婦懷孕,所以想在生一個嗎?千寧,咱不聽他的,不給他懷,生孩子多疼啊。”
周北競丟下手裏的撲克牌走過來,挑眉盯著窗外的夫婦兩個,“孕婦不能聞煙味。”
“……”趙小甜臉色一菜。
“我靠!”顧南直接爆粗口,都是因為周北競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趙小甜不理他倆的眼神廝殺,貼著窗戶問路千寧,“真的?你又懷上了?”
路千寧點點頭,“你鬆手,把門開開進來說吧。”
“我不能鬆啊。”趙小甜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我這一身的煙味兒,要是侮辱了您的鼻子,傳染到您腹中孩子那兒,那我不是罪過了?你等著,二十分鍾我們就回來!”
說完,她連拉帶推的把顧南和其他人都帶走了。
顧南是不吸煙的,趙小甜懷孕期讓他戒就戒掉了。
隻是剛才房間裏有人吸了煙,那人還和顧南挨的很近,所以他身上的煙味很重。
可他不想走,“這沒啥,當初你懷孕我不是還吸過煙,別聽——”
“顧南,你想想你兒子,你要是還想聽他管你喊爸爸,你別惹周北競!”趙小甜一巴掌抽在顧南腦門上,“他顯擺是真,但也是真急眼!”
隔著窗,路千寧眼睜睜看著他們就這麽走了。
她折回去吃吃喝喝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一群人才浩浩蕩蕩的回來。
她真好奇,“你們幹什麽去了?”
“隔壁有個洗浴中心,我們去洗了個澡。”趙小甜在她身邊坐下,拍了拍衣服,“連衣服都洗完烘幹了,就是人多烘幹衣服費勁了,不然不會超出二十分鍾時間。”
路千寧:“……”
一窩子的人坐在角落裏看著她,一個個大老爺們身上都是香噴噴的洗衣液味兒。
顧南除了洗衣液味,還有一身幽怨的氣息,“周北競,你可真不是人,搞得好像誰媳婦沒懷過孕似的!”
周北競麵不改色,“她懷的是二胎。”
你媳婦懷過,但僅僅一個,他媳婦這是第二個!
那引以為傲的語氣和表情,顧南原地跳腳,站起來罵周北競,“你過分了嗷!誰媳婦還不能懷二胎?”
“她懷的是我的二胎。”周北競糾正一下。
顧南:“……?無恥,誰媳婦懷孕不是自己的孩子!你的臉呢?”
周北競淡淡的說,“反正,你媳婦還沒懷二胎,是不是你的也兩說。”
“你這就過分了,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趙小甜忍不住開腔,“我還能懷別人的?”
“你在亂說什麽?”路千寧在周北競腰上掐了一把。
尾巴敲到天上去,過頭了。
周北競慢裏斯條的解釋,“我隻是在敘述事實,他自己一點就著,跟我無關。”<.bipai.
顧南被刺激的不輕,腦仁直跳。
“千寧,你生產之前去拜拜佛。”趙小甜捏了捏眉心,“許願千萬別讓你兒子隨了周北競這性子,太毒了,顧南已經被他氣‘死’多少次了!”
路千寧嗤笑,“他們以前就這樣,張嘴就瞎扯,你應該習慣了。”
以前她做周北競特助的時候,來這地方哪次都烏煙瘴氣的,顧南被周北競氣的跳腳。
但僅限於嘴上的調侃,這兩人一直都是他們之中關係最好的。
吵吵鬧鬧到今天,要是周北競不調侃他,他受不了呢。
“得,他就是嘴賤還鬥不過人家。”趙小甜拉著她往邊上坐了坐,“不過,他這個人還是有點兒用處的,盛闕行有下落了。”
路千寧瞬間就斂了笑容,往趙小甜那邊靠了靠,“人在哪裏?”
“確實就在江城,根據顧南多方的調查和打聽,據說他曾經在一個工地上做過苦工,但做了也就十天半個月的,後來就沒再去過了,顧南還在深入調查。”
趙小甜拿出手機,調出幾張照片給路千寧看。
照片上,盛闕行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帶著黃色的安全帽,臉上髒兮兮的,露在外麵的皮膚黝黑。
照片是在遠處拍下的,有他在工地扛鐵管,推磚塊,幹各種活兒的。
還有他埋頭大口大口吃飯的。
有兩張圖能看出是中午在吃盒飯,還有兩張天色已晚,他手裏拿著的白饅頭跟髒兮兮的手有著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孩子,不管怎麽說至少是腳踏實地的自己幹。”又看一遍,趙小甜不禁眼眶發紅,“咱們找到他,帶他回來。”
“不。”路千寧迅速開口,“如果找到他,先告訴我,不要讓他知道我們找到他了。”
趙小甜愣愣的看著她,“為什麽?”
“他不是一個小孩了,他是一個男人,他有自尊,有自己的計劃,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打擾。”路千寧側目看了看被一群人打趣的周北競。
他一定知道盛闕行就在江城,但是他沒說。
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路千寧頓時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