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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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宋經理在保安隊安插了一個人。他叫王強,性格開朗,據說是宋經理的發小,兩人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和他打好關係,就能搭上宋經理,前途無量。
6月5日,巡視地下停車場,無意間聽見了宋經理和王強爭吵。具體的原因不清楚,但王強在道歉,並且哀求宋經理讓他留下來,他很需要這一份工作,不能被開除。
6月6日,我們保安隊的所有人都被領導約談,昨晚,發生了盜竊事件。保安隊全體被罰沒了一月的工資。我看守的地下停車場完好無損,卻要扣我的錢,我心裏很不服氣。
從那些兄弟口中得知,犯錯的是王強,他上班的時候喝酒,導致小偷逃走。本該被開除的他,卻因為和宋經理的關係留了下來。這裙帶關係,真是讓人惡心。
7月9日,天很熱,我中暑了,被大家送去了醫院。
7月10日,我因中暑在家休息,從新聞中,得知聖潔酒店發生了大火,燒死一百多人,四百多人受傷。聖潔酒店也破產了。哎!我又得重新找工作了。雖然失去了工作,但和那些失去生命的人相比,我是幸運的。
7月20日,聖潔酒店事故過去了十天,我們這些幸存者相約去感懷那些死難的人。我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認識些人,說不定就能幫助找個新工作,可預見了一個神經病,大家不歡而散。在現場,有個叫吳浩然的人受刺激瘋了,他大喊大叫,說我們都會死的,一個都逃不了,還見人就打,最後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關上了孫明的日記,由於發生事故哪天孫明在醫院,他的日記裏並沒有事故現場的詳細記錄。
但那個叫吳浩然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所有人都會死,聯想到宋經理在做的事,這絕不是瘋言瘋語,吳浩然肯定知道什麽內幕。
找徐榮調查了吳浩然的情況,吳浩然是一名維修工,他主要負責的就是消防器材的維護,並且他還是從火災中逃出來的。
說他不知道點內幕消息,我都不願相信。
吳浩然經曆過火災後,就受了嚴重的刺激,時常說些瘋話,還打人,最後被送去精神病醫院。經過一年半的治療,康複出院。
吳浩然居住在郊區的一棟筒子公寓內,公寓內的設施陳舊,起碼有三十幾年的曆史了。
在社會高度發展的今天,這樣的公寓早就被拆遷了,沒想到在郊區還能看見。
公寓內沒有安保,隻有一個看門的老大爺,老大爺睡在躺椅上,手中拿著一個蒲扇,在他右手邊還放著一個收音機,收音機中正在唱京劇《鍾馗嫁妹》。
我走到了老大爺的身邊,道:“大爺,打擾你下,知道吳浩然住在幾樓嗎?”
“無知小兒太豈有此理,敢在本君麵前信口雌黃!”
老大爺突然唱了這麽一段,我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爺,你知道吳浩然住哪裏嗎?我找他有要緊的事情。”
老大爺還想唱一嗓子,卻被我打斷了。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道:“小子,你印堂發黑,禍事將近,不好好待在家中避禍,大晚上還到處跑,不怕死於非命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想避禍,但禍不想避我。大爺,吳浩然住在幾樓啊!”
大爺搖起了蒲扇繼續聽《鍾馗嫁妹》。
見老人家不願意和我多聊,我隻能挨家挨戶的敲門去問了。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老大爺道:“樓頂天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去。”
我回過頭去看大爺,卻發現躺椅上隻有一把蒲扇,收音機中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這棟公寓陰氣森森,我不由加快了腳步。筒子樓算上樓頂一共六層,沒有電梯。
累了一天,又爬六層樓,我累的依靠著樓梯牆壁喘粗氣。
喘勻了氣息,這才開始敲樓頂的房門。當我敲了第一聲,就聽見厚重的回聲。
當時,我就打了一個冷戰,想起了鳳凰三敲門,一聲重,二聲輕,三聲瓷脆人不留。
我又敲了第二下,沒有回聲,敲了第三下,依舊沒有回聲。
我發覺情況不對勁,想要偷偷離開,這時,天台的門居然打開了。
一輪圓月照在我的臉上,在如白晝的月光下,我看清了天台的布置。
天台被無數爬山虎似的植物占據,密密麻麻,無處落腳。這種地方怎麽可能住人。
我覺得自己是被老大爺騙了,轉身就要離開。一片烏雲飄過,月光消散,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爬,這種聲音聽的我毛骨悚然。我拿出手機照明,想要快些離開,就發現無數的藤蔓就湧了上來。
我來不及反應,就被藤蔓淹沒。
被藤蔓徹底包裹的我,看不見,聽不見,也說不出話。
黑暗之中,我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包裹我的耳朵的藤蔓消失了。
我終於能聽見聲音。
“你是什麽人?”
我很想回答對方,但我的嘴還被綁著,隻是嗚嗚的叫喊,說不出話來。
終於,綁住我嘴的藤蔓也消失了。
對麵問了我的名字後,就質問我是來做什麽的。我本想傲嬌的不回答,但想了想自己的處境,還是配合些好,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折磨。
“我是來找吳浩然的。”
“他已經死了,你找一個死人做什麽?”
“我是來找他詢問當年火災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他死了。”
我繼續道:“前輩,我沒有惡意,真的隻是單純的找人。我被聖潔酒店裏的怪物盯上了,為了活命,這才來找吳浩然的。既然吳浩然死了,就放我走吧!”
“我都自身難保,哪裏還能救你!”
“你是吳浩然?”
我真不敢相信,和我對話的人會是吳浩然。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能控製殺人藤這種植物呢?難道他也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困住我眼睛的藤蔓鬆開了,在月光之下,我看見了吳浩然。他如蜘蛛一樣在地上爬行,淩亂的頭發和胡子幾乎將他的腦袋淹沒。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分明是一個怪物。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不是被宋經理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