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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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天奇環顧四周,小心地戒備。
    我則盯著手中的礦泉水瓶,瓶口靠近了傷口,許天奇傷口上冒著的黑氣正在一縷又一縷的鑽入礦泉水瓶中。
    原本純淨的礦泉水,竟然變得渾濁,像是田中的泥水。
    許天奇因為疼痛皺緊的眉頭終於鬆弛下來。這時,地麵上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跡,許天奇因此臉色發白。
    我打開醫藥箱,為許天奇消毒上藥,在消毒液的刺激下,許天奇嗷嗷地直叫疼。
    許天奇被疼痛轉移了注意力,我雖然在給許天奇上藥,但一直分神注意著對方的動向。
    對方的侍靈是一隻白貓,就在我身前三米處,因為是在對方的域中,白貓侍靈是隱身狀態,隻有突然出手的時候,才會現行片刻。
    但它的隱身在我麵前,就是掩耳盜鈴。我伸手去拿紗布繃帶,要為許天奇包紮傷口。
    就在這時,白貓侍靈衝向了我。我拿紗布的手,順勢轉向了身邊的礦泉水瓶。
    礦泉水的瓶子我一直沒有蓋蓋子,就是為了等白貓侍靈衝向我。
    白貓侍靈的速度很快,三米的距離,對它而言,隻是轉瞬的功夫,等我拿到礦泉水瓶,在對它下手,必然晚了。
    這也是對方知道我設下陷阱,也敢動手的原因。
    抓到礦泉水瓶,再將它拿起,這麽一連串的動作確實來不及,但我並不需要將礦泉水瓶拿起。
    我隻需要將礦泉水瓶中的水噴射出來即可。
    一道水線射出,正好淋在白貓侍靈的身上,白貓侍靈染水之後,重重的撞入我的懷中,發出沙包撞擊的聲音,並將我的前胸打濕。
    我單手懷抱著濕漉漉的白貓侍靈,它瑟瑟發抖,沒有了之前的神氣。
    我終於騰出了另一隻手,用手輕輕地撫摸白貓侍靈的眉間,它這才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白貓對我很是依戀,居然喵喵叫著抓我的手。雖然濕漉漉的不可愛,但它可憐的模樣,讓我愛憐。
    對這隻小白貓我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我將礦泉水的瓶口,對準了小白貓,小白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吸力,呲溜就進了礦泉水瓶中,和礦泉水瓶中的水融為一體。
    白貓侍靈並沒有消失,它本身隻是一個靈魂。靈魂的那點重量,礦泉水瓶還可以承受。
    我知道實情,但對方並不知道實情,看著自己心愛的侍靈消失,對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對它做了什麽,你這個混蛋,將小白還給我。”
    聽著對方焦急的聲音,我的心中很開心,像是喝了一杯冰鎮啤酒。
    在礦泉水瓶中,裝的是無根水,純淨之水有洗滌晦氣的作用,對侍靈也有一定的壓製作用。
    這個件事我並不打算告訴對方,讓她在無知中鬱悶死,我很開心。
    “我要是不還你,你又能耐我何?”我搖了搖手中的礦泉水瓶,向對方示威。
    “如若不給,我必滅你滿門。”
    聽了對方的威脅,我哈哈大笑起來。且不說我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再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
    如果對方能找到我的家人,我是真真的要感謝她。
    “去吧!如果你能找到,別說一隻白貓,千百隻白貓我都給你找來。”
    我的說的是真心話,但對方聽在耳朵裏是什麽話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話間對方便對我出手。
    對方的偷襲我並沒放在眼裏,進入域之後,我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所在。
    隻是看的樣子不像正常世界中那麽真實,在我的眼中,他們就是一團團模糊的黑影。
    這種情況,我在書中見到過,這是因為我破解了對方的域,所以對方的隱身能力遭到了限製。
    我並沒有和人鬥法的經驗,如果知道公司內被人設下了域,我一定不會進來。
    但進來之後,我就察覺自己無意間破了對方布置的域。進域之前,我隻做了一件事,就是鳳凰三敲門。
    陰差也好,陽錯也罷!反正在我進入域之後,她其實就處於下風了。
    隻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想著反偷襲她。
    一切不出我的所料,她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她的方位,出手偷襲我。既然在我的計算之中,這次偷襲必然不會成功。
    我身體的傷沒好全,追對方必然是追不上,所以,我必須等她近身。
    我背對著對方,將後背留給她,讓她能放鬆警惕,就在她快靠近我時,我突然出手,使用了儒家的絕技‘君子八德’中的恥字訣。
    手捏劍指,直取她的喉嚨。她沒有防備被我一擊命中。籠罩在她身上的黑煙消散,暴露了她本來的樣子。
    她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上身是白色短袖運動衫,下身是修身牛仔褲,在她的腰間別著一個紫金葫蘆。
    在她顯形後的第一時間,我右手手指上翻回勾,順勢帶走了她臉上的白色麵具。
    在我偷襲得手之後,我本該繼續乘勝追擊,可看見她的臉,我呆住了。
    並且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道:“無言,怎麽是你!”
    隨著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並非是無言,隻是和無言有七分相似而已。
    被偷襲中了喉嚨,她痛苦地捂著喉嚨,往後退。許天奇想要追上去,卻被我攔了下來。
    對方雖然不是無言,但是她的容貌和無言太相似,我竟不舍得再傷害她。
    “你走吧!我就當沒有見過你!”
    對方捂著喉嚨,用沙啞的聲音道:“還我忘憂麵具和白貓。”
    “我早就和你說過,讓你出來一見,本想和你好好切磋,你自己要行苟且之事。如今敗了,還想要回東西。你做夢呢?”
    “你!”
    “你什麽你,東西不可能給你,我能放你走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我惡狠狠地打斷了對方的話,繼續道:“要是換做我往日的脾氣,今天非把你衣服拔了,將你扔到大街上去。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趁我還想放你走,滾吧!”
    我是真不敢再繼續打,看著那張和無言相似的臉,四肢就發軟,能硬氣的把話說完,我已經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