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保持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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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哪天我要是犯了錯,古淵是不是也會像對待錦月那樣對待我。
    借著月紗,我緩緩睡去,睡夢中見到古淵身披銀色戰袍站在風雪中,寒風掠過,黑色鬥篷獵獵翻飛。
    “要知道,他們母女二人這些年禍害多少姑娘,當日她不也要殺了你嗎,要不是三爺,你可能也變成神廟上的一盞人皮燈籠了。”
    “你繼續說。”
    她確實該死,但是最起碼給個體麵的死法。
    算了,不想再聽了,今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噩耗打沒了。
    “姐,你幹什麽這麽激動?”我惡狠狠地咬了咬後槽牙,坐了回去。
    廢話,你摔地上試試,看疼不疼。“不疼。”我急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想要繞過他。
    可是古淵站在那裏,說什麽都不肯讓路。
    “你這是怎麽了?”
    他不語,臉色煞白,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我將臉慢慢靠近古淵的胸膛,輕輕嗅了嗅,滿身的酒氣,還真的如何必所言,十五消失,十六.大醉。
    古淵腳步遊離,原本混沌的目光漸漸聚焦在我的臉上,那種眼神就像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潭水,猜不透也摸不著。
    他就這麽直直的注視著我,那目光透著虎視眈眈,仿佛要吃人。
    我突然想到那條巨大無比的騰蛇,身體猛地打了個寒顫,想要躲開他。
    他見我要走,一把將我摟入懷裏,嚇得我拚命掙紮。
    “你放開我,古淵,你喝多了,你放開我。”我拚命大叫,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可是我越掙紮,他抱得越緊,就像是巨蟒抓住獵物時,首先要將其纏繞而死,利用強有力的腹部肌肉絞碎獵物的骨骼,擠出肺部最後一點空氣,然後再一點點將其吞噬。
    我嚇得哭了出來,古淵的手也漸漸鬆開,那略帶醉意的雙眸突然含情脈脈。
    他緩緩低頭,用那冰冷的唇瓣封住了我的唇,我本能的想躲開,可是那股淡淡的酒香確實香甜的很。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足可以迷倒眾生的臉,最後還是被他征服。
    直到我喘不上氣,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我。
    我的大腦開始暈眩,臉頰緋紅,身體裏像是騰起一團火。
    古淵直接將我橫抱起來,我纖細的手臂攬住他的脖頸主動獻出一吻。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主動吻他,可能是氣氛到了,又可能是因為他剛剛深情的目光迷惑了我,反正此刻的我已經將害怕全部拋之腦後。
    直到古淵凝望著我的臉,露出那一抹溫情的笑,嘴裏卻喚出別人的名字,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我聽得清清楚楚,他嘴裏喚的是女孩子的名字。
    “滿月......”那聲音極其溫柔,臉上擒著從未見過的笑。
    那笑容中帶著寵溺,就像是寵溺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我的心已經跌入冰穀,徹底被他凍死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我一把將他推開。
    他確實醉了,即使我這樣推他,他都完全沒反應。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明明已經娶了我,還說過要我跟他一輩子,可是在與我擁吻的時候,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人。
    剛剛那一抹淡笑,簡直好看到讓我麵紅心跳,可是卻不是對著我笑的。
    從認識他到現在,哪怕洞房那晚也未曾見過那樣的笑容。
    心裏越想越氣,推門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完全沒了力氣才在路邊坐了下來。
    想到心裏的苦,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林的電話,她是我大學室友,是我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就連我回家跟古淵成親的事情她也知道。
    電話接通那一刻,我放聲大哭,將滿腔的委屈一五一十的倒給了嚴林。
    可能是聲音帶著哭腔的原因,她完全沒有get到我的點,而是不敢相信我真的嫁給一條蛇,她還以為我當時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喂,是不是好閨蜜,難道你不替我難過嗎?我覺得自己就是個附屬品。”真的是好委屈,說話全程帶著哭腔。
    嚴林去不以為然的問道:“那又如何?你們真的領證了嗎?”我說沒有。
    她又問:“那你覺得你真的能跟他過一輩子嗎?”
    “好像也沒有這樣想過。”
    “那就對了,大家都是玩玩,何必當真呢,感情這個東西就是圖個新鮮,你現在是很吃他的顏,也許過幾個月你就看膩了呢,現在不要想太多,大家各取所需就好,要記住他不是人,對你沒感情是好事,要真有感情才糟糕了。”
    我抽了抽鼻子,沒說話,繼續聽她說。
    他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不知道為何,現在見到他是又敬又怕。
    腳步後移,腳後跟絆在門框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眼神迷離,沒有去扶我,站在那裏身體有些晃動。
    然而血線的另一端站著的竟然是我,古淵的彎月兵刃正圍繞在我身邊旋轉,發出嗡鳴之聲。
    我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脖頸處鮮血狂飆,還沒來得及說話,古淵便化成一條巨大無比的騰蛇,將我吞進了肚子裏。
    嚇得我猛然坐起,全身冷汗,胸口無盡的翻騰,前所未有的恐怖湧上心頭,我按壓著胸口望向窗外,已經天亮了,還好隻是個夢。
    我還沒從夢裏緩和出來,想要去洗把臉,壓壓驚。
    推門那一刻,古淵正好站在門外。
    他好像受傷了,鮮血滴在雪地之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整整一天我都無精打采,當天夜裏,我躺在床上,看著那輪冰冷孤單的滿月,灑下滿地的銀霜,心裏格外惆悵,輾轉難眠。
    “哎呦!”我吭嘰一聲坐在地上,疼得麵部扭曲。
    “疼嗎?”
    “這我怎麽會知道,你問三爺啊,你不也是他的......”
    何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那他正妻叫什麽?”我又問。
    我要後悔死了,還不如不問呢。古淵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小妾,他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然......”我沒說完,但是何必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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