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可以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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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樓清掃完畢,也確認沒有老鼠。但是當天夜裏,閣樓的聲音越來越吵,聲音越來越近。
    就像是有人光腳在木板上跑,聽得人心裏陣陣發慌,本來就已經很煩了,他翻身想要上樓查看。
    這是關於一處老宅子鬧鬼的事情。
    聽了嚴林的話,我突然想通了,他就是個大豬蹄子,我們兩個人也就是雇傭關係。
    苦主叫祁連,本地人,一家四口在郊區低價購入一棟老宅子,房子很大,地段距離市區也不遠,本以為賺大了,沒想到他剛一入住,就接連發生怪事兒。
    入住後,夜夜不得安寧,每逢夜裏閣樓就會有不明的敲擊聲,他們還以為樓上有老鼠。
    “一定要記住保持敬畏之心,小心提防才是王道,命都要沒了,還想著人家心裏有沒有你,你是不是傻。”
    “沒有,三爺英明,我哪裏有意見。”“沒意見為什麽不回頭說話?”
    您說的都對,背對著領導說話不禮貌。
    我轉過頭,勉強咧出一個假笑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馬上。”
    他話說完,轉身就出去了。我有些不情願的瞧了一眼何必,一臉的委屈。
    何必也很無奈,撇了撇嘴,將背包還有車鑰匙遞給我說:“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我重重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走到門口,又怕古淵看到我這個樣子不開心,馬上提起一口氣開門上車。
    “三爺,我們去哪裏?”
    古淵聽我叫他三爺,眉頭蹙了蹙,也沒說什麽。
    他抬手在導航處輕輕敲擊地址,那修長的手指如同竹節一般,就連血管彎曲的樣子都好看到爆。
    一個男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還這麽好,身材好也就算了,手還這麽好看,想到這裏心裏就酸酸的,活該他爛桃花。
    “走。”古淵一個字將我拉回現實。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他一副好皮囊,卻沒給他一個好脾氣。
    到達目的地時,祁連正在村口等著我們,因為古淵隱匿了身形,所以他看不到古淵。
    滿心歡喜迎接仙姑,一見到是我,笑容馬上消失,眼神一直飄向後座。
    “小丫頭,怎麽就你自己,仙姑在哪裏?”
    “我就是你請的仙姑。”
    “胡鬧,你一個小姑娘能幹啥?可別逗我了。”他覺得自己被騙了,急忙打電話給何必。
    我心裏想,他肯定是沒見過何必,何必看起來比我還小呢。
    何必跟他解釋了一下:“別看她是小丫頭,歲數不大,可是她身上帶的仙家是全東北數一數二的仙家,就是解決神廟蛇妖的那個仙家,如果她要是擺不平的事情,估計再換一百個出馬仙也白搭。”
    祁連聽了何必的話也沒再說什麽。我跟古淵走到他家院內,這裏還真的有點兒邪性,就連我不太懂玄學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大白天太陽高照,他家裏卻透著一種陰冷的灰暗感。
    “仙姑,我就送到這兒了。”
    “你不進去嗎?”我問道。
    “經過那件事兒,我還怎麽敢進去。”他說話的時候腳步一直向後,多一會兒都不敢待。
    “我帶著孩子在隔壁家等著你。”他帶著孩子在隔壁,那他老婆呢?想到這裏,那房間內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房門沒有上鎖,我輕輕一推就開了,房間內一片狼藉,滿地食物殘渣,一股腐爛的味道衝入鼻腔,嗆得我好想吐。
    房間客廳內一個骨瘦如柴的孕婦正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全身沒有幾斤肉,麵容瘦得脫相,就是一副骨頭架子撐起一張人皮,我猜她就應該是梨花了。
    她一隻手被鐵鏈鎖在暖氣管道處,神色哀怨,崩潰痛哭。
    “祁連你這個挨千刀的,為什麽將我鎖在這裏,你安得什麽心,我還大著肚子,你是想把我活活餓死嗎?”
    說到這裏,她突然就餓了,拿起地上的麵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她哭得淒厲,一邊哭還不忘往嘴裏塞吃的。
    我見她可憐,想把她扶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古淵。
    見他沒有反對,我才敢上前將梨花手臂上的鐵鏈解開,扶她坐到沙發上。“你就是梨花吧,我叫蘭池餘,你叫我小蘭就好,你稍等,我給你上藥。”看著梨花手腕都已經磨破了皮,心裏很不是滋味。
    聽起來還挺怪異的,說實話我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接。
    “你為什麽不接這單生意,偏偏讓我接?是不是又偷懶啊。”
    何必見四下沒人,眼睛瞟了瞟我的香案說道:“那位接的,其他仙家誰還敢接。”
    祁連大驚失色,急忙打開台燈查看天花板,可是天花板上什麽都沒有,梨花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是做夢吧?”我說道。
    “起初祁連也這麽認為,可是架不住總夢到,還有更奇怪的,梨花真的懷孕了,而且他日日消瘦,簡直就像是木乃伊挺著大肚子。”
    “然後呢。”
    何必抬了抬肩膀,掃興的說道:“沒有了,苦主找了好幾個看事兒的幫忙,也沒解決,這不就找上我們了。”
    剛一轉身,仰望天花板他竟然見到自己的老婆梨花貼在天花板上,一頭黑發垂直而下,雙目怨毒的問她:“為什麽要拋棄她。”
    後來他帶著小兒子上閣樓打掃衛生,小兒子進去後便指著牆角叫弟弟,祁連沒在意,畢竟孩子才兩歲,什麽都不懂。
    “啊?你是說古......”我話說一半兒,何必就“噓”了一聲,讓我閉嘴。
    “怎麽,你有意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不用聽也知道是古淵了。
    回到家中之後,古淵已經不在房間,我也沒問。
    見何必還在等著我。
    我為他做事,他為我續命,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了,想那麽多隻是徒增煩惱。掛斷電話,我一個人在馬路邊兒坐了一會兒,看看河邊的風景,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直到何必打來電話:“姐姐,三爺讓你立刻馬上回去,快點,耽誤正事就死定了。”
    我問他古淵找我什麽事情,何必嬉皮的告知第二單生意來了。
    我也沒提起興致,無精打采的聽他說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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