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情難自控 (西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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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閣選人的標準,不論男女,顏值膚色第一,一白顯百俊。至於身段,可以後天訓練雕琢。雀閣的人,就像一個模子出來的,要美要豔,讓人第一眼就能被其吸引,甚至著魔。當然,除去外貌的因素,還要訓練他們如何俘獲人心,如何讓人心生喜歡,從而放鬆警覺性。要成為天級殺手,顏值自然無可挑剔,心理戰術才是最重要的。楚楚之前做的都很好,差在最後一步,太輕敵了。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難再回首!司徒令可是夜世子的心腹,正值而立之年,春秋鼎盛之際,受命於夜世子,建立了朗閣,與雀閣不分伯仲,心思城府與南宮伯不相上下!楚楚畢竟是新人,不經意間留下的黑色手印,被陰險的獵人發現了這一細節,被擒獲是必然的。
“還不如實招來,你的任務是什麽?再不說,再不說,本侯可要動真格的了,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司徒令冷冷的說道。
楚楚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眼淚奪眶而出,柔聲的說道:“奴婢不懂,什麽任務?奴婢隻是想要進入侯爺府,掙得更多的銀錢,不至於在街上餓死。”
“謊言,讓人迷失自己!你叫姬楚,姬家的小女兒,你失蹤了十多年,在這十多年間,你最可能的就是被雀閣帶走,受訓於雀閣。本侯說的可是實情?楚楚!”司徒令雖也隻是猜測,但是他的氣勢完全讓人無法反駁。
“奴婢沒明白,什麽意思?奴婢確實是姬楚,但是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就想著回到西北,看看這裏能不能有奴婢的容身之地。聽別人說侯爺府要丫鬟,所以奴婢就想著來試試,至少不用再風餐露宿了。可是聽說侯爺這次要長相醜陋的丫鬟,所以楚楚才想到了扮醜。”楚楚極盡扮柔弱之能事,可憐兮兮的說道。
“簡直一派胡言,接著編,本侯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麽故事來。這氣味和膚色,由於雀閣的人常年服用一種叫冰肌丸的藥丸,故而氣味香甜,膚色通體白皙發光。”司徒令一邊說著,一邊捏住楚楚的下巴,湊上去聞了聞,說道:“之前你滿身黑色油墨,差點誤導了本侯,如今擦拭幹淨以後,這味道沁人心脾,這膚色白到發光,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什麽味道的,什麽白到發光的,奴婢都不知道侯爺在說什麽。奴婢的姐姐,奴婢的父母都是這樣的,奴婢隻是遺傳父母的味道,父母的體貌。奴婢沒有選擇的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楚楚越發的傷心,此時的她特別的無助。
司徒令看著楚楚,越發用力的捏著楚楚的下巴,突然聽到楚楚喊了一聲“侯爺,你捏的好疼。”司徒令鬆開了手,鬼使神差般的居然說了一句:“很疼嗎,對不起,本侯剛才太用力了。”
“疼啊,若是奴婢也用力的捏侯爺,侯爺不疼嗎?”楚楚可憐兮兮的說道。
“疼,是會疼的。”司徒令的語氣居然變得很是溫柔,他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整了整衣衫,推門走出了密室。
楚楚環顧了四周,查看了一番,正在琢磨著如何逃離密室,逃離侯爺府!
司徒令一襲白衣,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他滿腦子都是楚楚的樣子:她的一舉—動,她的梨花帶雨,她的滿臉無助!他想要忘記她的麵容,可是卻怎麽也忘不了。他拿起了桌上的兵法書,隨便翻閱著,可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緊握著拳頭,用力的錘著桌子,自語道:該死,怎麽全是她。
翌日,侯爺受邀,來到了陳將軍府。隻見世子一身黑衣,眉宇間露出的是狠絕犀利,隻他一人獨坐上賓席!今日,西北所有的權臣豪族,齊聚一堂!每年的人乳宴,極盡奢華。宴上的餐具,全部都是最為貴重的玻璃器皿,光為這次宴會服務的侍女,就多達一百多名,個個身著華麗的服飾,婀娜中盡顯婀娜。席間,還有一些長相特別美豔的女子,全身散發著香甜的氣味,膚色白到發光,隻是她們都顯得很是拘謹,很是害怕!這些美人更給這場宴會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意境。
人乳宴:顧名思義,宴會上的每道菜,每尊酒,都會添加入人乳。尤其是有一道菜,名曰“蒸 tun”,肥嫩鮮美,異於常味!眾所周知,人乳是喂養小孩子的,這陳將軍竟然用此喂養小豬,實在有違人倫!這西北乃苦寒之地,民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些貴族權臣卻如此奢靡,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陳將軍的這道蒸tun,很是入味。來,陳將軍,給大家說說,是怎麽想到將人乳喂與小豬的。”世子喝著兌著人乳的美酒,興致盎然的問道。
“啟稟世子,微臣征戰沙場,戰場上馬蹄嘶鳴,微臣這耳疾一直未愈,四處尋醫,未有結果。一日,微臣偶遇一位神醫,該神醫將芥菜子搗碎,用人乳調之,塞進耳內,誰知,微臣的耳疾從此痊愈!”陳將軍眉飛色舞的說道。這陳將軍可是夜世子最為倚重的軍事將領,戰場上未有敗績,被稱為“戰神”。
“原來如此,看來這人乳確有奇效,不但讓人長壽,更能治愈耳疾。這些女人,便送與陳將軍和各位將士了。”世子手指向那些美豔的女子!
“多謝世子。”那些高級將領整齊劃一的應聲道。
“無需謝本世子,要謝謝當今王上。這可是王上精挑細選的美人,送與我西北!來,各位,一起敬王上,祝他身體安康,長長久久!”夜世子舉杯道。
“世子說的即是,要好好感謝王上,讓我們這些粗人得享齊人之福。”
“這些妖貨,夠味。一日八泄,都不過癮。”
“你我都享受到了,這侯爺尚未嚐此美味,不覺可惜?侯爺,這些妖貨你也帶回去幾個。侯爺啊,這破功就破功嘛,怕甚?美色當前,不享受一番,何不可惜?”
司徒令隻顧一味的喝酒,未接話。
“你們又開始戲弄侯爺了。本世子都看不下去了。”夜世子見司徒令一人喝著悶酒,解圍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人乳宴上,開黃腔的開黃腔,全然不顧什麽形象什麽禮節,儼然就是動物莊園,更有甚者索性將那些美豔的待宰羔羊,置於身下開幹了。席間唯有兩人不近女色,一個是司徒令,還有一個便是那夜世子。這夜世子雖對手下很是縱容,畢竟都是戰場上的生死兄弟,但是自己卻從不沾染腥味!因為他不喜美色,尤其是雀閣這樣的美色,太美豔容易讓人色令智昏!
宴會結束,白衣侯爺似乎有些醉了,世子派人將其送回了侯爺府。
“侯爺,怎麽喝的這副樣子。”那個管家扶著司徒令,說道。
“滾,滾開,本侯沒醉。本侯可以走,不用旁人扶。你小瞧本侯了。”司徒令借機支開了管家。管家也不敢違命,便放開了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隻見司徒令踉踉蹌蹌,跌跌撞撞,他沒去自己的書房,居然來到了關押楚楚的密室。他一腳踢開密室的大門,楚楚嚇得直往後退。白衣侯爺跌進密室,一腳將大門關上,步步緊逼,走向了楚楚。
楚楚一步步的往後退,退到牆壁處,無處可退之時。司徒令喘著粗氣,用力扯壞了楚楚的上衣,他強吻住楚楚,楚楚欲扭過頭去,可是始終拗不過侯爺。這一夜,楚楚被強了,司徒令將楚楚置於身下,無情的穿插。楚楚雖然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還是伴隨著絲絲的疼痛,她根本不是司徒令的對手,最後徹底放棄了反抗,隻能任由他褻玩!
翌日,司徒令酒醒,朦朦朧朧中看到赤身裸體的楚楚,就躺在自己的身邊。楚楚此時也睜開了雙眼,四目相望。楚楚紅著臉,那侯爺見狀,伸手去撫摸著楚楚的臉,柔聲的說道:“做我的女人,可好。”
楚楚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閉上了雙目,毫無溫度的說道:“侯爺為何如此欺辱奴婢。”
“情難自控。第一眼見到你,本侯已知無法自拔了。每時每刻,滿心滿眼,都是你。本侯既然占得你身,你便是本侯的女人了。”
“侯爺不必如此,奴婢自知配不上侯爺。奴婢隻是尋求棲身之地,並不想與侯爺有染。今夜之後,侯爺依舊是侯爺,奴婢依舊是奴婢。”
“做本侯的女人,難道比不上在雀閣做殺手嗎?”司徒令柔聲的說道。
“侯爺,你總是說什麽雀閣的,那是什麽地方啊?”楚楚一臉疑惑的說道。
“裝,繼續裝。”司徒令依舊柔聲的說道。
“哎,奴婢真不知侯爺為什麽會將奴婢與什麽雀閣連在一起。”
侯爺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與楚楚翻雲覆雨了一番。楚楚也隻能隨他。
“本侯納你為妾,可好。”
此時,楚楚一聽到妾字,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姬憐:她曾經也是胡玥的小妾,她曾經也很受胡玥的恩寵,結果呢?楚楚越想越恨,她想起了是夜世子一手扶持的胡玥,她想起了是夜世子的人將她姐姐賣入青樓,她越想越恨。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答應侯爺的要求,她很清楚自己來此的目的,就是城防圖和人事布局文書。
“奴婢不會做任何人的小妾的。對了,侯爺,昨晚你去哪了?怎麽喝的酩酊大醉的?”楚楚轉移話題道。
“昨晚本侯受邀,參加人乳宴。”
“什麽?人乳宴?”
“你知道你們雀閣的女人若是被發現,是什麽結局嗎?讓未有妻妾的士兵享受一下女人的身體,若是懷上了,生產後,孩子送至朗閣受訓,將人乳擠至蜜罐封存,將美酒與佳肴一起烹製!”
楚楚聽聞後,緊閉雙目,說道:“侯爺我想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