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殺母留子(西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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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楚楚一直被囚禁於密室,司徒令隔三差五的就來看看她,也不繼續審問,也不差遣她做事,隻是將她囚禁起來!楚楚如金絲雀一般,吃的倒是極好的,比之前做丫鬟的時候,待遇好多了。自然,這侯爺若是來了興致,就會和楚楚雲雨一番,有時一日三次,有時一日一次。楚楚就這樣成了司徒令發泄的玩物。
司徒令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沒有人會想到他會和一個丫鬟有染,他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他和楚楚之間的這種關係,無人知曉。而楚楚對此也是諱莫如深:每次有丫頭給她送吃的,她照單收下;每次司徒令和她雲雨的時候,她也不反抗。與活死人一般。她一直在麻痹著司徒令的警覺性,想著借機逃離侯爺府,將消息帶回雀閣。她知道司徒令對她的身份,隻是懷疑,並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和把握,一直都是在試探和猜測。
一日,司徒令剛盡興完,他摟著全身赤裸的楚楚,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本侯嗎?本侯知道你早已不是完璧。你的第一個男人是何人?”
此時,楚楚的眼前呈現出了那晚的情景:她在雀閣受訓,在斬離的門下。那日,她的師兄風影喝的酩酊大醉,將她強了。事後,風影以一句酒後亂性,沒有了下文。風影依舊風流,作為掌握秘術的唯一傳人,他被派到了天門。楚楚依舊在宗門受訓。風影和司徒令,皆是酒後強了她。這些往事對於楚楚而言,曆曆在目。她緊閉雙目,淡淡的說道“時間太久,不記得第一次給了誰。奴婢不想和任何人有什麽瓜葛,更不想成為什麽人的女人,奴婢隻想閑雲野鶴。”
“嗬嗬,閑雲野鶴?你一個女人,怎麽能閑雲野鶴?相夫教子才是你們女人的宿命。”侯爺笑道。
“奴婢不想淪為和姐姐一樣的結局。奴婢隻想著有朝一日能有很多錢,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可是現實總不盡人意,奴婢在外麵漂泊,也沒掙得多少錢,日子也一直都是飄忽不定的。隻能到侯爺府做丫鬟了。”
“你喜歡錢,本侯有的是。原本,本侯是最討厭貪財的女人,為了錢財,不惜用盡手段勾引有權有勢的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本侯卻不討厭你。不管你是雀閣的,還是有什麽目的,都不管了。本侯隻想要你,隻想和你一起,已經離不開你了。”
“侯爺說笑了,像侯爺你這樣的男人,會有很多女人喜歡的。侯爺對奴婢也隻是一時興起!若是什麽時候沒了興致,也就淡了,甚至會厭煩奴婢的。”
“你倒是看的透徹,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說,也有琴瑟和鳴,相守白頭的。”
“哈哈,侯爺信?反正奴婢是不信的。侯爺愛慕夫人嗎?外人眼中侯爺可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侯爺上次還說要納奴家為妾,如今怎麽就沒了下文?”
“你不是不要做妾嗎?”
“是,奴婢確實不要做妾。奴婢要做侯爺的夫人,侯爺願意否?”
“你。。。。。。夫人她為人大度,也數次勸本侯納妾,是本侯不願意。像她這樣的好女人,她定會接納你的。”
“侯爺又在顧左右而言他,奴婢隻是說笑,侯爺不必當真。”
“你想要的,本侯都可以滿足,除了這夫人的位置。”
“奴婢有些累了,想要再睡一會。”
“好,本侯摟著你,你睡吧。”
兩人就這樣,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無人知曉他們的關係。每日依舊有人送吃的。一日,看到送來的這些食物,楚楚居然覺得惡心,對丫頭說道:“我今日沒什麽胃口,看到這些覺得很是反胃,想吐,你將這些拿下去吧。”
“小紅,你該不是有了吧?難道是侯爺的?”那個丫頭倒是機靈的很,一看這情景便知一二了。
“有了?怎麽可能?”楚楚說是這麽說,但是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萬一真有了,就麻煩了。
這丫頭,明著是司徒令指給楚楚的,實則是監視她的。這件事立刻傳到了侯爺的耳中,
他命人將楚楚接到他的房間,隻見府醫也在。那府醫給楚楚把了把脈,居然真是喜脈!
楚楚一聽,驚呆了,原本的計劃,看來要泡湯了。她需要重新做打算。至於司徒令,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所措了。但是他依然冷靜,沒有在外人麵前表示出一絲的喜悅或是厭惡。這個消息同時也傳到夫人的耳中。他的那位夫人倒是表現的很是大度,由丫頭攙扶著,來到了司徒令的房間。“恭喜了,侯爺,侯府終於添丁了。這可是喜事啊,今後妹妹的飲食起居,可要注意了。”
“夫人來啦。丫鬟懷孕,居然驚動了夫人,本侯真是過意不去。”司徒令牽著她的手,說道。
“侯爺,這可是侯府的大事,以後妾身就是這孩子的嫡母了,妾身高興啊。”
楚楚在旁聽著,一言不發。她沒想到司徒令對懷孕的事,居然如此冷漠,她心底暗自笑了笑:男人啊,男人的話能信?
之後楚楚便被安排到了西苑,這裏每日有專人照看。那位夫人倒是表現的比司徒令還要緊張,每日都會抽時間去看望楚楚,楚楚也很是感激。
自從楚楚懷孕以來,司徒令反倒是不常見,之前的恩愛現在看來,就是笑話。楚楚想著:待孩子生下後,孩子留在侯爺府,她回雀閣複命。此時,門外有人敲了一下門,楚楚說道:“請進。”
隻見推門而入的是侯爺,他依舊一身白衣裹身,妖孽無比:“你還好嗎?這些日子本侯忙著外麵的事,冷落了你。幸好有夫人,她很是上心。”
楚楚看著司徒令,淡淡的說道“謝侯爺關心,奴婢沒事的。這些日子確實是夫人在照顧著奴婢,奴婢很是感激。”
司徒令拉著楚楚的手,將她帶到了床邊,示意她躺著,他則在床邊坐了下來,關切的說道:“孕婦要多休息。你最好不要出這個屋子,在這裏稍微走走就可以了,不要到外麵去。萬一被哪個冒失的下人撞到了,就不好了。”
“是,侯爺,奴婢全聽侯爺和夫人的安排。”楚楚毫無溫度的答道!司徒令看著楚楚,將楚楚攬入懷裏,此時他似乎又有了興致。
“不要啊,侯爺,奴婢有孕在身,無法伺候侯爺。”
“也罷,那本侯看著你入睡,本侯就回書房去。”
楚楚很是聽話,閉上了雙目。此時門外有一雙眼睛正透著門縫,看著裏麵的一切。那就是司徒令的夫人。她見此情景後,憤憤的離去。司徒令陪著楚楚,一直等到楚楚睡著後方才回了書房。
楚楚並未照著司徒令的話去做,她每日都會離開西苑,在侯爺府走一圈,為的就是熟悉這裏的一切,到時可以伺機逃走。正當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夫人所在的東苑。楚楚原本想著來都來了,不如進去對夫人表示一下謝意,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位夫人。
正欲敲門時,隻聽得裏麵主仆二人的對話,甚是露骨。
“夫人,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我看侯爺從未正眼瞧過那個賤婢。這些下賤的女人,整天就是想著如何勾引侯爺。”一直跟在夫人身邊的那個女仆惡狠狠的說道。
“那個小賤人,以為爬上了侯爺的床,就能做妾?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誰!買來的丫頭而已。不過就是侯爺的玩物。”那個夫人平時溫柔嫻靜,表現的不爭不搶,很是明理,原來竟是如此這般。
“夫人說的即是,侯爺新鮮勁一過,回頭想想,還是咱夫人最好。所以夫人無須動怒。那個賤婢生完了孩子後,侯爺還會把她當回事?那晚看到什麽,夫人真不必動怒。侯爺不過就是去看了看她,侯爺待夫人,依舊很好。”
“侯爺確實很好,有他做夫君,是本夫人的福氣。這麽好的男人,那些小賤人可是精得很,一有機會就往侯爺身上貼。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怕隻怕若是那個小賤人生完孩子後,會不會覬覦我這夫人的位置?”
“奴婢倒有一個法子。”
“說,什麽法子?”
“殺母留子!”
“怎麽個殺怎麽個留?”
這一番精彩絕倫的對話,恰被楚楚聽到。楚楚暗自笑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西苑!
殺母留子?夠狠。楚楚心想著:既然夫人你如此手段,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此時並不是很大,她決定這幾日便行動!自從懷孕後,司徒令明顯對楚楚放鬆了警覺性。那些監視她的人,似乎也沒之前那麽用心了。楚楚突然想起了那晚司徒令的話,問她第一個男人是誰。風影,秘術,風影曾經教過楚楚易容術——秘術的一種,作為補償。。。。。。
這日,司徒令照例來看望楚楚,楚楚這次表現的很是嫵媚動人,嬌滴滴的說道:“侯爺,奴婢這些日子害喜很是嚴重。若是能讓夫人身邊的那個姐姐來照顧奴婢,姐姐那麽暖心,奴婢會得到很好的照顧的,好嗎,侯爺?”
“這。。。。。。”司徒令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拗不過楚楚的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
那個女仆一來,楚楚就暗中觀察女仆的一舉一動。她仔細的看著那個女仆的容貌,暗自畫了下來。楚楚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司徒令晚上不在府上的時機!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一日,司徒令上完早朝後,並未回府,而是被世子叫去了朗閣,說是有要事,要第二天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