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 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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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去看看吧,玄門那出事了。王美娘借著酒意在責罰一個新來的姑娘,剛上任的風門主無法招架,派人來請大人過去。”正當南宮伯欲躺下時,李護衛火急火燎的推開了南宮伯的房門,說道。
    這雀閣中的男子,自然也是精挑細選的,個個人中龍鳳。冥帝選人,除去才情,他還相當注重姿容。作為雀閣的前任閣主,南宮伯的姿容出眾,是不言而喻的。說來,年輕時的南宮伯,如謫仙一般俊美,其他人亦是。姿容不佳者,難入冥帝法眼。男子相貌絕佳,自然會有女人愛慕,不是一個兩個,有時甚至更多。風影竹影都是年輕的一輩,他們的容貌可謂是萬裏挑一。擁有這般容貌,他們自然是驕傲的。他們喜歡拈花惹草,喜歡處處留情。二人又有所不同。竹影,自從名草有主後,對奕奕倒也是一心一意。可是這風影卻不同。那日他喝醉了酒,強了楚楚。可是他對楚楚,並沒有很強烈的擁有欲,他隻覺楚楚雖是個美人,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類型。楚楚沉穩的性格,讓風影卻步。說來,風影所鍾愛的是妖豔賤貨,能讓他欲罷不能的美人。那次之後,風影隨便找了一個由頭——酒後亂性,便將楚楚打發了。那楚楚也沒有死纏爛打,楚楚本就對男人有所芥蒂,她從不相信真愛,從不相信男人。風影素來風流成性,這日的禍端便是如此。
    “言風,此事叫上媚兒,讓她隨我一起。”南宮伯對李護衛囑咐道。
    玄門門主風影處,王美娘正在責罰一個少女。那少女是王美娘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叫蜜蜜,這個小丫頭原本是玄門直屬門下的一家茶樓裏端茶送水的,因為她嘴甜,被王美娘要來當自己的使喚丫頭。這小姑娘也是個人精,一見到風影,便被風影的儀表所吸引。王美娘不在的時候,總是去撩撥風影,一來二去,二人便有了私情。這日,蜜蜜以為王美娘已入睡,便來和風影私會。正當二人在床上一絲不掛打得火熱之時,王美娘突然闖了進來,對著蜜蜜罵道:“你這小騷蹄子,是不是見我王美娘如今不是門主了,也不來服侍了。我叫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伺候你的新主人了,還真會見風使舵。”
    這王美娘,在雀閣是出了名的潑,狠辣,除了南宮伯,沒人敢得罪她,基本對她是敬而遠之,能遠離則遠離。說也奇怪,王美娘唯獨在南宮伯麵前盡顯溫柔。
    南宮伯和媚兒一前一後,來到了玄門風影處。隻見那風影披著一件寢衣,甚是妖嬈,他一見到南宮伯,立刻作揖道:“大人。”南宮伯見狀,倒也不好說什麽,隻說了一句:“這麽晚了,怎麽這麽鬧?都各自回房去。”然後他走到王美娘身邊,看到地上跪著正在受罰的蜜蜜,南宮伯繼續說道:“你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惹得你的主人如此動怒,該罰。你先起來,從今天起,你到媚兒那裏,讓她好好教教你什麽是雀閣的規矩。”
    媚兒站在一旁,一聲不響,猶如雕塑一般,身姿挺拔,臉上帶著麵具,讓人無法探析她的表情和想法。那蜜蜜聽到南宮伯這麽一說,如釋重負,心想:終於可以站起來了,這兩腿跪的都已經發麻發軟了。她就跟撈到救命稻草一般,慢慢起身之後,馬上躲到媚兒身邊,怯怯的低著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淚水,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
    南宮伯繼續對王美娘勸道:“美娘啊,算了,不要與這些後生置氣,傷了身子不值。”
    那王美娘呢,一見到是南宮伯,倒也變得不是那麽歇斯底裏了,似乎溫和了許多,說道:“大人說的有理,也怪美娘一時氣憤,傷了和氣。”隨後,南宮伯拉著王美娘出了玄門門主的住處,來到了王美娘的天香樓,他安撫道:“美娘啊,這次撤了你的門主之位,也是因為雀閣需要新生力量來維持運作,你我都為雀閣貢獻了畢生,是該功成身退了。”他拉著王美娘的手,示意她上床躺下,王美娘對南宮伯的情誼,遠遠超過了夙離兒!南宮伯說的,王美娘一直言聽計從,從沒有反對過。南宮伯也深知王美娘的情意,所以對她始終很好,從沒說過一句重話。尤其是這次,明明是王美娘太過分,但是南宮伯始終還是偏袒於她。見王美娘心情緩和了些,南宮伯欲起身回房,王美娘拉著他的手始終不肯放,說道:“大人,今晚陪我,可好。”
    南宮伯知王美娘心情不好,答應了她,便在天香樓陪著。。。。。。
    見南宮伯和王美娘走後,風影如釋重負,說道:“哎,終於走了,你還好吧,蜜蜜,有沒有哪裏受傷,讓本門主看看。”媚兒見狀,知趣的想要離開,誰知那個蜜蜜居然一步不離的跟著媚兒,很是傷心,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摟住了媚兒大哭了一場。媚兒被弄得都不知如何是好,很是尷尬。風影反倒跟沒事人一樣,調侃道:“少主,不如你也留下,我風影是喜歡美人的,你們二位美人皆入吾懷,我風影自是求之不得。”
    “風兄,你還不來安慰一下你的人,盡說些不靠譜的話。”南宮媚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時,蜜蜜心情似乎好些了,剛剛著實被嚇到了,她立刻向媚兒作揖道:“蜜蜜見過少主。”
    “我們少主是最沒架子的,你這丫頭這樣就見外了。”風影繼續調侃道。
    “我也要回自己的房裏了,太累了。本少主為了你們這檔子事,被人從睡夢中活生生的叫醒,這簡直是謀財害命!要知道,叫醒一個熟睡的人,真是可恨至極。看本少主今後怎麽修理你們。”媚兒這般不正經的調侃著。自從和風影一起完成任務回來,媚兒也開始被風影帶壞了。原本她都是謹小慎微的,從不和什麽人開玩笑,如今,也會調侃人了。
    “好啊,少主盡管修理,我風影受得住。能被少主這樣的美人修理,是我風影三生修來的福氣,就是不知少主如何修理?”
    “寒冰繭如何?”媚兒打趣道。
    “少主舍得?你我畢竟共過事,一起出生入死過。”風影道。
    “這個確實重了些,那鞭刑如何?”媚兒繼續胡謅道,
    “這個要少主親自執行。就不知少主有沒有力道打下來,少主那身子拿鞭子打兩下就會氣喘籲籲了,到時風影可舍不得。”風影調侃道。
    “我不會的,我不會對雀閣中的任何人下狠手的,什麽鞭刑,什麽寒冰繭,我都不會使用的。我們雀閣中的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能活著已是大幸,何必互相殘害。”隻見媚兒突然一臉肅穆,哀怨的說道。
    風影和蜜蜜聽到這番話,都沉默了,風影將雙手覆在南宮媚的兩肩上,說道:“少主有心了,都說少主重情義,看來傳言不假。”
    這風影和南宮媚關係不錯。說來,他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更像是兄弟一般。這種情誼才是最好的,最長久的。他們兩的外形也很撘,給人的感覺就是金風玉露,但是從未相逢過。一個禁欲,一個處處風流,他們兩能成為摯友,倒也是一段佳話!
    之後,媚兒回到了鶴紙樓。
    “那王美娘還真是,都已經卸任了,還整天擺著架子,教訓這個,教訓那個。我見到她,理都不理,直接走人。”奕奕一見到媚兒,憤憤的說道,“我恨不能將她大卸八塊。整天欺負新人。”
    “算了,她畢竟是雀閣元老,王上曾經最為倚重的人。”媚兒柔柔的說道:“奕奕,你和榮榮最近關係不錯嘛,榮榮給你挑了一個麵具,要給你。”
    “榮榮啊,那謝謝她咯,榮榮很會看人的,她心裏比誰都清楚。她也不喜歡王美娘,她就是我奕奕的朋友了。”奕奕道。
    “你呀,就是什麽事都擺在麵上,不會隱藏。不過我喜歡,你的竹影也喜歡。”媚兒打趣道。
    奕奕一聽到竹影,立刻麵紅耳赤的,她是真的很喜歡竹影;竹影待她,亦是一心一意。他們彼此都有對方,都默認對方是此生的倚仗!“媚兒啊,若是以後你也有喜歡的人了,你的父親會不會生氣啊?我始終覺得大人讓你戴著麵具,肯定是不想你被人看到真容,他對你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啊。”
    “奕奕好聰明,父親也說過,讓我戴上麵具,是不希望我被人看到,不想我受到傷害。反正父親是為了我好,這點不容置疑。”媚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反正大人太過保護你了。媚兒,大人不讓你出雀閣,不讓你以真容示人。這些年,你有沒有覺得這種人生很無聊啊?美麗的容貌,就應該讓大家看到,而不是藏起來。你說是吧,媚兒。”
    “非也非也。若是心悅一人,恨不得將其藏起,讓他人無法染指。”南宮媚如此一說,那奕奕眨了眨眼睛,似乎若有所悟,說道:
    “好像媚兒說的也有理。”
    “哈哈,我胡謅的,你也信?”媚兒道。
    “我信。媚兒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你想啊,我心悅竹影,我恨不得將其藏起來,不讓別人碰他。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不愧是媚兒,想的就是深入。”
    自從當了閣主,南宮媚除了翻閱卷宗,還要處理閣內時不時會出現的這些個意亂情迷的糟心事。
    一日,“少主,楚楚從西北回來了。大人讓你速去懲戒堂!”李護衛急匆匆的來到鶴紙樓,在門外喊道。
    懲戒堂?楚楚出什麽事了嗎?她一向穩重,怎麽也進了懲戒堂?——媚兒心裏很是不安,她跟著李護衛來到了懲戒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