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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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媚跟著李言風李護衛來到了懲戒堂。隻見南宮伯和風影分別坐在兩側,正中間的位置自然是閣主的。媚兒上前作揖道:“大人,風門主。”南宮伯嗯了一聲,做了個手勢,媚兒便於空位中坐了下來。
“怎麽回事?”媚兒首先發問。
“楚楚任務未完成,理應受罰。不但沒完成,還被人弄大了肚子,閣主,這可如何是好?若是人人出去執行任務,都被弄大肚子,我雀閣就不是什麽暗部組織了,而是育嬰堂了。”王美娘道。
媚兒看了看楚楚,隻見楚楚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幾個月的奔波,楚楚的小肚原本是微微隆起,如今一看已然是個孕婦。媚兒正要開口,王美娘繼續說道:“看看,若是沒有嚴酷的手段,那麽這規矩便形同虛設。風門主新官上任,自然是要善待手下。可是此等情形,若是以前,這屬於私通了,鞭刑都嫌太輕,完全可以受寒冰繭的洗禮。”
這是媚兒第一次如此正式處理閣內的事務,一來就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她看了看南宮伯,此時南宮伯好像在想著其他的事情。媚兒再看看風影:這風影本就有些害怕王美娘,見王美娘說的句句在理,風影就算要護著楚楚,也護不了。此時,媚兒看著楚楚,隨即歎了口氣。
“是,王門主說的極是。一直以來,媚兒都是很敬重王門主的。王門主在媚兒心中一直都是元老級的存在,是雀閣少有的天級殺手。每每聽到王上說起王門主過去的意氣風發,年少成名,媚兒就會感動。媚兒總是幻想自己化身成王門主,殺伐決斷,英姿颯爽,做一個女中豪傑。奈何媚兒是個病秧子,肯定是做不到像王門主這樣的,隻怪媚兒這身子太弱了。哎。”媚兒娓娓道來,故意在王美娘麵前示弱。
“少主過謙了,這最後的決斷始終還是要少主一錘定音。我王美娘隻是善意的提醒,還望少主見諒。”既然媚兒都這麽說了,王美娘的口氣似乎也軟了下來。
“楚楚,王門主說的可是事實?任務未完成?還是有什麽隱情?你可以如實說來。”媚兒轉而切入正題,,對著楚楚問道。
“這次的任務事關機密,並不是什麽人來質問,楚楚就一定要如實相告的。若說沒有完成,也是沒有完成王門主之前還是門主時布置的任務。若說要懲戒,楚楚不服!”楚楚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楚楚心思決不在媚兒之下,她的穩重在雀閣新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從她身上看不到這個年紀理應有的浮躁與輕狂。
說來,這王美娘能成為雀閣的門主,全憑她的狠勁。如今被一個新人如此奚落,被楚楚擺了一道,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奕奕是這樣,楚楚也是這樣,一個個的都如此囂張,這批新生力量著實不好帶!
“楚楚說的不無道理,既然楚楚是完成了任務,那麽這次的懲戒就沒必要繼續了。”媚兒正要息事寧人,王美娘此時突然說道:
“任務有沒有完成,這是後話,但是被人弄大了肚子,這是不是事實?我雀閣中的規矩不能破吧。未經允許,與人私通,還弄出這檔子醜聞出來,楚楚啊,你在宗門受訓時,那斬離門主沒教過你們嗎?事先要服用避子湯,你不懂嗎?又或者你對那人有了感情?這更是雀閣大忌!”此時,王美娘故意這般發難。
楚楚被王美娘這麽一說,她竟然無言以對。此時她緊握雙拳,憤憤的說道:“我楚楚自認為無愧於雀閣,你們想怎樣處理,悉聽尊便!”
“不如這樣吧,在閣外找處僻靜之地,讓楚楚待產。待肚中孩兒誕下後,再讓其母子重返雀閣,這孩兒讓他在鶴紙樓吧。”媚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繼續說道:“就這樣吧,大家散了吧。”
南宮伯一直都一言不發,突然聽到“散了吧”,他才緩過神來。這件事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夙離兒:當年的夙離兒也是大著肚子回到雀閣,隻是當年的離兒是悄悄的回到雀閣,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四個人:除去他和夙離兒,還有李護衛和斬離。一直以來,他們都守口如瓶。如今,楚楚的意外懷孕,讓南宮伯深感曆史總是不斷的重演,他很是焦慮。此時,隻見南宮伯一陣眩暈,這可嚇壞了媚兒。她立刻扶住南宮伯,關切道:“父親,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南宮伯拉著媚兒的手,說道:“沒事,剛才有些暈,現在好多了。”他看著媚兒,心裏是五味雜陳。媚兒似乎感覺到今日的南宮伯似乎有些異樣。南宮伯被媚兒的手拉著,回到了他的房間。
“今日的事,你處理的很好,為父很滿意。”隻見南宮伯緊緊的拉著媚兒的手,一直沒鬆開,他繼續說道:“待會你去安撫一下楚楚,讓她將西北那裏的情況詳細的說一下。”
“是,父親,媚兒這就去。隻是父親您的身體。。。。。。”
“那麽擔心為父?沒事的。父親待你好嗎?”南宮伯突然這樣問道。
“當然了,父親待孩兒極好。剛才孩兒都嚇到了。”南宮媚急切的說道。
“好孩子,楚楚的事你要謹記啊,除去父親,其他男子對你都有所圖,動情既是輸。切不可和父親以外的男子太過親密,記住了嗎?媚兒?”那南宮伯再三強調!
“是,父親,媚兒一定謹記父親的教誨。”媚兒對著南宮伯,信誓旦旦的說道。隨即,按照南宮伯的吩咐,她去了西嶽閣!
西嶽閣。楚楚一見到媚兒,上前作揖道:“少主,剛才多虧少主解圍,楚楚銘記在心。”
“你也不必記恨王門主,她也是個可憐人。她對雀閣有著很深的感情,所以她才會那麽嚴格。”媚兒說道。
“不記恨似乎也不大可能,頂多不見。”楚楚淡淡的說道。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西北王那裏很是棘手,也隻有你從那裏回來。大人他沒看錯人,你原本是有資格升任天級殺手,甚至完全可以升任門主。如今這種情況,隻能看以後有沒有合適的機會了。”媚兒對楚楚安慰道。
“正如大人預料,派去的那些侯官女諜,都被夜世子識獲。那些人都被關押在朗閣的地下監獄,沒有嚴刑拷打,而是讓那些女子與西北的年輕士兵生下孩兒。這些孩兒自小就在朗閣受訓成為殺手。還有,少主可知,西北那些貴族崇尚人乳宴。這雀閣的女子被他們弄大肚子產下嬰孩後,將其母乳收集藏於冰窖,在人乳宴上製成乳酒,讓那些達官顯貴在人乳宴上享用。”楚楚將西北的一些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南宮媚。媚兒到底未經曆過人事,對這些她隻當聽戲一般,覺得不可思議。
“楚楚,你且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些的話,就將你看到的西北城防圖和人事任免寫下來,都知楚楚,你的記憶在雀閣中是無人能及的。”南宮媚關照道。
“是,少主。楚楚不辱使命,現將城防圖和人事任免文書獻上。”這楚楚一回到自己的西嶽閣,就立刻將記入腦中的所有記錄了下來,就等媚兒來。
“大人說的沒錯,這件事唯有楚楚能完成。你肚中的孩兒是那個侯爺的?”媚兒柔聲的問道。楚楚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你放心,楚楚的孩兒,就是我雀閣的孩兒。風影到時會派人在閣外給你找一處適合待產的宅子,你且安心好了。楚楚這麽美的人,你的孩兒一定也很美。媚兒很是期待呢。”媚兒雖帶著麵具,但是她的欣喜之情,楚楚是能感覺到的。
楚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說道:“隻是孩兒還是可憐,沒有父親在他身邊。”
“那個侯爺,他待你好嗎?你喜歡他嗎?”媚兒隨口這麽一問。
“他待他的夫人極好,楚楚隻是他用來生育的。如今,回到雀閣,這些前塵往事,楚楚早就拋諸腦後了。”楚楚毫無表情的說道。
“動情既是輸。”媚兒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沉沉的說道。
“少主的話,總是耐人尋味。仔細想來,確實是這個理。楚楚尚未動情,都已經輸了。若是真有情了,那指定回不來了,可能早就死在侯爺府了。”楚楚傷心的說道。
“連老天都站在楚楚你這邊,所以楚楚一定要好好待產,生下這個孩兒,其他的就讓他過去吧。”媚兒安慰道。
“對了,少主,這膚色和氣味是判斷是否有雀閣身份的依據。那個侯爺一下子便猜到了我是雀閣的。幸好我有姬家的背景,我一直未承認,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未追究我的身份。”楚楚說道。
“楚楚這次西北行,還真是收獲頗豐。辛苦了,明日2000金會如數送到西嶽閣,這是之前大人答應給你的賞金。”南宮媚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來這楚楚雖未見過媚兒真容,卻對媚兒一見如故,毫無芥蒂。南宮媚於雀閣,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存在,不顯山不露水,卻能讓人信服。她很會結交,從不與人結怨,任憑她再沒有棱角,可是樹大必定招風。媚兒在雀閣的聲望,已然引起了西北朗閣的注意。那夜世子已將南宮媚列為頭號心腹之患!在這位新閣主的策劃謀劃下,西北已連失兩名“大將”,這讓那位夜世子很是氣惱。
“少主,這是圓圓給你的消息。”此時,那風影亦來到了西嶽閣,看望楚楚。他如今是玄門門主。玄門是雀閣的主要經濟來源,在各地開設茶樓和妓院,這裏獲得的消息,恰恰是一手消息,那些恩客和茶客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透漏出一些駭人聽聞的小道消息。說來,楚楚是宗門的人,與風影之間雖然沒有結果,可是風影對楚楚,一直很好,風影對誰都不差。